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正的绝望【来起点订阅】
贾岩相当意外，居然能够在猎户臂边缘感知到自己给贾家人的护身符力量。 不过让他更意外的是，当自己停止了宫殿并且走出次空间深层，在浅层稍稍释放出力量，探知了一番自己护身符所在方位，以及拥有自己护身符的人时，他发现自己压根不认识这家伙！ “很帅的小伙子，而且还能进次空间？！虽然只是进入浅层的次空间，但这份能耐不错了，只是他怎么拥有我给家人的护身符的……” 贾岩先是微微怔了好一会儿，接着仔细打量这小男青年的面容，以及整体给他的熟悉感，顿时的，他隐隐约约反应过来。 这年轻人，跟他儿子贾荣很像！ 贾岩记起来了，这不是自己孙子贾曦嘛！ “啧啧，我上次附身到分身上，感应是迷迷糊糊的，哪怕传输到自己身上的印象与画面都相当的不清楚，如今再看这小家伙，真的是威风堂堂，帅，真的很帅，有他爷爷的样子！很好。” 贾岩就差没冲出去与贾曦相认了。 不过考虑到自己是巨蚊之身，而非是贾岩那个地球人的样子，所以他还是忍了下来。 贾岩很明白，自己父母meimei等人，怕是对他本人便为巨蚊的事，有个大致的猜测，但之后的晚辈恐怕就不甚了了，连他儿子是不是知道这件事实，都要两说，孙子就更别提了，还是别匆忙与其接触，造成小孩子更多的困扰才好。 至于这小家伙在别人眼里神秘无比的次空间能力，对到达了资深域主等级的贾岩而言，那就跟小孩子玩过家家没两样，别看贾岩如此庞大的身体，但如果他想的话，这么巨大的身体跑到小青年的身后，他都不可能察觉到，这就是实力相差太过巨大的恐怖。 “上回我都没怎么问，原来他也有次空间能力么？也对，毕竟拥有我身体基因片断，加上我给的护身符，这小家伙在能量的蕴养之下，基因好的方面爆发，慢慢修出次空间能力很正常，本来就带有我身体的次空间融合能力么……” 贾岩颔首着，像是相当称赞小伙子的天赋。 当然这天赋是放在贾家人里面而言的，如果放到外界，别说与银河中央星域甚至巨星里的天才比了，哪怕就是附近星域的天才，小贾曦也会差一截。 说出来很残酷，但这就是现实，天赋这种东西，哪怕贾岩也没办法帮助改变。 不过他真要去做，却有办法让一个天赋一般的生命体，拥有到达或者超过普通天赋者的实力，原因很简单——他是资深域主！ 海量资源砸下去，哪怕是头猪，贾岩都有把握让它开启智商，然后走上修炼之路。 “起码在这猎户臂里，小曦的天赋算得上一等一了吧，嗯，如果有机会，问他想走什么路，这天赋比他爹还好，若是想走上正儿八经的修炼之路，可能他爸爸走不过去的半恒星级之路，他能走过。” 贾岩思忖着，却在不经意的观察贾曦这段时间里，又有了其他发现。 这小青年，竟是在次空间里，跟随着一艘帝国商船？ 看他在次空间里进进出出，饿了出去吃点商船里的食物，累了跑到商船角落窝着睡觉，惬意无比，还经常出入商船身份地位最高者，也就是帝国公主‘苏娅’的闺房，戏弄一下小姑娘再跑路，贾岩就觉得这小子太牛掰了！ “卧槽，这小子在泡妞吗？这能耐可就比他爷爷我强多了，要是当初的我也有这种泡妞想法，怕是早就结束单身的人生了。啧啧，怎么感觉有点酸酸的，心累。” 贾岩郁闷了，跟了这小子两天，结果却吃了一嘴的狗粮，他决定不跟随这小子了。 不过次空间里却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通过次空间，在不引起贾曦察觉的情况下，涌入他佩带的那个小小的护身符。 