第三十九章痛苦回忆
“别和我说这些，你和丹青子以为有了‘赤日神兵’，就可以天下无敌，就可以用它伤我，今天我带来‘裂地’，就是要在天湖之畔，当着天下人的面与你们之间做一个了断”。无涯子疯狂的咆哮着，怒火已经烧尽理智，分不清当年的恩怨。 “无涯子都过去了，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以了断的”静心轻声的说着。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静心忘记了仇恨。 “那好，我们去找丹青子，去找你们的女儿，听说月儿长大了，让她作为这场恩怨的见证人”。数道黑光闪过，身远处的庵墙裂出一条条直直的切缝，轰的一声倒塌了。 “你到底怎样，才肯罢手”。静心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 “什么人在此捣乱”？月光下，两个清秀的身影出现在庵外。说时迟那时快，无涯子和静心同时出手，电光石闪，罡风阵阵。一个清秀的身影立在无涯子身边。 “你不能伤害她，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的”。静心闪身上前。无涯子轻轻抬起黑色怪剑，指在静心的眉间，慢慢的放到身边女子的脖子上。 “怎么？这个女孩是你和丹青子的孽种，嗯，长的很像你”？在无涯子眼中美女都象静心，看那个都想一刀杀了。 静心脸色惨白，声调急切。“师哥，你千万不要呀，放过她，我们之间的恩怨和她们没有关系”。 “你放心，我不会伤这个小丫头，人我带走了，还是那句话，本月农历十六，天湖之畔，十几年前的恩怨做一个了断，不然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伤及后辈，让天湖山千年基业从此从武林消失”。无涯带凄厉的笑声，抓着身边的女孩消失在夜色里。远处的树林惊的夜露纷纷。 “师叔，承影让他抓走了，为什么不救她”？月儿急的小脸煞白，说话都变了调。 “月儿，你、我和木如三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们根本救不了她，你放心此人不会伤害她的，进屋，师叔有要事和你商量”。静心拉着月儿的手向庵内走去。月儿回头看着黑漆漆的森林，急的脸流着细汗，无奈的跟进了屋。 静心缓缓的坐在石凳上。木如点了灯，轻轻的放在桌上，月儿紧紧的挨着静心，生怕那个黑影再返回来。“师叔有什么事”。 “师叔以前交给你的兵器保护的可好”？静心疑视着月儿精致的脸。柔声问道。 “只用过一次，那次见到无……”两道红霞飞上月儿粉腮，羞的低下了头。 “你可知道师叔为什么不让你轻易用此物”？静心点点头，没有追问月儿的红晕。月儿摇摇头。 “最近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的‘欺天神兵’你可听说”？静心话刚落，月儿使劲的点着头。 “你手中拿的就是与‘欺天’齐名的‘赤日神兵’”。 “师叔你说的是‘裂地不出，赤日称雄，欺天不现，武林无兵’中的‘赤日’”？月儿惊得小脸变了色，目光发滞，脑子发晕，身子都麻了。震惊武林的赤日神兵竟然在自已怀中。 静心点了点头。月儿的眼睛，睁的跟铜铃似的。简直不敢相信，那红色的怪剑就是天下人人想夺的神兵，月儿掐了一下大腿，痛！是真的！ “刚才那个人是谁？是为了神兵来的吗”？月儿吓得紧紧捂着怀中的剑柄。 静心怔了一下，继而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轻轻叹气，有些事情还不到告诉月儿的时候。“是我大师兄，不是为了神兵而来，却是为了神兵恩怨而来”。 “师叔这是什么意思”？月儿静静的听着，隐约的感到这里有太多的故事，一定跟师叔有关系，月儿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师叔。 静心的目光在不停的游离，像是在思索，也像在回忆，内心的痛苦压抑的让静心不能呼吸，多少年过去了，本来以为都平淡了，没想道事情反而变的如此的复杂。 一时间，屋内变的一片寂静，一个在痛苦中挣扎，一个在焦急中等待，一个想知道故事的内容，一个却只想忘记。 夜风轻轻拂过惺松的脸，轻微的瑟缩。宁静的夜，在夜风中静静的轻柔繁叶，澄澈的夜空星星眯着眼睛在静听。煎熬中，把一个女人的记忆带到十几年前的不幸的回忆中。 