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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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缕缕花香、果香饶满灼华屋,又有岩石青苔的味儿,上官苏玺满意地咂咂嘴,这香茶果真是复杂。 上官苏玄坐在一旁,微微笑里有清晨露珠的味道。 “这事,你如何打算?” 上官苏玺放下白玉杯,秀眉紧蹙,“我也不知晓,短时间内她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大动作。” “这可难说,人啊,可都是得寸进尺的。” 上官苏玺低头不语,那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婕妤,皇上请您移步飞花楼。” 李仟那尖细的声音惹得她一阵鸡皮疙瘩,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从正值当年步入老年了,那鬓角的几处斑白,如何藏也藏不住了。 上官苏玺点点头,“有劳公公了,待妾身梳洗完毕后,自会去的。” 李仟敛去卑躬屈膝的神色,正然道:“不必了,皇上让奴才务必将婕妤请去。” 他言语里含了淡淡的威胁,林雨蝶又再玩什么? 她玩累了,这女人留不得了。 上官苏玄起身欲跟去,却被李仟拦下了,“只婕妤一人。” “带个婢子总可以吧?” 上官苏玄使了个眼色,娇雨踏上前来,握住一只白玉嵌血玛瑙,咻地收回袖子里。 耳边响起上官苏玄低微的声音,护好上官。 娇雨不着痕迹地点头,跟着上官苏玺离去nAd1( 他在灼华屋里走来走去,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修为大失,与众人没有什么不同,根本无法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窥视任何人。 “朔风!” 咻咻两道风声,两名男子出现在他跟前。 她若损了一根毫毛,你就提头来见我。 朔,风齐齐称是。 时值初秋,枫叶开始染红,飞花楼里植了几年的枫树终于有了几分颜色,这让林雨蝶十分欣喜,是个好兆头。 据说,这枫叶要血染了才会呈现艳红的颜色,才会好看。 林雨蝶遥遥一眼,看见一袭白衣的上官苏玺正在娇雨的搀扶下缓缓而来。 瞧啊,养料来了。 “皇上万安。”上官苏玺款款施礼,不卑不亢,倒有几分正宫的大度。 百里影墨点头,又赐了座。 娇雨扶着她坐下,上官苏玺一声哀嚎,疼得扭曲,好似白莲倏地焉了,再不复那倾国的清冷色。 娇雨暗地里看那百里影墨,见他眼里有些心疼,不由得轻笑,长公主这招来得可真好。 “你这是?” 不出意料,百里影墨开口问道,他早已动了恻隐之心。 “都是哥哥不好,说好了给妾身弄个好看的秋千,搬来几株枫树,然后……就摔了……” 配合上官苏玺那欲哭无泪的表情,百里影墨有些心疼,“还疼不疼?” “都是大坏蛋,可疼死我了nAd2(” 嘟起俏丽的红唇,双色眸子染上稚气的清澈,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百里影墨就更着急,连忙吩咐了李仟送些好药到清扬院,温声安慰。 见他全然忘了今日之事,却又插不上话,林雨蝶干咳几声,提醒他别只顾着心疼佳人。 该给她讨个说法啊! 百里影墨却也不尴尬,只正座上位,问道:“苏苏,前几****说你未曾进过飞花楼,可这天净纱,是你独有之物。” 林雨蝶知晓,自从上次辩解过后,他是不信的,只是碍于自己的情面,象征性问一问罢了。 必须加大筹码,若是被她夺了先机,再去打算可就迟了。 