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河村
钟建国和张淑兰听说儿子把工作辞了要去彭磊家玩几天并不反对，反而十分赞成。就算家里的经济条件不好，做父母的也不希望孩子受苦。他们都希望钟欢过个开心的暑假，而不是一直在工地打工。 钟欢起了个大早，和父母告别之后买了些礼物就上了公交车。坐了一小时公交，又坐了两个小时长途车，钟欢才来到彭磊住的小河村。 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被长途车晃荡的昏昏沉沉的钟欢整个人似乎都活了过来。大城市有大城市的好处，小村庄也有小村庄的长处，单比环境优美空气清新，充满了汽车尾气和雾霾的市里确实无法和小河村相比。 在小河村的公路两旁不是林立的高楼大厦，而是一片片整齐的庄稼地。往远处看还能看到一片山地，山上种了不少果树。此情此景让钟欢心中忍不住激动起来，如果能把万兽蛊经营的像小河村这么美，他就知足了。 沿着田间唯一的土路往村里走，钟欢刚到村头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彭磊是谁。 “钟欢！”彭磊也看到的钟欢，小跑着来到钟欢面前。 “我都说了不用接我，你怎么还出来了？等很久了吧。”钟欢见彭磊额头上都见汗了，就知道他等自己的时间不短。 “这不是怕你找不到嘛。再说村里养狗看家的不少，你是生人，怕你被狗咬了。”彭磊笑着说道。 “村里的狗那么凶吗？” 钟欢不但不怕狗，反而有些兴奋。这些天他一直在琢磨万兽蛊，也不知道现代什么动物可以训练出蛊兽来。他最先想到的炼蛊材料，当然是平日最常见的宠物狗和宠物猫，但是那些温顺可爱的小猫小狗怎么看都不像会互相厮杀的样子，没想到村里竟然还有咬人的狗。 “当然了！看家狗和宠物狗不一样，小偷都害怕。我家也有狗，你可千万别去招惹。”彭磊嘱咐道。 “你家还有狗？是藏獒吗？”钟欢听过九犬一獒的故事，觉得训练獒犬和炼蛊兽有异曲同工之妙。在他看来最符合炼蛊条件的动物或许就是藏獒了，要是彭磊家有的话就太好了。 “藏獒金贵着呢，我家可养不起。不过我们家大黑是狼狗串，比别人家的土狗厉害。”彭磊提到家里的大黑狗很自豪。以前他们家养的也是土狗，后来不知道和谁家养的黑背配上了，就下了一窝狼狗串。小狗长大之后和黑背有八成相像，战斗力也毫不逊色。 藏獒没希望了，但钟欢依然兴奋。狼狗这个词让他想起狗是从狼驯化来的，而狼无疑可以算是猛兽的一种。或许炼制蛊兽可以从狼狗开始。 两个人一路聊着走进了彭磊家的小院。一进院子，看家的大黑狗就朝着钟欢“汪~汪~汪~”的叫起来。拴狗的铁链子被大黑绷的笔直。 “大黑，别叫！这是我哥们儿。”彭磊吼了一嗓子，大黑果然不叫了，可还是警惕的盯着钟欢。 “磊磊，这就是小欢吧。快进来！”彭磊的父亲彭东听到狗叫迎了出来，一边招呼他进门，一边拽了拽拴着大黑的铁链，把大黑牵到了狗窝边上。 “叔叔好！打扰您了。”钟欢和彭磊是好哥们儿，没什么客气的，可是要在他家住几天，少不了麻烦人家父母，钟欢就有点不好意思。 “瞧瞧，这城里孩子就是懂礼貌。这有什么打扰的，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磊磊没什么朋友，你能来我们高兴。”彭磊的母亲薛惠笑容满面的从屋里走出来，钟欢一看她沾满面粉的双手就知道她正在忙活饭。 “阿姨好！”钟欢问好之后才想起背包里还有礼物，进院后急忙掏了出来，递给彭磊。 “这孩子，来就来吧，还拿东西干嘛？”薛惠嘴上抱怨，心里却很高兴，觉得儿子这朋友不错。 “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算是我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钟欢知道彭磊家不缺水果，就在超市买了些点心、熟rou做礼物，倒是确实不贵。 “好！好！快进屋。老彭，给孩子倒杯水，看把这孩子热的。”薛惠把钟欢让进屋后又寒暄一阵，才接着去忙活饭，让彭磊招待同学。 “钟欢，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儿玩儿啊？不是要打工吗？”彭磊的手机也不咋样，并没收到钟欢在工地干活的图片，但知道他每年暑假都去打工。 “别提了！我让人辞了，到你这儿来散散心……”钟欢把吴德彪到工地捣乱的事说了一遍。 “这小子就是欠揍！