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都市小说 - 三个半女人一个夫之旷世缘在线阅读 - 第一百三十五章 那晚风雨夜(1)

第一百三十五章 那晚风雨夜(1)

    135章、那晚风雨夜

    “让我们为‘鸿翔海产品加工厂”的善举祝福,祝福“鸿翔”像他的名字一样,鸿雁高飞,展翅飞翔。”

    “如果我的工厂,未来的发展真的像校长祝福的那样,在基隆展翅飞翔,明年我还会坐在这里接受校长的祝福,为学校建一坐最先进的棒球场。

    “他是我阿爸!鸿翔是我们家的工厂。”

    “你阿爸真伟大,明年我们学校就会有棒球场了,你阿爸不会变卦吧?”

    “我阿爸说话算话,他是不会骗人的。”

    在同学们的欢呼声中,阿翔走下主位台,来到学生们中间,与孩子们击掌为证,以示自己未来建设棒球场的承诺,同时与思荣以眼神交流后离开。

    阿翔离去后,思荣才告诉同学们,接受校长祝福的是她阿爸,由此,思荣被同学们团团围住并不停地发出欢呼声。

    棒球在台湾有百馀年历史,是一项深受台湾人民热爱和追捧的运动,能有一座棒球场,是每个小学,所有学生的期望。

    阿翔参加完“鸿翔”为基隆海岛小学捐建的“鸿翔”图书馆,回到了工厂。石阶而上,站在工厂门口,阿翔回眸远海,归鸟盘旋海面,翅膀仿佛擦过晚霞。收起远去的目光,阵阵凉风浮过阿翔的脸颊,也吹皱了近海的海平面。

    白天踏海的人潮随着落日而去,海浪一步一步地吞噬着沙滩上的脚印,汹涌的浪涛,向无声的沙滩,诉说着它的寂寞。

    “老板好!”

    鸿翔海产品加工厂,门外一排排栾树花散发着诱人的清香,工人们相继在厂门外与阿翔打招呼。

    阿翔进入行政办公区,看着敞亮的灯光,他知道米华仍在工作。

    “我们不仅要做台湾最好的海产品加工厂,同时我们还要做亚洲,乃至世界最好的海产品加工厂。我相信我们能行,但要实现这个目标,你们才是工厂的中流砥柱,是工厂的未来,我拜托你们了。”

    听着米华对未来充满信心,阿翔内心更是对未来充满期待。

    “走吧,老板不走,员工哪敢走?工作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阿郎,明天把开拓岛外市场的详尽方案交给我,谢谢大家。”

    看到米华仍然在与阿朗他们在商讨营销方案,阿翔不得不催促米华。

    “左岸咖啡66号包厢,我已经订好位置了。”

    “你去吧,思荣说,晚上学校要开家长会。”

    看着阿郎与他的营销团队离开行政议事厅。

    阿翔嘱咐看守行政区的保安,注意安全,走出工厂大门才要告诉米华去咖啡屋休闲被米华拒绝。

    过去,阿妹整天叨咕阿翔移情别恋,其实那时,阿妹的确是疑心所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是阿翔自觉不自觉的由被动变为主动。阿翔开始讨厌自己的发妻阿妹,不是殴打,就是谩骂,每每看到阿翔虐待阿妹,米华总是仗义保护阿妹,看着米华仗义保护阿妹,阿翔眉宇之间就会皱起褶皱的“山川”。

    “你烦不烦,都是你的馊主意,哭什么,我不干了!人家明明看不起我,你还要我死乞白赖献殷勤。”

    “你看看我的四肢,肌rou在不断的萎缩,我知道自己会像海滩那样死去。”

    阿妹在夜深人静之时,在阿翔酣然入睡之时,总是一边捶打自己的没有知觉的下肢,一边偷偷地哭泣,而将阿翔惊喜,使其更加烦躁。

    “阿翔你太不是人了,你为什么把阿妹的牙都打掉了,你要是再打阿妹,我就辞职不干。”

    “你说得太轻松了吧?如果我们依然作海鱼买卖,你要走我不反对。然而我们现在做的是海产品加工,是你一手筹建,试验,现在你想甩手,门都没有!”

    阿翔摆出无赖要挟的姿态面对米华。

    “是!是我的注意,但我们之间是有过约定的。”

    看着阿翔无赖的样子,米华只有以彼此有约定想制衡阿翔。

    “你的约定早失效了!”

    “阿翔哥,我不管咱们的约定是否失效,要我留下可以,但你必须对阿妹好,否则我指定会离开。”

    “要我怎么说呢……

    其实不是我,是阿阿妹她……

    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给你一个名分!我不是怕委屈你!”

    面对阿翔眼神中流露出的渴望,米华视而不见。

    面对从阿翔口中说出的歉意,米华听而不闻。

    而当米华责备阿翔时,阿翔欲言又止的表情使米华更加气愤

    “你不要埋怨阿翔,是我不好,是我不能帮助你们,还需要你们照顾!过去有海滩在,我感到很放心,但现在看着你们两个整天忙碌,自己无能为力,要是阿海兄妹在家,你就不会太辛苦。”

    “阿姐,如果要说辛苦,是阿翔哥最辛苦,他要带着工人组织生产,负责进货、验货、发货,而我之多是将策划小组的策划方案按照工艺要求,告诉阿翔如何实施而已。至于开拓市场有阿郎他们,我仅仅是做一些配合工作。也许是阿翔哥整日辛苦的原因,所以他才会烦躁发脾气。”

    “你不要为阿翔开拓,知夫莫若妻,我与阿翔生活这么多年,我不了解他吗?”

