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潘云
半晌之后，秦凡回过神来，把王诏收好，躬身行礼道 “大王，留下吾等几人何事！” 赵桓闻言一愣，随即苦笑道“秦凡，你太过于聪慧！” 顿了顿，继续说道“孤留下尔等，是有些特殊的事情说说，不过秦凡，今日朝堂之上，你故意隐瞒了武举之事，这是为何？” 秦凡皱眉想了想，道“大王，说实话吗？” 赵桓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瞬间明白，秦凡纵然满腹经纶，也不适合留在朝堂 “你说呢！” 赵桓声音带着不满，甚至有些无奈！ 秦凡眼底闪过一丝亮光，这是他故意的，就是想远离朝堂， 不过，作为赵桓女婿，秦凡也愿意宋国强盛，面色严肃的说道“大王，朝堂内应该还有别国jian细，而且身居高位，就在王上留在通明殿的人之中！” “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秦凡一席话，顿时让赵桓三人齐齐站起身来，满脸惊讶，随即赵桓皱起眉头，努力回忆到底是谁，毕竟今日秦凡所讲的科举制度、三省六部关乎宋国以后的发展，要是让他国知道，又该是怎样一种变化。 沉默半晌，赵桓道“秦凡，你为何会如此笃定，剩余人中有他国jian细！” “有人想我死！”秦凡莞尔一笑，回忆起潘云所做的一切“甚至对我知之甚详！” “谁？”赵桓厉声问道 “不知道！”秦凡故作神秘笑道“不过可以查” 赵桓三人闻言一愣，互视一眼，曹征好奇的问了句“秦凡怎么查？” 秦凡神秘一笑“先锁定人选，缩小范围！” 赵桓急切的问道“怎么锁定！你有怀疑的人？” 秦凡面色严肃的点点头，看了看四周，没有言语！ 赵桓瞬间了然，看了一眼曹cao三人 “曹cao、高松、陈浪听令！” “请大王吩咐！”三人瞬间单膝跪地拱手行礼 “汝等三人，接此令，调两千人，封锁通明殿，任何人不得进出！违令者，杀无赦！”赵桓拿出一块木制令牌，递给曹cao三人 “诺！”曹cao三人恭敬的接过令牌，心情激动，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做好 刚起身准备离开，赵桓又递过一块令牌，说道“把这个拿给洛王与世子看，他们自会配合！” “诺！”曹cao三人行礼告退！ 待三人离开，赵桓走到房间的左侧，揭开一副山水画，轻轻按下一块砖 “咔嚓！” 书架骤然分开，出现一个暗室，赵桓扫了一眼三人，道“走吧！”，率先走进暗室。 曹征瞥了一眼大惊小怪的两人跟着走进房间，剩下的陈昱、秦凡两人对视一眼，尽皆苦笑，这是知道了多大的秘密，陆续跟上。 “嘎吱！” 随着四人进入暗室，书架合拢，偏殿中再度陷入寂静。 赵桓一进暗室，又随着的按了一处 “唰！” 暗室骤然明亮，一颗颗大大的珠子散发着明亮的光芒，暗室一下如同白昼，暗室的一切，陆续呈现 暗室很简单，有两个架子，上面摆放着几个盒子，以及几块破石头，以及一些书籍 秦凡偷瞄了一眼，暗自咂舌，那几块破石头他认识，虽不是十大奇金、朱雀羽一级的宝物，但也是凝兵用的奇铁，举世难寻，这里却随意的摆放在架子上 接着又好奇起来，这架子什么做的，居然能承受奇铁的重量，仔细打量一番，不过还是没有发现，因为架子早就被刷了一层厚厚的东西，光泽润华，看不出本来面目！ “咳咳……” 这时，赵桓轻微的咳嗽一声！ 秦凡一下回过神来，面色尴尬的笑了笑，走到曹征两人身边！ 赵桓得意的看了眼秦凡，笑道“坐吧！这里是我放杂物的地方！” 秦凡撇撇嘴，既然是杂物，放这么隐蔽干嘛，既然是杂物，不如送给我…… 当然话肯定不能说出口，老实的跟着坐下！ 几人坐下，赵桓没有绕弯子，直接对秦凡说道“秦凡，说吧！这里除了远途，无人知晓！” 秦凡沉吟片刻，拱手行礼，沉声道“三相！” “嗡！” 三人一听，脑袋嗡嗡作响，三相啊！jian细，这怎么可能！ 赵桓脸色阴沉，看不出有何想法，目光深邃的看着秦凡，不言不语。 秦凡心头一禀，秦凡知道，如果不能说出理由，他会很惨，顺带着其他人也惨，而指出三相其中一位叛国的证据，宋土内一定是血流成河，不知多少家族没落，这就是三相的影响，权利、人脉，几乎都达到了巅峰 秦凡深吸一口气，还是说出了猜想“左相潘云！” “不可能！” 赵桓双目圆瞪，不敢置信的看着秦凡，潘云是谁，那是他在世子时就一直支持他的老臣，在宋为官几十载，怎么可能是别国jian细，他不相信，曹征也不相信，陈昱也不敢相信，甚至换做朝中任何人都不敢相信。 