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当场拿下
由于卡索、比德尔都没跟来莫斯科，马泽平想训练也没办法，干脆忙里偷闲，给自己放了两天的小假。 玩着新上架的《F121》，他忽然想起瓦列里。对方看着玩世不恭，和混混没什么区别，但是提的建议确实有效，可以说就是提供“颠覆计划”思路的人。 思考一会，他觉得对方当时的建议实实在在帮助了自己，自己不去登门感谢下，有些说不过去。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马泽平立刻换好衣服，出门前往瓦列里的酒吧。 酒吧里，果然看到瓦列里半躺在门口抽烟。只不过由于是白天，对方兴致似乎不高，眼睛半闭着。 “伊万？”马泽平试探着说道。 瓦列里朝声音的方向瞄了一眼，立刻就从躺椅上弹了起来，惊讶地说：“尼基塔，今天怎么想着来我这里坐坐？” “倒也不是坐坐。”马泽平笑道，“上次你给我提的建议，我试过了，目前看来成果确实不错，所以来感谢下你！” “嘿！我就知道你可以，前两天还在酒吧大屏幕上直播你的比赛，来了不少人呢！”瓦列里高兴地说，“客人们说你被《RT》报道了，真不错，虎父无犬子！” 瓦列里一顿猛夸，把马泽平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还不是你的建议有效，否则我也不能获得今天的成绩。” “我就只会动动嘴皮子，你才是真正比赛的人。”瓦列里把烟头熄灭，丢进垃圾桶里，说道，“进去吗？” 二人又坐进上次的包间，聊了几分钟，随即马泽平就感觉没什么话题了。因为对方的性格和自己其实并不怎么合得来，思考方式和文化水平的差距，使双方的沟通有点困难。 “话说在路上走了那么久，街上倒是没人认出我。”马泽平想了想，说道。 然后他就看到瓦列里憋着笑，指着自己的脸。 他这才想起，自己出门时总会把脸大部分蒙上，只露额头和眼睛。没办法，他性格就是低调的人，自从穿越后发现原号主名气这么大，蒙面出门变成了他的日常，久而久之都忘了这事。 “这装扮倒挺像AlanWalker。”瓦列里仔细端详后，说道。 “不是像，就是AlanWalker的周边。”马泽平哈哈一笑，“你不觉得一举两得吗？又可以隐藏身份，还能彰显出我的帅气！” “还帅气，也就一双眼睛没长残。”瓦列里损道，“完全没有赛车手的感觉。” 听到这话，马泽平瞬间心如刀割。要说穿越后他哪个方面不如前世，无疑是容貌，前世自己虽不算大帅哥，但总体处于审美及格线之上，然而原号主长得那么别致，着实令他有些不爽。 不愿再想起这事，马泽平转移了话题：“要不然现在就让客人们认出我，正好给你的店积累些人气。” “这么猛？”瓦列里却忐忑起来，“你要知道，一旦你在这的消息传开，估计到第二天早上，我俩都走不了。” “原来你还知道怕。”马泽平乐了，“那我也估计一下，到第二个月，你的酒吧都人满为患。” 瓦列里“呸”了一声，笑骂道：“我开酒吧是为了自己开心，赚这么多钱做什么？虽然比不上你，但我家资产在俄罗斯也算前几十名的存在！” “还在我面前摆谱？”马泽平坏笑两声，直接把面罩掀开，走到DJ台前，给客人们换了首歌曲。 本来还在土嗨的客人们瞬间对台上怒目而视，就像KTV里唱歌唱到高潮处，忽然有个不长眼的切歌。但当他们看到台上的脸，顿时愣在了原地。 “这人长得......有点眼熟啊。” 不知是谁大喊一句：“是尼基塔-马泽平，F1车手！” “轰”的一声，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此时姗姗来迟的瓦列里望着马泽平的眼神，像是要喷出火焰，恨不得把对方猛揍一顿！ 