你要是想揍他我帮你。”彭磊听完义愤填膺，这事儿放在他自己身上还能忍，可是好朋友被欺负他就忍不了。 “算了！我可不想再和他有瓜葛。而且就算没这事儿，我也不想干了。” “不干也好。你们那个包工头也不是好东西。”彭磊忿忿的说道。 “别聊了，快来吃饭。小欢，尝尝阿姨的手艺。” 一会儿的工夫薛惠已经把饭做好了，屋子里飘荡着浓郁的香气。钟欢抽了抽鼻子，口水就多了起来，他还真有点饿了。 桌上的饭菜很丰盛，显然是为了招待钟欢特意做了准备。红烧rou、小鸡炖蘑菇、鸡蛋炒韭黄、蒜蓉小油菜、凉拌菠菜、葱丝蘸酱，两荤两素两凉菜，主食是热腾腾泛着麦香的烙饼。 撕开半张饼，夹上油光晶亮的红烧rou、韭黄鸡蛋和蘸酱的葱丝一卷，一咬，那滋味别提多美了。钟欢三口两口，一张烙饼就下了肚，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好吃！真好吃！” 钟欢吞下饭菜赞不绝口，不光是薛惠的手艺好，刚从地里摘的菜也味道绝佳，就连葱丝都是辣中带甜。 “好吃就多吃点。”薛惠笑眯眯的看着钟欢，能让一个城里孩子吃的这么香，让她对自己的手艺更有自信。 “阿姨，我来的时候看到菜地了。这些蔬菜都是自己种的吗？”钟欢两张饼下肚才引出正题，如果万兽蛊能种上这些可口的蔬菜，那自己以后就有口福了。 “是啊！怎么样？比城里买的好吃吧。这可是纯天然无污染。按时髦的话讲就是有机蔬菜。” “这么厉害啊！那我想摘点回去给我爸我妈尝尝成吗？”钟欢总算找到了一个借口。 “那有什么不成的。随便摘。别听你阿姨胡吹，都是随便种的，不值钱。”彭东为人实在，侍弄庄稼也是一把好手，没觉得自家的菜有多稀奇。 “谢谢叔叔！谢谢阿姨！”钟欢得到了许可自然高兴，有了这二老认可，他的任务就完成了百分之八十。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钟欢就要拉着彭磊去玩采摘。彭磊一看头顶的大太阳就退缩了，这么热的天下地采摘，那是找中暑的节奏啊。 “你别着急啊！现在摘了你又拿不回去，还不都蔫吧了。咱们去游泳吧。”彭磊提议道。 “啊？我没带泳裤啊。”钟欢是带着使命来的，又不是真来玩，准备自然没那么齐全。 “要什么泳裤啊？穿短裤就行。你想光屁股也行，又不是游泳池。”彭磊笑了起来，一看钟欢就没在河里游过泳。 “裸泳？这么刺激。万一被女生看到就丢人了。不过看到女生就有福了。”钟欢这个年纪正是对异性向往的时候。 “村里没什么女生，有也不如楚小雪漂亮，你就别惦记了。要看去看你的小雪meimei吧。”彭磊调侃道。 “滚，小雪真是我meimei好吧。” “哥哥meimei成双成对，又不是亲兄妹，装什么。我看你们俩挺般配的，班上不少人可都嫉妒你呢。” “不会是你嫉妒我吧？你要追小雪我万分支持，我和她太熟，看到她没有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朋友妻不可欺，还是算了吧。你到底去不去？”彭磊听钟欢开始调侃自己便转移了话题。 “去啊！我还没裸泳过呢。” 钟欢嘴上说的厉害，可不敢真去裸泳。两个人收拾了一番，换上短裤就往村东走。小河村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村东有一条小河流过。这条小河的河水不深，水流也不急，却是小河村重要的水源，滋润着小河村周围的农田。 清凉的河水清澈见底，钟欢一到河边就把采摘的事忘在了脑后，直接跳进了河水里。轻轻流淌的河水冲刷过身体，把夏天的酷热通通带走，那感觉就两个字——舒服。 “彭磊，快下来啊！爽爆了！” 钟欢在河里扑腾了一会儿才发现彭磊没下水，而是呆呆的望着下游的方向。钟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河水下游也有个人在游泳，虽然距离太远看不清长相，不过从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可以看出游泳的是个女生。 “你不是说没女生吗？我们是不是要回避一下？”钟欢嘴上说的厉害，真见到有女生就慌了神，急忙游到岸边问彭磊。他还以为彭磊不下水是因为有女生的缘故。 “回避也晚了，人家发现我们了！”彭磊真想踹钟欢一脚，刚才他叫的那么大声，下游的女生已经听见了，现在正往他们这里游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