太不可思议，太过让人匪夷所思。 秦凡也理解，换做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如果不是潘云的总总举动，他也不敢怀疑，面色凝重的问道“王上，科举选官之事，如果臣没猜错，应该是潘云所献吧！” 赵桓三人对视一眼，面色阴沉的点点头 果然是他 秦凡印证了自己的猜想，继续说道“王上，臣斗胆再问一句，考验两举考生，书信之事，是否也由潘云负责！” 赵桓闻言，瞬间醒悟，眼底闪过一丝悲哀，一丝黯然，还有一丝坚定以及厉芒，沉声道“是他！” 秦凡一听，瞬间把心中猜想全部连接起来，再无一丝迟疑，锁定了潘云，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他与潘云从未见过，更没有与其家族结过仇，为何潘云非要治他于死地，而且是在殿试时才逐渐显露，除非…… 想到一种可能，秦凡立刻急切的问道“大王，潘云是否知道臣的身世！” “知晓！”赵桓点点头“殿试之时，三相以及洛王等人尽知！” 秦凡闻言，皱起了眉头，现在他可以确定，潘云一定认识他，而且有仇，但与他有仇的除了吴国之外，没有他人 等等，吴国 潘云是吴国之人，甚至还认识自己祖父 只是即使这样，要杀自己，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布局，造下如此杀孽，不是让自己提前暴露吗？ 随即抬起头，苦笑道“大……” 秦凡刚一抬头，一副宋国地图映入眼帘，咽了要说的话，暗自吞了口口水 他明白了，潘云要跑，自己的性命只是他随手为之，潘云真正的目的根本不是他， 而且不出意外楚、吴定然连在了一起，甚至是三国联盟，秦凡没有理会三人，快速的走到地图下，仔细的看起来！ 赵桓三人一脸懵逼的看着秦凡，不过一看秦凡面色凝重，互视一眼，没有打扰，暗自担忧！ 一刻钟左右，秦凡也不得不佩服潘云等人的手笔，三国联盟啊！暗自叹了口气“大王，如果臣没猜错的话，南阳、广陵、以及潼关守将皆与潘云有关吧！” 赵桓三人闻言一愣，仔细想起来，片刻之后，赵桓双目圆睁，颤声道“秦凡，你是说……” 秦凡点点头，轻轻一叹“王上，杀臣只是潘云随手为之，如臣估算没错，这三地应该落入敌手，甚至整个司州皆纳入后秦版图，毕竟一个月的时间足以发生很多事！” “什么！”曹征两人尽皆起身，不敢相信 赵桓身体一下抽空一般，软倒在椅子上，他知道，如果潘云真是叛徒，那秦凡说的肯定是事实 但所有的一切要潘云是叛徒的前提下，抱着期望，急切的对曹征喊道“远途，快去看看潘云如何！” “诺！”曹征不敢怠慢，拱手一礼急切的跑出暗室，赵桓三人，紧随其后，赶往通明殿！ 不一会，四人尽皆赶到通明殿，赵桓目光凌厉的扫向四周，发展潘云神态自若的与一群文武坐在一起，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瞪了秦凡一眼，仿佛在说，看你瞎分析，瞎孤一跳！ 曹征两人也埋怨的看着秦凡。 秦凡自然也看到了潘云，也感到惊讶，陷入自我怀疑，难道自己错了，随即仔细的打量起潘云 不过越看越觉得不对，总感觉有点别扭。 而这时，曹征三人已经恢复了心绪的平静，看到发呆的秦凡，尽皆暗叹秦凡过于年幼，有些不堪负重！ 遂不再理会秦凡，满脸笑容的向一群文武走去！ 突然，在三人靠近时，秦凡发现了为何会如此别扭，和赵欣一样的人皮面具，赶紧大喝一声“王上小心！” “呛！” 利刃出鞘，假潘云抽出匕首刺向赵桓 群臣皆惊，瞠目结舌，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赵桓侧身躲过袭击，曹征一拳将假潘云击退，群臣才反应过来，大声喊道 “保护王上！” 假潘云见事情败露，邪魅一笑！ 后续赶到的秦凡，不敢怠慢，动作迅捷如闪电，一把捏住假潘云脖子，厉声喝道“潘云呢！” 假潘云不屑的瞥了一眼秦凡，露出嘲笑般的面容，嘴角缓缓流出乌黑的血液，身子渐渐软倒在地，双目圆睁看着某个方向！ “哎！”秦凡瞥了一眼，眼中余光，看清了假潘云看的方向，轻轻一叹，松开捏住脖子的手，在他脸上摸了一阵，捏住一小块皮，轻轻一撕，立刻露出另一张面貌！ 秦凡刚把人皮面具撕开，就有人认出了假潘云 “王宇！” “这不是，王上身边亲卫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