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暗灵
几人从宝兴寺回来后，都已快到子时了，幸好有衙内在，不然城门都已关闭，怕是要露宿街头了。 连续几日的奔波，让几人都疲惫不堪。吴渊这一觉更是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鲁延年为他们每个人都准备了房间，小若和叶兰芝一间，吴渊和吕成、王衙内一间。 吴渊简单梳洗后，便走出房门，发现衙内他们早已在院子里闲聊着。“哟，几位今天都这么早呀。” “还早？这都快中午了，你可真能睡啊。”王衙内嬉笑道。 吴渊笑了笑，问道：“怎么样了？你们有什么思路吗？” 几人苦笑着摇了摇头，“那人说的什么暗灵，我们上午跟其他几队的弟兄打探了一下，都没听说过。”叶兰芝道。 “都没听说过？！不会吧，那人说三年前就被安排到此，那就说明这暗灵并不是刚冒出的组织，怎么会没听过？”吴渊诧异道。 “确实如此，甚至我还专门跑了趟开封府衙，问了那边的衙差，同样也没听说过。”王衙内说道。 “你去府衙了？”吴渊望着衙内，王衙内点了点头。 “那你们可否问过司正？” “司正一大早便进宫了，听说是官家召见。”小若回应道。 既然都不知道这暗灵的来历，司正也不在，怕是只能去找那人才可打听一二了，吴渊心想着。 “我有事出去一趟，衙内你前面去开封府衙有打听宝兴寺大火之事吗？”吴渊对众人说道。 王衙内一听，猛拍了一下额头，“哎呀，我把这事给忘了。” “你要去哪？”叶兰芝问道。 “去打听点事，你们别管我，你跟衙内再去趟开封府，想办法查阅到宝兴寺大火的卷宗资料，要详细了解，那场大火肯定有蹊跷的。”吴渊对叶兰芝道。 “我又去啊？” “嗯，谁要你面子大呢。”吴渊笑道。 “那我再去研究下那木匣。”吕成说道，在宝兴寺的时候，吕成便将那人的木匣给带在了自己身上，回来后就一直在研究着那木匣机关。 “吕大哥，那我陪你一起。”小若轻声道。吕成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吴渊出了大门，便在街上四处找寻乞丐，他想现在只能寄希望从老潘身上打听到暗灵的消息了，如果连老潘都不知道的话，那整个汴梁城怕是再无人知晓了。 走着走着，终于在街边的角落里瞧见了两个乞丐，吴渊走过去对其中一个乞丐说：“帮我跟老潘带个话，就说我吴渊在矾楼请他吃饭。”说着给他扔了八枚铜板。 那乞丐接过之后，看了他一会，然后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矾楼自王衙内那日在店中遇袭后，便被禁军围了三天三夜，店内的一干人等也都被带去殿前司问话，直到前几天才重新营业。 吴渊走进矾楼，专门找了个雅间坐下，随意点了几个菜，叫了两壶酒，边回想着宝兴寺的事边等老潘。 半个时辰后，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中年人走进了矾楼，在店小二的指引下径直来到了吴渊的雅间中，吴渊抬眼一瞧，笑道：“哟，今天你这打扮可不符合你乞丐王的形象啊。” 那中年男子便是老潘了，他瞥了吴渊一眼，也没理会，径直走到桌旁坐下，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唔，矾楼就是矾楼啊，这酒确实堪称我大宋一绝啊，真是好酒。”说完又连喝了三杯。 吴渊瞧见老潘这副模样，无奈地笑了笑，对店小二道：“上菜吧。”那店小二点了点头，便退下了。 “我说老潘，你这是多少年没喝酒了？”吴渊笑道。 “这酒真不错，醇厚香浓，好酒啊。”这话刚说完，老潘便突然将酒杯放下，直勾勾的盯着吴渊打量着。 吴渊被他看着发毛，略有不适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迷上我了？不至于吧。” “呸，迷上你，做梦去吧，也就那叫叶什么的被你迷着。” 吴渊一惊，赶忙打断：“喂喂喂，你别瞎说啊，这种话被她听到，你就惨了哦。” 老潘笑了笑：“说吧，今日吴少爷在这矾楼请我，怕不是什么好事吧？你又想干嘛？”此时店小二将菜端了上来，便退下了。 “嘿嘿，是有这么点小事，想找你打听一下。”吴渊笑嘻嘻着说道，然后起身给老潘夹了几口菜，“来来来，我们边吃边说。” 老潘吃了几口菜，“说吧。” 吴渊也给自己倒了杯酒，喝完后，缓缓道：“是这样的，想跟你打听个组织。” “什么组织还能入你的眼啊。”老潘不屑道。 “暗灵。”吴渊缓缓吐出两个字来。 老潘一听，整个人猛地一颤，手中的酒杯险些没拿住，双目圆睁，盯着吴渊。 吴渊被他这举动给吓了一跳，但回过神来一想，这会有门来，瞧这老潘的模样，定是知道些内幕的。 “老潘？”吴渊见老潘呆若木鸡一般，喊了几声。 听吴渊一喊，老潘缓缓回神，然后话也不说，竟然起身就准备朝外走去。吴渊见状，整个人都懵了，这算怎么回事，怎么听到暗灵，这家伙竟然要走？ 吴渊赶忙上前一步，挡在老潘面前，惊诧道：“我说老潘，你这是做甚啊。” 老潘无奈叹了口气：“你如果是问这个，我真没法告诉你。” 吴渊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便立刻明白了，看来这组织非同小可啊，老潘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而此时连他都不敢说。 但好不容易逮着个知情的，又怎会轻易放过呢？ 吴渊想了想，开口道：“昨夜我在城外的宝兴寺抓到个暗灵的人，不过只可惜，被人杀了。” 老潘闻言，又是一怔，“你··你·说什么？你抓到暗灵的人？！” “没错，不然我从哪听到这名字呢？”吴渊缓缓说道。 老潘听闻，思索片刻后，又缓步坐到椅子上，又是一阵叹气，“你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不知道暗灵吗？” “为何？”吴渊不解道。 “唉，那是因为知道暗灵的，大多数都已经是死人了。”老潘摇头道。 “死人？！”吴渊沉默片刻，也想到了这点。 “你真要打听暗灵？，我本不想说，那是不想你送死啊。”老潘又是一阵叹气。 吴渊点头道：“嗯，这涉及到一些事，我必须要查明。” 见吴渊如此坚决，老潘甚是无奈，只好开口道：“这暗灵我了解的也十分有限，只知这是个极为神秘的组织，神秘时候创立的，是谁创立的恐怕这世上也没几人知道，据说暗灵行事极为隐蔽、阴狠，多在幽州、宿州等边疆地区活动，极少在中原一带行事，传言在这暗灵中有七大杀手，分别是：角、亢、氐、房、心、尾、箕。这七人功夫极高，行踪更是极为神秘，谁也不知道这七人具体身份，见过的无一幸存。” “角、亢、氐、房、心、尾、箕？这不是二十八星宿中的东方苍龙七宿吗？” “没错，便是以这七宿命名的。”老潘说道。 “这官府难道不管吗？对了，还有一个七瓣梅花是什么你知道吗？”吴渊继续问道。 “江湖事江湖了，况且几年前官府曾组织过大规模的围剿，但连暗灵的边都没摸着。而你说的七瓣梅花，便是暗灵的标记。” “原来是这样。”吴渊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