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打着打着
不知不觉间，奥斯和兄弟们已经走了一个上午。此时日照当头，显然已经中午时分了。 这一路上，奥斯给兄弟们讲了很多曾经地球上的趣事。也讲了一些他知道的，艾泽拉斯的轶闻传奇。这可把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说的眼馋不已，心里像是有一只猫爪在不停地挠着。这也难怪，好奇心旺盛，天性热衷于探险的矮人兄弟们，巴不得去一遍奥斯说过的每一个地方。 奥斯眼见兄弟们越听越止不住，蠢蠢欲动的模样，赶紧闭口不讲了，反而让兄弟们讲讲矮人的故事。和奥斯不同，一直生活在丹莫罗和闪光岭一带的兄弟们，没有太多的故事能讲，不过说起矮人的生活和日常的小事，奥斯也是听得有滋有味。 抬头看看天色，奥斯问道：“库德兰，咱们今天的计划是到哪？已经中午了，找个地方吃饭吗？” 库德兰依然是走在最前面开路的先锋，他扭过头答道：“再坚持一会儿，奥斯。马上就到吊桥了，咱们在那儿休息。” “我没事的，还不累。不过，说也奇怪，跟着你们整整走了一个上午，跟得上队伍不说，竟然也不怎么觉得累。”奥斯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他疑惑地说道，“你们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奥斯话音刚落，他背后的戈斯鲁姆就说：“当然是圣光啊，奥斯，你真笨。你都和圣光交流了好几次，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骤然听到和圣光有关，奥斯一愣，问道：“知道什么事儿？” 塔隆埃克斯这两天，已经习惯和二哥戈斯鲁姆唱反调了，只要是戈斯鲁姆说的话，他就会反驳：“奥斯大哥没有战斗过，也没人教他，不知道是很正常的。奥斯大哥，是这样的，只要你接触到了某种力量，引起了它的共鸣，并能使用它，它就会慢慢强化你的身体。就像我们学会了使用大地之力，库德兰大哥使用了火焰之力，不停地战斗，不停地熟悉它们，感悟它们，我们就慢慢变强了。” “原来是这样，真是没想到。”奥斯恍然大悟，然后非常急切地问道，“那我该怎么使用圣光？” 刚才做出解释的塔隆埃克斯，这时却挠挠脑袋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连它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都不清楚。” “是啊，奥斯。我们也只是见过圣光一次，它该怎么使用，也只有你自己才能知道了。”努埃恩也说道。 奥斯听了俩人的解释，就迫不及待地感悟起来。他机械地跟着队伍前进，甚至连走的什么路都不再关心了。 在奥斯身旁走着的塔隆埃克斯见状，扭头对身后的大哥、二哥轻“嘘”一声，示意他们安静。而走在前头的库德兰，听到身后没了声响，也回头看来。他发现了奥斯沉思的样子，同样没再出声。 就这样，在行进的路上，奥斯想了很多。他首先想到了游戏里的使用方式，尝试在心里默念游戏中的技能名字。可是，结果自然是毫无反应。 然后，奥斯又想了很多武侠小说中的理论，什么内功啦，什么心法啦，什么天人感应啦。结果，还是毫无反应。 最后，无果的奥斯开始了胡思乱想，他把他看过的所有动漫给想了一遍，试验了那里面的力量使用方式。甚至，奥斯还学漩涡鸣人使用九尾查克拉时的样子，双手握拳，憋着气用劲“嗯，嗯”了半天。 只是，奥斯没注意的是，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在旁边偷笑了半天。因为奥斯的样子，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便秘了。 当一个人专注地做某件事，或是专注地思考一件事，时间总会过得比平常要快。奥斯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他感觉自己明明才想了一小会儿，可是竟然就跟着队伍走了一个多小时。此时，队伍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吊桥。 这座吊桥远比他们走过的山间小路，要宽阔的多。吊桥有一多百米长，足足够三个石墩儿并排行走。 “对面就是闪光岭北山了？”奥斯看着面前壮观地吊桥，惊讶地问着。 “是的。咱们就在这儿生火休息吧，吃完饭再过去。傍晚的时候就到北山山顶了，那儿也有个营地。”库德兰回答道。 奥斯想起了曾经游戏里的闪光岭，又结合了这个吊桥的位置，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这儿！库德兰，吊桥下面的峡谷是不是结冰的河流啊？延着它往北走，就能走到涌冰湖？” “是的啊，你怎么知道？” “呃……哈哈，我来过，只是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奥斯隐瞒了部分真相，打着哈哈掩饰过去，“咱们快吃饭吧，我都快要饿死了。” 接下来，五个人生了篝火，围在篝火旁说说笑笑，动手做饭。而可怜的石墩儿，则又是在饭前，被库德兰赶去巡视周围，驱走野兽。 奥斯用小刀把rou排切成小块，拿出一个铁锅，做起了排骨汤。不过他没有做太多，以前的事实证明，矮人兄弟们吃饭不爱喝汤，只会喝酒。喝排骨汤的，只有奥斯自己，和棕熊石墩儿。 “你们快教教我，到底怎么样才能使用出圣光？”在此时奥斯的脑子里，除了矮人的大问题，就只剩下圣光了。 这也可以理解，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地球人，突然接触到了一种力量本源，又被告知可以使用这种力量。无论是谁，都会迫不及待地想要掌握它。 “可是埃克斯和努埃恩说过的，我们都不了解圣光啊。”库德兰也这么回答道。 奥斯继续问道：“那你们是怎么使用出你们的力量的？大地之力和火焰之力。” 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互相看看，异口同声地说：“打着打着就会了！” 奥斯被这个解释给说地一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接着，奥斯便站起身来，双手摩拳擦掌，一脸不怀好意地瞪着兄弟们，一字一顿地说道：“打！着！打！着！就！会！了！是！吧！” 说罢，奥斯扑身而上，拽起了兄弟们的胡子，用手戳兄弟们的腰眼。这可把他的兄弟们给痒的受不住了，纷纷开口求饶。 “奥斯，胡子！胡子！别……别这样，哎呦，好痒！”库德兰一只手抓住奥斯的手，另一只手紧紧地捂住大胡子。 而桑德玛尔三兄弟，已经果断地把库德兰当成盾牌，躲到了他身后。 奥斯松开了手轻拍两下，哼哼地说道：“你还说教我，原来就是教我‘打着打着’。哼哼，不知道怎么使用，也没有招式技能，‘打着打着’，哼哼。” 库德兰急忙解释道：“可是父亲和叔叔们就是这么教我们的，不信你问他们。”库德兰转身把身后的桑德玛尔三兄弟给推到前面。 奥斯看了一下大家，问了塔隆埃克斯：“埃克斯，到底是怎么回事？” 塔隆埃克斯小声回答着：“奥斯大哥，确实是打着打着就会了。加尔叔叔带我们出镇子，可他从来都不出手，无论是什么野兽，都让我们自己解决。然后，我们打着打着，就都学会了怎么使用大地之力，库德兰大哥竟然还能使用火焰之力，那时候还吓我们一大跳。” 奥斯心里知道，矮人兄弟们是绝对不会骗他的。如果说，他自己还隐瞒着很多地球和游戏的事情，但他的矮人兄弟们，却连隐瞒都不会。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奥斯一脑门黑线地说着：“好，打着打着。来，库德兰，我们来‘打着打着’，就当是饭前运动。” 库德兰听后，高兴地欢呼一声，就走到了篝火旁的空地上，他说道：“没问题，来！奥斯，你拿上武器，让我看看你是怎么使用剑的。” “没问题吗？”真的要打，奥斯又有些退缩，“这剑可是开了锋的。” “放心，你打不中我的。”库德兰拍拍胸脯说道。 “嘿，那我可来了。”看着库德兰一副自信满满地样子，奥斯这时便不再犹豫。他知道库德兰绝对不是吹牛，也知道自己一个连架都几乎没打过的人，是不可能伤到好兄弟的。 因此，奥斯说罢，他抽出剑来，左手捏做剑指护在胸前，手心朝下；右手握剑于剑指之下，手心朝上。 摆好架势，奥斯紧紧地盯着库德兰，他看到库德兰同样收敛了笑容，神情专注地站在原地。奥斯没有再多言语，挺剑直刺。 钢质剑反射着日光，随着奥斯的身形往前一窜，直刺的剑就如一道白光一闪，瞬间已到库德兰胸前。 这时候，无论是库德兰，还是一旁看好戏的桑德玛尔三兄弟，都被奥斯的速度吓了一跳。也只有奥斯他自己，仍不知情。 库德兰没有后退半步，下意识地向右侧身，两只脚仍是定定地站在原地。 奥斯跟着库德兰地动作，同样向右侧身，他右脚站定位置，左脚划半圆发力，握剑的右手手腕一抖，变刺为扫，再次攻向库德兰胸前。 库德兰大意之下，没有料到奥斯的速度和变招这么快，被奥斯抓住了破绽。可是，库德兰又不愿意后退，他更不愿意直接使用大地之力或者火焰之力。他觉得，那样就是耍赖，硬破了奥斯的攻击。 没办法之下，库德兰只好原地跳起，紧跟着，奥斯的剑便直直地从库德兰双脚下扫过。 奥斯此时什么也没有想，只是单纯地跟着库德兰的动作，做出应变。收住扫势，奥斯身形不动，直接反手一抬，再次挥剑扫向库德兰的双腿。 而在空中的库德兰此时竟然还能发力，他上身后仰，双腿上扬再次躲过了奥斯的剑。接着，库德兰在空中翻着跟头，顺势向后退去。 只是，库德兰刚刚落地还未稳住身形，奥斯在三步间已经到了库德兰面前，第二次反手横扫过来。 这一次，库德兰还半蹲在地上，没有办法再躲避了。情急之下，库德兰重重地大“喝”一声，抬起右臂，直接挡在剑的攻击路线上。 奥斯看见库德兰地动作，心里一惊，急忙收力，然而却还是砍中了库德兰的右臂。 “当！”剑砍中了右臂，却发出了武器交击的声音。 “吭！”紧接着，更大地声响出现，竟是库德兰的右臂比奥斯的剑力道还要大，震地奥斯身形一晃，跌倒在地。 “嗖！”跌倒的奥斯自然也握不住他的剑了，剑被震飞而出，斜斜的插在了远处的雪地里。 “哦！哦！奥斯大哥赢了！”塔隆埃克斯第一个欢呼出声，他边喊边跳，跑过来扶起了奥斯。 “哈哈，库德兰大意了！”努埃恩也笑哈哈地走了过来，还摇头晃脑地评论道。 “奥斯，真厉害！你可真厉害！哈哈，你看，我们说的没错吧，打着打着就会了！哈哈哈！库德兰，你输了！”戈斯鲁姆同样跑了过来，扶起了库德兰。 此时，库德兰的表情竟然是有些羞愧，但更多的却是高兴，为他的兄弟，高兴不已。只不过，比起库德兰的高兴不已，奥斯则是疑惑不已，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兄弟们。奥斯还尚不知情，他不知道他刚刚的攻击，让他的兄弟们有多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