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暗物质
卢东见到罗汉,不由一笑,此罗汉非彼罗汉,金刚塔内,佛力弥散时,隐约看到气息幻化的罗汉形状,身形甚是魁伟,手执降龙鞭,五大三粗,身高八尺余,换算成现在的长度,怎么也得一米九几。 这位罗汉,就是武大郎在世,而且还是同行,都是做面点的,一个做炊饼,一个做泡面而已。 五官倒也端正,眼睛小而有神,牙齿长而前突,一副精明样,说一口地道南方普通话,站在高大的班台后面,要不是卢东眼尖,很难发现。 这是一个泡面世界,整个办公室,洋溢着刺鼻的香辛料味道,到处都是成垛的箱装泡面,办公桌上,也是拆包的泡面,几乎无处搁脚。 “孙总您好,这位是、、、、、、卢总吧?” 尽管南方人,很年轻就做生意,毕竟卢东实在太年轻了,年轻得不像话,罗汉犹豫一下,又赶紧说明: “卢总太年轻了,少年英雄啊。” 卢东找个闲地方坐下,这种商务谈判第一次经历,还是有点小紧张。 “价格你放心,绝对出厂价,我代理了其他几个品牌,这种老妖牌,是我自己生产的,好吃不贵,相当实惠。” 卢东接过罗汉递过来的一包袋装方便面,撕开包装袋,闻了闻,咬了一小口,发现这种小作坊的出品,味道不比大品牌差,包装很有意思,一个萌萌的老妖,手里拿着一包方便面,孙悟空收起金箍棒,急不可耐的要吃,孙悟空的嘴角,还印有一段独白: “唐僧换泡面,超值享受,也!” 价格真的不贵,一箱十元,四十包,划两角五分钱一包。 “你是第一个代理商,范围你自己定,看孙总的面子,代理费全免,卢总,首批货你打算要多少?” 罗汉自有他的小九九,这种方便面,都是过期的大品牌,自己一换包装,重新打个生产日期,卖多少也是纯利润啊。 “好说,这次我先带三箱样品,呶,这一百你收好,不用找零了,剩下的算作订金。” 卢东掏出一张老头票,很有气势的扔在办公桌上。 罗汉愣了,倒不是因为卢东的气势,心里话:这小子没安好心,玩我啊,一百块,打发要饭的还差不多,明显是看我生的短小精干,瞧不起我,特么的不知道,浓缩就是精华吗?招子放亮点好不好? 这话也就是想想,看孙权在旁边若无其事的样子,怕是这小子还有后招啊,算了,一百块也是钱。 脸色变了几遍,终于风平浪静的说: “卢总,样品你尽管带走,咱们以后的路还长啊。” 卢东没感觉不正常,自己去菜市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卖菜卖鱼的,见了自己特客气,逢年过节,格外有孝敬,就琢磨出一个道理,卖货的是孙子,买货的是爷爷。 不管怎么说,进货渠道有了,下一步就是打市场。 当晚,卢东找出一身说得过去的衣服,运了一丝气息,将衣服熨得很是妥帖,放在床头柜上,这才上床修炼。 卢东观察这三道气机,一道是佛力九层金刚塔,一道是道家阴阳双鱼图,一道是未曾固定形态的妖气,看样子,这道未有固定形态的妖气,是目前的短板,这道已具备掠夺攻击力的妖气,对自己来说尤为重要。 卢东暂时放弃对佛力和道力的培养祭练,专心祭练妖气,祭练妖气的法门也无非是导引这道气机,使之在经络血脉中循环游走,然后再辅以意念凝聚,配合特有的咒语法诀,气息逐渐凝实,最终由气态化为液态,最终固定形态,这种祭练方式,又唤作炼丹,丹,其实是个统称,固即为丹,并不特指。 有了推演之术,妖气凝练的很是快速,可以眼见它的变化,妖气慢慢和血脉交融,逐渐液化为清泉状,溪水状,练乳状、、、、、、直至变化为一个朦朦胧胧的蜂房状的东西。 这个还未有完全固化,巢内还有无数气息流动的蜂房,通体牙白色,每个小巢内,都蛰伏着一段妖气,随着卢东的祭练,这一段段妖气,幻化为一只只晶莹透剔的蜂蛹,不时有绯红色的血气喷射、、、、、、 蜂蛹的头部,终于显化为一张巨大的刺吸式口器。 整个口器的颜色,逐渐暗淡,类似青铜,像一只机械怪兽,口器内,生有一道rou色触须,这玩意儿的形状,也的确像他的本源,妖里妖气。 显化三只蜂蛹后,卢东已是大累,便收了功法,顿时困倦不堪,呼呼大睡。 睡梦之中,三只蜂蛹开始动作,它们以血痂,死皮,和那些坏死的细胞,以及碎裂的骨渣为食,食量奇大,似乎吃的是十全大补药,个个撑得肚子圆圆,像喝了几桶扎啤,都是患了三高的“啤酒肚”。 吃过的垃圾食品,化为一股黑色粘状物,吐到排泄系统,最终汇集在肠胃内,日后自然都变成肥料。 四点半,卢东被一坨大便憋醒,顾不得穿衣服,跑到厕所,还未有瞄准地方,就开始了工作,整个小院的味道,令人作呕。 卢东舒服的叹了口气,舒服!看来是个好兆头,今天这次出行,一定满载而归。 这个点,再也睡不踏实,干脆,穿好衣服,妖界去也。 卢东这次来到时空裂缝,并未急着进去,而是想感受一下,这种裂缝是如何形成的,以前每次到这儿,只要双眼一闭,自然就到了妖街,这次也不曾眨眼,看的也就分外明白。 裂缝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洞,不,比这还要黑,黑的好像没有,就好像这儿是黑之源,即使卢东这双看漆黑之夜也如白昼的眼睛,也终于发现,对这儿,自己的观察力,感知力,都是小儿科,一无是处。 在那一刻,他看不到,也感知不到自己的身体,自己在那一刻是没有的,不存在的,就像传说中诡异的暗物质。 在通过裂缝的那一刻,自己究竟在哪儿? 卢东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