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杀
随着宋国两举的落幕，其他各国纷纷效仿，而一同送到各国大王手中的，还有两举考生的名单 吴国、后秦、大乾三国尤为积极，在得知宋国两举考生除了曹cao陈浪等少数的几位之外，包括秦凡在内的其他考生虽然册封了官职，但依然没有获得实权，整日赋闲在家，甚至有些还在家中抱怨！ 三国在确认消息之后，手段接踵而来，一位位考生，陆续被引诱，秦凡也不例外 秦凡在把颍川所有事情安排妥当，匆匆赶回汴梁的第二天就收到别国的书信 杂号五品将军，都城府邸一座，玄阶下等秘籍一本，一万统兵权，财帛无数，嘉丽万千，只是可惜是吴国的许诺，秦凡毫不犹豫的撕毁。 不过让秦凡好奇的是，不管是宋王还是曹征等大臣都视若无睹，毫不在意。 …… 科举一个月后，汴梁突然风云突变，秦凡等两举考生，突然接到王诏，王宫觐见赵桓。 接到王诏的秦凡三人，不敢怠慢，匆匆赶往王宫，不过刚到王宫门口，三人尽皆愕然 两举考生，居然剩下十余人，秦凡皱了皱眉头，想了片刻，随即舒展开来，恢复以前的淡定！ 而曹cao、陈浪却一副不解的模样，看向秦凡 秦凡扫了一眼四周，低声说道“不必惊讶，稍后便知！” “秦……” 曹cao两人刚想说话，被秦凡轻轻踢了一下！ 两人顿时心下禀然，老老实实的站着，眼观鼻，鼻观心！ 高松一到，看到三人，刚想上去，秦凡很快递了一个眼神，看了看四周，高松瞬间了然，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 其他考生也不乏聪慧之人，在相互的提醒下，宫门外一片寂静！ 一刻钟左右，曹征身披血甲，带着一队同样满身是血的士兵，自宫门内走出，扫了一眼一众考生，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直接朗声道 “尔等随我进宫！” 曹征刚一出现，身上的血渍，以及身上的血腥味，令所有人心下禀然，齐齐躬身行礼 “诺！” “走吧！”曹征目光凌厉的看了一眼秦凡，转身离开！ 两举考生此时看到曹征的血甲，以及压抑的气氛，就算再傻、再迟钝，也知道出了大事，不敢怠慢，齐齐跟上 秦凡自然也不例外，特别是曹征最后看他的一眼，更让他的猜测，越来越逼近真相，而他收到的那封书信，更像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爆炸！ …… 通明殿内，文武大臣齐聚，分列两侧，赵桓身着王袍，端坐在王座上，目光凌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众考生，朗声问道 “众位爱卿可知今日为何招尔等进宫？可知为何给诸位封官却不派职位！” 赵桓顿了顿，声音突然间变得愤怒 “汝等可知，为何只有尔等数人在此？” 赵桓三问，两举考生，全部跪倒在地，没人敢说话，一个个心若寒颤，大殿内，文武大臣除了寥寥数人，其他大臣全都额头冒汗，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不敢轻动！ 还没等两举考生反应过来，赵桓的声音，再度传来 “孤告诉你们，孤很痛心，两举盛事，仅留数人，难道孤的大宋就如此不堪，不入尔等之眼！” “哼……” 赵桓起身冷哼一声，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走到曹征身边，怒声道 “神刀候，两举私收财帛者，该如何！” “杀！” “两举排除异己者！” “杀！” “通敌卖国者！”赵桓恨声道 “九族皆灭！”曹征目光冷冽的扫了一眼除赵桓外的所有人！ “噗咚！” 几位朝堂上的大臣，相继软倒在地！ 其他大臣，全身湿透，两举学子中甚至有人小便失禁，但没人敢乱动！ “哈哈哈……”赵桓一看，大笑起来，眼神冷厉的看了一眼软倒的几人，恨声道 “陆丰何在！” “回禀大王，陆丰在此！”陆丰从百官之中走出躬身行礼！ “开封府府尹何在！” “回禀父王，赵炎在此”赵炎身着白色长袍，严肃的躬身行礼 “卫将军可在！” “赵云在此！” 赵云自殿门外龙行虎步的走进来，一身染血盔甲，令人胆寒，一双虎目冷冽的扫视着大殿之内！ “杀！”待叫完三人，赵桓没有多言，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 “诺！”三人拱手行礼！ 