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罪无可赦
这些小混混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挑事儿。 “开店做生意，哪有往外赶客的道理。”鸡毛头坐着一张椅子，踩着一张椅子，浑身散发着找茬的气息。 其他小流氓也跟着起哄，不大的小饭馆内立即哄吵起来。 林枢严脸色一阴，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他曾听朋友说起过这家饭馆的事儿，因为药膳秘方的关系，被一家名为富贵楼的饭店老板看上。 富贵楼的老板以前在社会上混过一段时间，洗白后才开的饭店，但骨子里依旧上不了档次。 这就上演了一场强买强卖的戏码，奈何小饭馆老板不愿意卖出秘方，毕竟那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 何况，富贵楼给出的价位很低，与其说是买，不如说是抢。 “哟，小妞不错，不如移驾几步，去前面的富贵楼用餐，我做主给你打八折。”鸡毛头一双贼眼直勾勾的盯着白芷，就差流口水了。 本来这种事，林枢严是不想管的，却不想这些小混混招惹他！ 冷下脸，林枢严冷冽的眼刀劈在鸡毛头的身上，即便一言不发，依旧气势骇人。 鸡毛头顿感浑身一冷，防护似的后退一步。 “大哥？”鸡毛头身后的小弟疑惑道。 “先办正事儿。”鸡毛头也在社会上混过一阵儿，知道什么人好惹，什么人不好惹。 小混混们纷纷掏出棒球棍，冲进去一顿打砸。 以前这些人虽然也来挑事儿，但打砸却是第一次。 饭馆老板吓傻了，还是胖老板娘先反应过来，抡起长椅就跟他们拼命。 老板一见媳妇动手，也顾不得其他，从厨房取出菜刀就干。 辛亏林枢严和白芷坐的位子比较偏，中间的打斗波及不到他们。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报警？”白芷站了起来，她可做不到冷眼旁观。 林枢严点点头，“去我后面打电话。” 看向大打出手的两方，白芷侧移两步，站到林枢严身后，拿出手机报警。 而打斗的两方，都没有注意到白芷的举动。 鸡毛头站在门口的位置，趁老板娘歇气的瞬间，高举棒球棍就挥了下去。 “砰！”一声巨响后。 只见胖老板娘满头是血的倒在地上，已然不省人事！ 不仅是鸡毛头吓傻了，其他人也停止了动作。 “媳妇！”老板一见自家媳妇躺在地上，手里的菜刀瞬间落地。 鸡毛头的脸一瞬间惨白，结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瞄准她的头，是她晃了一下。” “大哥，快撤！”旁边的小混混扔掉棍子，抓着鸡毛头就跑。 鸡毛头回头看向饭馆内倒地流血的老板娘，最后一狠心，带头逃跑。 白芷刚打完电话就看了这一幕，老板摇晃着躺在地上的妻子，哭喊着：“媳妇！别吓我，快起来，那些混混都走了！醒醒，醒醒！” “快叫救护车！”出于医生的本能，白芷将手机抛给林枢严，快速来到胖老板娘身边。 蹲下身，白芷看向老板娘的状态，失血过多，已经陷入深度昏迷。 “我是医生，你先别动她，否则只会加速失血。”白芷一边说，一边从裤兜里摸出针袋。 老板一听对方是医生，立即松开妻子，满脸祈求，“救救她，求你救救她！” “我会的。”白芷一手按住老板娘流血的伤口，一边找准xue位下针，失血量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林枢严打完电话后，来到白芷的身边，“救护车马上就能到。” 白芷却皱着秀眉，对方受伤的是脑袋，虽然血止住了，但情况仍不是很好，必须马上进行急救手术。 警铃响起，在救护车之前，警车先到位了。 看到饭馆内的情况，有过备案的事件很清晰。 “怎么会这样，凶手呢？”出警的队长一进来，就趾高气昂的问道。 老板愤愤的看向他，“凶手就是你小舅子！” 队长一听，立即反驳道：“你少血口喷人，我小舅子今天没在滨海！” 老板冷冷一笑，这是做好逃脱的准备了。 见满脑袋是血的老板娘，队长也有些****了，那些人怎么下手这么重，“先救人。” 只要不出人命，一切都好解决。 “你这个小姑娘，怎么往人头上扎针，要是出了事儿，你负全责！”队长看到白芷在行针，突然眼睛一亮。 就在队长忙着推脱责任的时候，救护车来了。 比起这位假公济私的队长，跟队的警员们则帮护士把伤者抬上救护车。 不过他们的能力有限，队长在上面压着，他们不敢表现的太过，毕竟他们也要生活吃饭。 白芷对急救的医生道：“头上的针灸先不要碰，等手术的时候再拔。” 急救医生没有草包，见伤者头部流血止住，就知道是这些针灸的功劳，“我知道了。” 老板顾不得锁门，跟着上了救护车。 白芷看着自己满手的血，白色的衣服上也沾了不少。 林枢严递给她一张面巾纸，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要不要跟去看看？” 说实话，白芷确实不放心，没碰上也就算了，既然遇到怎么都要管到底。 “会不会弄脏你的车。”白芷这一身血的样子，还真不好意思上车。 林枢严为她打开车门，露出痞子一般的笑容，“需要我抱你进去吗？” 嘴角一抽，白芷刮了他一眼，既然他都不怕，自己怕毛！ 跟上前面的救护车，两人来到了滨海市医院。 没想到，还是她上班的地方。 伤者已经被推入手术室，饭馆老板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门。 本来，跟来的队长要做笔录，不过被老板撵走。 白芷去买了两杯咖啡，递给饭馆老板一杯，“手术没有那么快，坐着等会儿吧。” 老板感激的接过纸杯，他虽然不懂医术，但心里明白，要不是白芷帮忙，妻子能不能挺到做手术都难说。 刚才手术的主刀医生还说，要不是事先止了血，伤者早就不行了。 “姑娘，谢谢你。”饭馆老板忍着泪道谢。 白芷摇摇头，“我刚才不该报警。”这里面的门道，她也看出来一些。 “就算你不报警，徐队长也会来。”饭馆老板愤愤道。 白芷把另一杯咖啡递给林枢严，她对这些******的东西不感兴趣。 听着老板的叙述，白芷才知道，富贵楼的老板早就看上饭馆的药膳秘方，不过因为是法治社会，不敢乱来。 只是最近南区派出所的所长去外地开会，徐队长便没有了忌惮，这已经是三天内的第二次挑事儿。 “早知道会这样，我就把秘方给他们，我媳妇也不会生死未卜。”饭馆老板流下了痛苦的眼泪。 县官不如现管，他们小老百姓能怎么办。 白芷听得火冒三丈，“凭什么给他们，这是抢劫！难道就因为所长不在，他们就能无法无天吗！” “那富贵楼的老板，是徐队长的小舅子。”老板也不想交出秘方，毕竟那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唯一东西。 “亲妈也不行！”骨子里，白芷还是一个小愤青，但凡有点儿同情心的，都会看不过去。 林枢严看着小芷怒气冲冲的样子勾唇，火爆的小芷更可爱了，“那你有什么办法？” “可以去……”白芷突然想到，网络虽然已经普及，还没有到可以随时上告的年代。 “交给我吧。”林枢严拿出手机，虽然他对滨海体系不熟，但这里的朋友不少。 何况，打扰了他和小芷的用餐，那个富贵楼罪无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