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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初试锋芒(02)

    第《大荒仙魔录》第一部蒋子玄>第一卷:夸父之野

    剑招虽然被母亲挡住,但那黑水玄蛇真灵,刚脱开剑刃之封印,便於空中一个翻腾,玄尾一卷,遮天蔽日,便张口一道玄雾,朝白儿喷去。好在这院中地方效小,玄蛇真灵还未显出真身,只那有形无体之真灵,於空中似云海蛟龙般,上下翻涌,玄雾蒸腾。

    公孙玄玉原本心地善良之辈,本也不知此招如此利害,见俩母子情深,又见仅此一招霸道无比,却令白儿老母受伤,心生怜惜,於心不忍,赶忙收招,将黑水玄蛇勿忙封印,却迟了一步。

    白儿哪里消受得起这黑水玄蛇的轻轻一击,只见那玄蛇喷出来的玄雾,喷在小院之中,腾起一道黑色的冲天尘柱,那尘柱之中饱含凌历霸道的灵力玄功,腾起却有数丈之高。那腾天尘柱慢慢的在空中聚拢成形,似一朵冲天巨形的蘑菇。

    那白儿的母亲却识得此招无比霸道,重伤之下,慌忙驾起行云,看了一眼上空,尤似一张巨大无比的灵力真气结成的雾网,将空中封锁得甚是严密。反手拉住呆立院中的白儿,化一道流星,直往那幽冥涧下泻去。

    公孙玄玉慌忙将黑水玄蛇封印在日月神剑之中,那腾起聚拢成形的灵力真气蘑菇,悠悠的风消云散,小院中重又恢复了往日平静的安宁。公孙玉儿心中亦觉忧心忡忡,本也无意伤害几名夜闯民宅之夜行人,无赖那白儿一阴招,激起玉儿心中的浩然霸气,一记狠辣玄招使出。

    公孙玄玉瞬即驭起《后土玄道》中腾云驭雾神功,一手提着日月神剑,张开“夜视明目眸”,顺着白儿母子逃遁之方向,便往幽冥涧中驭去,一路搜寻。涧中悬崖峭壁,虬髯悬松,杂木丛林,层层叠樟,岩苔重重。玉儿头下脚上,倒挂腾云,细细搜寻。

    涧底载天山汇泉成瀑形成的涧中激流,轰鸣咆啸,浩浩荡荡,飞流直下。公孙玄玉突见一兀突的悬崖,崖根之处伸出一棵悬松,悬松下的岩石上,黑暗中有两个人影,在那相拥坐地。

    玉儿便驭云往那悬岩上遁去,继而鹤立岩石之上。果见白儿母子相拥在虬松下,那妇人躺在白儿怀中,脸色蜡黄。蚕丝面纱下的面容清丽脱俗,尤显富贵之气,受伤的伤口之中还有鲜血泌出。白儿面露惊恐之色,恐惧之眸看着公孙玄玉萧洒身姿飘落岩头,亦是楚楚怜悯。

    公孙玄玉飘立岩头站定,逐打一稽首,对那老年妇人朗声说道:“在下公孙玄玉,汝问我淖子是我甚么人,淖子只恐是我mama,我mama带我来逃难,见这山中有棒子树,结了棒果可以充饥,便在此落脚,长住下来了。”

    公孙玄玉继续说道:“汝问我们话都告诉你了,不知你还要问甚么话,只管问便是,不问的话,我便走了。我即便问汝,汝是甚么人。为何半夜三更跑进我家,白天又不来。”

    公孙玄玉转身对白儿说道:“我公孙玄玉并非有意伤害於汝,只因尔等深夜不请自入,还不以真面目示人,又令公子专横傲慢,阴阴的一招,激发我之怒气,是以错发此招。”

    公孙玄玉诚恐的说道:“此招在下从未使用过,也不知其威力如何。谁知此招威力强大,伤害於汝,在下深感愧疚,还请见谅。本公孙玄玉该说的全说了,还请汝去我家歇息养伤,伤好后再回家中。”

    只见那妇人坐在地下,背靠在白儿怀中,面如白垩,唇带阴影,眸子中尽含怨毒的神情。只听到阴森森的一声诡笑:“呵......!伤了人将责任全推在我儿子身上,还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难不成还让我给你认错吗滚!滚远些!别让我下次见到你,下次我非杀了你不可!”

