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问与答（上）
乔尔的肚子虽说已经空了2年多了，但总的来说也就那么大，所以在一通如饿死鬼一般的胡吃海塞之下，没多久他就吃好了，然后很不健康的在椅子上惬意的半躺了下来。 若是换做是以前的话，这个时候早就有人上来给乔尔垂肩捏腿了，可如今却连一个贴心的人都没有了。 要问他的那些个贴身女仆们去哪了？须知树倒胡狲散，人家本就是冲着一步登天来的，他这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她们要是还在的话那才叫有怪呢。 不过她们的愿望是落空了不假，但也不算是白来一趟，单是乔尔平日的赏赐，只要不是挥霍的太厉害，就已经够她们吃上一辈子的了。 熟悉的面孔“一下子”少了那么多，暗自感慨肯定是免不了的，失落乔尔倒不至于会有，貌似老婆跑了好几个他都能看得开了，区区几个女仆又算得了什么呢？再加上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这些人是冲什么来的。 爱丽丝不愧是陪伴乔尔最久的女人，眼力劲儿是真没得说，乔尔不过是用鼻子轻舒了一口气而已，她就马上贴心的过来送温暖了，即使那手法不免生疏了，但这份心意却已胜过无数了。 赛丽亚呢也是一点也不示弱，紧接着就过来争起了宠，这一点倒还是那个配方，还是那个味道。 “我亲爱的少爷，我绝对不是在怀疑你，也绝对不是我的心变了，可我还是想要问一下，现在的你为什么让我觉得有点吓人啊？”这话爱丽丝已经犹豫了好久了，哪怕她足够爱他，现在也是万分幸福与满足的，可也还是不免感觉到害怕。 “都已经是领域境界了，也不收敛一下，怎么可能不吓人呢？”乔尔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出现的圣女就已经给出了正确的答案。 说完之后，圣女便又去给小天使见礼了，可伊芙琳却依旧是不理会她。 没办法，谁让她这么不长眼呢？本就是看他们不顺眼了，现在又是在吃饭的时候来打扰。 “乔尔，我可怜的孩子，你现在也是大魔导师了吗？”约翰公爵的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因为如果这是真的话，别说家族到目前为止所获取的利益，尤其是那两个行省的封地再也跑不了，获取更多怕也是板上钉钉的。 “我想应该是吧，我也不太说的准。”乔尔不敢说大话，现在他到底是个什么水平，他自己都不清楚。 说来这也幸亏他不知道，不然神殿的神棍们怕是早就已经难看了，但是躲得过初一，还能躲不了十五不成，且不细说乔尔日后会如何展开报复，一顿痛揍那必定是免不了的。 至于老爷子那句“你现在也是大魔导师了吗”，他自然是听得出是什么意思的，赛丽亚能有如今的实力他并不感到奇怪。 当然，也并不害怕，因为单靠气息判断他就已经有十足的自信能够压得住对方了。 而在说话的同时，得到提醒了的乔尔，也开始收敛起了他的气息，一时间众人顿感压力与畏惧全无。 “父亲大人，我可以告诉你，这是毫无疑问的，就算是圣女阁下在如今的少爷面前怕是都算不了什么了。”赛丽亚和约翰公爵一样，眼睛里都闪过了野心的光芒，作为家族前三把手，现四把手的她，可是清楚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要问感觉到自己的男人比自己还要强，赛丽亚心里是怎么想的？除了感到高兴与自豪之外还能是怎样呢？她对乔尔可没有乔尔对她那么多弯弯绕。 是的，哪怕爱丽丝有着乔尔唯一的血脉，赛丽亚在家族话语权上也还是压过了她一头，没办法，谁让她是家族之前最强的武力呢，再加上她本来就不是个善茬。 倘若乔尔真是回不来了，倘若她真是杀不了圣女报得大仇的话，整个家族待公爵两口子走后，必然是由她说了算的。 “赛丽亚，可不能这样说，怎么能拿圣女阁下来做比较呢？”说完约翰公爵便向圣女低了下头以示歉意。 “公爵阁下不用放在心上，赛丽亚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早就看我不顺眼了，但那也是我就自取的，她多说几句反而能让我多舒服一些呢。”圣女点头还礼并如实相告。 “更何况她说的也没错，如今的乔尔，就算是我也不免感到害怕。”圣女紧接着又补充道。 圣女为什么要在这种场合说这样的话呢？那自然是为了引出接下来的话了，已经将天使给他们留了东西的消息传回了神殿的她，可是肩负着向乔尔套话的重担的。 “你这么说可是让我对我如今的实力更加好奇了，不过害怕你倒是不需要有，再怎么着我也不至于会对你动手。”乔尔的心虽说是变狠了，变硬了，可打自己女人的事他还是做不出来的，除非这丫头真是一心找死。 “说害怕，你觉得我真的是在担心我自己吗？不会对我动手，这我必定是相信的，可教皇他们呢？你也能原谅吗？”圣女非常渴望乔尔能点这个头，被夹在中间是着实让她不好受。 圣女这话一出，不免让众人心惊万分，但仔细想想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且不说乔尔如今的实力有多高，单是他和伊芙琳大人形同莫逆这一点，就足够让神殿难受的了。 “我不想骗你，我跟他们的帐绝对是要算的……”乔尔嘴角上扬，露出了淡淡的凶笑。 “乔尔，我相信教皇冕下他们必然是有苦衷的，报复的话可不敢再说了。”约翰公爵这么说绝对不是要跟神殿站一边，对于想要坑害他儿子的教会他又何尝不恨呢？可这话是能说出来的吗？ “对不起，父亲大人，是我失言了。”早就有说过了，现在的乔尔已经不是蠢蛋了，他知道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报复的心可以有，事情也可以去做，但唯独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现在的圣女也不是愣头青了，她看得出这对父子是唱戏给她听的，可是她又能怎样呢？ 看着圣女那像是吃了死蟑螂一样的表情，正在给乔尔捏肩的赛丽亚暗地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对神殿展开报复，这样的梦她不知道已经做了多少回了。 “能跟我说说这些年你究竟去了哪里了吗？听说你背后有两对跟天使一样的翅膀，能让我看看吗？你莫不是从天堂回来的？”圣女问出了神殿当前最关心的问题，倘若乔尔真是从天堂回来的，教皇冕下他们怕是要活也不敢活，想死也不敢死了。 因为以他们犯下的罪过，更以乔尔的小肚鸡肠，不用死谢罪怕是不行的，但死了之后，乔尔就真的能原谅他们吗？别到时候连天堂都不给他们去了。 “你会这样说，八成是神殿的老头子们跟你联系过了吧？”乔尔淡笑着问，自己背后长了两对翅膀的事，外人也就只有神殿的神棍们知道了。 “这重要吗？或者说，难道我们就不想知道？”圣女不答反问。 乔尔扫视了一眼身边众人，果然，他们全都露着着渴望了眼神，于是也不做隐瞒，开口坦然答道：“我究竟去过哪里？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是在圣山附近醒来的。” “至于翅膀嘛，确实是有，爱丽丝、赛丽亚，刚才你们不是问我为什么背后长了四个大包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了，但你们千万别吓着了。”乔尔说完便站了起来，然后又后退了几步。 乔尔呢也不脱衣服，因为他想要看看穿着衣服张开翅膀是什么样的。 能是怎么样呢？不过是翅膀张开的那一瞬间，衣服被撑破了而已。 这样的事可是让乔尔平白增添几分烦恼，从今以后，他怕是免不了多随身携带几件上衣了。 看着乔尔背后突然出现的四只洁白羽翼，除了还在努力干饭的小天使之外，餐厅内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一些仆人更是忍不住画着十字虔诚的顶礼膜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