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新的感悟
“浩哥，看我表演！”凌成笑着走了出去。 管事看着凌成先上，也没管他，示意外门弟子开始测试。第一轮箭雨，对凌成毫无压力，他四周转了一下，就轻松砍断了弓箭。 第二轮箭雨到达，凌成同样一剑就将身前的两只弓箭斩断了，但由于他未曾凝聚剑罡，断箭的速度明显慢了一分。等他再转过身来，斩断两只箭时，身后与身侧的四只箭已然飞了过来。 凌成不急不慢，脚步移动，宛如飞燕一般，绕过了四支飞箭；他再出手，将身前的两只箭斩断。 第三轮箭雨飞来，凌成走了一个Z字，一道残影出现，他艰难的闪过箭雨，却由于力量不足，只斩断了5支箭。 “夏皇战法！”吴子叔吃惊的看着凌云，“想不到凌云兄竟将夏皇战法传给了儿子！” “恭喜云兄，凌成这夏皇战法怕是快要入门了！”周凯也陪笑道，“等他夏皇战法一入门，再凝聚剑罡，怕是了不得啊！” 他们师兄弟没有去过军营，但知道凌云曾在军营中呆过，也看过夏皇战法，只是它有些难学，两人都没学成。实在是他们精力有限，七星剑术都没钻研明白，自然没时间学别的。 “小事情啦，不值一提！”凌云嘴上说的轻巧；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儿子挣得面子，自然香啊！ 至于夏皇战法，凌云都未曾学过；更不会告诉两个匹夫。不是他学不成；只是等他想学的时候，才发现看不上了，也不需要了！ 凌云继续闯第四轮箭雨，这一次，他的身法越发熟练，闪出两道身影，斩了7支箭，却也被一支飞箭擦中了身体。 “凌云师兄，断箭22支！”计数弟子大声喊道。 “这凌云竟然比我砍的还多一些！”吴有才难以置信；好在不是许浩，他勉强可以接受。 平日里看不上凌成的吴实在等人，也对他另眼相看；以后怕是不能轻视他了。 周婷婷很替凌成高兴，因为他跑的贼快啊。林嫣然则默默的欣喜着。 “夏皇战法竟然还可以如此用！”许浩仔细看着凌成的表演，颇有可取之处。只是夏皇战法眼下他是练习不了的，毕竟时间太仓促了。 “浩哥，我表现的还可以吧？”凌成走了下来，对着许浩兴奋的问道，“我把夏皇战法运用的还可以吧？我总觉得这战法，得结合自身的步法，慢慢学习就能成功！” “相当可以，这箭雨阵第一非你莫属啊！”许浩笑道，“有关夏皇战法，我也会按照你说的练习。” “那就呈浩哥吉言了！”凌成哈哈大笑。 “我先上了！”许浩听着自己的名字被叫；他赶紧和凌成分开。凌成和周婷婷都给他加油；林嫣然也默默给师兄鼓劲。 许浩站在箭雨阵中心，他的心是异常的平静。一阵箭雨过后，他只拔剑四向，断箭应声而落。 第二轮箭雨飞过，许浩先是拔剑；再连削两剑，刺剑收尾，八支弓箭散落在地。 “这第三轮怕是有些难过了！”许浩想着，“我的力量足够一次斩断三只箭，但延缓了转身的速度，怕是很难赶上三道箭雨！” 周凯一直盯着许浩，见他没有使用剑罡，便对着凌云说道，“云兄，你这弟子剑法基础是不错，可这第三轮箭雨，他还敢如此托大的话，怕是要被飞箭击中了！” “我这徒弟只会练些基础玩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凌云见周凯明知故问，立马调侃道。那话外的意思就是我们都清楚怎么回事，你也别打哑谜。 凌云肯定不会告诉周凯，许浩练习九重剑罡的进度。至于你个老小子想学，那可得舍下女儿才行。 “那保不准许浩第二轮就要输了！”周凯笑道。看不看得到九重剑罡，他倒是不急；能让凌云栽个跟头，他也乐见其成。 “师兄说的是！”