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石英蛊
男子听到这话,脸上立刻露出了一副不悦的神色,他说:“娘!你咋还信这啊,这都是迷信!爹的病在大医院都没法治,就凭他这一套打扮怎么可能看的出来嘛?” 很显然,这人是不信这阴阳之说的。 王妇人一听这个当下就不悦了,她立刻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斥责道:“不准对钟道长无礼!”然后又急忙向我赔不是:”钟道长,这孩子说话比较直,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然后说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相信这的,可以理解! 王妇人听到这才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而那个马虎,却对我还是不屑一顾,我倒也没有怎么去关注他。 跟着王妇人进了屋,王妇人便要给我去泡茶,不过却被我拒绝了,我说:“甭客气了!正事要紧,您还是快些带我去看看曹先生吧!” 王妇人心里其实比谁都紧张马长山的性命,见我这么一说,于是感激的点点头,立马带我往大厅靠右的一间房间走去! 一进房间,只见房间里躺着一个近四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面色苍白,脸冒虚汗,此时他虽然闭着眼,但是嘴唇却打着颤儿呻吟着,很显然他现在一定是非常难受的! 既然在医院已经检查过了,没检查出来什么原因,我也就犯不着再去为他把中医的那一套拿出来了。 我这个人一直有个习惯,那就是为人看病首先会打开天眼查询一下,看是不是有阴秽之物作祟。这次也不例外,我第一时间打开了天眼,这打开天眼看了一番,你还别说,还真让我找出了问题。 只见在马长山的腿里面竟然有一块硬币大小的石头,这石头圆溜溜的,就粘在了骨头上一动不动。并且看他的样子好像都快于骨头连为一体了,看到这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了一句:“竟然是石英蛊!” “啥?石英蛊!”王妇人惊叫一声,显然她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一种蛊术,惊叫之后,接着她便急忙问我:“钟道长...这石英蛊是什么蛊?....” 我说:“石英蛊,是一种害人的蛊术,属于蛊术里面的初级蛊术,在蛊术盛行的苗疆一带很多人都会。” 石英蛊施放时先得在石头上画上符咒,然后将画有符咒的石头放在路上,结矛标为记,但不能被别人知道!如果有行人经过,这石英蛊就会跳起来打人,石英蛊一旦击中人的腿脚,重者便会钻进人的rou里面,久而久之,也就会与身体连为一体,其人不出一个月便会终生残废! 虽然这石英蛊只能算是一个小蛊术,但他对人的伤害却是简单粗暴的。所以一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会放置这些东西的! 我把石英蛊介绍给王妇人听了之后,哪知王妇人听后气的冲着院子东侧就骂:“原来是遭了曹老二的黑手了啊,这个挨千刀的曹老二,我马家哪里对不起他了,他要这样害我们!” 我被王妇人这一番动作搞得彻底愣住了,难不成王妇人知道这石英蛊是谁下的,于是我急忙问她:“怎么?您知道这下蛊之人是谁?” 王妇人气的直跺脚,见我问她,于是立刻点了点头说:“钟道长,如果你要是不说这蛊术,我还真想不起来有些人明面上装腔作势,背地里却给我们插了这么一刀。不瞒您说,俺们村里就曹老二一人会蛊术,不是他还可能会是谁,亏我天天对他恭恭敬敬的,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害我们!” 听到这话,我看了一眼在旁边惊讶的马虎也看了一眼我,既然这下蛊之人已经确定是这村的村民了,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这是一个误会,或许我去上门找那个曹老二谈谈还有行,让他卖我们茅山弟子一个面子把蛊术给解了,就怕他们之间存在什么恩怨,我如果强行插手的话,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很有可能会引火上身,那人定会报复我的! 想到这里,我很是为难,但想了想,还是对王妇人说了说:“听你这么说,那这蛊还真有可能与这曹老二有关,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蛊术也是有一定规矩的,不是想给谁下就给谁下的,一般不是有啥深仇大恨就不可能下那么害人的蛊术的,王妇人,我且问你,你们两家真就没什么恩怨,我得意思是例如父辈,祖辈?” 我说的没错,这蛊师和我们道士一样,在收徒方面,都是谨慎谨慎在谨慎的,正所谓”心存歹念之人不可收,投机取巧之人不可留,偷天换日之人不可求。” 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收徒的,真正能学到蛊术的都是心正之人,这曹老二作为一名蛊师自然懂得其中的规矩,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去害人呢? 