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话：所背负着的
“那么你会怎么应对呢，烬系！”林歆弦朝着陷入劣势的吴洆杰兴奋地喊道。既然术式的源头相同，林歆弦能感知到吴洆杰的潜能不会单单因为失去右手的行动力而止步于此。 而吴洆杰也立刻意识到了现在的情况，他立刻对其做出了相对应的分析。“这家伙应该是利用他术式的雷电属性强行将我右臂的神经麻痹了，接下来可就有点难处理了。”吴洆杰再次摆出防御架势，不过这次是以左手在前。 “看来是已经做好当沙包的准备了。”林歆弦嘲讽道，随即再次发起疾风骤雨般的体术进攻，右手无法使用的吴洆杰防御的十分被动，节节败退。 此般局势持续了几秒便被打破。 林歆弦突然剧烈增加天予力的消耗量，提升术式流转的效率，使得他的进攻再一次提升一个档次，吴洆杰显然来不及反应，被轻易破开了左手的防御，接着，一记夹杂着暴虐雷电的重拳即将砸到他的脸上。 “磅！” 从林歆弦的拳头传达至脑子的感觉是他感到困惑，这并不是打到脸上的触及感。而他的眼瞳内所映射着的，使他从困惑转成震惊－－吴洆杰用右手接住了他的重拳。 麻痹神经。简单来说就是让血液流转变得不畅通吧。 吴洆杰在失去右臂知觉时的那一瞬就立马思考到了问题所在。 既然是这样，那就用我的天予力催动烬火让右臂的血液加热至沸腾，让其暴动，这样应该就能破解神经麻痹了吧。 但并不排除这样会使右臂受到新的伤害。这是场抉择。 “无需犹豫，遵循内心的感觉。”吴洆杰花费了0.86秒思考完了以上的过程。 “看来我赌赢了！”吴洆杰脸上再次浮现笑容。 “果然是没让我失望啊吴洆杰！”林歆弦很快恢复镇定并夸赞起吴洆杰。“让这场战斗推至高潮吧！” 话落，林歆弦脸上青筋暴起，紫色雷电覆盖起周身，轰鸣声与龙啸声愈来愈响烈。 “正有此意，林歆弦！”吴洆杰笑容逐渐痴狂。 “焚天！”吴洆杰包裹于身体的天予力和烬火的颜色发生骤变，落日黄昏的血红渲染着吴洆杰战意的高涨。 “果然是这样，你昨天用的招式并不是什么伤害性的从天而降的震击，而是状态性的加成术法。用烬火让全身的血液沸腾来提高战斗力。”林歆弦左手化作雷刃切向洆杰。 “你了解的还挺多嘛！”吴洆杰也挥出左拳以攻代防。二者互中对方一招后向后拉开。 “无论是你想要证明的对错，还是龙息家想施加于我的苦难，老子都会奉还，不为别的，只为老子活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 林歆弦楞了一下，表情变得复杂。而吴洆杰也捕捉到了他的这份神情，继续说道:“怎么，难道天予力运行岔气啦” “不，我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既然有觉悟了，那就来吧，我会打败你，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今后都抬不起头，能够继承未来龙息家主的人，绝对是我！” 烬与霆再次对撞，甚至连决斗的空间领域都开始震动。 吴洆杰，林歆弦二人天予力与术式交织，拳拳到rou，互不相让。 “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上玄炎！”吴洆杰在连打七十八拳后立刻从上而下挥起右手，一道炎墙随即出现，抵挡住林歆弦的雷暴之拳。 “天声爆闪！”林歆弦释放数十道雷霆横向劈开炎墙，而吴洆杰已经出现在他身后。 “障眼法已经对我没用了！”林歆弦再次使用雷瞬移动至吴洆杰身后，抬起雷拳，本以为这一击足以结束这场决斗，可下一刻他便露出从未出现过的惊诧神情，眼前的吴洆杰攻击的方向竟正是自己利用雷瞬移动之后的位置。 “龙息秘法·炎爚龙现！”只见吴洆杰的右手五指张开对准林歆弦，印着龙息家烬系世代相传的符阵此时正出现在他的右手掌心，几乎同一时间，符阵中涌现一条火焰之龙，浩瀚的天予力肆意地席着整个空间领域，而林歆弦还来不及抵挡就被这条火龙硬生吞没。 伴随着响彻云霄的烈焰轰炸，吴洆杰的天予力几乎消耗殆尽，当场跪在地上喘着粗气，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等火焰的余烬散去，吴洆杰因为透支力气而显得苍白的脸颊邹起眉头，映入他眼帘的，是同样狼狈不堪的林歆弦，但不同的是，林歆弦的全身上下被一层龙鳞之甲包裹。 “这就是，龙息家的秘传之技，龙鳞真身吗？” “是的，且必须由当代家主亲自传授才能拥有的术法，对龙息家来说是那么重要的技能，绝对的压箱底之技，而你，吴洆杰，却将我这个压箱底的龙鳞真身炸成了半残废。”林歆弦缓缓走向吴洆杰，而吴洆杰已是动都动不了。 “你败局已定，可我为什么丝毫没感到胜利的喜悦。”林歆弦停在吴洆杰身前，“你刚刚这招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 吴洆杰依旧跪在地上大口喘气，没有回答林歆弦的问题。 “我在问你话！回答我！” “你难道是以为自己赢了么？” “你说什么？”林歆弦将耳朵凑过去。 “你以为你赢了么？！”吴洆杰抬起头用力吼向林歆弦，眼神里传出的坚毅使得林歆弦不由得开始怀疑吴洆杰是否还有底牌。 余烬复燃，火光熠熠。 吴洆杰体内的天予力正飞速的增加。 “怎么回事？！”林歆弦难以置信，他在这场决斗中再次见证了吴洆杰绝境复生的场面。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赢下这场决斗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可恶，我要冷静，思考，我不能输，绝对不能输！”林歆弦将注意力转向自己身上残缺不堪的龙鳞正向外输送着天予力。 是龙脉的压制。 吴洆杰在使出术法上玄炎之前就再次下了场赌注，用自己尚未熟悉的底牌来押注，就赌这就连龙息家内部都鲜有耳闻的秘法不仅仅只有伤害性的效果。 而这场赌注的结局也是让他又惊又喜。由于烬系对于其他龙系术式血脉上优先级压制，从而产生了能够吸取对方天予力的强大效果。 吴洆杰再次站起，与之相反，林歆弦已经摇摇欲坠。 “结束了。”吴洆杰举起右拳，对着满脸不甘的林歆弦准备挥出最后一拳。 “星弦雷引。” “轰！”又是一声雷鸣。一条淡紫的弦线穿过吴洆杰的腹部，两端分别连接着林歆弦的手掌与吴洆杰身后不远处的地板上，两边都有着同样的雷霆印记。 早在林歆弦用出术法天声爆闪后，他就利用释放出来劈在地面上的雷霆施加上了能够触发星弦雷引的印记。 这是林歆弦留的最后一手。 吴洆杰全身被瞬间麻痹，挥到一半的拳头也卡在了半空中。 “吴洆杰，我承认，你是我遇到的同龄对手人里最棘手的一个，我今天打败你也无法证明我的霆系已经超越了烬系，但既然是决斗就要有个胜负，””林歆弦将仅剩的天予力汇聚在右拳之中，“胜者最后依旧是我！” 【永恒超位域】 随着金色的圣洁光芒射入空间领域之中，一柄镶嵌着数个时钟，高贵的条纹清晰可见的鎏金大剑插在了吴洆杰和林歆弦中间，将二者隔开，下一刻，用于决斗的领域就像薄薄的玻璃般瞬间破碎消失。 吴洆杰和林歆弦出现在小巷子外的大街道上。 包裹着金黄色天予力的谢叶非正用着无可奈何的神情看着俩人。 ----- “陈渊弘，他不愿意的话就没必要强行了，事态还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幸苦你来一趟了，回去吧。”正当完美养生店里的几人不知该怎么办时，门口传来一阵清澈的声音。 陈渊弘下意识回头，下一秒脸上显尽惊愕。“止涔前辈？” “师傅？”吴煉也带着疑惑的神情看着正推开玻璃门的高个帅哥。 这位被称为止涔的男人，穿着蓝白相称的复古唐服。深色蓝发长至腰间，一米九的身高搭配英俊年轻的面容，即使走在最繁华的街道也会立刻被人们注意，成为最闪耀的存在。 但这个外表年轻的男人却被陈渊弘称之为前辈，这让几位少年困惑不解，吴煉也随即发出疑惑，“师傅，你不是说这周要去其他省开会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止涔是吴煉的从小的师傅，吴煉习得的各式各样的武术皆有他教导出来。吴煉从六岁开始就被他哥吴向东强烈推荐给了止涔，在当时吴向东也是止涔的徒弟之一，且是得意门生。即便是从师六年，吴煉对于止涔的了解却甚少，只停留在衣食住行的表面，不曾得知他来自哪里，甚至连止涔的术式都不知道。但彼此之间的师徒关系却很融洽。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每周的武术学习时间从每周一天增加到了每周三天，现如今的吴煉要在每周二和每周四放学后坐着他老爹的车去从乡下前往福澜习武，而周六更是要早出晚归，这就导致吴煉比同龄的孩子少了一天玩耍的时间，所以逐渐的，他从享受习武的过程到现在对习武感到有些厌烦。 “小煉啊，没事的，我是来叫在哥们回去的，不会给你们添麻烦了。” “可是前辈，之前星降前辈说——”仙风傲骨的陈渊弘对着一位外表十分年轻帅气的男人显露后辈之姿属实给人很违和。 “她还是这么cao之过急啊，在会议还没开之前就已经把派来了，但现在已经结束了，所得出的结果呢待会她自然会告诉你，毕竟你归属于她那边的。但，”止涔刚才还平静的脸庞顿时严肃起来，“夺取这些孩子的童年和青春无法原谅。” 陈渊弘连忙道歉，露出与他年龄与身份不符的卑微和歉意。南流家的家主此时尴尬地像个孩子一般。 向在场的众人表示歉意并打电话通知派出的南流家众人回去之后，陈渊弘和止涔与他们道别离去，临走前，止涔对着众人说道：“放心吧，已经没事了，你们六人一定要努力啊，即便前路的荆棘是多么艰难，也不要忘记自己的职责，身为负者的职责。” 六人？ 三人三双眼睛对视，云里雾里。无论怎样，今天的他们算是开阔看眼界，毕竟是见到了陈渊弘这般人物，但此般经历让他们再次重新审视起昨天未知物事件的意义。 “我们背负着的，究竟是什么？”曹辻咏像是在自言自语。 “啥？”林孟雨和吴煉不约而同看向曹辻咏。 “啊，没什么，说起来，东逼，你师傅居然这么有能耐啊，把南流家主的脸都给整绿了。” “哈哈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不过在我看来，不管他多强地位多高，他还是那个一言不合就罚深蹲的二杯。”吴煉抱怨到，顺便出门检查了下止涔是否已经走远。 ----- “所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啊？”吴洆杰坐在鸿三一家常去的诊所内，吊着能够回复天予力的特制葡萄糖溶液，而在他隔壁，林歆弦也同样吊着瓶，二者皆露出疲惫之色，躺倒在椅子上。 “你以为我愿意？”谢叶非没好气地说道，“很不巧路过的时候突然就感知到了某个二杯正在被暴打，就随手勉强帮了帮那个菜逼咯。”谢叶非语气间倒是透露着满不在乎，顺便挑衅了下吴洆杰。 在一旁沉默的林歆弦终于发话了:“你刚刚那是，领域？” “对。” “是简易领域么”林歆弦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简易领域是那些并非天生拥有领域的负者利用自身天予力和术式的中和构建出来的简化版领域，其规模和效果对于正统的领域来说简直是天差地别，对于领域的对抗只能由另一个领域才能完全化解，而那个决斗领域正是一种简易领域，谢叶非利用正统的领域近乎于碾压式地将决斗领域覆盖且碾碎。但释放简易领域对于没有领域的负者来说是非常困难的，对于林歆弦这种的天才来说也是未能学成，在教育方面，学习简易领域的课程被安排在了高中阶段。 在眼前的这位蓬松卷发，年龄比自己小的的少年不可能会简易领域，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拥有天生的领域。 林歆弦极为震惊，天生领域者可谓是十分的稀少，即使在龙息家内部也是鲜有耳闻，就连家主也只能将简易领域开发到极致，无法真正触及到正统的领域。 “我是天生的。”谢叶非平淡地回答道，仿佛拥有天生领域并没有给他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此时，诊所的大夫走了过来，“吴洆杰，手给我。”未等吴洆杰将手递给他，大夫就已经将他的手抓起，吴洆杰这才意识到他有一根手指在打斗中脱臼了。只见大夫娴熟地将脱臼的手指一拽，一按，一搓，伴随着吴洆杰惊恐地大叫，脱臼的手指已然复原。 “得亏只是这点小伤啊，你们俩个到底为什么会打起来？”大夫用责备的眼光看着吊瓶二人组，吴洆杰已经是这家诊所的老顾客了，上一次来这是一个月前和谢叶非吵架后脸被其打肿。 “一切由我而起，所有的医疗费咏也会由我负责。”令人没想到的是，此时的林歆弦已经变得异常的平静，没有了决斗时的傲气与锐气。 “你这家伙是真的奇怪啊，刚刚我也打了你，我可不想欠你人情，你就出你自己的医疗费就行了。” “不，这就算是对于我刚刚的无礼所作出的歉意吧。是我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林歆弦的脸上浮现出和善的微笑，“是我的自卑感引起的这般荒谬的闹剧。我从小就以自己的术式为傲，在得知烬系的你拥有能够重振龙息家威望的能力之后，我开始嫉妒，开始去欺骗自己，对自己撒谎，让自己试图去相信你的存在是多余的，是我未来道路上的垫脚石。