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憧憬
一老一少注视着光聚界面，却又不执着于光聚界面，少年手上拿着捧香，点燃后留下三根，其它的香都递给了老者。 二人朝着四面八方拜了三拜，虔诚的模样像极了神灵的信徒，老人口中喃喃：“我举高香敬神灵，神灵知我心，且佑诸事皆顺！” “院长，明知道神灵不存在，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少年不解，疑惑开口。 老者将手中香火竖在大鼎之上，又接过少年的香火，重复一样的动作，这才慢悠悠说道：“神灵算是一种精神寄托吧，能使我们内心宁静，这就够了。” “是，是这样吗？”少年不解，“为什么书中的神灵好像无所不能，很厉害的样子？” “是吗？”老者一愣，狐疑的看着少年，“你看的什么书？” “小说。”少年不假思索回道。 老人言语呵斥道：“谁让你看小说的，以后不许看！” “是！以后不看了。”少年弱弱回答。 趁老者不注意时，少年还死倔的小声嘟囔：“可小说里的神灵真的好强，尤其是那句——我为神灵，当镇压世间一切邪恶！” 老者转过身，背向祭祀台，面前有着高耸的门户，只有门框，没有大门，门框整个漆黑如墨，也不知是何材质所筑，最中间四个笔走龙蛇的大字刻在上方。 老者看着这四个大字入了神，也不说话，让人不知道写了啥，总之看着这些字，古朴、洒脱、神秘感那是扑面而来，再烦躁不安的心也能安定下来。 “走了。”老者久久才回过神，迈着摇摇欲坠的小步子朝门户走去。 少年默默跟上，穿过门户，踏上三米向上石阶，走过环十字桥，终于进入悬空的楼房内。 楼房内拱桥绕过拱桥，围栏紧挨着围拦，各种盆栽美景点缀其中，雾气弥漫间，此处称为人间仙境也不为过。 除却盆栽美景之外，无人踏足的角落里绿植葱郁怡人，绿植根部雾气更加浓郁，更显神奇。 如此人间仙境，对老者而言，却早已习以为常，面上古井无波，不只是老者没有任何情绪表现，就是少年也是这般，似是早过了新鲜劲。 身处楼房内，根本感觉不到这里是几十万米的高空，这里人来人往，许许多多的小型飞行器来回穿梭，俨然缩小版的小城市景象。 一老一少来到类似广场的圆形空旷场地，说它空旷吧，这地方确实很大，只是一圈圈隆起的地方人挨人已经坐满了，貌似有些拥挤。 此处很安静，不见飞行器的身影，也没有走来走去的闲散，有的只是挨着坐在一起的学生，他们浏览着各自面前光聚界面内的知识，一语不发，稚气未脱的脸庞却意外地很认真。 历史的车轮滚滚而过，所沉淀的知识何其广泛，这只能是苦了这些学生了，要学习的内容实在太多。 “院长好！”老者走路的声音终是惊动了这群学生，不知谁最早发现并问了好，引得其他人也跟着说了同样的话。 老者点了点头，表示回应，而后将记录着黑色星舰的画面播放出来，观察着学生们的反应。 寂静很快被打破。 “这就是黑色星舰吗？虽然早就听说过，但是真正见到还是震撼！”有学生说道。 “这黑色星舰真真是不错啊！这虚拟人很飒啊！”几名男同学略显兴奋，发出慨叹。 有看起来很聪慧的女同学说道：“不止于表面，黑色星舰的防御系统好强，我记得看过有关知识点，只是当时完全看不进去，这个时候好像又有些明白了。” “我也是！”不少学生附和，有男有女。 “真想坐在黑色星舰里面体验一番！”大多数学生痴痴地看着光聚界面内的黑色星舰，已经开始了幻想…… 见识了黑色星舰的风采，学生们对知识有了更深的渴望，有学生立志将来要设计出更强的星舰，这股激情自发漫延开来…… 老者很满意学生们的表现，这才是少年该有的活力，而不是执着于现有知识陷入麻木，也不是休闲之余沉溺于短视频带来的片刻欢愉。 少年自有山海，少年眼中所见即是山海，却不止于此！这也是老者将黑色星舰的画面给学生们看的目的，扩充眼界的同时，也让他们知道山海不止于见闻，也应该要有着对未来的向往以及憧憬。 老者见好就收，适时将光聚界面关闭了。 不少学生意犹未尽，不知谁说了句：“好想亲眼看看黑色星舰，哪怕只是远远看着，也好过只能见到影像啊！” 这引得成片赞同声。 老者转身就是迈步离开，没走几步，顿了顿还是留下一句：“等着吧，你们很快就有机会见识到黑色星舰的。” “院长为什么这么说？” “不知道呢？” “难不成黑色星舰要飞到我们这里来？，实在是想不明白？” “院长说我们很快就有机会见识到黑色星舰，想那么多做什么呢，我们只管期待着就好了。” “也不知道黑色星舰现在怎么样？” “……” 学生们你一言我一语，小声议论着。 没有学生注意到，老者已经再次迈步走开。 老者的身影越走越远，直至走过遮挡再也看不见，一直跟着老者的少年犹豫几秒，也跟着离开了。 老者再次出现的地方，属于更高的楼房，只是身处其中，感受并不明显，因为光是走廊就很长，也很宽阔，脚步的回响总是适时反馈。 “嗒嗒！” 少年加快脚步，走到老者身前，再次提出搀扶意愿。 老者目光坚定，脚步不停，仍拒绝了少年的好意，在一步步向前中，终于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嘎！” 鸟叫声惊破寂静，那声音尖锐，在走廊回荡，扰乱了只有脚步声的回响。 在老者走出走廊时，终于见到鸟叫声来源。 那是一只白头鹰，鹰目锐利，极具凶狠，只是白头鹰个头不大，羽翼未丰，显然还是只雏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