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丛林之旅3
夔牛身体足有大象两倍,青面獠牙,皮肤半尺厚,重要部位覆盖了淡青色鳞片,可见是一只修炼有妖气的凶兽,堪称丛林霸主,却甘愿受这小兽奴役,卢东纵有九个脑袋,也猜不出是何缘故。 小兽有着淡金色瞳仁,皮肤无毛油量,生有类似古篆的斑点,站在夔牛背脊上,个头不大,神色倨傲,似乎是天王般的存在。 兽群宛如泥石流,滚涌而至,树木尽皆被折断,更有连根拔起,形成的障碍又立刻被踏为平川。 血色月光宛如活物,泼洒的兽群仿佛浴血狂奔,小兽一刻不停掠夺头颅,吃下这许多**,肚子也不见隆起,浑似无底深洞。 行至近前,夔牛忽然刹住步伐,“熬!”地一声咆哮,却是脚下原本好好地地面,忽然化作泥沼,纵然四蹄有无穷大力,也不得前进一步,慢慢陷落。 小兽前肢生生插进夔牛遮阳伞大的头颅,攫取一把**,趁热吞咽了,才跃起在半空,居然凝滞身形,四下转了一圈,才发现落入布置好的囚笼阵列。 卢东看见一老一少,正统领了十几个猎户装扮的汉子,举了弓弩,箭簇骤雨般泼洒,却被小兽身体覆盖的金芒阻隔,“啪啪啪、、、、、、”一一折断落地。 女孩手指不停变换姿势,弹、敲、扣、甩,但见犹如实质的各色暗器,蒺藜,飞刃,金钱镖,镰刀,斧头、、、、、、林林总总,激射而出,打得小兽的金芒嗤嗤冒烟。 眼看的小兽金芒渐散,磕出无数细细裂痕,女孩双手颤了一个复杂指诀,口中念念有词,喝声“疾!”一条皂色网子扑地将小兽兜头盖将下来。 小兽吱吱一声嚎叫,整个丛林似乎颤了一颤,几个猎户打扮的汉子手捂耳朵,在地上打滚,看那小兽,抓住一根索子就咬,“咯吱吱!”没咬上两下,索子咬碎,被那小兽吞进肚里。 皂色网子瞬间化作烟雾遁去,小兽正在嗤笑,不堤防老人披风迎风一抖,小兽被一条黑色瀑布半空中打将下来,正在跌落间,半空中伸出一只大手,五六丈宽阔,兜头抓住,小兽声息俱无,大手没入云层。 虚像化去,瀑布泥沼都已没了踪迹,但见一条威猛汉子,身形甚是高大,皮色黝黑,一布络腮钢针似的胡须,卢东仿佛回到三国,见到张飞。 张飞捏着这条小兽哈哈大笑: “哈哈,大哥终于有救了。” 说完这大汉要亲小兽,小兽把头扭过去,“嘎”的一声,打了个饱嗝,熏得大汉赶紧作罢。 这时又有三人走过大汉身边,当中一个痨病鬼,身形瘦的只有一副骨架,吸气少出气多,每走一步,都要两人扶持,对大汉抱抱拳,有气无力说道: “谢谢三弟,总算不虚此行。” 说完话,又是一阵咳嗽,扶他的两个汉子轻轻捶背,俱都满脸欢喜,劝道: “大哥,放心吧,天可怜见,弟兄们还能在一起喝酒吃rou。” “混蛋,这只煞灵是我们的,赶紧还来!” 女孩一手叉腰,一手食指指着痨病鬼怒骂。 “煞灵乃天地孕化之物,有缘人得之,凭啥说是你的?你喊它,看它会答应吗?” 张飞不屑,捏小兽的手抓得紧了一些。 女孩看样子没见过什么市面,一时小脸恼的通红,月光下,像一朵似开未开的花骨朵。 “阁下,我们布置了将近一年,才得到这个机会,你们无端闯来,就是打劫,也要分个先来后到。” 老人双脚离地,斜斜飘将过来,虽然表情波澜不惊,身体骤然发出强大气机,令空气也至少下降十几度。 “哼!我们渊薮四魔又怕过谁来?就是欺负你又有什么话说?” 刚才扶着痨病鬼的中年汉子,脾气甚是火爆,也不多话,欺身上来。 这汉子拳脚施展开来,毫无章法,就像街头打架斗殴的混混,却偏偏自有一股慑人气势,一拳一脚,力大无比,又很是迅速。 卢东现在眼力不凡,细看一会儿,便发现这汉子的打法,似乎是在丛林中捉拿凶兽,想必是猎户出身,又自行领悟,打出不同意境。 空气,树木,山石都被他的拳意笼罩,噼噼啪啪,不住声爆鸣,石屑枝干被强悍拳意打得翻飞。 老人身法却是极为灵便,闪躲之间,往往生出许多诡异,眼看避无可避之际,不见身影,又从想无可想的地方出现,气机运转自如,随时弹出一道气机凝练的兵刃,防不胜防。 战不多时,大汉的兽皮衣物被切割得七零八碎,就连胯下大鸟也被爆体,很是狼狈,却也只是受了些皮外伤,鲜血淋漓,也无大碍。 痨病鬼颤颤过来,替换下中年汉子,未曾开打,风箱般咳嗽一阵,吐出一口血痰,也不见他用力,血痰滴在树干上,冒出一阵浓烟,树干洞穿。 老人心里一惊,自忖这人很是厉害,修炼的应该是毒性颇大的邪门功夫,奈何煞灵事关人命,如不夺来,事关族人性命,就是拼却老命,也要把它搞到手。 老人捏个指诀,披风鼓荡不已,显化出无数奇异符文,宛若烈焰,扑向痨病鬼。 痨病鬼随手一滑,一道石壁阻滞烈焰,双肩一抖,一股无形罡气隔墙撞向老人,老人嗖嗖窜入半空,烈焰变化为一柄三尺长的狭剑,直奔对方、、、、、、 二人端的一场好斗,瞬间十余招过手,却是分不出胜负。 张飞捏着小兽,两眼瞪得铜铃大,眼睁睁看着两个人生死打斗,却又使不出气力,心下十分焦躁,一个不留意,被小兽咬去半个手掌,露出白深深的骨茬。 “熬!”的一声惨呼,小兽卷起一阵旋风,早跑得不知去向。 “天要灭我们兄弟,哥哥,弟弟先走一步给你探路!” 张飞拔出短刺,便要了结性命,两个大汉都要过去阻止,哪里来得及!大汉胸前早戳出一个血窟窿,鲜血不要命的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