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于江渺来说,她的人生得到的太多,失去的也太多。 她在对江蘅的态度上,永远都是希冀江蘅能够慈祥一点的。 不过江蘅对江渺却永远都不可能慈祥。以往江渺是作为继承人来培养。江蘅对她一场严厉。通常同样的姐妹能够去外面玩耍了,她还需要在屋子里学习国策。只要是国策有一丁点儿的错误,他必然遭到呵斥。 “无双你不是也不准备停手么?母皇就算停手,你怕是也不能放过母皇了。”江蘅很肯定江渺在这个时候是不会放过她的。 “你为何这么肯定?母皇儿臣在您心中就真是这样的人么?”江渺有些不甘,她的手段怕是没有江蘅一半。不过她手下人的智慧要大得多。 “也是早在儿臣发生宫变的那日,母皇对儿臣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了。”江渺自言自语道。 她手中的剑一直紧紧捏着。 这时一个十字剑术袭来,江渺顺着往后退了几步,双方的剑相交,江渺在这时候突然绕了一圈。 连一贯习武的常盛都不明白这转一圈到底是为何。 常盛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武功的路数和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个都不一样。 江渺和江蘅的对垒可以说是历史性的一刻。她们之前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在对话基础上的。她们没有打过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架。 兰汀在一旁甚是着急,她对徐仓道:“徐相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要一直看着陛下和太上皇打下去?这原将军怎么还没来。” 她搅动着手中的丝帕,心想,这要是还不来,双方打下去,一定是太上皇赢了。 诸人和兰汀的想法一致。这江蘅的武功在江渺之上,过了几十招,她依然游刃有余。要是一直打下去,江渺一定会被江蘅给杀了。 “原湘君可能在来的路上被带走了。若是他察觉不出来,会被带到几十里地去。若是及早察觉出来,估计这会儿到永宁城内了。”徐仓听了方才江令姗所言,他断定,这原湘君中计了。不过这中计的程度,就要看原湘君的本事了。 江令姗如此谋划,这其中一定也少不了江蘅。她们将原湘君当做了重头,无非就是因为原湘君是这其中的军权在握。在她们看来,徐仓再怎么厉害,也不非就是写写谏言,出出国策。 由于江渺和江蘅打斗,原本靠近台阶站立的士兵,统统往后退了几米。这徐仓和兰汀也是如此。不过两人的方向和对方的是相反的。 兰汀在私下问徐仓,道:“如何令陛下胜过太上皇?” 说实在的徐仓根本不知江渺要如何胜过江蘅。他记得江渺的功夫不如江蘅。江蘅在内功方面的修习,远比江渺多很多年。这样对峙下去,江渺明显不占上风,还很可能被自己的习武年份所累。 再看江渺手上的动作,不急不慢,她连退了十几步,江蘅也未伤她分毫。徐仓觉得这已是万幸。 同样觉得江渺这样还没被伤分毫万幸的,还有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们都觉得江渺躲得太厉害,全然没有能够出手的机会。 江蘅知晓江渺的功力,她也知晓江渺的底细。对于这样和江渺打,无论江渺怎样反抗,她都有能力能置江渺于死地。 金砖上倒影出两人的身形,江蘅在空中飞跃,剑从上而下朝着站在地上的江渺疾驰而来。江渺下意识地躲过剑的攻击。 剑闪雷鸣之势,再次朝着江渺袭来,江蘅最得意的‘凌空斩物’使了出来。 眼瞅着江渺就要无计可施。所有人都替江渺捏了把汗。江渺以其灵巧的身法成功躲过。 江蘅眼中的杀意愈发浓烈。她从未遇到过能够躲她这招‘凌空斩物’的。这招曾是她的必杀技。不知为何今日却失灵了。在江渺面前‘凌空斩物’,全然成了‘凌空无物’。真是令她生气。 “啊,我以为都过不去了。没想到陛下还躲过去了!”兰汀高兴地叫喊道。 常盛惊讶异常:“这么诡异的剑法,她都能在一瞬间躲过去,真是不简单。” 牟云嘴巴张得老大,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脑子里全是方才江渺躲过江蘅招式的画面。在他看来江渺并不是江蘅的对手,她竟能够躲过江蘅的凶狠一招。真是令人惊叹。
在场的将士无不为江渺轻松的姿态啧啧称奇。 和常盛他们不一样的是这些人的想法。他们觉得江渺躲过江蘅的攻击靠的是运气。江蘅是有实力的。 运气会花光,本事可不会。 “真是来对了,这场打得甚是精彩。我都看到了好几次要砍到了,结果一个转身一切又都重新开始了。”常盛学着江渺舞剑地姿势舞动着。 这样子看在牟云眼中,甚是好笑。 牟云道:“公子这就是珍国皇宫啊。你说,她们女子做皇帝也就罢了。这功夫简直比男子都还要好上不少。她们这些女子是怎么做到的。” “这有何稀奇,江湖上不是有不少大侠是女的么。还有在振国的高手榜中,女的可是占了大半的。这女子要是想做事,可能比男子还要做得好。”在振国有不少高手是女的,常盛知道这一点,故而,江蘅和江渺这样都不觉得奇怪。 “可是……这也……振国皇宫里头的好像不会武吧。”他是说珍国皇宫,世子怎么能和江湖上的混为一谈呢? 常盛不耐烦道:“好了好了,牟云你别吵了。你都打扰我好多次了,快些看打架,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听到常盛的抱怨,牟云心想,这世子说回去说,可谁又知道,到底回不回得去。 “徐相,陛下的功夫好像我都没见过啊。”兰汀对徐仓说道。 她没见过,徐仓自是没见过。 以前徐仓每次见到江渺必然是出席大活动。这些活动上面,江渺是绝不可能舞刀弄剑的。作为一国公主,江渺更多是在招待贵客上面说几句话。 兰汀说,她没见过。徐仓便想,他又何曾见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