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首席跟班
姜易很郁闷，莫名其妙的就这样变成了一颗灾星。 要知道姜易来八味阁的目的很单纯，他只是想照顾一下八味阁的生意，以此来弥补曾经给刘掌柜带来的麻烦和损失。 可哪知道这刘掌柜不但不领情，反而把自己当成罪魁祸首。 不过这刘掌柜显然有些落伍了，居然还不知道姜易就是武侯府的新晋首席丹师。 不知者不罪，姜易并没有对此斤斤计较。 “刘掌柜，你可别不识好歹啊？你知道你现在以这种语气，是在跟谁讲话么？”赵赫脸色一沉，语气变得冷厉起来。 刘掌柜神色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谁？他……他不就是一个炼丹童子么？”刘掌柜稍稍压制了一下情绪，反问道。 “炼丹童子？哈哈……刘掌柜，你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居然说姜哥是炼丹童子！” 赵赫被刘掌柜的天真可爱逗乐了，看样子这家伙是真不知情。 顿了顿，赵赫接着道：“你口中的这个炼丹童子就是武侯府新晋的首席丹师。” 轰—— 此言一出，刘掌柜只如晴天霹雳，整个脑海一片空白。 姜易，这个小小的炼丹童子居然是武侯府新晋首席丹师？ 这怎么可能？ 开玩笑也不至于这样吧？还是故意拿自己开心？ 一连窜的疑惑纷至沓来，涌入刘掌柜的脑海之中。 八味阁中，不少的客商都是神色剧变，露出了一道道难以置信的目光来。 “你是首席丹师？”刘掌柜傻愣愣的看着姜易。 姜易笑而不语，并没有否认。 咕噜…… 刘掌柜喉结不禁翻动起来，吞了口唾沫，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将目光缓缓挪到了方丹子身上。 此时此刻，方丹子的脸色已然是变得更加尴尬，甚至不由微微低头，眼神闪避，以往身上的那一股傲气，现在也几乎看不到了。 “你是首席丹师，那方丹师现在……”刘掌柜一脸疑惑。 不等方丹子开口，赵赫便是抢先笑道：“方丹子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个首席……首席跟班吧，哈哈哈……” 嘴角一抽，方丹子怒气狂涌，目光阴冷的瞥了赵赫一眼，不过，却不敢有丝毫吭声。 就在前几日，自己可是被姜易打成一条死狗，险些没被废掉，方丹子纵然有再大的怒火，也不敢在姜易面前表露出来。 “首席……跟班……”刘掌柜脸颊颤抖了一下，看着不敢吭声的方丹子，他的心绪彻底凌乱了。 以方丹子的个性，遭此羞辱，岂能容忍？ 可令人震惊的是，方丹子不但忍住了，而且连个屁都不敢放，这足以说明问题了。 药铺之内，那些看客们也被搞得一头雾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个……小方啊，不耽误时间了，快去抓药吧！” 就在八味阁气氛沉寂之时，姜易拍了拍方丹子的肩膀，吩咐后者去抓药。 这口吻，这动作，这神态……无一不是主子使唤仆人的态度。 什么？这家伙，居然把方丹子当做奴仆使唤。 当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始终觉得这一切都跟做梦一般，那可方丹子啊！曾经呼风唤雨的存在啊！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众人一言不发，落针可闻，庞大的压迫感出现在众人心头，空气之中似乎都要滴出水来了。 大家似乎认为，这方丹子随时有可能爆发了。 一道道复杂的目光盯在方丹子身上，让他避无可避，真有种千刀万剐的滋味，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方丹子何时忍受过这等羞辱？心头那个怒啊！ 可惜，他现在除了服从，还有其别的选择么？ “是，小人明白！” 方丹子强忍着心头怒火，众目睽睽之下，朝着姜易微微躬身，语气相当恭敬。 轰…… 药铺中沉寂的气氛骤然轰散，一道道惊哗之声响彻而起，四面传荡，一副副惊愕到极点的表情恣意的扭曲着他们脸部的肌rou。 众人无一例外的看傻了眼，没有一个人，哪怕是一个念头会想到方丹子居然如此卑躬屈膝。 这还是以前那个呼风唤雨的首席丹师么？ “刘掌柜，别跪了，起来吧！有我在，八味阁不会被赶出百草街的。”姜易淡淡一笑。 一脸木然的刘掌柜猛然惊醒，他实在是难以想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甚至，他还用手指偷偷的掐了自己一下，感觉到一阵钻心之痛后，这才喜极而泣的从地上爬起身。 “我……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八味阁保住了，这真是太好了，祖祖辈辈的心血保住了，我真是走大运了……” 刘掌柜激动得不能自已，语无伦次，四处找人宣泄心中的压抑。 “恩人，您真是我大恩人啊！今天您所需要的药材，我全部免费赠送。不……以后只要您有需要，我八味阁药材都免费。”刘掌柜老泪纵横抓住姜易，连连鞠躬。 如今的姜易，已经贵为武侯府首席丹师，拥有着左右八味阁命运的权力。 姜易现在说了，八味阁不会被赶出百草街，那就没有药铺可以抢走八味阁的位置。 这不仅仅是保住了八味阁，更是暗中帮助了刘掌柜一把。 “哈哈，免费就不用了，我是代表武侯府而来的，不想外界说闲话。购买你的药材，也算是对八味阁以前的损失进行弥补。”姜易一笑。 事实上，姜易不仅仅是帮了刘掌柜一把，也是要告诉刘掌柜，告诉整个百草街，自己才是可以左右百草街的人，方丹子已经是过去式了。 “您的大恩大德，小人永生铭记。”刘掌柜躬身答谢。 姜易笑了笑，给方丹子使了个眼色，唤道：“小方，我们先去别处逛逛，你打点好了一切，就把药材送到我府上。” “小人明白。”方丹子低头应道。 直到姜易一行人离去，方丹子这才缓缓抬起头，深邃的眸子之中闪过了一抹隐晦的杀机。 “姜易，你不要太得意，今日之辱，我方丹子一定会讨回来的。”方丹子暗暗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