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 他不是我的孩子
想到这里,我便抬头看着那中年人继续问道:“来运走尸体的是男人还是女人,长什么样您还记得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刚刚才交班的,晚上不是我值班的。” 中年男人看了我们一下,说道。 我和靳勒站了一会儿,这才失魂落魄的从医院里走了出来。 “难道真是王婶运走了唐宁的尸体?” 我站在警察局门外,看着靳勒问道。 他摇了摇头,说道:“我看没那么简单,明显想运走尸体需要有关证明和证据,再说要在几个小时之类就做好这些,凭她的能力应该做不到。” “那现在该怎么办?回去问王婶吗?” 靳勒继续摇头,带着我走到他开来的车旁边,打开车门对我说道:“走,去警察局问问。” 我们再次往警察局走去,可是到了警察局,发现昨天审问我的警察不在,问警察局的值班人员是不是为王婶开了证明,他们说不清楚。 一个早上我们奔赴了两个地点,可是都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从警察局出来,我心里更加的疑惑,完全摸不清楚头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办法了,只能先回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王婶把唐宁的尸体运走了。” 靳勒对着我说道:“现在必须要抓紧时间,我们又没有王婶的联系方式,要真是她运走的,肯定是有人在帮她,就怕有人走在我们前面,捷足先登。” 我点了点头,觉得靳勒的判断是对的,现在相当于是在跟时间赛跑。 于是我们再次上车,往外婆家开去,以现在的情况,我们是没有办法推断出事情的真相的,这一切恐怕要等到我们见到了王婶,才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我们把车开到王婶家河对面的水泥路上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半了,我们来不及休息,赶紧下车朝着王婶家走去。 到了王婶家,发现他们家的们紧紧的锁着,没有人在家。 不得已,我们只得到住在他们家旁边的芳芳姐家里去打听,看看她们知不知道王婶在哪里。 我们到了芳芳姐的家里,她和她爸爸正在吃午饭,听说我们找王婶,芳芳姐放下手中的碗说道:“她今天一早就上山去做农活了吧,到现在还没回来了吗?” 听了她的话,我和靳勒对望了一眼,心里更加着急。看来王婶极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唐宁已经死了的事情。 我们问芳芳姐王婶在哪里做农活,她告诉我们就在后面不远的山上。于是我们和她告辞之后,往王婶所在的山上爬去。 爬了半个小时的山路,远远的,我就看到山坡上的地里有个女人弯着腰正在锄草。那身形看起来和王婶差不多。 我和靳勒赶紧远远的叫着她的名字,往她跑去。 王婶听到我们叫她,直起身来转过头,对着我们一边招手一边笑道:“是妍妍啊!你们怎么来了?唐宁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吗?” 我和靳勒走到她面前站定,面对她的问话,却僵住了。 看她一脸笑容的样子,像是根本就不知道唐宁已经出事了。 “王婶……你……你不知道吗?” 我看着她,试探性的小声问道。 “知道?知道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她看着我问道,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我看着王婶一脸的笑容,发现自己没有办法说出接下来的话。 “唐宁……唐宁的事情,您不知道吗?” 靳勒看我没出声,便接着问道。 “唐宁的事情?什么事情?唐宁出了什么事了吗?” 王婶看着我们问道,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我依旧没有办法说话,靳勒顿了顿,便把我和唐宁遇到抢劫,被歹徒杀死的事情告诉了她。 听完靳勒的话,王婶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她身体晃了晃,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浑身都打着哆嗦。 “王婶……您……您节哀……对不起……” 我赶紧上前扶着她的身体,哽咽着说道。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稳定住自己发颤的身体。眼睛却是湿润了,有些浑浊的眼眶里包满了泪水。 我和靳勒把她扶到田埂上坐好,她呆呆的直视这前方,过了好久,这才颤颤巍巍的说道:“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 我听了王婶的话,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没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您……您说什么?” 靳勒也很是吃惊,看着王婶问道。 王婶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现在的事情是,已经找不到唐宁的尸体了……您还有什么要隐瞒的,难道还不愿意说吗?” 靳勒突然朝着王婶说道,他的眼睛直视着王婶,语气非常的严肃。 王婶听了他的话,脸上出现了非常复杂的表情,像是在挣扎些什么一样。 “王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是唐宁已经出事了,难道您就不想找到他吗?” 我摇晃着王婶的身体,大声的说道。 听了我的话,王婶的身体打了个哆嗦,停顿了几秒,这才断断续续的开口说道:“唐宁……他……不是我的孩子……” “你说什么???” 听了王婶的话,我惊讶的站起身来,低头看着王婶尖叫到:“他怎么会不是你的孩子?那为什么他和你生活一起?” 靳勒抬头看了我一眼,对着我摆摆手,接着低下头握着王婶的手说道:“您慢慢和我们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我的孩子,他是小时候被人送来的。” 王婶的眼神很奇怪,她没有看我们,只是直视着前方。 我看着她的表情,突然觉得身上没有了力气,慢慢的坐了下来,也看着远处苍翠的山顶,等着她向我们说明原委。 “我一开始就知道,他会出事情,但是没想到,居然会这样……” 王婶一边说,一边啜泣。 她扯了扯袖子,摸去脸上的泪水,半响才接着说道:“这事情要从二十五年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