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如梦似幻
滨海市，位于华夏的南部地区，临海而落，气候宜人。 此刻，就在滨海市的一处小山村里，一名气质干净的貌美少女正在屋里忙前忙后。 “小芷，止血带！”床边，一位老人满手是血，忙着为床上一身猎户打扮的中年人包扎腿伤。 白芷，也就是貌美少女连忙把止血带递给老人。 一分钟不到，中年猎户腿上的伤就被包扎好。 “谢谢老神仙，否则我这条命就交待在山里了。”中年猎户挣扎着起身。 “别动。”老人说话的同时，下巴蓄的胡须也跟着动了动。 要不是今天恰巧上山采药，恰巧路过那个山坳，也救不回中年猎户。 白芷端了一杯水过来，递给床上的人，“王叔，这次怎么如此不小心？” 名为王叔的猎户咧了咧嘴，“哎，现在外来人越来越多，也不知道哪个混蛋玩意儿挖了那个陷阱。” 随着城市的发展，山里也成了好地方，常有一些外来人到此胡作非为。 白元胡捋了捋胡须，“现在国家的法律规定下来，以后还是别打猎了，别以为扛着土枪你就无敌了。” 王叔嘿嘿一笑，“我听老神仙的。” 喝了口水，王叔向白元胡借了根木棍，拄着棍一瘸一拐的回家了。 白芷收拾着药罐，看着家里的一切，还有精神抖擞的外公，神情渐渐恍惚，难道那五年的经历是场梦吗？ 刚想到这里，戴在衣服里面的玉石吊坠滑了出来。 依稀记得，这款水滴形玉石吊坠是她进城后买的，在一次古玩鉴赏会上，花了二百块钱，还被一起去的小姐妹好一顿说。 而现在，这个东西却挂在她的脖子上。 可怜的她，在这个山村里活了二十一年，去得最远的地方就是县里，更别提啥古玩鉴赏会了。 “小芷啊，我去老韩头那里坐坐，你把外面的药翻翻。”白元胡对外孙女说道，比起有主见的外孙子，他更喜欢这个从小乖顺的外孙女。 “好，别喝醉了。”叮嘱的话，脱口而出，仿佛本该如此。 白元胡一愣，他什么时候跟老韩头喝过酒？ 不过这次去却是有心事，还真想跟对方喝上两杯。 外公出门后，白芷将架子上的草药翻了翻。 在这个西医盛行的时代，外公却是一位地地道道的老中医。 可现在看中医的人越来越少，即便是村里的人，仍常去县医院看病。 即便，一个感冒也要花几百元的检查费。 别说村里人，就连她的双胞胎哥哥也是如此，好不容易考上了医科大学，选择的专业却是西医。 外公虽然遗憾，却也没有说什么。 幸好哥哥比较争气，成绩在学校名列前茅，不仅不花家里的一分钱，反而给外公寄钱填补家用。 若那五年不是一场梦的话，就在外公从韩爷爷家回来后，就是她离开这个小山村的日子了。 哥哥在读大二，过了暑假就是大三，那时候将参与实习。 兄妹两人从小感情就好，可惜随着白贯仲出去上学，见面的时间只有每年的寒暑假。 外公不是没让她跟着一起去，但读完高中以后，她却没有考大学，比起远离外公上大学，她更愿意跟在外公身边学习中医。 别看她现在才21岁，可是救过一位因哮喘而休克的妇女呢！ 坐在院里的摇椅上，看着满树的绿叶，梦里那五年让她每每想到便心如刀割，整个人像是怨灵一样，带着不甘和仇恨。 摸着脖颈上的水滴吊坠，若那不是梦的话，就是所谓的重生吗？ 她是医生，无鬼神论。 可亲身经历后，却憾然起敬。 离开小山村，便是梦境的开始，她勤劳打工，初露锋芒。 然后遇到的一个喜欢她的男人，帮助这个男人完成梦想，可之后呢？ 一切都源于利用，外公留给她的秘方没有了，她放弃了当中医的梦想，最后却落了个惨死的下场。 抬起手，蒙住酸涩的眼睛。 老天既然让她重生一次，她再不会轻信于人、有眼无珠！ 把手拿开后，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对新生的坚定。 她不会再让外公伤心难过，不会让哥哥因为她打架而进监狱。 至于那些伤害她的人，背叛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阳关照射在那张绝美的小脸上，因为这份自信，整个人像是在发光一般。 三个小时后，外公回到家里，走路有些发飘，显然是没少喝。 白芷连忙把外公扶进屋，去厨房熬了一碗醒酒汤。 白元胡喝下外孙女熬的汤，无论是火候还是药量都把握的很好。 他是真舍不得这个孩子出去，在他看来外面的社会十分险恶。 但，就如老韩头说的那样，孩子总有独立的一天，小芷不能一辈子窝在这个山村里。 想到贯仲打来的电话，这个暑假没办法回来，希望小芷能过去玩一阵儿。 有白贯仲那个妹控在，白元胡完全放心。 可，小芷太单纯了，不懂人心的复杂。 他现在真有些后悔，把小芷保护的太好。 这次出去，就当是对小芷的一种历练吧，城里除了贯仲，还有他的一位老友，遇到情况也能照顾几分。 白芷安静的听着外公絮絮叨叨的说着外面的事儿，梦里她就是没听外公的话，去外公老友店里实习，才会遇到那个骗子。 “小芷，去城里玩一阵儿吧，要是无法适应就回来，凭你认药的本领，嫁个壮汉，上山采药卖药也饿不死。”白元胡看着外孙女的轮廓，想到那个抑郁而死的女儿。 枉他还是一个医生，却连自己的女儿都救不了。 这就是所谓的，医者难救寻死之人。 说着说着，白元胡就睡着了，梦里女儿甜甜的对他微笑。 白芷帮外公把被子盖好，知道外公一定又想起mama了。 对于mama的印象，白芷少的可怜，只知道生下她和哥哥后不久就去世了。 外公没有瞒着他们，mama是死于心病，十有八九跟她那位不知道是谁的爸爸有关。 回到屋里，白芷开始收拾东西，明天她就会离开。许久未见，不知道哥哥是否如梦里那般sao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