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神秘老者
“那人既敢明目张胆背着龙泉宝剑挑战世间高手,我猜他定是一个一流高手。”一个汉子猜测的说道。“一流高手?我看他在一流高手之上,他能打过一流高手南拳宗师陈子义,北剑豪侠封万里,过江虎秦鹤,玉麒麟柳云山,可见他绝对是一流中超级高手,快接近一品高手了。”他身旁的一个男子说道。 “这就奇了怪了,就算整个东州,西域,北疆,中原,南海加起来,超一流高手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二十位呀。哪一个不是当今世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白马寺“缘慈大师”,七杀殿殿主“楚天风”,玉面郎君“莫公子”,剑泉山庄“项顶天”大侠,铁枪王“王彦章”,飞虎将“李存孝”,青龙帮帮主“傅青河”,少林寺方丈“无念大师”,月寒宗宗主“卓不群”,五台山智远大师,清风谷谷主“风无声”,西域万佛寺“金蝉大师”,这些都是被江湖公认的超一流高手。可这神秘人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竟能与这些盛名在外的人物并列一起?”一个男子感到无比诧异的问道,只知那人自号飞天狐狸,江湖传言他穿一身黑袍,蒙着面目似是一个女子,却不知他从何处而来。 卓不凡在一旁听到几人谈话,对那人的古怪做法,也甚为不解,一双眼珠子转动,暗自低语:“父亲也让我此次留意这人的来历,此人为何要大张旗鼓背着龙泉宝剑,四处挑战当世高手呢?只是为了名声么?那他岂不知树大招风,如今人人都觊觎他的龙泉宝剑,他早已陷入了万重危机之中,此人难道是一个武痴。” 卓不凡暗自琢磨,此人与世间的顶级高手只差一步,而世上哪一个顶级高手不是一方大势力的门主,或者避世不争的高人,就如仙剑门中无极道人,便是一名顶级高手,传闻他修为快抵达剑圣的地步,在如传说中的火云邪神,当时不可一世的剑神项力皇,势头略输项力皇的南海神尼、剑师刘子通…… 只见马蹄声扬起一阵飞尘奔袭而来,为首一人及时拉住马僵,后面七人随之拉住马缰,见七人头戴天狼面罩,只露出口鼻,眼睛,穿黑色镶白边的衣服,腰佩弯刀。而未戴面具一人,四十上下,面容沧桑,头发黑白不均,膀大腰圆,一条断臂之上接着一条链子刀,看起来极为凶神恶煞。 “兄弟们,下去喝一口。”未戴面具的男子望着身前的酒楼说道。“大哥,我们不是要去找龙泉宝剑么?”一个戴面具的男子说道。“此地江湖人多,或许可以从他们的口中打探些那人消息。”未戴面具的男子道。 八人也便相继跃下马来,将马匹拴在了一旁,走了进去,随着这几人的到来,店内人客见几人打扮,着实受了一惊,见他们这模样绝非好人。 “滚,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见爷几个来了,还不赶快给爷让位。”一个戴面具的男子对着一桌子上的人,蛮横无理地喊道,那一桌人见几人模样,哪里有勇气抵抗?胆战心惊急退去了一旁,那八人赶走了桌上的原有客人,霸占了两个桌子,相继坐了下来,即便看到了还有一层,可他们急着赶路,可没闲情去楼上,再者他们是在这里打听风声,有关那人和龙泉宝剑的消息,也就没必要去楼上包厢,见一个戴面具的男子,无礼的喊道:“人都死哪去了,还不快给大爷们上酒。” 一旁的卓不凡和那个黄衣女子挑了挑眉头,这几人可真是无礼,和那先前被打的男子一丘之貉,要不是怕惹是生非,他们早都想教训一下这狂妄之徒了,一旁的店伙计自这几人进到店中,见到他们的模样,哪有之前对人客的殷勤,此刻再也不敢上前招呼,那人喊着一嗓子极为刺耳,见到几人一身匪性,店伙计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看去了那摇椅之上的老者,却见那老者吸着烟锅,依旧一脸从容,这店的原主人今天带伙计去买菜了,主人也便是这老头了。 店里有眼尖的人一眼就认出了几人,江海一桌上的紫衣男子,王阅极小声的说道:“头戴天狼面具,腰佩弯刀,他们是天狼七客,那位想必就是断臂三郎了。” 