直到你说出自己只为自己而活之后我才逐渐意识到，原来阻碍我的并不是烬系，而是我自己。” 林歆弦的说辞令吴洆杰虎躯一震，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谓为自己而活什么的说辞其实是自己学热血动漫的主角说出来的，再加上当时自己战斗的激情已经被点燃，才说出了那般热血笨蛋的话语。不过现在在他心里对眼前这个龙息家的远房亲戚有了不小的改观。 “你能有这样的收获，看来我们也不算白来一趟。” “咦？师哥？”林歆弦看向诊所的门口，被林歆弦称为师哥的西装男笔直地站在那儿对着他微笑。 “哈喽，烬系的小子，我替我师弟向你表示歉意。”说罢，师哥弯腰向着吴洆杰满含歉意地鞠上一躬，“你家那边请你放心，龙息家派去的人受到高层指令被强制返遣。” “你们到底派了多少人啊。。。”吴洆杰懊悔不已，早知道会发生这么麻烦事情，昨天他也许就不会那么轻易释放自己的全部实力了。 唉，力量的代价啊。 “其实相较于龙息家的其他来者来说，我师弟的来意就显得很单纯了，他只是单纯的太小孩子气，好胜心太强了。” “够了师哥，别说了！”林歆弦美丽清秀的脸颊显得通红，这让吴洆杰和谢叶非俩人都不约而同地觉得此时的林歆弦很可爱。 这家伙在他学校肯定有不少迷妹吧。吴洆杰联想到。 “那其他人呢？”吴洆杰对着师哥问道。 林歆弦师哥的表情显现出一丝严肃，“有的是想让你回到龙息家来发展，这样有利于龙息的名声。而有的则就复杂了。啊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吧，我叫林信阳，今后有关龙息家的疑惑可以尽管问我，有困难也可以来找我，放心，没有报酬的，我也是受一位前辈的委托。你今后会成为能够改变世界局势的强大负者，一定要加油啊。”林信阳边说边将自己的电话以及QQ写成纸条交给吴洆杰，并将吊瓶二人组的医疗费用给支付了。 临走之际，林歆弦也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留给吴洆杰，说道:“这次的决斗的胜负不算，下次有机会，咱们去正规的场所切磋吧，以更好的姿态。” “好，一言为定。”吴洆杰也不知是何时已经将林歆弦当作了自己的一个朋友。道歉的态度？还是美貌？一想到这吴洆杰就停下思考，他可是男生啊，别再往下继续想了。 一转头，吴洆杰又看见了谢叶非。“咋？要我谢谢你的领域吗？及时雨？” “切，不需要！”谢叶非也用不爽的眼神回怼吴洆杰。 “那你还留在这干啥？” “怎么，鸿三村你家开的啊？” 俩人又开启了互怼模式。 “哟，杰哥，叶非。中午好啊，你俩和好啦凑这么近聊什么呐？”吴青浩正拎着一大袋的零食路过俩人旁边。 “才没有!”吴洆杰和谢叶非异口同声。 ----- 坐上林信阳的宝马七系后，林歆弦解除了清晨出发前托族里人对自己施加的性别易容术，秀气俊朗的面庞变得翘楚灵动起来。林信阳看着后视镜林歆弦逐渐变大的胸部，打趣地说道:“师妹，你以后还是改掉这个改变性别的坏毛病吧，毕竟如果让别人知道了这件事有损你的淑女形象哦。” “知道了师哥，你都说多少次了，况且这次如果不女扮男装一下，我想吴洆杰肯定会手下留情的。” “看来你对他的评价不错嘛。” “才没有！” “那你为什么还把自己的QQ留给他，我记得在你学校里想得到你联系方式的多了去了。” “他们终究只是看上了我的外表罢了。”林歆弦叹气道。 “那么现在，你对烬系有什么新的看法了吗？” “确实是很强大，不过从这次的决斗来看，吴洆杰的战斗智商也是十分的高，并没有依赖术式，倒是把自己在体术方面的优势发挥了出来。这家伙的天赋确实很高，我大他三岁，他就快要与我战平了，且都是在有所收敛的情况下，若是下死手，结果就不一定了。” “这样啊。”。 “师哥你为什么这么平静啊，就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林歆弦抱怨着林信阳平静的回答。 “怎么说呢，凭借我乙级负者的直觉啦哈哈。” 林歆弦又向林信阳说了关于吴洆杰会龙息秘法的事情，林信阳则说也许是他父亲教给他的搪塞过去。 ----- 时间，断罪，苍穹，焚烬，森罗，宿命。 六者归一。 归期犹可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