    公孙玄玉听她此言阴沉沉的,一腔怨恨,心中一冷,思道:“难怪有此不讲道理的娘,必有如此专横跋扈的儿子。看来,这也怪不得儿子横行霸道,只能怪母亲平日里没有教导。”

    公孙玄玉心中本是想来道歉,然后将他母子接至家中养伤,听她如此怨毒之言,心中的主意便改变了。於是,便对白儿历声说道:“本公子还想问你白某人,上月月初,是否来过此山中”

    白儿听了公孙玄玉之言,心中一惊,便不露声色,讶然道:“本公子上月月初在千里之外,根本未来此一方。莫非汝公孙玄玉家出了什么事,要赖在本公子头上不成,或是借个缘由生事么”

    玉儿听了白儿之言发一声“哼!”道:“我公孙家出了甚么事,也轮不到赖在你头上,也根本无须借个甚么缘由生事,我看你这副德行,根本就无须怀疑,我只是想证实一下。我再问你一句话,你只须回答一个字,我听你口音,你们是不是金族西蜀峨嵋山下若水江畔西陵氏族司彘之国人,是不是

    那白儿刚想回答,只觉腰中被人一拧,有些麻痒,忙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受伤的母亲,母亲朝白儿瞪了一眼,开口对公孙玄玉说道:“你莫非要查我们祖宗三代不成,我家的事与你公孙家又有何相干,我们是不是西陵氏族人,难道碍了你的事不成。快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公孙玄玉听了白儿母亲之言,心中疑惑,一时难以想得分明,“哼!”了一声道:“山不转水转!你们是不是西陵氏族人,是否上月月初来不来过我载天山中,咱们走着瞧,总有一天我要於以证明。”玉儿说完,驭起一朵祥云,升腾在幽冥涧上,幻成一溜白云,直往紫竹林中泻去。”

    当公孙玄玉回至家中,正是黎明前的黑暗,那天地相交的云海前坪,雾岚驭行至小院之中,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当玉儿去追寻白儿母子的时候,灵儿和婉儿早已将院子收拾干净。

    丫环们夜晚被白儿他母子夜闯紫竹林别苑闹醒,不敢开门出房观看。待一切平静安宁,丫环们早就起床,斟茶煮饭,洗衣浆衫,忙乎了一个早晨,迎来了新的一天。人们的清晨,站在太阳面前,又有许多新鲜事儿等着你。

    玉儿回家刚至大厅之中,那灵儿和婉儿俩位笑嘻嘻的走过来,灵儿说道:“玉儿!那娘儿俩找着没有啊那老婆子快死了吧”

    玉儿哈哈一笑,悄声说道:“那娘儿俩驭行在涧水河上,也没跑多远,就在那百丈崖下猫儿咀上疗伤。他奶奶的,我想将他俩带到我们家帮他疗伤,他还恩将仇报,老子还好心不得好报,。”

    公孙玄玉继续说道:“我刚问那年轻的白儿是甚么人,那老婆子不让白儿回答我,就在白儿腰中拧一把,那白儿就不说了,这其中定有猫腻”。

    公孙玄玉自从经历了紫竹林别苑巨变,逢深夜蒙面客光顾紫竹林别苑,深深的懂得了必须学好神功,提高灵力真气的层次,升华《后土玄道》内功的修为,更进一步修习后土的《后士玄道》之功,还有师傅传授的《封印法诀》,才能立足於大荒城,常盛不衰。

    这一日,天还不亮,玉儿早起,悄悄的,轻手轻脚,带上那尊日月神剑,也没有惊醒灵儿。自客厅到青丘雪狐木婉怡房间门前,轻轻一推门扉,门是开的。玉儿走进青丘雪狐木婉怡房间,一摸床上,人去床空,谁知青丘雪狐木婉怡早已出门。

    玉儿心中一惊,此时天尚未明,东方刚显一线鱼肚白,黎明刚过,怎么这么早就出了门啊忽然心中记起,昨日青丘雪狐木婉怡说想去载天石窟修习玄功,也许今天一早便往载天石窟去了。

    玉儿忙打开大门,早己惊醒照顾灵儿的丫环小红,小红自大门旁边,一间厢房中披一件衣服走出房来,问玉儿道:“今天去哪里啊起这么早!”

