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只,喵!诡异的画
天空一声巨响,小由“砰”的......一屁股坐在钢琴键盘上,顿时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 就在屋内女主人下一秒即将露出惊恐抓狂的表情时,她又是一个弹射,从价值几百万的琴键上猛地高高窜起,飞速闪到一旁。 祸已闯,见事态颇有些无法挽回的意思,她忙尴尬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呜~” 待小姨和小姨夫露出怀疑的目光,拉着阿司在一旁说话时。由小六冲着姑奶奶就是一顿低声咆哮:“姑奶奶!你推我干什么!你知道那架钢琴有多贵吗?!” 我平静地看着她,理直气壮地回答:“不知道啊~” “三百万。” “哦~” “那你现在知道了。” “可我又没用屁股去坐它~” “......,呜呜~” “好了~”,我安慰她:“不是你自己说想近距离接触一下的吗?” “那也不是用屁股~,呜呜~” 不一会儿,小姨走过来,上下打量着我们。 显然是因为方才小由对她爱琴做出的“亲密举动”,从而导致小姨对我们由老板的能力也产生了某些不确信的想法。 “不知道二位看出来什么没有?” “检查过了,钢琴没什么问题。”,我微笑着抢答。 眼看本姑娘抢了她的话,小由瞪了我一眼,随后又冲着主人家尴尬一笑:“琴确实......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琴谱还在不在,方便我们看一眼吗?” 小姨道:“前两天琴谱已经被我烧掉了。” “啊~,这......”,小由无奈地看了看我。 哼,刚才还瞪我来着...... 见我不搭理她,对方显得有些颓,似乎是在纠结。琴谱也烧掉了,钢琴怎么看也没有问题的样子,看不出症结所在的她只好继续问小姨:“确定琴谱烧掉以后,家里还是不太安宁吗?” 听她这么问,小姨越发的怀疑由老板了,连回答都显得有些不耐烦:“是啊,就今天我老公还是在画室醒的。” “画室?”,小由一个机灵,好似突然想到什么,忙追问:“对了!之前说这架钢琴是放在画室里的是吗?” “是啊~”,小姨抚摸着自己的爱琴,感慨着说道:“如果不是因为家里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也不会将它搬到这仓库里来。” 仓库?我和小由同时看向周围。 白色墙壁上灰色板面凸起形成某种艺术效果,强上悬挂着几张简单的景致油画。墙体间有灯带隐藏,地板上铺着厚重的羊绒地毯,一看就是上好材质。 这里的空间简单大方,摆件也是颇有现代艺术气息,架子上一张破碎的黑色镜面均匀裂开,仿佛浑然天成。 刚进门时,由小六还跟姑奶奶我吹嘘这就是人类艺术家追求的什么破碎感,敢情这地方本来就是存放破碎玻璃的“垃圾容纳场”。 有钱人的世界就是这么不可理喻,我说怎么一进门也没见满屋子的黑色颜料呢,好在尴尬的也不是我。于是只有由小六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她指着不远处的黑色玻璃镜面,微微颤抖着问道:“请问那是什么呀?” 突如其来的一个不相关问题,问得小姨都有写茫然了:“碎相框啊,不明显吗,怎么了......还是说它有什么问题吗?” 抽了抽嘴角,由小六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大概是脸皮子过不去吧...... 还是年纪小,肤浅了不是,脸皮算什么~ 也不好将主人家撂在当场,我赶忙接过话茬:“放心吧~没问题~,我们由老板就是觉得您家连一个玻璃相框都碎~得~那么的......高级,真心佩服呢~” “哈哈,哪里哪里......” 不知道本姑娘的哪句实话戳中了对方的笑点,小姨脸色顿时比方才好上许多,边笑边拍打着我的胳膊:“你这个小姑娘真是会说话,哈哈......” 诚然我确实是在调侃由小六,不过这也值得她这么高兴吗? 看着她不断拍打我胳膊的那只雪白如玉的手,我皱着眉头回想一生,除却那不着调的阿爹大伯和叔舅他们,好似至今无人敢这么对姑奶奶动过手。 而且她还叫我什么来着,小姑娘?这下轮到我的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 大约是看出姑奶奶的不适,阿司上前将他小姨拐走,推攘着走出门外:“小姨,你还是带我们去画室看看吧~” 小姨家的画室在三楼,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整个三楼就是画室,难怪偌大的三脚架钢琴能摆在画室里。 据说是因为夫妻俩太过恩爱,所以小姨夫每次作画之时,都习惯有自己的夫人在身旁弹奏一些舒缓的曲目,这样容易产生源源不断的灵感......? 初次听闻此事时,我是无语的;而后当看见一整个平层的“画室”时,又觉得这么多空间不摆上一架大的物件着实是有些浪费了。 小姨夫也是勤勉,每日半夜从不间断,才有了我们今日所见这样震撼的场面。 四周的墙面也不管原来是什么颜色,总之现下就是黑色,因着不是油漆刷上去的,未有十分的均匀,所以依稀可以辨别原本底色的白。 空间内移除开三脚架钢琴后,显得很是空旷,或许原本就很空旷,因为除了画架、画作和一张凳子以外,这里也瞧不见其他的物件。
这里是小姨夫的地盘,当事人再度见此场面依旧显得异常地激动,扶着额头,正悲伤地诉说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法语。 倒也不甚奇怪,经过我的仔细观察,连同画架上几幅尚未完成的作品似乎也惨遭其害,都是一笔一画的心血啊,啧啧啧...... 阿司走到我身旁,小声翻译着他小姨夫嘴里那些叽里咕噜的话。 “他说他每晚都能做到同样的梦,在梦里自己成为一代大师,还与莫奈、梵高齐名,畅游在艺术的海洋里,醒来后却发生了这样可怕的事情......” “莫奈?梵高?谁啊?”,我轻声问道。 “就是外国的齐白石、徐悲鸿~”,他答。 哇哦,不愧是梦,够异想天开的呀!我冷笑着吐槽:“梦是挺美。所以......他就把自己画室作成了这样?” 佯装性地清咳了一声,阿司用拳头挡住自己浅笑的脸颊...... 不过这里还真是有问题!不出意外症结所在应该就是这里。 至于理由么...... 目光集中,焦点锁定。我转瞬看向自打上楼以后,就再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的御诡斋,由老板。 只见对方脚步虚浮,眼神失焦,像陷入梦游的傀儡一般,不断向三楼角落里的一副油画靠近着。 那是一条幽暗的乡野小路,小路上挤满着扭曲的人群,他们没有五官都是背影,看上去十分诡异。 小路两旁种植着玫瑰一样的花朵,说盛开吧又蔫蔫儿的,感觉没什么精神,说枯萎吧又红得鲜艳欲滴。而且整幅画除了花是鲜红色的,还有一些暗红的底色外,其他几乎都是不同程度地黑。 最为离奇的是,不过刚注目了这副画两秒,我那双拥有迷惑能力的猫瞳就自动产生了防御机制。绿眸变幻之间,本姑娘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好家伙,差点就着了这画的道! 心中顿时一阵后怕......连忙一把拉回由小六,并捂住她的眼睛。 二人极速转过身子来。这时阿司疑惑不解的看着我,同样不知道发生何事的还有小姨和小姨夫,他们也是一脸茫然的望过来。 见他们没什么反应,我便知道身后这副画是个厉害的主。它是有选择性攻击的,大概越是......具有挑战性的越是喜欢?! 于是连忙肃穆,道:“将这画撤下来,再寻块布盖上。” 不等小姨去寻布,阿司褪下自己的外套就将墙上那副诡异的油画给盖上并撤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