    “阿姐,我不是要为阿翔开拓,我是想告诉你们,在我的老家有句俗语。”

    “千万不要提你老家的事,我们不想惹是非。”

    听到米华说老家,阿翔赶紧走到鱼行门口,左顾右看。

    “阿翔哥,我不是要对你说,我是要提醒你,‘论穿还是粗布衣,知冷知热是结发妻,’虽然阿姐行动不便,但她是阿海兄妹的母亲,没有阿姐就不会有两个孩子。阿翔哥,你这一辈子必须对阿姐好。否则,如果让阿海兄妹知道你虐待阿姐,他们是不会原谅你的,到时候你将一无所有。我们的传统习俗是养儿防老,虽然你生育了阿海兄妹,但你却虐待了他们的母亲,你自己说,孩子们能原谅你吗?等你老了,变成孤家寡人,后悔都来不及。”

    每当阿翔找茬刁难阿妹,米华都会愤然的谴责阿翔,而阿妹不但不责怪阿翔,反而为他开脱,让米华好生郁闷。

    “我们去港口海边吃铁板烧吧?听说是从夏威夷传过来的,特别好吃。”

    “都什么时候了,阿姐和思荣在家,我们自己去尝鲜,你愧不愧?

    “我们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这都是你的功劳,我一定要请你,特别是我们这次给海岛小学捐建图书馆,台北都被惊动,知道不?《中央日报》都有报道。这几天我们的订单天天不断,再这样下去,我们必须要扩建生产线,你说我们不应该庆贺?”

    “庆什么?高调做人,低调做事是我的原则,你为什么要让新闻媒体报道。”

    “我管得了这些吗?通过我们的捐助行为,让更多人奉献爱心难道不好吗?

    你就说陪不陪我去庆祝?

    你是知道的,三杯酒下肚我就找不到北,你要是不去,我就找阿三喝酒去,自己庆贺,到时候受罪的是阿妹,你看着办吧!”

    阿翔与米华忙完一天的生意,思荣做完作业已经犯困入睡。

    阿翔料理好阿妹上床,他轻手轻脚来小竹房外邀请米外出吃夜宵,米华想拒绝,又怕他真的找阿三喝酒,回来后找茬阿妹,所以她不得不与阿翔一起外出。

    夜幕催亮了渔火点点,海鸥在海边栖息停止了飞翔,浪涛的喧嚣代替了白天轮船的轰鸣。

    月色朦胧,哗!哗!"的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几尺高的水花!

    朦胧月光洒在海面上,被徐徐的海风掰碎,像白花花的碎银。

    “给你!”

    “什么?”

    “珊瑚手镯,你打开看看。”

    “阿翔哥,你把我们之间的约定忘了?”

    “正是没有忘,所以我才要……”

    “阿翔哥,你是在狡辩,这么多年,为了思荣,无论外界说什么我都忍了,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必须对阿妹好!我不想由于我和思荣的存在,让阿妹失去她应有的幸福。

    我不想让阿海兄妹将来亵渎我对他们的真实情感。”

    “是,我知道,我不该有非分之想,但每当思荣问我喊阿爸的时候,你知道一声爸爸,使我明白,我必须承担起阿爸的责任,我不能徒有虚名。”

    “你……”

    “你什么,你敢说出思荣的身世吗?你不敢!”

    “所以你才耍无赖!”

    “对!我就是无赖,喜新厌旧,虐待发妻。在外人眼里,我阿翔何德何能拥有两个女人,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但现实是什么?我不想过那样的生活。”

    月光下,看着阿翔送给自己的,由深海珊瑚制作的手镯熠熠生辉,米华陷入了两难之中。

    平心而论,无论米华和阿翔之间是什么关系,只要阿翔能吃苦,肯吃苦,只要阿翔愿意吃苦和付出,在有文化有知识的米华的帮助下,他的“鸿翔海产品加工厂”一定能在基隆拥有一席之地。

    然而,阿翔是男人,是男人就有男人致命的弱点,一旦心有所属,一旦他想放弃一切,就会不顾一切。

    在米华的一再庇护下,虽然阿翔不再寻机找阿妹的茬,但阿翔在海产品加工厂生产销售,逐步形成规模后,时不时背着阿妹为米华买一些饰品;时不时以生意为借口与米华在街市就餐。虽然只是便当,米华已经感觉出阿翔对阿妹的情感在减退,这不是她的本意。

    “阿翔哥,快!有台风,我们还有原料和成品在露天存放。”

    听到米华说有台风,阿妹拧着阿翔的耳朵,将其叫醒。

    “我们赶紧去工厂,原料和成品,价值三百多万(新台币)呢!如果被雨淋就会全部坏掉,我们一年的利润岂不是要泡汤?”

    从港口夜市回来,米华一路搀扶着由于醉酒而迷迷糊糊的阿翔。

    推开阿妹入的住室,安顿好阿翔,疲惫的米华瘫坐在栾树下。

    “不好,有暴雨台风!“

    米华靠着栾树,当她抬头看时,柔柔的月光失去了原有的本色,月晕周围的高云越聚越浓。

    海陆风停止,按照自然规律,平时白天风自海上吹向陆地,晚上风自陆地吹向海上,而此时,大气好像凝固,没有了海陆风的交流。

    气压逐渐降低,使米华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米华强打精神敲门叫醒醉醺醺的阿翔。

    时夜,清脆的铃声将工厂宿舍区沉睡的工人叫醒。

    “大家伙注意,抢搬物资重要,但你们的安全更重要。”

    当米华和工人一起,把加工厂露天摆放的,已经加工过的,还没有发出去的产品以及原料,全部移至仓库后;

    当疲惫的工人们相继离开工厂,向宿舍区走去;

    酊酩大醉的阿翔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渴望。

    他的行为超越了自己的行为规范的底线,也逾越了米华日常所能承受的情感底线。

    阿翔坦胸露背,将米华抱到仓库的原料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