要知道，贾曦等家人佩带的护身符，是他的分身利用阴阳道的技术制造的，哪怕当时耗费了不少的分身精力，甚至让真身都损失不低，可不论是分身的能量利用率，还是当时他贾岩的实力，都与现在他真身亲至的程度差的太远。 所以这回哪怕贾岩只是随手一道能量释放出来，那也起码是当初的护身符效果十倍以上！ “这样就好多了，这小子看着就喜欢乱跑，危险也就更多，给他更强的防护，也算我这个爷爷的长辈关爱了，呵呵。” 贾岩觉得啊，自己回到了猎户臂，都变得更为苍老起来。 毕竟在这个实力不足，强者不多，导致整体生命年岁都不大的星域里，一百多岁已然是年长了。 放在外界，他一个资深域主才一百多岁，说出去妥妥的天才，也让人惊诧无比。 可放在这猎户臂，你说域主，都没几个人听过，在他们看来，域主怕是跟普通的星河初也没啥区别，因为都像是神一样可怕。 也就是说，贾岩再强再可怕，那还是一样的地位，神灵登顶了，你再修炼不还是神灵嘛。 贾岩这次没回宫殿，而是在次空间里rou身遨游，巨大的宫殿与爱迪莎星，在爱迪莎的控制之下跟随着贾岩。 “主人哇，这猎户臂还是变了不少呀。上次咱们回来跟外界的交流并不多，这次多多了呢。” 爱迪莎化身成巨大的光影蚊子，看起来都跟贾岩差不多大了，反正它搞出光影身体并不消耗太多的能量，只要不过份，它爱弄成多大的光影身体都随它了。 “不错，好像是变化了点，可惜了，以前我们曾经搞的战线啥的，都变成遗迹了，不少地方甚至撤除，再也见不着了。” 贾岩感叹着。 要知道，他当初可是在整个猎户臂里救过火的，各大战线都打过仗，如今一路飞行，因为速度变快不知多少的原因，看着的有印象地点也飞快的扫过，但不少地方都消失不见了。 毕竟当初的防线是通过大量的资源换取的，如今战争早已过去了好几十年，那些资源能够重复利用的自然会被各个当地的国家拿去利用，各种战争的遗迹也就慢慢变得少了。 理解都能理解，可事实摆在眼，还是让人有些内心难受。 要知道，当初的他在这猎户臂，战斗的场次可不止一场，而且面对的敌人也不是很弱的啊。 说起来全是贾岩的记忆，可惜了，除了某些重要的战役之地外，其他多半都消失了。 “但是主人呀，您看，刚才经过那片星空，里面的孩子乘坐着飞艇在星空里遨游学习，如果不是战斗的帮助，怕是他们现在过的就是另一种人生了，想必他们都会把当初的事迹写入教材，记录在历史里很久哦，您也不必伤怀啦。” 爱迪莎现在可厉害了，还懂了人心。 贾岩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这个越来越人性化的智脑，恐怕给它一具身体，它都能变成跟真人无异了。 “爱迪莎，缅怀过去以及感情惆怅，是智慧生命人之常情的东西，所以我不是伤怀，只是感叹而已。你如果想更接近正常生命，就要更多的去用心领会这些。” 贾岩从来没忘记，答应过爱迪莎，让它变成正常的生命，或者是尽量的变得与正常的生命没区别。 所以当这种爱迪莎稍微有些不太正确的地方，他就会纠正一下。 其实此时对爱迪莎说的话，已经谈不上对错了，爱迪莎安慰他没错，只是没想到贾岩根本不是伤怀，而是内心有些惆怅而已，这种细节的东西，人与人之间都谈不上完全一致，所以对爱迪莎说的这番话，到底是不是肯定正确的，谁也说不准。 “好哒，爱迪莎记下来咯。” 爱迪莎大点其头。 看似贾岩在教它，它却明白，有些时候类似的话，全是人生的深层次含义，如果理解了，恐怕它接近真正的生命就更近了点。 “之前在猎户臂里遨游一圈，没几个月难以下来，如今十几天就能走完了，走直线更快，实力的改变，真的是天翻地覆啊。” 贾岩感叹着。 走一个星域，几百光年，当初真的是遥远，如今嘛，真身都能很快就走过，这还不是长距离移动方式的情况下，用十度次空间的速度移动，那就更快。 “渐渐的，整个本来我认为相当庞大的银河系，都变得小了很多。” 他真的是有些感叹。 有了去往银河中央星域的行程后，他看待整个星空与宇宙的方式都变了许多，来回五六万光年之远的距离，他加上突破和冒险的时间，总共都没花超过四十年，大约才三十年上下的样子。 这么点时间，跑到银河中央逛了一圈，别说以前的他无法想像，就算现在回想起来，都是如黄粱一梦般，充满着不真实。 银河系的思维框不住贾岩了，他移动途中，还真就想到更远的地方去。 那就是他突然冒出念头——银河系之外，是否还有生命？如果有生命的话，又是否拥有强者生物体？要是有，是否也会如银河系一般，发展出汹涌澎湃的强者体系，甚至将一整个星系都变成强者的乐园？ “其实如果说要去，还真的可能去，比如就跟银河系很近的大小麦哲伦星系，一个十几万光年远，一个二十万光年远，以我的速度，可能只需要十年或者二十年就能到。但是……” 没意义！ 去了又如何？ 发现了强者体系又如何？ 贾岩并非是那么求知欲很强的人，他这一生，很多时候只为了变强而努力，如果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求知欲而跑那么远的距离，还要在途中浪费那么多时间，更是有可能面对不可预料的风险，他不会去做。 “我的生命还很长，银河系也有太多让我没探索完的地方，以及更多神秘的现象与事物，足够乐再耗费相当久的时间去体验，至于其他星系……也许等到哪天我更强了，活的也足够久了，又或者其他星系里有我想要的东西，足够提升我更强等级的玩意儿之类，我才可能会舍命过去一探究竟吧……” 贾岩深深摇头。 其实他不愿去探索更多的地方，还有一个更是令得所有生命体都绝望的事实在眼前。 那就是不管如何的探索，哪怕他强到恐怖绝伦，哪怕他超脱了银河系有史来最强，都不可能探索得完宇宙，因为宇宙太大太大，说是可观察宇宙九百余光年，可在科技更发达的外星，贾岩通过更多的宇宙科学家著作知道，这九百多光年，只不过因为光从宇宙诞生时起到现在，只跑了九百多光年而已。 而实际的宇宙，按诞生之初的膨胀速度计算，是远远超过光速的，所以它实际的大小很可能超过直径九百亿光年不知多少…… 九百多亿光年大小的可观测宇宙，都让整个银河系比沙粒都要渺小，那么很可能是无数万亿倍可观测宇宙大小的真实宇宙，那种大，怕是普通生命都无法想像。 打个比方，如果贾岩足够强，强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一巴掌就能拍烂一个当今九百亿光年大小的可观测宇宙。 那么假设他有足够的能耐，一秒钟拍毁灭一个可观测宇宙大小的空间，然后他又有一亿年的寿命，一生全部在拍星空，一秒一个可观测宇宙…… 那么……他恐怕一生，也不能摧毁当下的宇宙！ 没错，一秒拍一个九百多亿光年大小的区域也办不到，甚至再给他百亿寿命，千亿年寿命，都同样办不到，因为，真实宇宙就是有这么大！ 正因为理解到，真正的宇宙是多么可怕的东西，追求探索它是毫无意义的，所以银河系里的绝大部分强者，都选择了无视其他星系，哪怕不少的存在，是有足够的实力，去探索其他星系的，可他们仍旧无视。 在诺大的芒芒宇宙里，你想要穷极一生去探索，最后收获的只有满满的失望，因为不论多努力，你也将永远只能探索到宇宙的冰山一角…… 这便是强者之殇，更是有志探索宇宙的智慧生命种族的殇，因为这才是真正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