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他要死了？
售票大厅里，一个高帅的寸头小伙径直走到售票窗口。 “先生去哪里？”售票员是一位三十四岁的大妈，涂着劣质的化妆品，胸前一根项链闪闪发光，左手的食指扣了扣头发问道。 张天九对于去哪里心里也拿捏不准，从之前对男子搜魂的信息来看，他随便道：“京都”。 “给我？”售票员说道。 张天九皱眉，看着她没有回应。 “身份证给我？”大妈大声说道，表情有些不耐烦。 张天九明白了，不由一阵苦笑，“怎么又需要身份证，真cao蛋！” 他淡漠地望着售票员说道：“没有”。 对方显然没想到居然来了一位坐车不带身份证的，正想大声吼过去。 张天九慢条斯理地从黑色塑料袋拿出一沓胶卷绑好的现金放在柜台上，淡漠地说道：“我只有这个。” 女人一愣，看到现金后，脸色变得热情起来却没说话。 张天九察言观色的能力是张青山重点教育过的，在修炼界，若没有眼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随即伸手在塑料袋里再次拿出一沓胶卷绑好的现金丢在柜台上。 女人脸色有些不太自然，迅速拿起身边的A4纸写了一串话：车站外面打电话给我、194****8410。 然后咳嗽几下，拿起身边的保温杯喝起水来。 张天会意，收起现金，直接快步走出车站，在一堆垃圾桶中的一个稍微干净的垃圾桶上坐了起来。 开始拨弄苹果13，看到屏幕上有九个小点，他顿时想到那位棋手东家，不知道他吐血后死了没有？ 无奈，他点输入密码的位置，随意输几个密码都不对。 心里想要放弃了，随便输了几个数字：1254088，随着“嗒”的一声，居然解开了。 尽管已是筑基初期的修士，他依然为能解锁而感到高兴。 拨打女人电话，刚“嘟”的一声，对方就接电话了，“你等我，我马上出来”。 向领班撒谎说道：“我远房表亲过来看我，如今在外面，我出去一下”。 然后从工作室的后门走出，快速跑到车站外，拨通张天九电话。 转头一看，看到一位高大帅气的男子提着黑塑料袋，拿着新款苹果13坐在垃圾桶上，她脸色一顿，带着职业微笑走向张天九。 最后，张天九花了十沓现金，对方声称自己表哥在局里，能帮办身份证。 至于是表哥还是干爹，这就不得而知了。 花钱办事确实来得很快，一个小时不到，他拿到一张身份证，自己的身份居然成了这个女人的弟弟。 车站内，他悠悠的走向柜台的女人进行购票，两人相视而笑。 京都，一汽车站外，张天九右手提着黑色的塑料袋，左手背在后背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京都的秋天显然已经萧瑟，道路两旁的梧桐树树叶被风吹落下来，当树叶要掉在张天九身上时，竟然偏离他的身体慢慢下落到地上。 “先天，这是先天境界的标志，内气外放！”一位年迈的老人坐在梧桐树下的椅子上，大惊失色地说道。 由于激动，老人突然手舞足蹈，摔倒在地上，头颅不断地摇晃，眼皮泛白，口吐白沫，四肢发抖。 “爷爷，你怎么了？”老人旁边穿着校服的女孩大声喊道，跪倒在地上，双手触摸着老人干枯的脸颊，眼泪忍不住往下流。 她赶紧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白色小瓶，拧开瓶盖往手里倒，眼看药没倒出来，她将瓶口对准眼睛，顿时惊慌失措。 “药没了”，她吸了吸鼻子，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爸，爷爷发病了，药吃完了！”她哽咽地说道，将手机丢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握住老人那双枯黄露骨的双手。 “咦，还没死呢”，一句带有磁性的声音淡漠地传过来。 女孩看到不远处有双男人的鞋子，慢慢抬起头，看到张天九提着黑色塑料袋，手背在背后，淡淡的看着她。 刚才没注意看，没想到这女孩居然是个美人胚子，婴儿脸，樱桃小嘴，十分耐看，说话的声音非常惹人喜爱。 她不再看张天九，一脸担忧地望着老人。 “虽没死，估计也快了”，张天九再次一脸戏谑地说道。 望着这个女孩子，他情不自禁地想逗逗她。后者听到这样咒骂自己的爷爷，顿时抬起来瞪他一眼，却什么狠话也说不出。 “没多久好活咯，早死早超生，活活受罪又何必呢？”张天九脸色开始变得淡漠。 好不容易有了能引起自己兴趣的东西，没想到这么快就没有了雅兴。 正欲离去，身后传来女孩娇嫩而略有点紧张的声音道：“你能救我爷爷吗？” 眼看爷爷手脚抖动开始变得缓慢，脸色变得发黑，身体也开始变得僵硬，她现在纯粹是病急乱投医。 “可以！”走过来随便将黑色塑料袋丢弃在旁边，要蹲下看老人时候，裤兜里的苹果13有些阻挡他的动作。 稍微皱了眉头，有些不耐地将手机掏出来丢在地上，食指和无名指并在一起放在老人的脉搏上。 女孩被他丢弃手机和塑料袋的动作吓了一跳，看着袋子旁边掉出的一沓沓钞票，屏幕已经裂开的手机，她不由地对这个男子有些好奇。 运行功法，一丝真元通过老头的脉搏传到全身，仔细去感知老人的身体。 “呵呵！命还挺硬，高度癫痫加深脑癌变，如果在晚一步估计就该吃席了。” 张天九淡漠地望着女孩说道。 后者脸色一顿震惊无比，稍微把脉就知道病情，显然对方不是泛泛之辈。 爷爷常常对她说起江湖之事，对于一些能人异士她是十分好奇的。 “请你一定要救活我爷爷”，她满脸希翼地望着张天九，终于相信对方或许真有本事救爷爷。 张天九点了点了头。 自己爷爷的医经有记载，癫痫病是一种由脑神经元异常放电引起的复发性疾病，而如今，老人的脑神经元已经有大部分开始癌变。 寄希望于药物压制已经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