王妇人想都没有想,直接就摇头道:“我马家与曹老二家从古至今都没有什么恩怨。反而很亲切,记得以前新中国成立前,那时候还没分田地。他们家孩子多,粮食不够吃的,不都是我们家给点的,这曹老二平常也会用蛊术为村里人排忧解难。” “我们家也求他办过事,所以我平时见到他都会恭恭敬敬的,别说恩怨了,就连最基本的“礼节”我也可以掏心窝的说,没欠过他的!” 听着这话,我不禁又锁起了眉头,如果按王妇人的话来说,别说有恩怨,反而还是对曹老二家有恩的,而且这曹老二平时也会用蛊术为村里人排忧解难,人品应该没有啥问题,也算是行善积德之人。 那他又为何会无缘无故去害马长山呢?想到这里,我感觉这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于是又开口道:“王妇人,要不你还是去曹老二家把他请过来,询问一下这事究竟怎么回事吧!我看说不准里面就有些误会!” “误会?没什么误会,这方圆十里八庄谁不知道就他曹老二自己会蛊术,这我家老马中了蛊,不是他又是谁?”王妇人恶狠狠的说道。 我知道此时王妇人一定是非常气愤的,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不过话又说回来,王妇人生气也的确情有可原,十里八庄只有曹老二一个人会蛊术,且人家老头子中蛊了,显然,首先会怀疑到他头上的。 不过虽是这么想,但我却不会傻到这么去说:“王妇人,就算这事情是那曹老二干得,你也得弄明白究竟是为什么吧,这不明不白的被他下了蛊,怎么说也得讨个说法!”
王妇人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带着一种恳求的语气问我:“钟道长,竟然您可以看出来我家老马是被蛊给害了,应该也是能解决的把,您让我现在去请那曹老二,他下了蛊咋可能会承认呢,钟道长你开开恩,还是救救我家老马把…” 显然,王妇人是不想去请那曹老二的。 我听到这话,只得为难的说:“这蛊虽然我能解,且我们茅山派对任何蛊都能解,但是您应该知道这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我要是帮马先生解,那就是大事件了,不仅仅得准备这准备那,推算时日,更重要的是浪费时间啊!这蛊如果能解得日子一过,在想解就不太可能了啊!” 王妇人一听这话,吓得脸色苍白:”啥!那么麻烦?” 我点点头,直说道:“是的,所以我才让你去请他,不管你们两家有没有什么仇恨,为了你老伴的病情也得去试一试啊…!” 王妇人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痛苦的马长山,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马虎,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对我说:“钟道长,您看这也到饭点了,您也饿了吧!我去做饭!您看让我大儿子去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表示可以,反正也只是把隔壁的曹老二叫过来问一下怎么回事,谁去都一样。 就这样,马虎从家里找了两瓶好酒和一条好烟就去隔壁曹老二家去了,而王妇人则是去厨房忙活做饭的事情。 这样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王妇人把饭刚做好,还没有开锅,马虎就回来了。只见他后面跟着一个四十七八岁左右的男子,仔细一看就发现这男子的眼睛好像有问题, 他走路不是像正常人那样朝前看,而是斜着看,且眼睛绿莹莹的。 我知道这个应该就是王妇人口中所说的曹老二了,看了他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了“五弊三缺”。说起五弊三缺就不得不提,天下不论是道士,还是算命先生、降头师以及蛊师都躲不掉这五弊三缺。 说五弊,不外乎“鳏、寡、孤、独、残。”老儿无妻乃为鳏,老儿无夫乃为寡,幼儿无母乃为孤,幼儿无父乃为独,身体残疾乃为残。三缺说白了就是“钱,命,权”这三缺。 而我作为一名道人,天生就是”孤、独”的命,从小就没有父母,一直过着孤苦伶仃的生活,好不容易拜了个师父,以为在世间有了个亲人,却不曾想没多久师父就驾鹤西去了! 此时在看到占了五弊里面”残”的曹老二,心里却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同情之心。 看到曹老二来了,我急忙,上前抱了抱拳,示意礼节的道:“曹先生久闻您的大名,晚辈这厢有礼了!” 曹老二脑袋一晃,由于他眼睛看不到,耳朵动了动,似乎是没想到马长山家还有外人在场,于是问我:“您是?” 我笑着报出来了自己的身份:“晚辈是茅山派弟子!前辈请进!” 曹老二听到我是茅山弟子,脸上露出了微微的惊讶,然后也抱拳回了我一礼,这才算在马虎的带领下,进屋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