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什么时候比我还娇贵
“公子若是非要我添加几味材料也未尝不可,只是到时耗时耗财后效果与这也没什么区别,公子可是要坚持?”白子曦轻笑地问道。 对于对方话里话外的威胁可是半点也不担心。 其实郝烈云在白子曦说出只有一种材料配方时,确实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不过这仅仅是一瞬间,马上他就想清楚了,只要能为菜肴提味,材料多少并没有什么区别,相反,配方上的材料越少,对于他们加工来说反而越省事。 只是他花了大笔银两结果就买到这么一个配方材料,若是还什么话都不说,未免给人一种宰傻子的感觉。 所以他怎么也得找个理由把面子顾下去,现在听到白子曦的话,郝烈云反到想到一个可能。 “既然白姑娘还有其它的配方材料,不若就一起多配几样吧?”郝烈云点头赞同地说道。 白子曦:“……”一样的效果哪有人嫌弃节约成本的,这人该不是脑子不好使吧? 不过要真说加哪几样配料,在子曦看来也并不难,这里炒菜时用的调料只有最简单的油盐酱醋,包括那种腥味很重的野味,这里也只是用比较普通的去腥草代替,并没有什么具体的调味料。 像八角之类的调味料杂货铺根本就没有卖,她之前还准备自己动手碾磨成粉去卖了,看来不用,直接卖配方那可是一劳永逸啊。 “能添加在里面的材料在这山上我可以随手一抓就是一大堆,就是不知道公子是真心想这样做,还是希望找到更多能提升口味的东西呢?” 白子曦话里意思很明白,你要真想自己找事,我随时能寻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给你,可你若是真心想得到能提升菜肴口感的调料,我这里可是还有。 听闻此话,郝烈云倒是真心有些吃惊了,这貌不惊人的小丫头不止脑子转得快,看这样子肚子里还是真有些能耐。 “哦,听白姑娘的意思,你是还有更好的东西没拿出来咯!”郝烈云饶有兴致地说道。 “有当然会有,当看公子愿不愿意出价了?”白子曦见对方来了兴致,理所当然地说道。 “什么?我家公子出了这么多银子你竟然还想要钱,你未免有些贪得无厌了?”小东子在郝烈云还未开口之时,大声诉责起来。 若不是顾及他家公子的体面,小东子都恨不得大骂这丫头一顿,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一码归一码,先前的银子是买先前的配方,现在是现在的,你家公子要真不愿意出价,那就算了,关你个跑腿小厮哪门子事,总是抢在主子前面说话,小心哪天你家主子将你碾出门。”大妞因为之前被藐视的事,对小东子很大意见,所以小东子只要一开口,大妞就忍不住吼了回去。 小东子被气得整张脸都黑了,他记得没招这惹人厌的小泼妇啊,怎么就专门针对他了呢? 看看这臭丫头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他抢在他家公子前面说话,以他公子人前的儒雅形象,这种时候他不出头难道还要让公子不顾形象的骂回去么? 还有什么碾出去,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当他是条狗呢? “呵呵…白姑娘的朋友对我的亲信说话真是即单纯又直率啊!”郝烈云轻扯了一下嘴角。 憋了一眼白子曦,开始动手摘起蘑菇来,没有就刚才说的那个话题继续 探讨。 “……”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那个调料你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就不能一次性说清楚么? 白子曦最讨厌办个事拖拖拉拉呢,腻不爽快,皱了皱眉,忽然发现 大妞正得意的向小东子示威呢? 要是以大妞的脾气知道这人不是在表扬她而是在嘲笑她,指不得怎么骂对方呢?子曦坏心地想着轻轻拉了拉大妞,在其耳边轻轻说了句。 “他说了这小厮是他的亲信,就是说不管人家说什么他都不怪罪,而说你单纯是指你脑子简单,直率是说你莽撞粗鲁的意思,你以为在夸你呢?” “什么?”大妞有些没反应过来,怎么和她想得完全不一样呢? 扫了眼摘蘑菇时动作优雅的宛若嫡仙一般的少年,涌到嘴边的怒吼被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看着那张完美俊俏的脸她根本不好意思骂他好么? 大妞看了郝烈云一会,发现小东子正眼含鄙夷的目光,好像在嘲笑一个盯着男人不撒眼的花痴女时,那 张脸刷的一下红了个透彻。 “呃……居然没发火。”白子曦心里暗暗嘀咕,虽然她故意让大妞骂人有些不地道,不过大妞的表现还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果然是到了青春萌动的时期,遇到出挑的异性难免会注意形象,不好意思大骂人了,不过形象好像注意的有些晚了,这丫头对上小东子时脾气已经爆发过好几次了。 “公子我来帮你。”小东子狠狠的瞪了眼大妞,也开始摘蘑菇。 白子曦等人也不能干看着,于是一行人都开始加入摘蘑菇的行列中。 这个时候毕竟不是蘑菇的高发季节,所以几人都是摘一块地就要走上很大一节路,才能找到一小堆蘑菇,等他们采摘满两背篓时,已经接近于天黑了。 下山比上山要快了很多,不过等他们几个到家时,天已经彻底黑透下来了。 随便吃了点东西后,郝烈云再想要回镇上是不可能了,可是留在这歇息却是个难题。 农村人家孩子都生得多,七,八个小孩都属很正常,因此想要多出一张床来实属不易。 像大妞家只有两兄妹的人家整个白家村就两户,就是白子曦家,不过现在她们都挤在大妞家。 大妞家只有三张床,这些日子都是大妞与子曦一张床,子纯,秆子,白大叔一张床,杨婶与李娜一张床。 所以,郝烈云若真想歇息在这,就必须重新安排人。 杨婶子想了想,最后安排四个女的睡一张床,白大叔两父子依然和子纯睡一张床,而郝烈云则与小东子一张床。 杨婶将家中准备过年时铺的被套什么的都拿了出来,为客人铺上。 按理说这样安排应该是对客人最好的招待了,可是当郝烈云看到那硬邦邦的床铺与洗得脱色的被套枕巾时,万分的不习惯,有种想要立即驾车回镇上的冲动。 跟在身后的小东子也是一愁不展,自古以来主仆都是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的,哪怕他家公子对他再宽容,他也没胆子与自家公子同睡一塌。 这种事若是让侯爷夫人知道了,那几十大板是铁定少不了的,说不定还会把他调离公子身边,到时他在侯府的地位岂不是要一落千丈。 “小东子,你干嘛这个表情啊?”郝烈云一回头才发现小东子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竟然比他还不满意这安排,当即有些奇怪了,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养得比他还娇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