然而他只能硬着头皮，向客人们笑道：“没错，让我们欢迎世界上最快的20人之一，尼基塔-马泽平！......” 于是众人纷纷蜂拥上来，合影签名要了一大堆，还好现在是工作日的下午，店里人不多。“粉丝互动”环节结束后，马泽平说道：“接下来，享受快乐的时光吧！” 他亲自客串DJ，音乐声响起，现场气氛瞬间达到高潮。 马泽平性格低调，可这不代表社恐。他很久没有感受过这么快乐的时光了，当上F1车手确实是他梦寐以求，但直到他真正过起了F1车手的生活，才发现原来这么辛苦，心理压力这么大。 所以与其说给客人们放松，不如说是给自己放松的机会，至少在今天后，他能以更好的状态面对余下的比赛。 而且在播放了几首音乐后，马泽平发现自己居然有当DJ的天赋，控制气氛非常得心应手。 他仔细回想前世的消息，忽然记起原号主在丢掉车手席位后，确实去夜店当了一段时间的DJ来体验生活！ “原来是天赋异禀。”马泽平微笑暗想。如果到时候自己还是没能得到席位，进军娱乐圈不失为一条出路。 反正自己前世还记得几首神曲，随便复制一些，再靠着老爸炒些热度，闻名遐迩不用愁啊！ 结果不想这事还好。一想，他又记起了自己的馒头脸，再次精神萎靡。 就这样，马泽平一直嗨到了晚上，客人数量也从原本寥寥数人，变成后来的人满为患！ 没有别的原因，马泽平出现在某家酒吧里当DJ的事早已传遍了车迷群体，基本上所有莫斯科的车迷都赶来，想混张合影签名。 而马泽平虽有心理准备，也没预料到自己的号召力如此之大。担心再接下去会出现安全隐患，他决定和所有车迷拍了张大合照发到ins上，然后从酒吧的后门逃之夭夭，只留下瓦列里边骂人边收拾残局！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周六，马泽平又乘坐飞机回到奥地利，备战红牛环赛道第二回合。 他昨天DJ当的可谓优哉游哉，车队却并不太平。莫斯科时间星期五晚上8点，哈斯官方宣布：车队任命朱里尔-卡特为策略主管，原策略主管留任车队，等待进一步分配。 车队代表伊戈尔旋即发文解释称，这只是“正常的职务变动”；斯泰纳也在媒体前表示，作为领队，他的工作就是让每个人在自己的岗位上贡献他全部的能力。 消息一出，在围场掀起了不大不小的波澜。“等待进一步分配”只是好听的说法，直言不讳地讲就是被当场拿下了！ 不知内情的车迷对这个决定十分不解。纵观近几站，哈斯两名车手在策略上都没过多失误，特别是奥地利站，还给马泽平祭出了个惊天动地的红黄红二停策略，若非换胎失误，很有可能成功。 所以即使小金主不高兴，被拿下的也应该是换胎技师啊，关策略主管什么事？ 不过马泽平觉得这个决定不出所料，之前招募来了很多优秀工程师，但他们毕竟不算管理人员，对车队的影响没那么巨大。所以在车队高层安插自己人，成为了马泽平父子二人早就定好的计划。 至于为什么是可怜的策略主管，只能说马泽平比较记仇，对葡萄牙站的昏厥策略耿耿于怀，选中了对方。 接着说新策略主管朱里尔-卡特，终于不是位俄罗斯人了，而是白俄罗斯人......额，这两者之间好像没太大区别。 言归正传，商者喻以利，吉恩-哈斯除非起猛了，否则不会同意车队内莫名其妙的职位变动。于是乌拉尔钾肥再度下场，答应投入200万美金，卡特由此成为了围场中第一位付费策略主管！ 虽然属于带薪进组，但是并不代表“卡嗨”的荣誉称号已经预定。卡特是白俄罗斯国立大学的博士，在数学和逻辑上无可挑剔，当然策略要是只靠这两项就可以研究透，法拉利策略主管鲁埃达也不至于被骂成“智障”。卡特的能力如何，还需要看后面几个分站的表现。 