瘫软的几人很快反应过来，大声求饶 “王上饶命！” “大王饶命，臣错了！” “……” 赵云皱了皱眉，厉声喝道“拖下去！” “诺！”两侧侍卫鱼贯而出，上下其手，就像拖死狗一般，把几人拖出大殿！ 不一会儿，通明殿外陆续传来几声惨叫，赵桓才重新开口，不过声音却充满了遗憾 “张峰！” 秦凡身边一位考生挺直身体应道“回禀大王，张峰在此！” “楚国屈家三子屈峰，孤可说错！”赵桓平静的说道 张峰顿时冷汗直冒，还没反应过来，赵桓冷漠的声音再度传来 “杀！” “赵桓，你、不得、好、死……”张峰破口大骂！ “噗嗤……” 铁刀入rou的声音，秦凡听得清清楚楚，甚至血液全部溅到他身上，不过他也被吓住了，丝毫不敢乱动！ “王宇！” “吴国上大夫三子！” “杀” “杀” “杀” …… 随着不断的杀字显现，两举考生仅仅剩下六人，秦凡四人以及另外两位宦官子弟，全部跪在血泊之中，六人也全身染血，但丝毫不敢动，就连陈浪和曹cao两人想吐，都硬生生的憋回去，一旁的文武，胆小的全都侧目，不敢直视！ 而赵桓丝毫不在意大殿染血，扫了一眼面色惨白的一众官员，重新坐回王座，眼神复杂的看着跪倒在地秦凡，喊道 “秦凡！” 秦凡浑身一颤，挺直身体拱手行礼“禀大王，秦凡在此！” “你可有话说！”赵桓道 秦凡拱手道“臣，不知大王何意” 赵桓轻叹一口气“汝可曾收到书信！” “臣确实收到过书信，不过臣已经撕毁！”秦凡道 “可是来自于吴！”赵桓满脸痛惜，对秦凡的痛惜，他不想，也不愿杀秦凡！ 秦凡一听，顿时醒悟，原来一直想不通的事，在这里，不是他们不作为，也不是他们不重视两举，而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安排好，所有考生都有人秘密监视 而那一封书信是试探，也有可能早就被人截获，最终的结果一定会到他手里，秦凡心头一震，暗暗瞥了一眼潘云，见其嘴角微微上扬，眼带阴狠的看着他，心下了然 可是那又如何，凭自己的片面之词，如何去解释，更何况自己的身世太过于特殊，并且唯一洗清嫌疑的方法，只有一个，不接信，但是他接了！ 想通了一切，秦凡瞬间平静下来，没有大喊，没有去攀咬，他知道那没意义，回过头对曹cao几人拱手行礼，道“曹兄、高兄、陈兄，以后秦曦就烦劳诸位了！” 曹cao三人顿时一惊，眼含担忧，刚想说话就看到秦凡微微摇头！ 秦凡回过头，恭敬的对赵桓磕了三个头，道“大王，信来自于吴，小民也看过，并直接损毁！小民不知大王所想，但小民自知命不久矣，恳请大王看在小民未曾叛国的份上，饶小民幼妹一命！” 赵桓沉默半晌，轻声道“孤答应你！” “谢大王”秦凡拱手行礼，挺直腰板，闭上眼睛，露出满脸笑容，安然赴死！ 一瞬间与秦凡相识之人，频频泪目，曹征、陈浪三人、陈昱纷纷转过头，不忍再看！ 其他文武看到秦凡如此洒脱，也感到不可思议，就连与秦凡毫无交情的赵云、赵炎也是如此 赵桓看到秦凡如此，也感到震惊，不由得开口问道“秦凡，孤问你，为何不为自己辩解！” 秦凡洒脱的笑道“大王，秦凡自来此世，从不为自己活，唯一的牵挂有了寄托，有何遗憾？” 赵桓闻言，沉默了半晌，沉声道“汝可有遗言！” 秦凡眼神复杂的看了曹cao几人一眼轻声说道“大王可知秦凡身世！” “自然知晓！”赵桓道 “既然大王知晓秦凡身世，小民家中无长余幼，在死之前，越矩一回，自己为自己取字不顺，也是对秦家列祖列宗的忏悔！”秦凡闭上眼睛，再无生息！ 赵桓闻言，抬起手，半天没有下定决心，曹征双目含泪，突然跪倒在地，大声喊道 “大王，可否饶秦凡一命，臣愿以一身官职换取，臣也愿为其担保，秦凡无叛国之心！” “大王，臣也愿！”陈昱随之出列跪倒在地 “大王，臣等也愿意！”曹cao三人跟着跪倒在地！ 赵桓一看，顿时怒火满天，大声怒斥“尔等，岂敢如此放肆！” 秦凡双目含泪的看着几人，见几人还要开口，立刻打断道 “大王息怒！曹伯父几人只是挂念秦凡，还望恕罪！” 赵桓气极反笑，道“秦凡，汝乃一介囚徒，有何资格求情！” “哈哈！”秦凡大笑道“王上，吾以真正的科举制度，换取大王宽恕可否！” 赵桓闻言一愣，随即平静下来，想了想，道“你且说来听听！” “大王确定现在说！”秦凡笑道 赵桓瞬间明白过来，立刻下令 “除神刀候、洛王、世子、三相、骠骑将军、六部尚书、上将军、左将军外，其他人全部退出通明殿二十丈外，无孤命令，擅闯者者杀无赦！” 群臣齐声应道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