江海再次望去那几人,只见那几人统一服装,身上一股子杀气,江海皱着眉头小声说道:“竟然是这几个恶人,这些年来惨死在他们的手中的人不下千来人,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戴面具的七人,乃是江湖上凶名在外的“天狼七客”,别看这只是七个人,可他们每个人都身怀武艺,能以一敌上百精兵,一行人凶残狠辣,每杀一人,在死尸身体中打入一个天狼令,意味着得到他们的审判,而天狼令是一块长约半尺,宽的寸许的青铜板,正面铸着一个狼头,反面写着一个血色的“殺”字。而那未戴面具的人乃叫独臂三郎,应其排名老三,从小被人欺负,更是被人砍断了一条手臂,之后勤练武艺,四处拜师,终于天不负有心人,他虽断了一条胳膊,但却练成了一手上等武艺飞刀斩,可轻易杀人于十米之内,死在他手上的人不下千人,后组建了天狼门,自称断臂三郎。 “他娘的,没把爷几个当人看呀,大爷们来了,还不赶快把这里收拾一下,给爷们上酒。”戴面具的一人又一次喊道,店内的人客闻言脸色巨变,强使自己压制着一腔怒火,店内共有两名伙计,此刻一人战战兢兢的上前,那戴面具的男子望着身前的小二喝斥道:“想死啊,他娘的磨叽什么呢?还不快点收拾,给爷拿酒上来。”那伙计提心吊胆收拾着桌子,唯唯诺诺的点头:“是,是……爷您稍等,小人马上给您上好酒。” 酒楼外的两个男子,他们一路跟着那几人,此刻来到这里,骑马而望,一人说道:“大哥,他们都进去了。”上官飞羽望着酒楼思索一下,疑惑的问道:“这里为何会聚集这么多人?我们下去也瞅瞅,正好赶了一路也饿了。” 二人昨夜赶了一路,此刻追着天狼们的人来到这里,确也口干舌燥了,便见上官飞羽跨下马来,抹着头上的冷汗,凝目望着前方的酒楼,战乱年代,方圆数十里怕是仅此一家,上官飞羽摸了摸肚子,一时只感饥肠辘辘,便和马向前笑着牵着马走了上去。 “呦,爷,您来了。”正见马厩旁一人正给数十匹健马撒放草料,见有人走了过了,见他满脸笑意快步的迎了上来,为人倒也机灵,便要去牵来人手中的马。“嘶——”却见那匹马发出了一声高吭之声,将那男子一下子吓的往后直噔噔的倒去,上官飞羽急拉着马的缰绳,轻轻地抚摸着红鬃马儿的头,只将目光探进了店内,只见这酒楼此刻倒是人客满坐,生意异常火爆,便笑问道:“小二,这里人客为何如此之多呀?” 那汉子拍着自己的胸膛,刚被马惊走了神,片刻才算缓缓的镇定下心神来,见他再次打量起眼前之人,只见得面前之人身高七尺,身姿雄伟,两道剑眉斜冲云天,宛若天神下凡,气宇轩昂,威风凛凛。 “爷,瞧您说的,小店客多那可不好么?南来的英雄,北往的好汉可都是慕名咱家的酒而来的,还有小人叫小三,可不是您口中的小二。”那瘦小汉子说起自家酒的时候倒引以为豪,可提及自己称呼的时候倒有些恼意,他对往来人客言自己的称呼已经不下千百次了,可还是要重复这个问题。 “哈哈……小三?我尚只闻店中伙计常被人称作小二,为何到你这里却成了小三?”上官飞羽笑问道,马向前目光也紧紧地看着那汉子,那汉子即撇眉一笑道:“爷,这店中可不止小人一个伙计,还有小二、小五勒。” “哈哈……原来如此,那你何不在自己的脖间挂上一个木牌,写上“小三”二字呢,那来客自然知道如何称呼你了。”上官飞羽笑着打趣道,那汉子闻言面色一冷,以为身前之人拿他成心开玩笑,因而有点生气。 “方才听你说贵店存有好酒,可真有好酒?”上官飞羽望着眼前男子笑问道,见这汉子一身旧青杉,头上顶着一方旧圆帽,肩上打着一方白毛巾,黝黑的面庞看起来体形瘦弱,做起事来却十分精明能干。 “当然有好酒了,爷,不是小人给您吹,就算是皇家的酒,那也比不上咱家的酒有劲有味。”小三道,上官飞羽望着店小三相顾一笑,随后瞧着马厩之内数匹良驹,似毫与他的乌雉不差多少,心中却想着这荒野边上怎么会聚集了这么武人呢,小三似是看出了上官飞羽的心思,便道:“爷,您方才问他们是何处来的,这些好汉都是来自五湖四海,天南地北,听说是前往剑泉山庄,参加项顶天大侠女儿的比武招亲大会。” “剑泉山庄?项大侠?比武招亲?”上官飞羽看着瘦小男子却一时连连疑惑了起来,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爷,您是外地来的吧?”小三问道。 上官飞羽点了点头,小三笑着说道:“小人瞧您就不像本地人。