吴子叔跟着讥讽道，“只怕这许浩学习了九重剑罡；但是却使不出来一道呢！” “那谁知道呢！”凌云缄口不言，一个字都不愿意透漏，就让两人多废点心神。 “浩儿为何还不使用剑罡呢？”凌云也纳闷，“他莫不是真想要跟吴有才在登仙路中比拼！虽说我这次为他开了登仙路，也是希望他可以悟透九重剑罡的真意；但这机会难得，可莫要出差错才好！” 输赢，凌云倒是不看重；他是怕徒弟错过机会。 许浩哪里知道师父的用意，他还以为师父不让他用九重剑罡呢。 当第四轮箭雨飞来，许浩手握长剑，快速拔出，他再转身砍向另外三只箭，却猛然一重剑罡飞出，直接将那飞箭炸开了。 “这……竟然还可以如此！”许浩一瞬间呆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拔剑式跟削剑式还可以联合起来，一起使出剑罡。 “浩哥，快闪开啊！”凌成见师兄站着不动，大喊出声。 只是许浩没有听进去；那箭就打到了他的身上。 “既然拔剑式跟削剑式可以结合；那么拔剑式跟刺剑式也肯定可以结合！”许浩陷入了沉思，“这样看来的话，三式基础剑法是不是都可以结合在一起呢？” 许浩边想；边用手比划着。外门弟子见着，催促他离开。 “浩哥，你想什么呢？”凌成完全不理解师兄的做法，“刚才你明明有机会直接赢了吴有才的，你怎么突然打岔了！” “你莫不是生病了？”凌成见师兄都不理自己，连忙摸摸他的额头，见他没事，这才安心。 “没事，想入神了！”许浩缓缓才反应过来。 周婷婷也走了过来，安慰着许浩，“浩，没事的，我相信你一定会赢的！” “只要我登仙路排在吴有才之前；再进前三，就可以拿第一了！”许浩笑道。对于登仙路的考核，他还是有信心的。因为基础的磨练，最熬耐心。 吴有才也有同样的想法；而他更看到了师傅瞅了自己一眼，明显是让他在第三项试炼中，赢了许浩。 管事忙完，便公布了第二项考核的排名。凌成第一；许浩与吴有才并列第二；吴有才第三；吴实诚第四…… 管事宣布道，“下面进行最后一项，登仙路考核，谁走上的阶梯越高，谁的排名就越靠前。” 众人听着，全部来到了广场之下。待他们站到第一个阶梯之上，伴随着三道钟声响起，一股无形的威压便扑面而来。 “浩哥，走了！”凌成是个急性子。他自当仁不让，第一个往上攀登。 “浩，加油！”周婷婷也走了；她只是想着快点结束考核。 “师兄，努力！”林嫣然的声音很小，似乎是对许浩说的；又像是对大家说的。 众人都往上而行，许浩也不例外。因为他深知越是在底下磨蹭；反而就越难向上面去。 许浩一步一个脚印；灵气的威压似有似无，越是往上就越强。 刚开始这压力还算小的，普通人便可以承受。而当上了十多个台阶以后，未曾打通任督二脉之人便会感觉身体有一阵刺痛感，呼吸也会跟着变得困难起来。 “难怪门中有外人闯入，想要拜山，都必须过这三十阶梯，原来是因为想要到这里，起码需要纳气十里方可！”许浩以前未曾凝气，不知此事；而现在威压加身，他深切的感受到了，“普通人想到这里，需要莫大的勇气；而且将来必定可以自行凝气，门中自然愿意收为外门弟子！” 许浩想想自己是被师父带回山的，他从未闯过这登仙路，比起普通人却是幸运得多。因为常人修炼，登仙机会渺茫啊！ 而他自己足够努力，凝气于身，现在更是门中比较厉害的弟子，也没让师父丢脸！ 许浩任由威压近身，他没有调动体内的灵气抵挡；只是凭借身体的力量，轻易就击溃了这威压。 再行至五十阶，许浩感受着需要纳气25里方可抵抗；当时小师妹就是到这里，才被吴子叔收作弟子的。而六十阶，需要纳气30里，朱小强进山到此，被周凯抢着收在座下。 威压临身，许浩也感受到了丝丝的刺痛，他依旧没有调动灵气抵抗，而是任由皮骨之力自行御敌，却是缓缓磨练着体魄。 