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感知
奥斯·加里瑟斯与圣光之间的相处依然在继续，处于灵魂视界中的奥斯忘却了时间的概念，而圣光本身，不会有时间的概念。他们两者就这样不断地感受着彼此的情绪和本心，相互交融。 而在此时，当吉加克斯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他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一个孩子，竟能引动如此庞大的力量本源共鸣，而且看起来还颇为融洽，没有排斥。” 吉加克斯念叨着，他想着这件事，也没有再回屋去，而是在院落中生了篝火，就坐在篝火旁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可以称之为奇观的景象：“真是叹为观止，这种本源力量竟是如此的纯净而又温暖。我从未在谁身上见到过这般的力量，即使是大哥，也不如这股力量纯粹，大地与群山的力量，在它面前，反而显得杂念过多。这到底是什么？太阳光吗？可是现在太阳已经落山了，真是匪夷所思……” 就这样，在闪光岭南山营地之中的两个人，一个沉浸在自己的灵魂视界中，和他的好朋友愉快地在一起交流。一个则呆呆地看着另一个人，思考着这股力量的来历。 “哈哈，咱们到了。努埃恩，我敢保证，这次你用火枪打中了一只雪鹿，吉加克斯叔叔肯定说不出话来！”远远地一股大嗓门传了过来，这是库德兰的声音，他们巡逻回来了。 “大哥，一会儿可要好好说说吉加克斯叔叔，他总是数落咱们，还看不起奥斯改进的火枪，这下他可要搬石砸脚了，想想都兴奋。”戈斯鲁姆说道。 “大哥，还是你厉害，不像某人，就会像丢石头一样把自己的武器丢掉，哈哈。”年龄最小的塔隆埃克斯，夸赞大哥努埃恩的时候，还不忘嘲讽一下二哥戈斯鲁姆。 “我说你还没完了！笨蛋弟弟，我要和你决斗！”戈斯鲁姆气急败坏地骂道。 “啦啦啦！谁让你吹牛，还欺负我！”塔隆埃克斯见势不妙，加速逃跑了。 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以及石墩儿，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地走进了营地，努埃恩把肩膀上扛着的雪鹿放下，正准备说话，却见吉加克斯突然站起来面向他们，双手下压做了一个安静地手势，然后说道：“噤声！” 制止了吵闹地年轻的矮人们之后，吉加克斯用手指向左边的屋子，低声说道：“你们的兄弟正在和一种力量本源交流，不要打扰。” 显然，这句话比什么都有用，关系到奥斯，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立马就听话的闭嘴了。可是，当他们望向奥斯所在的木屋，他们还是难以控制的惊呼出声： “这是奥斯干的？” “这是什么？” “啊，高山之王在上！” “真壮观！” 不过下一秒，他们又同时做了同一个动作，那就是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只剩下吃惊地看着奥斯的木屋。 吉加克斯看到年轻的矮人们已经注意到了奥斯的情况，并且听话的闭上了嘴，他又坐回了篝火旁。等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从震惊中回神，他们顾不上安顿石墩儿，努埃恩也忘记炫耀他用火**杀了一只雪鹿，他们凑到篝火旁，围住了吉加克斯。 “吉加克斯叔叔，奥斯这是怎么了？他不会有危险吧？”库德兰在吃惊之后，有些担心，率先发问道。 很难得的，吉加克斯这次没有训斥年轻的矮人们，而是好好地回答了：“就像我刚才说的，那些金色的光是一种力量本源，你们的兄弟正在和它交流。至于有没有危险，我推测是不会，虽然我并不清楚这些金色的光到底是什么力量，但是如果你们靠近一些感知一下，就能感受到这些光所蕴含的是什么了。” 听到吉加克斯的解释，戈斯鲁姆和塔隆埃克斯就要上前去仔细观看，努埃恩却拉住了他的弟弟们，看向库德兰。 库德兰明白努埃恩的意思，继续问道：“我们靠近会不会对奥斯有影响？” 吉加克斯一阵失神，才缓缓地回答说：“不知道。” 努埃恩使劲瞪了他两个弟弟一眼，戈斯鲁姆和塔隆埃克斯对着努埃恩做了个鬼脸回应。努埃恩对库德兰说：“那咱们还是别过去了吧？” 库德兰点点头，他没有说话，只是担心地望着木屋，担心内中的兄弟。 吉加克斯轻轻地拍拍手，待吸引过来众人的注意力，又开始训斥起年轻的矮人们了：“既然回来了还不快去做饭，瞎担心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有用吗？” 