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李家村
看到李村长那一脸的悲伤神色，我也有些于心不忍，很想告诉他大牛目前的情况，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心理的负担随着愧疚感愈来愈重。 如果这一次没有把大牛的魂魄找回，恐怕真得对不住李村长了，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大牛的魂魄找到，隐隐的我已经和自己较起了劲。 可能是提到了伤心事，李村长很明显已经没有了之前热情的劲了，四眼看了我一眼，有点后悔刚刚自己提出的话题，我瞪了他一眼，我们两个也没有在多说话，同样沉默了！一路上都没有在说什么话。 这山里的路，对于我这个常年走平坦路的人来说简直就是要了老命，坐在手扶拖拉机上车子不停的摆来摆去，一路上我们都是处在颠簸之中的，胃里总是涌出莫名的一股酸楚，想吐却又吐不出来，那种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一路 走来，除了那条小山路，周围除了青山就是青山，连个村子都很少见，山脉绵延上千里，一眼望去，苍林翠柏，郁郁葱葱，根本望不到尽头，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山了。 早闻江西山多，水多，可没想到竟然密集到了这个程度，这让我不禁想到了一段词叫做“蜀道难，难以上青天！”，目前看来“赣道难，难于也同样上青天呐。” 好在，这一路颠簸总是有时的，在临近傍晚的时候我们总算是来到了四眼的老家通山村，之前一直听四眼说他们老家非常的偏僻。 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就见这村子建在一座一座几千米高的山脚下一处还算平坦的地坝上，稀稀落落的几十户人家，上百口人，可能因为一直没有机会修路，这个村子还保持着原始的外貌，都是一些低矮层次分明的房屋。 这些房屋大多是用石头和木头组成，最顶上面铺一张芦苇草，一个简易结实的房子就成型了！ 在村子后边的高山如果我没猜错得话应该就是四眼以前跟我说的玉林山了，这山在周围的山旁边可谓是一家独大，这在风水学中很不利，犯孤峰煞，没有靠山。 单单看这个村子的地理位置我都能看出来其为啥搭不上国家发展的脚步。 因为他们这个村子的风水太差了，周围全是山的环绕，打眼一望附近的山型走势就像是一条马，马山？牛头马面，对，这座山就是牛 头马面里的一个驿站。 而四眼得村子就刚好处在这马背上，给牛头马面留在村子里做了一个勾魂后歇脚的地方，自然不可能会有好的风水，如果想变好唯一的办法就是迁走。 不过这村子虽然不大上百口人，要想一时半会迁走也不可能，我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可能早就从村长那里得知了四眼会回来，等我们到了村子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已经全部聚集到了村口，准备迎接四眼，等四眼和我下车了之后他们主动帮我们拎行李。 还用野花编成的花环套在了我们脖子上，热情得劲别说我了，连四眼脸红的也红到了脖子后面。 这或许就是山里人，淳朴，善良，好客，我和四眼虽然得到了村里人的肯定却也没有闲着，把我们事先买来的一些水果，当众发给了他们，本以为这水果在村子里可能不太稀罕，毕竟山上的野果子可比这好吃多。 但是他们对这些西瓜，苹果之类的还是热度不减，那些村民们收到礼物对我们热情的劲更大了，一连把我们送到了村长家才离开。 等到了村长家的时候正如四眼所说，村长家里的条件很不好，屋子已经有很多的地方裂开了一道缝，堂屋里也是乱七八糟的，屋里面坐着一位老婆婆，应该是村长的母亲了！ 这老婆婆不知害了啥眼病，两只眼都没有了眼孔，只剩下了一对眼白，看着很是渗人，可能是老婆婆常 年卧病的原因吧，屋子里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气味，说药味不算药味，说臭味也算臭。 反正是几种味道的混合，非常难闻！四眼见到老婆婆很激动，根本不顾什么气味就去和老婆婆聊天了，这老婆婆虽然卧病在床，但普通的交流还是可以的！我也去看了看！ 四眼抓住了老婆婆的手，问她说：“奶奶，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陈龙，小时候最喜欢跟您惹事的陈龙！” 老婆婆看着四眼，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不过却从只剩眼白的眼睛里留下了两行热泪，手也紧紧的抓着四眼的手不愿松开！