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血祭阁
青烛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了,客气个什么劲儿。” 火云嘿嘿一笑,也就没有再提这话茬:“你确认你徒弟是谁了吗?” “还没。”青烛淡定的回答。 “我去,那你咋找啊?” “这女的面相和常人的不同。天根续接,只怕我那徒儿看不出来这等的面相。所以我还是亲自的去一趟,顺便看看这人的品性。” “哦……咦?等会儿,女的?!”火云错愕的看了看他,倒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收个女徒弟。 “女的,怎么了?” “嘿,你还说我,你这个老不修的,居然收女徒弟,居心何在啊~” 青烛白了一眼一旁的火云,真想把他踹走,怎么就能跟他一路同行了呢?真是失策。 本来他就是路过了一个地方,也没怎么在意,谁丞相这个老家伙居然冷不丁的冒了出来。还一路穷追不舍。 这个老家伙,几十年了,对自己的气息真是……了如指掌。 “你给我闭嘴,老不修,成天想的些什么玩意儿?你那徒弟比你稳重多了!”青烛吹胡子瞪眼的看着火云,很明显相当的气恼。 火云则是轻啐了他一口:“臭不要脸的老家伙,恼羞成怒了吧你?” 青烛梗着脖子,轻哼一声,抬头看了看星象,面色微变。 紫薇示弱,煞星东飞,风云如潮涌,月光被一团诡异的阴云遮了月华,隐隐绰绰,一团诡谲的暗红色迷雾朦胧了月光仿佛是保护一般,天地混沌。 这星象…… 眉头紧蹙,懒得再与这个老家伙斗嘴,反正当务之急则是尽快的赶到京城,仗着自己的内力深厚,挑了荒无人烟的小路尽快赶路。 所以两人在这里凝地成寸的疯狂走法倒是也不怕吓到人。 “不吭声了吧?哼哼,臭老头,到京城在跟你算账,让我徒弟收拾了你徒弟,哼哼,让你再嘚瑟。” 不过很明显的,青烛已经不愿意多说话花费精力了,他可得抓紧,那个星象似乎不是很好的兆头,他可绝对不能让徒弟还没收到就又失了这么个有缘的徒弟。 虽说他们之间有师徒的缘分,但是他也不确定能不能完好的躲过这劫。 他要收的徒弟,谁敢欺负?活的不耐烦了不成? 不管火云再怎么激他,青烛都不肯再说了,火云看他的样子则是也觉得出来不大对劲了,莫非出事儿了? 他的占卜能力和观星象能力都不如眼前的青烛的,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所长。 火云意识到事态不对劲,便也不再多说,两人默契的加快了速度,闪动十米开外升倍,两人皆是以一个丧心病狂的速度在飞快的行进。 默契得前后不差,并肩其行。 …… 秘处,血祭阁。 “人呢?”一身血红色大衣男子慵懒的侧卧在精致的宝座之上,上面铺了柔软的动物毛皮。肩膀上卧着一只半米长的雪白貂儿,一双纯黑色的眸子如同它的主人一般微微眯着,屋内点着好闻的熏香却依旧有一丝略浓的血腥气息。 “主子,人……人跑了……” “废物,没用的废物!”男子闭着的眸猛然张开,一双漂亮的单凤眼狭长妖孽,一双瞳孔却是罕见的血红色。 “属下该死!”男子稳稳地单膝跪地,头不敢抬,大气不敢喘一下,额头细密的汗珠渗出,却不敢露出一丝慌张。 “你是该死,”血瞳男子唇角轻勾,猩红的舌头舔了舔森白的牙齿,这个动作他居然做出了妖冶的感觉,“白苓,去吧。” 男子面色大变,猛然抬头,还来不及求饶,一道白色如闪电般飞逝,眨眼间缠绕在自己的颈间,张口还未发出任何声音,瞳孔紧缩,一股股生命气机都随着颈间的吸吮声流逝,恐惧蔓延。 一双瞪大的双眸诡异的蹬着,仿佛要瞪出来一般,眼中写满了恐惧,一双手苍白无力的在空中乱抓中,他面前的男子就那么平静的侧卧着盯着他,看着他的指甲逐渐转变成了诡异的死灰色,身上的皮肤收缩,仿佛是失去了水分般的在逐渐干枯着,生机在以rou眼看得见的速度急速流失。 颈间缠绕的雪白依旧在吮吸着,他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了,黑亮的发丝也变得不再亮泽,面色也翻涌着阵阵的死灰,仿佛他的细管都尽数凸显,血色尽褪。 终于,那双手无力的垂落,双膝跪地,瞳孔无焦距,仿佛是失去了所有的灵魂,如同破碎的瓷娃娃般,轰然倒下。 在他倒下之前,颈间的那抹雪白松开缠绕,如闪电般的飞速回了血瞳男子身边,乖顺的趴在他的肩头,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懒懒的闭上了眼眸。 随意的摸了摸貂儿,声线淡漠道:“清鸢,把这废物清理掉。你亲自去一趟吧。” 男子一旁的暗处缓缓显现出一道窈窕的人影。 女子面色清冷,却依旧无法掩饰那倾城之姿,褐色的瞳眸转向那倒在地上的死尸,神色不变。 “血祭阁什么时候这么废物了,居然抓不住个人。” 男子冷笑一声,将一张卷轴随意一扔,淡淡道:“最废物的是,完不成任务居然还有胆子回来跟我请罪。” “呵,他莫不是以为主子会放他一马吗?”清鸢抬手精准的接过男子扔过来的卷轴,打开随意的扫了一眼,“只怕那人也想不到吧,他以为棘手的人,却还有着一个让他更加棘手甚至想不到的身份。” “是啊,有意思,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雇主呢?”男子懒懒的抚顺着貂儿的毛皮,血色的瞳眸泛着恶趣味的暗芒。 “告诉他做什么呢?有我出手,莫不是还能让那人再活下去么?”女子唇角勾起刻薄的笑意,一双狭长的眸子透着杀机。 “米雪不是在那人身边么?怎么回事儿?” 男子的眸中兴趣更浓。 “米雪的任务被人搞砸了,不过,她却阴差阳错的到了那个人的身边。被两个男子,哦,确切的说是一男一女赎走了,据说还把那位公子吓得不能自理了,手段很是了得。那女的似乎,跟那人关系非同一般呢。”清鸢伸出嫣红的舌头舔了舔红唇,诱-惑力十足。 “查,把那个女人的下落查出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