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互相看看，然后同时诡异地咧嘴一笑。努埃恩把他猎到的雪鹿拖了过来，得意地对吉加克斯说：“叔叔你看，我打到了一只雪鹿。” 吉加克斯扫视了一下矮人们，心如明镜，看着他们那看戏般的神态，就知道他们是什么心思。不过，吉加克斯什么也没说，他翻看了一下这只还未成年的雪鹿尸体，检查了一下伤口，淡淡地表扬道：“还不错，一枪毙命，继续努力。” “哦！”努埃恩和库德兰以及两个弟弟击掌相庆，他们低声欢呼了一下。 接下来的时间，众人简单又迅速的吃完了晚餐。吃过饭后，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同样坐在篝火旁，小声说着话，同时注意着奥斯的情况。 不过，很快吉加克斯就赶走了他们：“还不去睡觉，杵在这儿看戏？还是你们打算明天睡个懒觉，休整一天？” 库德兰想要说话，却被吉加克斯挥手直接制止了，他继续说道：“我会在这儿看着的，现在，去睡。” 没办法的库德兰，只好跟着桑德玛尔三兄弟去了他们的屋子，但是却难掩他的担心，离开地时候还一直注视着奥斯所在的屋子。 赶走了年轻的矮人们，吉加克斯又成了一个人坐在篝火旁，他看着那些金色的光芒，却想着属于他自己的心事和忧烦。时间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想着心事和忧烦的吉加克斯，逐渐沉浸于自己的心灵视界中，接着，他开始不自觉地运用起他的力量，土黄色的淡光浮动在他的周身，伴随着规则的韵律，一下，一下，向四周波动，仿若心跳。 此时，在灵魂视界中的奥斯依然和圣光交流着，不过，这会儿他好像听见了一阵非常有韵律的心跳声。这阵韵律仿佛远在天边，却又感觉近在咫尺，奥斯寻着韵律，四处查找。圣光感受到了奥斯的心绪，它们开始一圈一圈地围绕着奥斯旋转，就像是在告别，然后逐渐地退散去了。 察觉到圣光的告别，奥斯同样向圣光传达了他的心意：“再见，圣光，希望还能再相见哦。” 等圣光全部消散，奥斯的灵魂视界却没有恢复成一片黑暗的状态。此时，奥斯仿佛就身处在原本的帐篷之中，帐篷中的一切都清晰可见，甚至还包括他自己。 “那是我自己吗！？”奥斯看着盘坐在床上的自己，惊讶地想着，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两只手却是乳白色的虚影，随着他自己的晃动，带起了一阵涟漪，“这不会是灵魂出窍吧？好神奇啊！” 奥斯这样想着，他开始试图走出帐篷，看能不能看到外面的情景。紧接着，奥斯就失败了，他发现他只能漂浮在自己的身体旁边，不能离开。 然而，就在奥斯失望的时候，随着他的想法，奥斯发现他竟然能看出去。他想着要走出去，帐篷中的一切突然变得模糊，而房间中的一切却开始清晰。奥斯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尝试努力想着要看的更远，然后他就果真从房间之中，看到了房间之外。 “太神奇了，这应该就是灵魂出窍吧？或者叫做感知？”奥斯欣喜地想着，“都是和灵魂有关，看来这应该就是吴辽和奥斯·加里瑟斯合二为一后的变化吧。算了，不想了，胡乱猜测也没有根据，总之看起来不是坏事，嘿嘿。” 高兴完自己的变化，奥斯继续感知起整个营地。他先是观察起了另外两栋木屋，奥斯发现，中间的木屋里没人，而在最右边的木屋里，库德兰竟然在那儿睡觉，他旁边正是桑德玛尔三兄弟。 “咦？真奇怪，吉加克斯不在房间里，库德兰怎么跑到那边去睡了？” 奥斯一边想着，一边将感知扩散，他看向院落，然后就发现了吉加克斯的身影。此时的吉加克斯，在奥斯看来是在发呆，他坐在篝火旁，眼神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方向。而在吉加克斯身上，奥斯看到了他见过的土黄色的光芒，这些光芒围绕在吉加克斯周身，淡淡地向着地下蔓延波动。 奥斯很奇怪吉加克斯此时的状态，不知道他是在干吗，说是修炼可又不像。接着，奥斯又顺着吉加克斯身上，那些土黄色光芒地波动，跟着向下看去。他的感知在一瞬间就穿透了地面，又跟随着波动不知道往下蔓延了多久。终于，奥斯看到了一个溶洞，在溶洞里，漂浮着一块石头，这块石头正缓慢地，向着四面八方扩散着同样的土黄色的光芒，同时伴随着“咚！咚！”声，仿若心跳，一下一下。 原来，奥斯在灵魂视界中听到，心跳般的韵律，正是这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