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智慧（？）
如果在这个奇怪的世界中，提前有了PS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吧？ 不过白桦的理智最终还是让自己相信了他所了解到的一切。 前方的阻碍不会因为装作看不见，而消失掉。 “这个世界，还是毁灭掉算了！”白桦双手微微颤抖，看着剪报上的图片默然无语半晌。最终吐出来一句，以汉语说出来的感叹。 中年行商脸上带着一丝疑惑，不过很快又低下头继续说着自己的‘小道消息’ “还有这个。”商人那几乎被黑灰的颜色掩盖肤色的右手指着报纸上另一块版面。 白桦顺着指点看了过去，只从表面上来看，配图与文字都是正常了不少，比起那拿破仑一副大BOSS样子的姿态让人更容易接受。 【帕格尼尼将要于本月抵达维也纳。】 标题上是这么说的。白桦以很快的速度看完了那一则消息。 图片中的一人赫然就是刚才还存在另一则剪报上的拿破仑，其中有着几位女性，估计这就是波拿巴一家？而图片中唯二的男性是谁，配合新闻的标题来看已经很清楚了。 “诶——帕格尼尼什么时候和拿破仑扯上关系了，貌似关系很不错的样子，难道这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白桦到现在感觉已经无力吐槽了，一种奇妙的预感出现在他的心中，既然有了那种挥挥手就把军队干掉的拿破仑，画风不对的帕格尼尼好像也不是多么不能接受？ 想到这里，白桦觉得自己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 照片上的帕格尼尼，让白桦有一种被什么肢节动物爬上皮肤的不适感。 深沉颜色的皮肤与过于细长而清秀的眼睛，仿佛被匕首切开般不祥。在腋下抱着小提琴的手指，宛如蜘蛛女郎的脚一样细长。 好吧，就冲这个样子，就有一种三面BOSS一样的邪恶感。 正常的帕格尼尼是什么样的？白桦想到这里时，微微恍惚了一下。虽然其人在初中的历史课本中没有占据多大篇幅，但是其中有一条谣言还是让他记忆深刻。 ——由于他在临终时拒绝向神父做最后的祈祷，且当时社会上广泛散播着他与撒旦结盟的谣传，因此**教会拒绝为其举行天主教葬礼。 我……去！ 这可是撒旦诶！ 白桦觉得自己从未如此痛恨过传达八卦谣言之类的愚者。民智不开的后果就是这样啊！虽然貌似和此刻自己的经历没多大联系…… 在中年商人来看，这个掌握着神秘力量的东方人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就继续示意他讲下去。 于是为了让自己可以再次见到可爱的女儿，中年行商开始绞尽脑汁的说着那些平日里毫不在意甚至嗤之以鼻的流言蜚语。 “传说这个恶魔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条燃烧着烈焰的道路，被那火焰烧死的人，灵魂会直接到达地狱。还有传言说，他的音乐可以让人灵魂沉沦，他的眼睛可以看透人心——” “停一下，除了这些有的没的，就没有确切一点的消息吗？”这是纯种恶魔还是人类啊！除了头上没有犄角意外不就是照着恶魔描述的吗？ 欧洲的音乐家都是怪物吗！ 白桦隐隐看到自己那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计划君。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让他有一种错觉，这个名为地球的地方实际是扯淡异界。 只是异界恰好是以宇宙形式存在着，他所在的星球名为地球也只是碰巧而已。 白桦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决定了！之后看到听到什么都不会惊讶了，区区长的像地球的异界而已，自己又不是没有见过……虽然是在小说中。 再次抬起头来时，看着有些坐卧不安貌似有一种一有不对就逃之夭夭姿态的中年行商。 “没事，你继续。对了，不用担心，要是对你不利的话，我早就下手了。反正你也没有什么反抗能力不是？所以不用担心事后我会灭口什么的。相反，如果办的不错的话，你也会掌握这种来自东方的秘术。你可是还有着很大用处呢。”不过好像他的安慰没有多大效果。 中年商人脸上纠结了几秒钟，然后做出了决定。 “我还知道有其他专门从事这种职业的，专门出卖一些消息来换取利益的人。” 不错，非常上道啊！ 白桦体会到了入侵什么未知领域时，手下有着专业带路党的幸福。 示意对方继续赶路，然后白桦就沉入了精神世界之中。 这里的时间感完全看个人意志的承受能力，沉入更深的思绪之中，也可以做到完全忽视时间的流逝，所以也可以做到闭眼天黑，睁眼天明。让期间的时间完全被忽略。 在这里让思绪流转的速度增加，比结合身体一起行动的消耗要小很多。 白桦‘看着’空空茫茫的精神世界，情绪也消沉了起来。 在只属于自己的地方，宣泄着自己的情绪。悲伤，后悔，思念，无名愤怒，等等心绪一起涌上心头。 各种各样被刻意压制的念头，不断翻滚而又沉淀。 在他的感知中，没有参照物的地方，时间被无限拉长，等到渐渐平息时，他排出了一切杂念干扰，全心全意开始思索自己的计划。 本来他想要借着自己东方人的外貌，找一身一看就很有神秘感的行头。去游说神圣罗马帝国的末代皇帝，把自己塑造成为来自东方的大贤者一类，借着先知先觉与精神力量，攀爬到摩西一样的高度，或许稍稍不如也没关系。之后借着这样的名头，顺利成章把拿破仑的滑铁卢战役失败归功于自己，成为打败恶魔的圣贤一类，而自己成为某种‘名人’之后，以此为起点，手头的资源加上自己此刻签订契约那不知多久的寿命，慢慢寻找回归的方法。 现在看来，第一步就十分有问题啊。 没有了先知先觉，只剩下精神力量，如此明显的目标，不是等于大喊着“我是异常，快来关注我”吗？ 不过能想出如此方法的我也是恐怖如斯啊——心中自嘲了一下。 随后，又投入新一轮的冥思之中。 虚无的精神世界，不知时间。 唯有意识核心之内，闪烁着细微而璀璨的璀璨火花。 白桦沉思着。 ____ ps·原定章节名其实是恐怖如斯的智慧来着……想了想貌似太嘲讽，然后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