    玉儿忙小声说道:“今早我去山上练功,灵儿醒来让她在家里多休息,不要叫醒他,不要让她上山来。我去了,小红你在家看住她!”小红忙点头称是,玉儿拉开大门便往载天石窟走去。

    公孙玄玉经过别苑前面的那片云海,来到载天峰前峰。

    公孙玄玉转往西边来到载天石窟石门前,见石门紧闭,没有开过的痕迹,知青丘雪狐木婉怡并未来此,心中琢磨道:“青丘雪狐木婉怡并未来此,不知到底上哪儿修习玄功去了。我昨日说了女娲娘娘之事,莫不是去了载天峰西边,不妨前去看看,那仙魔神狱里面有危险,千万不要下去才好。”

    公孙玄玉急忙往西面转去,至仙魔神狱巨大碑石前,人影也没见—个,又走上石阶,至狱门石廊洞口,探头往里面—瞧,阴风朴面,雾岚袅袅,自洞内往外翻涌,那雾岚中,忽然一记电闪,刹时一声雷鸣,震得公孙玄玉耳中嗡嗡嗡一阵轰鸣,忙将头缩回,也不再去瞧。

    公孙玄玉站在仙魔神狱石基上,心中疑惑,神思恍惚,心内思道:“青丘雪狐木婉怡从来也没有单独出去过,近段时间相处亲於亲兄妹,跟女娲灵儿也相处融洽,不曾有过半点不和,绝对不会因为什么独自不告而别的,后山地形复杂,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去练功的,却又无处可找。”

    公孙玄玉便驭行在空中,直往后山驭去,人驭行在空中,天空蒙蒙亮,脚下是一片紫竹林海,阵阵山风吹来,辽阔竹海,波浪翻滚,悠悠涛声,呼啸悠扬。

    玉儿记得,在紫竹林,曾和灵儿,双双跌入,洞xue之中,由此引出,载天石窟,《后土玄道》,心潮如竹海一般,一阵婆娑起舞,顿时生出一股英雄气概,豪气干云,遂发一声豪啸,声振竹海林涛,乘风破浪,悠悠幽远,传了出去。

    公孙玄玉驭行在竹海之上,如—片鸿毛翎羽,随风飘荡,口中时不时发出一声长啸。公孙玄玉心想以啸声召唤青丘雪狐木婉怡,故而发一声啸,听—下有不有青丘雪狐木婉怡的回声。连续三次,都没有听到青丘雪狐木婉怡的回声,公孙玄玉心中不免有些发毛。

    公孙玄玉又往东驭行了—段路程,又发一声长长的啸声,又心平气和的等待回音。正在心情恍惚之时,突然只听得竹海彼岸雷鸣也似一声“呦!呦!”长鸣!公孙玄玉心情一阵惊喜,刚才那一声长鸣似是青丘雪狐木婉怡发出来的。公孙玄玉遁音辨踪,忙往发声之处驭去。

    公孙玄玉边驭行边长啸一声,接着又听得对方“呦!呦!”长鸣!公孙玄玉连续驭行,又连续长啸几声,接着又听见对方也回应了几声。公孙玄玉心中想道:“此声音似是青丘雪狐木婉怡的声音,又似一点也不象青丘雪狐木婉怡的声音,婉儿声音尖细,没有这般雄浑。

    若然不是青丘雪狐木婉怡的声音,又会是谁的声音呢这载天山穿心数百里荒无人烟,哪会有人回声呢公孙玄玉正百思不得其解,忽然想到,若是青丘雪狐木婉怡跟我开玩笑,故意跟我怪声怪调乱叫一气呢!赶忙又一声长啸,那边又回应一声,玉儿便加速往那驭去。

    载天山山高万仞,载天峰更是直插云天,载天山的道路逶迤在崎岖的山岩之间,竹诲之中多是嶙峋山岩尖峰仞石,就象海中水下隐藏的暗礁。倘若不是驭行在空中,若是靠步行,要在这片紫竹林中去找个人,就是找上三、五几天,也看不到紫竹林的尽头。不过还好,天色已经大亮了。

    此时公孙玄玉只顾遁音辨踪,偶然一看脚下,惊出一身冷汗,自身早已驭出竹林,身下乃是临空百丈,早在半天云中。自己浑然不觉,此时突然发现,惊得差点摔将下去,若是真的摔死在这荒山,不被别人发现还好,若是被俩女孩子看见,那面子哟...