剑泉山庄便在洛阳城里,是一个极有名气江湖势力,项大侠更是当今江湖上德高望重的一号人物,但却不知他为何要为女儿举行比武招亲大会?”小三又见他指着一旁的马厩说道:“爷,您这坐骑小人我可伺候不了,就劳您驾把他拴在里面吧。” “多谢。”上官飞羽笑着对小三点了点头以示恭敬,随后和马向前倒是不紧不慢走来了马厩,二人将马拴好,随后便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观这酒楼古朴高大,漫漫道上竟独此一家,在这酒馆外面写有一副对联,上联为“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下联为,开口便笑,笑世上可笑之人。”其字用正楷而书,笔法雄厚矫健,凡是人客走进异常醒目。上官飞羽看着酒楼前一副左右对联,只顾点头一笑称好,随后一步踏进店内,只听得声声哟呵纷杂一片,随着两人到来却静下了不少,一时间倒也吸引来了不少人客的目光,这也无怪,只因此人生得一副英雄模样,气宇轩昂。 “大哥,这里人好多呀。”马向前望着人客说道,上官飞羽虽瞧见了楼上还有一层,却见周围人倒也合乎他心意,便懒的跨步上去,由于天狼门的人的到来,在那几人身旁倒有一处空桌,他也不知这几人在江湖上是何身份,便和马向前挨着那几人坐了下来,其余人客望着二人直皱着一双眉头,这两人可真够胆肥的,和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坐在一起了。那断臂三郎扫了一眼上官飞羽,轻轻一笑用碗喝起酒来,别人对他们天狼门畏之若虎,这两人倒好不仅在背后跟了他们一路,此刻还和他们坐在了一起,当真是有趣的很。 “小二,上酒。”随着一道雄厚的声音传开,便见一人匆匆的走了上来,那店伙计见此人穿着精致,这一个袍子少说也得十几两银子,急取下搭在肩上的白毛巾,殷勤的擦着桌子,一边笑道:“爷,本店有五年杏花酒,三百钱一斗,上好的竹叶清,五百文一斗,普便的便是这米酒了,不知爷您要喝哪一种?”那瘦小汉子倒是一口爷喊的殷勤,似是从不在乎面子的事,想必他明白这年头逢于乱世有命活着比啥都重要。 闻小二言,上官飞羽微微愣神,暗自一语:“岂不闻这酒还分级别,想是要不少钱。”那店伙计见上官飞羽的神色,眉头微竖,见身前这人,这份打扮看起来也不是没有钱的主啊!马向前见上官飞羽一副为难样子,无疑是他们走得匆忙,身上没带钱,便说道:“我说店家,你家酒卖这么贵,一般人能喝得起么?” 那店伙计望向身前说话的汉子,此人穿的普通,倒像是这人的仆从,也就皮笑rou不笑地道:“喝不起?哈哈……你看满坐好汉,哪一个桌上没有几坛好酒。几位若是没带银两,就请两位赶快离开,这满座爷可还要小人去伺候呢,就请别打扰我们做生意了。” 马向前听到那汉子冷嘲热讽,见他已无了先前对人的恭敬,倒显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世态百变,美人卖笑千金易,壮士穷途一饭难。看着店内人客投来的异样目光,他只一脸气愤地从怀中掏出了十几文钱,在桌子上愤然拍下,气愤着道:“就这点钱了,能来多少就多少,给我大哥来一点就行。” 那小二看了一下桌子上的钱,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呵呵……您这是打发叫花子呢,就这点钱,还想喝酒,毛都没有,识趣的赶紧走,别逼我们赶人,到时候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他这一笑可引得店内人士哄堂大笑,倒不是因为小二盛气凌人,只因那人拿出的钱太过寒酸。“你……”马向前气的脸色通红,就要起来和那人干架的样子,却被上官飞羽一个眼神制止住了。并不是上官飞羽没有银两,而是身上的钱拿出来会为他招惹祸端,他离开潼关的时候,萧远易亲自给他拿来一个包裹,里面可是有十几钉金灿灿的大元宝,可现在看来这大元宝花起来也着实麻烦。人在江湖,钱财不可外漏,这是做人应该知道的道理,马向前自然不知他身上这包裹里面装的什么东西,要不然怎会任小二如此嚣张。 上官飞羽起身对着店伙计抱拳一礼,微微一笑道:“小主人啊,在下走的匆忙,此刻囊中羞涩,我们二人赶了一路,着实有点口渴,可否请小主人发个善心,先在贵店赊些酒吃,日后途经此地,定当连本带利,悉数奉还,你看这样可好?” “没银两?