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原则问题
欧阳堡门前的人,显然被穆钟和赤羽军的反抗刺激到了。~,他们挥舞着手里的兵器,不管不顾地往上冲,一时间,乱成一团。 江小雨忧心忡忡地回到濯清房间。此时,阿音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查看濯清的伤。她见江小雨回来了立刻嚷道,“丑八怪,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江小雨咧了咧嘴角算是打招呼,望向濯清时有些欲言又止。 濯清想了下开口问道,“外面的形势很不乐观?” 江小雨点了点头,“我觉得这场围堵肯定另有目的,以我对江湖人的了解,他们就算心有算计,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来,多半会七转八转地婉转行事。而且,欧阳健的尸身还未下葬,他们就急不可耐地前来闹事。我怎么想也想不通!” 李江附和道,“是啊,我未入观之前,常听老人讲起江湖中事,也都是些侠肝义胆的英雄事迹,怎地如今会变成这个样子。” “对方可是要玄灵草?”濯清又问。 “嗯,他们怀疑欧阳堡私吞了玄灵草!我看那个情形,穆钟他们撑不了多久。难道真要变一个玄灵草,才能解了这危机?”江小雨随即又摇了摇头,“玄灵草长什么样子我们也不知道啊!要不然,我去青丘山上把水怜月抓来给他们如何?” “那你是打算让水怜月杀了他们,还是让他们杀了水怜月?”濯清不置可否地挑眉看着江小雨。 “那,那你说怎么办?穆钟可撑不了多久!”江小雨一摊手。索性不想了。 濯清拍了拍阿音的手,示意她先不要管他身上的伤,这才穿好内衫说道,“撑不撑得住是欧阳堡自己的事,它的兴衰与败,都跟我们修道之人无关。既然每一个人都有他既定的命运,我们即不便插手,也无力改变!” “那你的意思就是看他们去死喽?”江小雨有些不赞同地说道,“这可不想修道之人会做的事吧!” 玉清扬急忙劝道,“是啊大师兄。您常教导我们。修身先要修心,心不齐则身不正。外面对战的双方皆是平常凡人,您真忍心看着他们血流成河?” “正是因为他们是凡人,所以我们才不能插手!这是修道之人必须遵守的原则!”濯清冷声叱责道。“人间有人间的道。如果我们自以为是。强行改变它,必然会引起后世之乱。” “大师兄所言甚是,都别废话了!赶紧收拾行李离开这里。他们爱打爱抢,都随他们的便吧!”积善立刻找好立场,挥着手制止玉清扬和李江的继续开口。 濯清的话,江小雨岂会不明白,即使身为至高无上的神族,也有其无可奈何之处,也有他必须遵守的原则,就连他的父上都无能为力。 阿音看了看沉默不语的众人,张了张嘴又忍住了。濯清重伤,她根本没心情去管闲事。 众人虽然心情沉重,却也准备依言离开。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一股淡淡的幽香传来,来者是一个女人。 濯清皱眉望去,秦寡妇恰在这时探进头来。 “秦夫人?” 秦寡妇走进屋内,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众人心中有些诧异,又有些了然。看来又是要求他们出手帮忙的! 然而秦寡妇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愕然。 “秦氏求濯清先生,带香儿速离欧阳堡?” “你不是来求我们救欧阳堡的?”李江忍不住问道。 秦寡妇摇了摇头,“欧阳健死了,欧阳堡也就没了,救与不救又有什么差别。” “可是,你们不是和欧阳家联姻了吗?怎么会~” 李江的话还未说完,秦寡妇就打断了他,“秦香自幼没了爹爹,一直以来,我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我强令香儿入赘欧阳堡只是希望能寻一处遮风避雨之所,如今看来,真是妇人之见。乱世之中,又有哪里是安宁之所。青云镇、罗口镇又到现在的欧阳堡,濯清师父,您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何魔族之人会紧追着我们母子不放吗?” “你肯说了?”濯清淡淡****。 秦寡妇点了点头,“只要濯清师父答应收秦香为徒,授他法术傍身,我一定知无不言!” “这是交换条件?”濯清不悦地望着她,“如果我不答应,你又当如何!” 秦寡妇凄然一笑,自怀中掏出一枚匕首,其上有墨绿色的微光一闪而过。江小雨心中一凛,立刻侧身挡在众人面前。 濯清眯了眯眼,那把匕首他很熟悉,的确是欧阳建之物。 秦寡妇低着头凝视着那把匕首,低低说道,“这把匕首是我在欧阳健房里找到的,它身上的味道,想必各位应该知道。欧阳健为何而死,我不知道。也许他正在某一个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以另外一种身份活着,只是已经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一个人。就像你们现在看到的我,将来也不一会是真正的我!” 众人被秦寡妇的自言自语弄得越发迷糊,心中均道,这夫人是不是疯了! 濯清沉吟片刻,似乎明白过来,开口反问,“敢问秦夫人,秦香可是真正的秦香!” 秦寡妇一怔,急急抬起头来,眼神之中慌乱而又渴望,“不,香儿是我的儿子,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怎么可能不是真正的秦香!不会的,不会的,濯清师父,是我,是我惹了那魔鬼,与香儿无关!那魔鬼看上我的身体,霸占它,支配它。我无能为力,我挣脱不开!” 江小雨有些汗颜,只觉对方这话里的意思是越听越不对劲,急忙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魔族人要的是你?你身上能有什么值得他们费心的东西?” 秦寡妇摇了摇头,神情凄婉绝望,“我只知道,如果我一直跟着香儿,迟早有一天香儿也会跟欧阳健一个下场!” “如果秦香是秦香,我自会尽我所能,授他法术防身。如果秦香不再是秦香~”濯清并未将话说完,可秦寡妇却已经心满意足。 她跪在地上给濯清磕了个头,将自己所知毫无隐瞒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