    那紫竹林生长在山上,越过紫竹林是一数十丈的绝壁深涧。涧下从来也没有去过,不知涧下山川真容,此时既然有人回应自己的啸声,不妨过去看看。公孙玄玉便缓缓的朝涧下地面驭去。青丘雪狐婉怡听到我的啸声,必然会在那里等我,何况还有回应。

    公孙玄玉驭下悬崖一看,这哪是什么涧,涧应该是有水的。这里浓雾弥漫,人在悬崖上只看到白茫茫一片,还以为下面是涧中之水。却原来这里是一深谷,谷中地势平坦,生长着各种杂木矮树,松木枝杈虬结,就象一个一个盆栽树景,地面青草依稀,间或有几丛修篁。

    山崖千丈从容过,涧水飞渡任纵横。苍松翠柏,含烟一径色苍苍。修篁丛生,雾雨满山青冉冉。葛滕盘绕生香,青苔影映茸草。梅鹿白猿时隐现,金狮白虎任行藏。细察灵福地,果乃胜迦山。公孙玄玉哪里知道,这朝夕相伴的紫竹林海,阻挡了他的视线,这里原来这般美好。

    公孙玄玉收回《后土玄道》遁行之宝七彩祥云,落脚之处一片草坪,浓雾在阳光下渐渐的显得没先前那么浓密。远处朦朦胧胧树林中似有几头长颈鹿,在悠闲自在的吃树叶,偶尔传来几声鹿鸣。公孙玄玉发一声长啸,声振幽谷,那些鹿仔不以为惊,根本未将中气浑厚的长啸放在眼中。

    公孙玄玉真有点怡笑大方,心中忖道:“这鹿仔却是吃了豹子胆了,老子一声长啸,还没将啸声放在眼中,心中委实不平,平日里砍樵,遇上这些畜生,老子吼一声,放开蹄子狂奔,哪里这般待人,今天我要找婉儿,懒得跟你们记较。”

    公孙玄玉正自嘀咕,忽然听得—声回音,公孙玄玉喜出望外,忙朝那发音之处狂奔。跳过一条小溪,路过几株巨大虬松,绕过几丛修篁,远处丛丛矮树,茅草相间其中,哪里有青丘雪狐木婉怡的影子。公孙玄玉记得回音发出的地方,又发一声啸,又传来回音,公孙玄玉提气朝那地方狂奔。

    至那地方一看,公孙玄玉一呆,满面恐怖,惊惧异常,瞬时满身冷汗,刹时汗流脊背。只见一怪兽,身体像麋鹿,甩尾像牛尾,头上犄角单,全身有鱼鳞,大嘴似龙唇,四脚似马蹄,遍体生金绿,唯妙两龙须。坐地生辉,行走立威,摇摇摆摆,真乃灵圣。

    公孙玄玉第一次看到这怪兽,心中甚是恐慌,也不知道如何对付,脑中一片空白。其实公孙玄玉徒俱一身神功,自从食得玄女娘娘所赠沙棠果,元神功力却是受益良多,何来惊惧区区一走兽,真是贻笑又大方,若是有人看见,岂不贻人口实。

    只见那兽,雄赳赳,气昂昂,撒开四蹄,独立行走,铜铃暴眼,瞟视公孙玄玉,一副骄横傲慢不屑神态,根本未将公孙玄玉的到来放在眼中。虽然公孙玄玉身怀绝世神功,却是很少与人交过手,何来胆量与这傲慢无比的怪兽相斗。

    公孙玄玉心中恐慌,脑子偶生一计,啐发一声锐厉长啸,声震长空,真气流转,气盖山川,悠悠幽远,回荡川中。谁知那怪兽,两只前蹄在地面上连连拍打,口中连连发出:“呦!呦!”赞叹之声!宽厚的龙唇连连颤动!龙须飘冉,上下抖动,似是高兴,又似藐视。

    怪兽脚舞蹄蹈一番,昂起头,胸—挺,抬起一只前蹄,发一声锐利长嘶:“呦......!”高吭悠长,兽气旋转,源远流长,气盖山河,振荡寰宇,回荡穹空。较之公孙玄玉那一声长啸,似还强盛三分。这一较劲,公孙玄玉听过,螳目结舌,目瞪口呆,心有惭愧,流露於容。

    此时一群鸿雁排成人字形长队往南飞,被怪兽这般一声嘶鸣,尤似那桃树下面掉花瓣,一队鸿雁飘飘悠悠落英缤纷,全掉在公孙玄玉与怪兽所处的草地当中。那天空剩下的几只残鸿败雁,扑腾扑腾翅膀飞走了,远空传来几声哀鸣!它奶奶的!来个干柴烤鸿雁,今天这顿烤鸿雁还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