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受伤的人
“恢复魔法？”叶无月看着老者，不懂他所指的是什么。 “你不知道？”老者也显得有些意外，但又很快恢复了。如果不是因为他重来没见过这样的恢复魔法，又或者说是治疗魔法，他定然不会轻易动容。 “不知道呀。”叶无月细想了一下，不会是指哩哩把自己变小这个吧？ “先前，你还没恢复原样的时候，我都没感觉到你有受伤。在魔法失效的时候，你变化原样，身体的伤就出现了。又或者说，你被施的魔法只是暂时压制你的伤的？”老者又再碎碎语。 “你说的魔法失效是什么意思呀？”叶无月试着去问他。 老者却没有理他，继续碎碎语：“不仅是这样，就连你身上的戾气也消失了。不，没有消失，这种戾气还有，在那里传了出来！” 老者神色忽然变得严肃，一只手向前伸出，做出爪状。 叶无月被他吓了一跳，不禁后退了半步，突然就感觉到手上有东西被拉扯出去。 竟然是手上的那只储物戒！ 储物戒落在老者的手中，他只是看了一秒轻轻一捏，储物戒就碎了。随后，储物戒里的东西就倾泻而出。 几万金币，一些低级的装备（和哩哩出去的时候尝试能不能装备上买的），一些吃的东西，最后就是那柄漆黑的断剑了。 “我靠！你这是干什么！？”叶无月这话脱口而出。 自从断剑掉了出来，老者就一直看着这柄断剑。他神色开始的时候还有些震惊，动了动嘴皮，还是什么都没说，然后就呆呆地看着这柄断剑。 叶无月捂住了嘴巴，怕自己得罪这位……额，这位变态，能单手轻轻一捏就把储物戒捏碎的，不是变态，还能是什么？哦，对了，还能成为怪兽！怎么突然有了一种凹凸曼的感觉？ 叶无月突然看到老者的身体突然动了一下，精神一下绷紧了，在想着要不要逃。 却见老者蹲下了身子，深伸出了他的双手，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动作又停下来了。 叶无月连粗气都不敢喘，看着眼前的老者。 老者心里挣扎了一番，还是放弃了，没去触摸这柄断剑。 他缓缓站了起来，看到叶无月紧张的样子，微微一笑，神情中带有歉意：“你不用这么紧张。” 叶无月对上他的笑容，回以一个笑容，却笑得很生硬，很牵强。 老者看到一地的东西，微微有些尬尴拿出了一个戒指，刷的一下，把地上的东西全部都收到了那个戒指上，除了那柄断剑。 未等叶无月做声，忽然一声清脆的金属响声，老者手中的戒指在空中做了一个弧形的轨迹，向叶无月飞过去。 叶无月手忙脚乱地，好不容易才把这个戒指接好，老者的声音又传来了。 “这个储物戒就当作赔你的。”老者说着，突然又变得严肃，“你可说一下，你是怎么得到这柄剑的吗？” 老者的声音很严肃，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感觉。 叶无月把这柄断剑的来源说了一遍，发现老者陷入了沉思，而且叶无月发现他似乎很重视地上的这柄断剑，难道这柄剑以前是他的？还是这柄剑以前的主人是他的朋友？ 趁着这个时间，叶无月查看了老者跑过来的储物戒，发现这个储物戒的空间比自己的那个还要大上了很多，真要对比的话，以前的那个大约5立方米的空间，现在至少大了10倍，甚至更多。 不知怎么的，老者突然转过身，重新跪在那些叶无月看不清的灵位前面。 “你和那个小姑娘是主从关系吧，在这个灵堂内，所有的魔法都会失效，就算你的那个契约也会暂时失效。”老者虔诚地跪着，却又没有抬头去看前面的灵位，或者说不敢看。 原来是这样，难怪联系不上南梦卉。哩哩用在自己身上的，也就是把自己缩小，也是一种魔法吗？叶无月心中想道。 老者的话没有停顿：“地上的……毁零，也就是这柄断剑，你还是少接触为好，里面有大量戾气，会潜移默化地影响拥有它的人。” “不是伪吗？为什么他少说了一个伪……”叶无月细声嘀咕，‘字’还没说出来，叶无月就被打断了。 “你说什么？！”老者突然变得十分激动，差点就重新站了起来，身体在颤抖着，是为了什么颤抖呢？他深呼吸了几次才稳定下来。 