剑山，上丘国最神秘之地。数百年来，一直为武林最为尊崇，最为向往的地方。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剑山出了三位了不起的铸剑大师。开山祖师必心子，铸“欺天神兵”；第五代祖师启念子，铸“裂地神兵”；第八代祖师吴仁子，也就是干将的师傅，铸“赤日神兵”。 “欺天神兵”铸成之前，武林中没神兵的概念。谁也不知道神兵是怎样的兵器，一直到九百年前大兴、戎戈两国入侵上丘国，第二代剑山之主青云子持“欺天神兵”横扫两国十三位掌门，杀得大兴、戎戈两国武林界谈兵色变，武林中真正了解什么是神兵，为什么叫神兵。 “赤日神兵”铸造成后，吴仁神秘的失踪了，“赤日神兵”遗失到武林，引起了五十年的武林浩劫，干将用了半生精力夺回“赤日神兵”，平息了武林的动乱。 二十年前，干将回到了剑山，同时带回来还有两位弟子，无涯子和丹青子。干将一直在武林中打拼，两个弟子铸剑之术不精，武功却算得上武林一流高手。 回到剑山，无涯子和丹青子年近19岁。正是情动之时，原本两人在武林之中找一位才貌双全的女子是最好的事情，剑山的传承能更好延续。 可是问题却出在干将的女儿干静身上。当年干静情窦初开，聪明伶俐，秀气典雅，标准的小美人。常言“英雄爱美女”，又何况英雄少年。两人和师傅混了六年江湖，得有各自的名号“绝剑”无涯子，“情剑”丹青子。两人见了干静，眼睛立即喷了火，入了剑山后，用尽全身解术讨好干静。干静的心思更是在两人之间不断的徘徊。 大师兄“绝剑”无涯子，为人豪情，做事果敢，用情专一，武功高强，有一代大侠风范。 二师兄“情剑”丹青子，文韬武略，精明强干，妙语如珠，武艺精湛，完全是一代儒侠。 两人之间你争我夺，你花言巧语，我穷追不舍。相互一斗就是三年。 这三年来，干静左右摇摆不定，直到最后顶不住花言巧语的迷药，芳心倒向丹青子。执着的无涯子视而不见，加紧对干静的表白和纠缠，还用了一招连丹青子都没有想到的方法－讨好师傅。 那几年，干将沉浸于铸剑之术，决心超过师傅吴仁子，收罗天下精材，一心打造剑山第四神兵。取名为“辟邪”，意思就是不为祸武林。干将要继师傅吴仁子之后，再铸神兵，想想那有那么容易的事，上丘国千年才出三件神兵。四十年后，“辟邪神兵”完工一半，流入江湖得名“莫邪”，这都是后话。 无涯子揣磨到师傅的心思，一边追干静，一边帮师傅收集精材，虚心求教，赤膊上阵帮师傅打造精材，铸剑之余在师傅面前夸干静怎么怎么好，表白自己的心境。 丹青子完全沉迷干静的温柔之中，不思上进，不解师忧。师傅安排一些事务，不是交与下人，就是给了大师兄。一天到晚与干静剑山谈情，剑山论剑，过着柔情似水的生活。 师者对上进者总是另眼相看，更不用说溜须拍马都能用上的人。干将怎么看大弟子怎么顺眼，怎么看二弟子都是个跳梁君子，特别是看到丹青子一天到晚缠着干静，更是气就不打一处来，时不时的训斥丹青。 在干将心中，大弟子无涯子是干静未来最好的归宿，是剑山未来山主和继承人。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干将动了一番心思，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比武选婿，干将心里明白，大弟子武功之高，与自己不分伯仲，与二弟子相比就不用提了，丹青绝对不是无涯子的对手。这样的决定有利于大弟子。 一日，干将将三人叫到身边，说了这么一段话。“干静今年已经十之有八，早应该出嫁了，近年来我一心铸剑，未关心此事，现在想想不能再等了。决定从无涯子和丹青子中选出女婿，多年来你二人对干静照顾有加，干静对你们也都情深意重。我考虑多日，一时难与定下，决定用比武选婿的方法，决定干静终身大事”。 此语一出，三人都惊楞了，无涯子原想让师傅直接点婚，顺理成章的当女婿，没想到师傅来了这一出。一想也对，自己武功比丹青子高，丹青子是没希望了，心中这乐就别提了。听完后，谢过师傅回屋睡觉去了。 丹青子和干静就不同了，两人私定终身，如今师傅比武选婿，两人都傻眼了，慌了，心里没有了底。找个地方商量起来，干静又哭又闹，丹青更是干瞪眼大脑一片空白。哭过，闹过，傻过了，还得面对现实。两人坐那想呀想，逃婚？不行，干静头摇的跟别浪鼓似的。 丹青眼睛一亮，计上心来，鬼笑的看着干静。“师妹，师傅给你防身用的‘赤日’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