哈哈……您这开什么玩笑呢,这世上哪有出门不带银两的呢,你若是没有银两,别说你喝不了酒,即便想坐在店内也是不许。”店伙计冷声笑道,引得店内人客失笑一片,便有男子忍不住笑着打趣一声:“哈哈哈……没钱吃什么酒呢?人家开店,还真拿人家当菩萨了。” 有了那人的开口,店伙计可更是理直气壮了,其他人客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卓不凡却眼神紧紧地打量着上官飞羽,轻轻暗笑一声:“这些人可真是rou眼凡胎,那人身后的一口宝刀,可是一件不俗之物,少说也价值几百金。” “小二,想是那公子多有难处,你就拿与那公子些许酒吃便是,何必为这几两铜臭斤斤计较呢,听的老夫好生心烦。”坐在摇椅上的老者道,只见他虽双目失明,但闻那公子言语之间乃真性情人也,心想他这伙计也太不通情达理了。小二一脸疑惑地望去那摇椅上的老者,那人平时沉默寡言都不怎么说话,此刻竟然为这人开了金口。 “是,老爷。”那老者即道,那店伙计将马向前先前拍在桌上的十几个铜钱抓了去,马向前一脸呆愣地看着那汉子,也许是注意到马向前投来的目光,那店小二冷笑一声:“十几个钱也是钱。”
上官飞羽轻轻一笑,见到那男子吝啬的神情,不禁叹道这人可真会做生意。上官飞羽上前几步对着那老人抱拳行一礼:“多谢老人家。”却见老者神态自若,安详地躺在摇椅之上,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他望着那老人见其双目虽已失明却也难得面善,旋即闭目暗自一叹:“虽是失明之人,世间又有几人能有他这般心中明亮。” “酒来了——” 只听得那伙计喊着一噪子将一壶酒拿了上来,之所以喊这一嗓子,是为了引起他人喝酒的激情,即放于上官飞羽的桌前,笑道:“我说这位公子,请吧。” “多谢。”上官飞羽点头以示恭敬,却见小二嘴角上扬一笑,露出几分鄙夷之色。 “jiejie,小弟见此人气度不凡,不如叫他与我们一起同坐可好?”卓不凡对着身旁的黄衣女子道。“怎么?又起英雄相惜之情了么?”女子嫣然一笑道,便知男子素爱结交四海内的英雄豪杰。“哈哈……”卓不凡望着那姿色不凡的女子会视一笑。 “噗——”上官飞羽刚一口酒水饮下,便一口吐了出来,却引得店内人客齐目看了过来,上官飞羽望着碗中的酒,又皱起眉头望着小二,却见那汉子竟然摸着下巴,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马向前感到诧异,端起身前的酒碗,也饮了一口,刚一入嘴也是一口吐了出来,望着那店伙计骂道:“你奶奶的,这是什么酒?是给人喝的吗?” “咦,这不是两位要的酒么?怎么不合您的味口么,要不小人在给你换一个。”那店伙计得意的笑道,即有人客不满地道:“没银两,有的喝就已经不错了,还挑肥拣瘦的,他娘咧,真影响老子的心情。” 卓不凡望着那英气逼人的男子,又望向男子桌上的酒坛,便知有人在酒中动了手脚,上官飞羽本该气愤,却念那店中老人心善,不宜在此惹事,旋即苦笑一声道:“好酒,当真好酒。” “士可杀孰不可忍,大哥,我们走,这等势利小人作态,不喝也罢。”饶是马向前的定力,此刻也无可忍耐,拿出掺水的酒,别说有多难喝,就光这味道都让他难以下肚。那店伙计则是斜首而望,一脸的不屑,上官飞羽点了点头,二人便要离开。 “阁下要走了吗?喝一杯再走也不迟。”只见那断臂三朗猛的一拍桌子,一碗酒横空而来,竟是一滴不露地攻向上官飞羽身前,知道内情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啊,此刻这一碗酒内涵劲力,一个普通人若是撞上,怕得当场飞出去不可,上官飞羽瞳孔放大,便知那人是在试探,隔空打物的力气恰到好处,他急忙向后退走,双手如虚如幻,身心猛地一转,以一招“猴子捞月”抓住那飞来的一碗酒,竟是丝毫不掉。那断臂三郎轻轻一笑,只一招他便知道此人的身手不下于他。 “多谢兄台赏赐。”上官飞羽将那一碗酒痛饮而下,既然那人意在试探,那他也得回敬一礼,便以一招吸掌式,掌上用劲隔空抓来他桌上的酒坛,这一幕让得全场鸦雀无声,瞠目结舌看着上官飞羽,这人绝对是一个高手,内力不下在场的每个人,那断臂三郎挑着眉头看着上官飞羽,见那人已用酒坛往下在碗里面倒着酒。 “兄台,还你。”上官飞羽笑着将那一碗酒推出,断臂三郎目光一冷,手上用着劲力抬手便去接,却在一招接触之下,他那只手被震的一颤,连人带着椅子向后退去,急用脚踩住地面,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开,那碗酒却已掉落在了地上。 那戴面具的七人看到这一幕,只是一惊,饶是他大哥的内力,竟然不敌那男子,随后猛地站起身来,目露凶光的喝道:“找死。” 七人便要向上官飞羽杀去,却听到一声呵斥:“住手。”那七人只一下便停止了杀机,可见那人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断臂三郎站起身来,寒冷的眼神看着上官飞羽,脸色阴沉的笑道:“阁下好内力。但不知你为何一路跟着我们,咱们可是有仇?” “啊?”上官飞羽微微一怔,原来他们早被人发现了,不过他们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被人发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不过此刻却被人误会了,对着断臂三郎抱拳一礼,从容的笑道:”我想兄台误会了,我都不知阁下是什么人,怎会和你们有仇?说来你有可能不信,我们只是同路罢了。” “哼,我们走。”断臂三郎一声冷哼,全场还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便与那带天狼面具的七人走出了酒楼。 “喂,你们喝了酒,还没给人家银子呢。”听到这一句话,那走出酒楼门口的几人,转过身子,眼神死死地望着说话的那人。“几位,喝了酒不给银子,这就要走了。” 那店伙计直接惊住了神,这人是想报复吧,他自个想死也就罢了,还真会给他们店里找事,这几位就相当于佛,而且还是几尊杀佛,俗话说得好请佛容易送佛难,这些人好不容易要走了,这人却要在此刻多嘴,那店伙计一惊之下,急忙露出一脸谦卑的笑容,笑道:“几位爷您慢走,我们不要你的酒钱,欢迎几位下次再来。” 有认出天狼七客和断臂三郎身份的人,见到几人投来的冰冷眼神,此刻微微皱眉,真替这打抱不平的人担忧,这人怕是真不知道这一伙人是干嘛的?得罪他们的人都死得凄惨无比,虽然这男子刚才泄露的一手,武功着实厉害,但是以一敌八倒是有点犯难。 那断臂三郎眼神死死地望着上官飞羽,却见上官飞羽表现的从容,不卑不亢,他即冷笑一声,对身旁戴面具的一个男子施了一个眼色,只见那人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眼神泛着寒光,五指将那银子抓在手中,深深捏了下去,便扔给了那不知好歹的男子。上官飞羽伸手接住,却见那几人大步离去,急忙笑着喊一声:“多谢了。” “大哥为何不弄死那小子?他娘的欺负到咱们头上了,老虎不发威,还真拿咱们当病猫了。”一个戴面具的男子气愤的开口。“你懂什么,那小子内力深厚,我们这要是动手,非得拼个两败俱伤,我们可是为了给大人找那带龙泉宝剑的人,我们还是快点寻找他的下落吧,否则我们身上的毒,可就……”断臂三郎说道,凌厉的眼神望着七人,几人一下子意识到自己生命垂危,被那索命门的杨广,杨素两位兄弟施了毒,要他们去找龙泉宝剑,找到及时向他们汇报,方才能替他们解毒,不然七天之内,他们便会毒发身亡,关乎于自己生命的事情,他们不敢再懈怠,也便不在此处多留,即拉过马,急匆匆的而去。 “哈哈……不知我手中这锭银子能换多少酒喝呀。”上官飞羽打量着手中那钉雪花银,竟被人捏出了一个指印,银子相对于其他金属物质虽然是质软的,但也不是随便一个人能在铸成的银器之上捏出一个指印,可见那戴面具的人指功不凡,这看来是临走之时还要给他立了个下马威,他倒要用这一锭银子,看看这势利的小人是何作态。那小二见到上官飞羽的本事,连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都不敢为难他,他一个伙计哪还有先前的盛气凌人?此刻忙喊着:“爷您稍等,上好的竹叶青,这就给您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