显得很激动。 看来四眼和这老婆婆也有不一样的感情，四眼和我一样父母去世的早，从小就是孤儿，我还好，有师父的疼爱，可四眼就不同了，一直在村里人的周济下度日，帮他的人很多，老婆婆应该就算是一个。 “陈…陈龙，小龙你回来了！”老婆婆在半天之后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四眼点了点头，眼中早已经泛起了泪花：“是啊，奶奶孙子回来了，孙子来看你了！” 老人家强撑着笑了笑：“好，好！”然后她又抬头看向了我，接着面色一怒，口齿不清的说：“大牛…你也回来了？” 老婆婆的后一句话完全就让我愣了一下，不过那愣只是一霎那我便反应了过来，显然老婆婆是把我当作大牛了，看着老婆婆少说也有九十岁，这个年纪的人有些迷糊很正常！ 四眼刚想介绍我一下，却被我拦住了，我也蹲了下来，抓住了老婆婆的一只手，说道：“奶奶，孙子不孝，回来晚了，让您担心了！” 都那么大年纪了，还为自己的孙子cao心，我着实不忍心，与其跟老婆婆解释清楚让她失望，还不如撒个善意的谎言，让老人家开心开心！ 果然，老人家怒容过后笑了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后别在让你爹担心了！” 我点了点头，老人家又和四眼聊了起来，我一直在旁边待着，听着四眼和老婆婆之间的故事。 要说四眼在村子里谁给的帮助最多，那莫过于老婆婆了，老婆婆可以说一直把四眼当作亲孙子一样看待，小时候只要有双份东西，那老婆婆总会一份给大牛。 另一份留给四眼，给过四眼太多太多的帮助，在四眼的眼里老婆婆就是其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如此也就不为过了！ 李村长看天色将晚就去做饭了，可能是山里头的原因，天黑的是莫名的快，夏天六点多就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四眼点了盏煤油灯，和老婆婆继续聊着天，我在一旁听，偶尔插一嘴，很多时候都是四眼说，老婆婆听！ 当晚，我和四眼在李村长家 算是凑合了一顿，饭后村长帮我们安排了一下住处。 因为村子里的人很少，有很多的空房子，李村长帮我们安排的是村尾靠近那条河的房子，相比于其他的房子这座房子显得有些偏僻的。 因为这房子距离通山村的距离，还没有距离另一个我不知道叫啥村的村近呢，倒不是人家李村长不愿意收留我们，而是怕我们受不了房间里的味道。 说实话虽然和老婆婆感情颇深，但这味道实在是忍不住，连晚上的饭我和四眼都是在院子里吃的。 至于村子里的其他房子，都是没法住的，李村长给我们找这房子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临走前，李村长还是不忘跟我和四眼叮嘱一声，回去了就好好睡觉，不要瞎跑，更不要靠近村尾的那条河。 因为早就知道那河不太干净，所以四眼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不过我却好奇，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问李村长：“李叔，我也听陈龙说过多次，那河很邪乎，闹鬼，具体的他也说不上来，您能不能跟我讲讲那河为啥邪乎，也好让我俩提前有个思想准备！” 我这个问题问完，李村长很明显犹豫了，脸色也不太好看，想必这个话题在村子里一定是不能问的，也就是我是客人他不好说什么，如果是四眼或者大牛这么问的话，恐怕早就已经训斥了，不能问的不要瞎问！ 令我没有想到的 是一直避谈此事的四眼此时也扭扭捏捏的附和了一句。 “李叔，这件事我也一直想知道，小时候您不愿意告诉我们，我理解，可是现在我们都已经成年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您就告诉我们吧，我们保证不外扬，不瞎说！” 李村长脸色舒展了一些，但还是没有要说的样子，我接着又道：“不瞒李叔说，在下是一名茅山道士，师从茅山，经常为人排忧解难，镇宅驱鬼的，说不准这件事，您说出来，我还可以帮帮你们的！” 李村长听到我是茅山弟子，猛地一阵惊讶，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有些欣喜的说：“你是茅山弟子？” 我点了点头，并且为了表明自己便是茅山弟子，我又把我带来的包裹在李村长的面前拆开，里面法器一大堆，铜钱剑，八卦镜，罗盘，符纸，蜡烛，笔墨纸砚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