上官苏玺拿过天净纱仔细端详,他也不阻止,只顾着饮那沁入心脾的荷叶茶。 林雨蝶见这样,就更加心凉,就是她的一个替身,也比对她情重。 绝不能让她活下去,不然皇上的心还不知要偏到哪儿去。 林雨蝶握拳,咬咬牙,抢在上官苏玺说话前,特意酥软了声音道:“在妾身房里找到。” 上官苏玺敛眉轻笑,“那当初怎么就不拿出来?非要到今天?怎么不说是因为你怕我获不了罪?” 一连几个问题将林雨蝶堵得哑口无言,倒是旁边的风非说话了,“是婢子寻着的,藏于角落里,不仔细点怎么也是找不到的nAd3(” 原来是不关林雨蝶的事,是这个小婢子提供的线索啊。 事情越发的有趣了。 “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上官苏玺没出声,见百里影墨端坐上位,狐疑地看着她,也是动了怀疑之心。 摇摇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我那日去静幽宫,也是为了采摘桃花酿酒,天黑了,哥哥不让我在黑夜里待得太久,抄近路才会路过飞花楼,绝没有进去。” 她又扬起天净纱,“那你说,这是打从哪儿来?” “我怎知晓?许是盗窃而来。” “放肆,本宫绝不养这样的小人。” “你是不养,但不代表不可以。” 两人唇枪舌剑,你一言我一语,几乎就要把百里影墨撕成两半。 他大喝一声,够了。 两个女人齐齐望向他,林雨蝶凄哀道:“皇上一定要给妾身做主啊!” “在我路过飞花楼的前几天,已经听闻皇后不知出于何缘故,不允许任何人接近飞花楼。” “这没有的事,皇上,明察啊!”林雨蝶扑通跪下,眼眶盛满了泪水,仿佛只要他一不相信,就要如洪水流出。 初秋的风不是很凉爽,还带着夏季遗留的炎热,吹动婢子们薄如蝉翼的衣裳。 这风似有灵性,轻柔却不断地往风非身上舞动,死死缠着她不放。 几条白色手帕随着风带到百里影墨面前,他拾起细细的看。 风非不敢造次,扑通一声跪得迅速,“皇上饶命,是皇后,是她让婢子仿了婕妤的天净纱。” “婢子也是被逼无奈,皇上饶命。” 不住地磕头,额间血红一片也不停下。 到底还是上官苏玺善良,让娇雨扶起了她。 “将功补过,你倒无罪。只需将经过一一说来。” 她又转身对百里影墨道:“皇上,天净纱这世间只有几尺,哥哥做了一套衣裳,剩下的边角料才与妾身做了手帕。” 她拿了白纱手帕,抽出一丝道:“皇上也应听过,这天净纱的丝韧如天蚕丝。” 说罢,伸手借过百里影墨的宝剑,只轻轻一划,断成了两节。 再仔细看,却不是天净纱而是相似的云纺纱。 百里影墨微眯着眼睛,“你刚刚怎么不说?” “皇上真的会信吗?” 百里影墨无言以对,想了会,又道:“你就这样任人冤枉吗?” “不想皇上左右为难,何况……”上官苏玺绽放最纯真的笑容,“皇上也没把妾身怎么样啊。” “你这家伙……”百里影墨摸着她的头发,无奈笑笑。 林雨蝶受不了这亲昵的举动,眼眶红了又红,却始终忍住,没让眼泪落下,让人平白看了笑话。 看风非是越看越不顺眼,怒道: “死丫头,带这么多手帕在身做甚?” 此话一出,更是百口莫辩。 当初,是有她的怂恿,她也才会心动。 可如今这么一说,谁又会相信? 风非冲上官苏玺眨眨眼,上官苏玺却当做没看见,只顾喝一口香茶。 “你竟如此工于心计,是朕小看了你。” “我……我……” 林雨蝶咿呀了几句才发现无从说起,脸色涨得通红。 “这与当年的事何其相像,也不知上官贵妃是否冤枉,更可怜她不像妾身这般有幸,有个解释的机会。” 上官苏玺像是有感而发,却让百里影墨的心咯噔一下,落入万丈深渊里。 “朕不是是非之人,当年之事无凭无据,怎好下定论?” 但,也在他留下了一个难以言明的心结。淤积着,总有一天,爆发出惊人的憎恨。Print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