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百六十九:众怒真可怕
70分?这首诗居然才给了70分! 叶问天下台的脚步顷刻间顿住,接着转头不屑的瞟了戴文一眼,淡然道:“随你!”说完,直接下台离开座位朝门口走去。 “我不服!”卡恰第一个拍桌子站了起来,纤细的手掌在桌子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掌印,赤瞳瞪得大大的,满脸都是愤怒之色。 “我也不服!”第二个拍桌子站起来的是李长天,她俊秀如玉的脸上满是怒色,剪水双瞳中燃着熊熊怒火,濡软的风姿中终于露出了一点男儿的刚硬气质。 “还有我!”第三个拍桌子站起来的是龙玉娇,戴文对那首诗的否定,同样是对那种完美爱情的否定,这种事情她不能容忍,纵然她是一个力量为尊的女人,也不妨碍她少女的憧憬和幻想。 “算我一个!”看到龙玉娇站起来,虎天雄也昂然起立,以一双虎目逼视着步步后退的戴文。 龙玉娇终于侧首正眼看了虎天雄一眼,淡然道:“这还像话。” 娜娜犹豫着要不要站起来,却被阿道夫和赛博联手拉住,开玩笑,叶问天一首歪诗怎么就差点让自己人叛变呢? 戴文望着一个个站起来怒视自己的少男少女,在他们愤怒的目光逼视下,额上冷汗津津,脚下发软连连后退,灵帝的实力这一刻完全成了笑话。 这还不算完,或许是受到了卡恰几人的感染,在场九成的旁听观众都愤怒的站了起来,他们可都是灵帝级别的强者,这一怒汇聚而成的威压实在是比山崩地裂还要可怕。 “我们都不服!”整整齐齐的声浪隆隆回荡,几乎将整个教室的房顶都掀掉。 在这么多灵帝愤怒的威压下,戴文终于脚下踉跄靠着墙一屁股跌坐在地,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冷汗虚汗沁透了浑身衣襟。打死他也想不到叶问天会搞出这么一首惊世骇俗的诗,打死他也想不到不过是小小的一堂课,居然会变成这么一副不可收拾的场面,打死他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招来众怒。 且不说受贿的事情会不会被曝光,就算能保住秘密,他也将被彻底孤立,不但许多朋友会对他敬而远之,而且文学会也很可能会将他开除,从此他再也不可能在核心区呆下去。 叶问天已经走到了门口,却被身后的巨大声浪生生扯住。他转过身望着一片片站起来伸张正义的陌生人,突然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啊。 邪不胜正,才应该是这个世界永恒的主题。 戴文扶着墙站了起来,事到如今已经退无可退,于是硬着头皮斥道:“我才是这节课的老师,我才是权威,你们有权利质疑我吗?” 卡恰气的捏紧了粉拳,手中光芒一闪,妖刀断红依然出现在手中。 “你敢对我动手?”戴文忽然来了气势,指着卡恰怒声喝道。 “如果你逼我的话,我不介意!”卡恰眼中的凶光越来越盛。 正当戴文还要说什么的时候,阶梯座位的角落中忽然站起了一个高大瘦长的中年男人,他离开座位沿着走廊向着亲传弟子的席位走了过来。 “戴文,你太让我失望了!”中年男人穿着一袭月白色长衫,身子虽然很瘦,但却给人一种孑然如松的挺拔感觉。他每一步迈出,都如正在挥毫泼墨的毛笔,虎步龙行锋芒暗隐。 戴文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眼中全是血丝,满脸都是不敢置信之色:“会,会长!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你忘了我有听课打分的习惯吗?”中年男人说道,他居然是日月之巅文学会的会长“李慕白”,听说不但在文学上造诣极深,而且数十年前就已经是至尊级的修为,一身功力惊世骇俗,当年最著名的事件,就是他和朱雀帝国公主私奔,惹来朱雀帝国大量强者追杀,结果李慕白带着公主,一身白衣,一人一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硬是冲破封锁,来到了日月之巅。 “会,会长,您听我解释,这件事是这个样子的……”戴文想要解释。
李慕白双眼精光爆射,瞠目喝道:“你还想狡辩?我自始至终都坐在下面,将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难道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反而要相信你的胡言乱语?” 戴文登时哑口无言,既然李慕白将全过程都看在眼中,那就真的没有借口可以找了。然而为什么李慕白会出现在这里呢?这真的是巧合吗?他知道李慕白有听课打分的习惯,但好多年都没有这么做过了。今日为何偏偏要来听他的课呢?难道…… 一个不敢置信的想法浮现出来,戴文将目光望向站在门口的叶问天。 李慕白厉声道:“不用看他,是我自己要过来的!你忘了昨天的音乐课吗?小楚把最后的那首诗送到了我的手上,我看了以后顿时惊为天人,于是便决定今日悄悄在文学课上看一看他的表现,是不是真的那么惊世骇俗!” 叶问天笑了笑,信步走了回来,朝李慕白躬身行礼:“李会长您好,我是叶问天。” 李慕白点了点头和声问道:“昨天那首诗的名字叫做什么?” 叶问天答道:“。” “好一首垓下歌,苍凉悲壮!”李慕白拍着叶问天的肩膀,“不过你今天的表现更加让我刮目相看,‘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堪称千古名句,定能流芳百世!” “李会长过誉了!”叶问天心中汗颜,还真的是过誉了,要说数学方面他真心不用谦虚,但文学……咳咳,只能归功于前世先辈的智慧啊! 李慕白重重叹了口气:“好好的一堂课,偏偏被人糟蹋了,真是气煞我也!戴文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为何要故意找他的麻烦?是不是因为受了贿赂?”言罢,他凌厉如剑的目光扫向阿道夫和赛博。 两人登时如遭电击,浑身汗毛都乍了起来,死死低着头半个字都不敢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