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冥土传说

    “九龙尊，那是一个世界的传奇，一个世界的主宰，也是那个时代最大的悲哀。相信你已明白了远古血祭的一二，而这一切，包括你在这个世上的目的，就是去揭开远古覆灭的秘密，打开这个天地最大的一扇门……通向真实的门。”

    “难道，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都是虚假的？”白影有些不可置信。

    “说真即真，说假即假。因为所有的一切，不过过眼云烟。”道士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白影沉默。

    “在远古，也就是新世界，出现了一个偌大的皇城，那个无所不能，掌管整个天地的帝都，它的名字就叫做冥。冥土无垠，建立在浩浩渺渺的蛮荒之地。那片土地没有边际，而冥族，这个远古的传奇，呼风唤雨，在有些混沌的世界中，踏出了一片新的天地。”

    “冥族的主人，是不是叫做鬼……”白影轻轻问道。

    “……”道士久九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前方那个俊逸的少年。

    “是……鬼，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建立冥族，只是自从冥族出现以后，鬼就消失在了天地间。整个冥国没有了主人，自然要你争我夺起来，当时，最后的悬念本只在冥土中地位最高的两个人，天山和冷幽之中，可是在决战的最后一刻，那个叫做七月的少年横空出世，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取胜，偷袭，奇功也好，反正在最后，是七月坐上了冥国之主的位子。而那两个人，也从此消失。”道士缓缓说道。

    “可是，就没有人不服气么？”白影皱眉。

    “当然有，而且不只是一个人，而是整个冥族，七月不知从何冒出来抢夺了这个位子，没有人会服气，可是，几千年过去了，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对，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道士的嘴角忽然轻轻一颤。

    “是因为……九龙尊？”

    “真正的冥族之主……而七月，不过是他的一个傀儡，一个祭品，一个最大的祭品，当整个冥族最后的宿命尘埃落定，整座城，所有的人，就会随着记忆，变成一片尘埃。这也是为什么，冥族在世间无可阻挡了几千年，忽然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没有一点影子，而几乎所有人的记忆，也被永远地封存起来。冥族，变成了天下最失落的城市，永远地消失在了时光与岁月的长河上。”道士的眼中有一丝恍惚。

    “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这座城市，这个国度消失的秘密。因为那不仅是一个世界的局了。”

    “那我的母亲……”白影急忙说道。

    “你的母亲……她的身份，就连我也不知道，可是唯一知道的是，七月，和你的母亲，是母亲可能极少数的没有消失的两个人，之一。而七月的记忆已经残缺，而你的母亲，究竟是谁，也无从得知。”

    “那前辈……到底和冥族有什么关系……”白影抬头望向那个洒脱的影子。

    道士扇动蒲葵扇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和冥族有什么关系？”他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前辈……若是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人已变，就算回去了，又能怎样？这个世界已经变了，我一个人独自陷在对往事的回忆中，又有什么用呢？”他忽然自言自语起来，那双眸子却格外犀利与真实，没有了迷离与恍惚。

    “前辈……”

    “冥族，是我的故乡。仅此而已。”他淡淡说道。

    ……

    “还有两天，两天之后，就是月圆之日，而月圆之日，就是七月当空之时，冥族的冤魂会来到世间，而对于冥族的主人来说，七月会在血轮湖等着你。迎接他的宿命，你这一去并不完全保险，即使有命运相伴。你也有死亡的可能。”

    “那又怎样？”白影轻轻笑道。

    “七月当空，只有你，可以在那一刻，在生死的一瞬间，召唤出七月剑，它不是一把剑，而是由千千万万冥族子弟的魂魄聚集而成，而这一刻，就是生或死的时刻。”道士的语气很严肃。

    “可是……我该……”

    “没有办法，只有依靠你自己的心。”

    ……“我明白了。”白影低下了头，两天之后，就是他的第一个劫！

    “七月剑当空，也就是血魔的……死期？”

    在他的心中，忽然有一丝悸动。

    “不……真正是战斗，实在七月剑现世之时！”

    “难道，这场战斗本来的决定方，就……不是我？”

    “你……与冥族有不可分割的关系，至于之后的事，你如此聪明，不会不明白。”

    “原来，他才是决定这场战斗成败的人。”

    “生，或是死，每个人心中都没有答案，你决定了？要赌上这一把？”道士看向白影。

    “不，不是赌。”少年的脸上忽然绽开了笑容，“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相信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