哈斯的热度如风，吹了几天就过去了。进入比赛周，所有车迷都把注意力投入到不久的比赛上。 车队同样没闲着。班伯里的升级套件已经来到，和它们一起加入哈斯的，还有其他新东西。 望着眼前又大又美观的指挥台，斯泰纳眼睛都笑眯了，自己当了这么多年领队，总算能享受宽敞的座位！ 上周三，红牛环赛道。 由于仍需再进行一个分站，各车队的P房也不用再动。马泽平还在进行日常的身体训练，就被斯泰纳一通电话叫到他的办公室里。 进入办公室，只见斯泰纳笑盈盈的，又是嘘寒问暖，又是对马泽平最近的表现赞不绝口。 “事出反常必有妖！”马泽平不知道英语老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 “别那么紧张！”斯泰纳说完，终于引入正题，“听说大前天你承诺搞什么‘百亿补贴’后，很多技师找到了你？” “是这样的。”马泽平回答，心想自己帮助车队发展，对方也有意见吗？ 斯泰纳又问：“你当时说车队上下，只要有设备方面的需求，都可以找你？” “是的。” 马泽平说完，惊愕地发现斯泰纳支支吾吾起来，不由猜到了他的诉求：“冈瑟，不会你也要买东西吧？” 斯泰纳见对方戳破了，说道：“能不能买个新指挥台？我们的旧指挥台不但仅能容纳3个人，指挥台上的数据也不如其他车队，这对比赛造成了很大影响......” “就这点事啊！”马泽平笑道，“小事，我保证下周末，你就能坐上7座豪华指挥台！别说指挥，你在指挥台上吃饭都不成问题！” 斯泰纳说道：“7座？指挥台上哪需要这么多？” “冈瑟，你不会是小指挥台坐习惯了，不知道真正的人员配置？”马泽平掰着手指头，“你、西蒙、礼雄、查尔斯、加里......还有新来的朱里尔！总不见得让人家刚来，就觉得我们车队的指挥台，连大学的座位都不如吧！” 斯泰纳数了数，说道：“那也只用6座就行，7座未免浪费。” “剩下一个座位给你放外卖！”马泽平笑了笑，说道，“开个玩笑，这个座位以便不时之需！主要指挥台越大，能让你在比诺托和瓦塞尔面前出出风头，不好吗？” “你小子！”斯泰纳笑骂，他和法拉利领队比诺托以及阿罗领队瓦塞尔是很好的朋友，毕竟同在法拉利体系，三支车队还需要互（靠）相（法）帮（拉）助（利）。 “话说回来，我送你一个礼物。”斯泰纳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个陀螺，在桌子上一转，瞬间陀螺开始飞速旋转起来。 “这是什么？”马泽平横看竖看，也没看出这个陀螺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这是马泽spin。看看你和它，哪个更能spin。”斯泰纳哈哈笑道。 “靠！”马泽平后知后觉，不由喷出了句脏话。 端详着陀螺，他莫名想到《盗梦空间》。煞风景地想着，这会不会是场梦，因为自己太热爱F1，虚构出了很长很长的一场梦。 很快他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想多了，不说做梦哪有这么清楚，梦境能这么合理吗，按照正常思路，应该比赛到一半，维斯塔潘忽然变异成绿巨人，把所有对手抓起来往地上砸，这才叫梦。 “尼基塔，你怎么啦？” 斯泰纳的话打断了马泽平的思绪，英语老师有些纳闷，心想自己开了个玩笑，反而把对方说破防了？这篓子可捅大了。 马泽平回过神来，把即将停下的陀螺再次转了起来，笑道：“这礼物我喜欢，就收下啦！” “本来就是送你的。”斯泰纳松了口气，报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