老者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竟然无意中散发了一种气场，把叶无月压得瘫倒了在地上，等他稳定了下来，压在叶无月身上的奇异感觉才消失了。 “你刚才说的伪是什么意思？”老者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但是的声音还是微微地颤抖着。 叶无月更加确定了眼前这个强大的老人和这柄断剑有极深的渊源，恐怕这个老人比起当日自己被那股奇异力量充斥全身的时候还要厉害。 “这柄剑的全名叫做‘毁零-伪’呀，我在拍卖会的时候，拍卖的人说的。”叶无月全身都冒着冷汗，不敢再乱说话了，谁知道他会不会一生气就杀了自己。如果他要杀自己，只怕是一个手指头不用。 “全名……”老者跪在那里，忽然又很长时间不说话，也没有再动过。 叶无月提心吊胆地看着他佝偻的后背，大气都不敢出。 许久之后，老者叹了一口气，声音微小：“地下陵墓中，每层都有一卷剑诀。” 然后又静了一会，他的声音又传来，但是听起来苍老了许多。 “希望你能守住心神。” 老者最后的一个声调消失，老者的身影也开始缓缓消失，周围的环境也开始变化。所有的灵位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又是那些蜡烛，只剩下那些似乎永远烧不完的蜡烛。 …… 楚伊翎叫了南梦卉大半天，南梦卉才开始有了反应。 “小卉，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楚伊翎抱着南梦卉，都快哭出来了。 “小翎，你说他会不会死啊？我联系不上他了，我联系不上……”南梦卉的泪水划过她惨白的脸颊。 “没事的，没事的。”楚伊翎轻轻抚着她的背，安慰说，“契约印记不是还在吗？还在，他不就没事吗？” “可是，契约已经改了，改了还会一样吗？”南梦卉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找奶奶，奶奶她肯定有办法的！” 心中燃起了希望，南梦卉起来了就要离开，却被楚伊翎拦住了。 “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楚伊翎大声的呵斥。 南梦卉却好像听不到一样，无意识地推开了楚伊翎。 楚伊翎失去了平衡倒在了一边，不恰，转到了电脑桌的桌脚上。 楚伊翎痛苦地在地上呻吟着，这一撞，撞得她头昏眼花，额上流血。 而南梦卉也在这刻，头脑一下子清醒了，眼泪未曾止过。她跑过去，抱起了楚伊翎：“小翎，你别怕，你别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南梦卉想要背起楚伊翎，楚伊翎却拉着她，对她摇摇头：“就是有点痛而已，还死不了。” “都流血了！对了，先止血！止血！”南梦卉整个人都慌了，就在旁边的纸巾都被她抽着抽着掉到地上。 南梦卉没管这些，她把抓来的纸巾，轻轻按到楚伊翎的额头上，为她止血。 楚伊翎站了起来，看到纸巾上的血也不算很多，说：“没事的，小卉，你看，流的血也不是很多。” 南梦卉才不管多还是不多，现在她想把楚伊翎马上带到医院去。她扶着楚伊翎，想要到楼下，经过镜子的时候，楚灵依突然说：“小卉啊，你说我的额头会不会留下疤痕啊？” “不会的，绝对不会！”两人已经走出了房间，开始走下楼梯。 “如果我真的留下了疤痕，嘉铭哥还会不会喜欢我啊？”说到这个，楚伊翎的神色不禁有些黯然。 南梦卉没有注意到楚伊翎的神色，只想着快点到医院：“喜欢，他肯定会喜欢你的！” 好不容易，两人才来到了楼下的大厅，一个男人却闯了进来。 在这个男人进来的第一时间，楚伊翎的眼睛就一直盯着他，而楚伊翎发现他进来的时候眼中的人不是自己，不是自己…… “小翎！小翎！”南梦卉哭喊着楚伊翎的名字，但是她都没反应。 那个闯进来的男人，马上从南梦卉的手中接过了楚伊翎，迅速地做了简单的检查，才松了一口气：“只是晕过去了，我们要尽快送她到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