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残缺的命格(上)
圣界,洛瑾闭关之处。 自从鲲鹏子封帝成功后,洛瑾便进入了闭关。虽然跟那个道境傀儡的一番对决,胜在巧夺,却也是让洛瑾受益非凡。所以他需要一段时间来好好消化这些所得。 黑白之气萦绕在洛瑾的身边,时而化身阴阳二鱼;时而化为日月轮替;时而化为水火对峙。十分玄妙,让人有些烟花缭绕。若有人在,必会惊奇,因为那些异象太过真实,犹如大道重现,筑造了一方天地,蕴含无上波动。 许久,黑白二气方才伴随着洛瑾的一口浊气,慢慢消失。 洛瑾微微眯眼,脸上有疑惑之色,这几天,随着他修为的拔高,已经达到了帝君巅峰层次了,但是大道瓶颈却是牢不可破。洛瑾冲击了数次,却是无效。 “难道真的只能登临道座吗……” 洛瑾脸上有不甘之色。 时不我待,洛瑾希望在进一步,只有达到冥皇那样的程度,在这场浩劫之中,他才有自保之力,他才能庇护自己的族人不被乱世颠覆,只可惜,那道境瓶颈却是太过牢固,有数次,洛瑾都险些被那股力量冲击地走火入魔。 “我不相信。” 洛瑾微微摇头,目光闪烁,“道境,执掌大道,万道臣服,与道同齐,有怎么可能任由一张皇座决定?” 道座,大道皇座。每个纪元仅会出现一次。每个巅峰帝君,若想打破帝君之境,便只能登临这张不知从何处降临而来的皇座之上,方可成道。也就是意味着,每个纪元,都只能有一个人能够登临道座,成就道境。 太古时,道座降临于浩劫发生之前,所以冥皇败尽诸敌,横扫八荒,从而登临道座,君临天地。 上古时,由于浩劫动荡,三千大道蒙尘,致使道座无法降临,使得上一纪元,无人能成就成道。 而这一世,道座又能否成功降临呢?这是一个未知数,洛瑾自然不可能将希望寄托在这张虚无缥缈的皇座之上。凡事都得靠自己,只有实力够强,方能打的对方不敢心生歹念,这方天地方才真正的高枕无忧。 但是成道,谈何容易? 洛瑾曾询问过女帝,毕竟女帝存在的岁月比他还要久远。她天资非凡,可与墨主争锋,她的修为怕即便是伽睺,都得退避三舍。她早已达到了瓶颈,就差最后的成道,但即便一个纪元落幕,她依然不得寸进。不是她天资不够,而是冥冥之间,似乎有什么在束缚着她,让她无法成道。 女帝告知他,想要成道,必登道座。却没说为何,只说这是古时大能留下的话,也的确如此,亘古以来,唯一成道的人,只有冥皇,而且还是通过登道座来成道的。 “再试一次!” 洛瑾咬咬牙,不信这个邪。 而伴随着轰隆一声,他小腹之处,神海之上,顿时便是掀起了狂暴的风暴。黑白二气涌出,弥漫整座地宫,形成三千大道,有恢宏的道音在其中梵唱,如呼啸。 许久,伴随着咔嚓一声。 “噗!” 突然的,似乎一声脆响响起,洛瑾闷哼,脸色一红,一口逆血冲上喉咙,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失败了……为什么?”洛瑾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那摊殷红的血,蕴含着他的法则之力,竟是开始焚烧虚空,溢出了黑白之气,似要将这片地宫斩碎。 洛瑾拂袖,将眼前精血封印收起。这可是帝君精血,妙用非凡,蕴含了洛瑾的多年的修为。 轻叹一声,洛瑾心神再度说起,神念浮现神海小岛之上的那颗大树之下。 尽管圣珠早已入了帝傀之身,但这根本没有影响到这株大树,日复一日,它都在茁壮成长,枝繁叶茂,枝杈铺天盖地,遮拢日月。任由风吹雨打,神海呼啸,都无法影响到这株树。它的身上,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将每一次神海的呼啸颠覆,柔和地抚平,如抚平洛瑾这些年慢慢浮躁的心情。 这株树枝繁叶茂,而在这株树的旁边,星河倒垂,如星空璀璨。在那片片叶子之上,上面更是有仙雾朦胧,如混沌之气,更是大地母气,便是洛瑾睁开天眼,都未能看清那叶子之上,究竟存在什么。
是一方世界吗? 突然的,洛瑾有些发怔,看向树冠之巅,有三朵花存在,如莲花绽放。一朵雪白如天山上的傲然而开的雪莲,一朵漆黑如地狱之中幽幽绽放的地狱之莲,黑白双莲,盘踞两侧,如阴阳双鱼,但洛瑾却是感受不到阴阳气息。 在这两道莲花上,却是喷薄着黑白二气,居然有大道波动,更是让洛瑾感受到了三千大道在其中沉浮。 “这?” 洛瑾瞪目结舌,眼前这两道黑白双莲真的让他大吃一惊,有些发傻。 洛瑾脚尖轻点,便是跃到了树冠之上,近些看着这黑白双莲,它们被浓郁的黑白之气笼罩包裹着,有无数大道气息在其中喷薄,更有道音阵阵,如有人在其中念经般,声音漠然而又恢宏,如漫天神佛。 洛瑾无法靠近这黑白双莲,并非这黑白双莲拒绝他,而是它们身上的波动实在是让洛瑾心惊胆跳,不敢靠近丝毫,似乎走进一小步,便会被那两股黑白之气碾成粉末。 不过,最吸引洛瑾的,却是中间那一朵,并未绽放,还是一朵花骨朵,很是雪白,带着一股圣洁的美,让世间一切的人都感到羞愧,都黯然失色。这朵花骨朵周身缭绕着仙雾,安详如睡着的孩子,让人烦躁的心,不禁意间,有种温馨的感觉,就仿佛…… 洛瑾微怔,莫名的心绪涌起,那是一种回到了家的感觉。 而最重要的是,这花骨朵并没有拒绝洛瑾,它的气息温和,如乖巧的猫,让人不禁想要抚动它的毛发。 洛瑾举步,向那朵花骨朵走去,来到跟前,看清了它的面貌,它一朵在黑夜独自沉睡的昙花,有朦胧的美,让人不顾一切想要去呵护它,似乎它那般的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