皮骨新生的杂质被慢慢剔除，身躯的抵抗力慢慢增强着。 许浩继续前行，看着贾忍和贾意正在65阶上，咬牙坚持着。他没有打击他们，虽说两人以前跟在吴有才屁股后面；而现在又跟着尤小贵混钱，虽说平日里嘴上有些可恶，但同门之间，也不至于弄残他们！ 许浩现在不屑于跟他们计较，或许是因为自身变强的缘故；他甚至感觉小时候的小打小闹都有些糊涂。毕竟大家都只是打架，没伤胳膊断腿，似乎也没多大仇怨；而且还算是一种回忆！ 登阶梯越高，许浩的心境越发平静。 贾忍跟贾意一瞅着许浩来了，就提防着他，生怕他趁机报复，好在只见他径直走过，没有任何的动作。 两人望着许浩渐渐远去的背影，内心闪过一丝羞愧，对于以前的种种所为有些后悔；但生活就是如此，作泥腿子就要有泥腿子的觉悟。而许浩的身影，现在慢慢成了他们需要仰望的！ 两人再走了两三阶，实在坚持不住，也没强行努力，自行退了出去。 许浩走到八十阶，就遇上了尤小贵。 尤小贵看着许浩，一改往日的冷脸，是一脸的笑意，“许师兄，以前小弟的所作所为，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啊！你知道我的，只是有点小钱，爱显摆罢了！” “这是小弟的道歉礼；还请许师兄一定要原谅小弟啊！”尤小贵直接丢了一枚白色的储物戒指给许浩。 许浩伸出手，接住戒指，随意扫视了下，便见里面有十锭金子，价值十两黄金。 这让许浩很吃惊，尤小贵对自己可真只是冷言冷语过而已。这十两黄金差不多是一头铜皮铁骨境小成妖族的功劳点了，用黄金买功劳点肯定要贵五六两黄金。但许浩更知道杀一头妖化的妖族，也不过5两黄金；一头小妖是10两白银；而元县守卫队的士兵一月不过6-7两银子，所以杀了猪钢牙那次，他们异常的高兴；百姓一月更是只挣得2-3两银子，他们一年最少都要花费20两银钱，遇上宋胖子这样的狗官，他们更得欠账生活了。 修士杀妖，可免费住在大夏皇朝提供的相应客栈中，吃喝都是不需要花钱的；但出去买东西，就需要用钱了。 许浩将从宋胖子哪里搜刮来的财宝都丢给了丁举，他现在确实很穷。尤小贵给自己赔礼送钱，没理由不收啊！ “那就多谢师兄的谅解！”尤小贵笑道，“若是师兄以后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也可到伏妖郡中任何一家尤氏钱庄，报上小弟的名字，他们必定会想尽办法为师兄解忧的！” “这尤小贵竟是尤氏钱庄的少爷；难怪这么有钱！”许浩以前只是知道尤小贵有钱，不知道他的出处。而眼下尤小贵看着自己在门中已然要超越吴有才，立马求的自己的原谅，不可谓不聪明啊！ 商人逐利，这是天性！但有的人赌的对；有的人却赌不对！ “你以后在门中安分一些，别胡乱惹事就好！”许浩告诫着尤小贵；至于钱，他现在不太在乎。 “小弟必定谨记师兄今日之言；也会让贾忍贾意两兄弟不与凌成争吵的！”尤小贵的姿态摆的很低。 “如此自然最好！”许浩也不想他们打扰师弟；门中和气一些也好。 “我先走了！”许浩不再久留。 “那小弟就先在此恭贺师兄勇夺第一！”尤小贵满心欢喜。事情都解决了，他自然主动退场了。 许浩再行至90阶，便看到了朱小强、周婷婷、凌成、林嫣然皆在上下几阶之上。 “浩，你来了！”周婷婷看着许浩，热情跟他打着招呼。 许浩见她正在全力运转灵气抵抗，不免担忧道，“你怕是坚持不了多久，要不要我先送你离开啊！” “好啊，好啊，老是这么呆着，确实无趣！”周婷婷笑道。她原来还想努力一番；但发觉有损形象，也不能表现的太差劲，这才一直在这里坚持着；现在许浩来了，她是不想玩了。 “行，你自己注意一点！”许浩小心翼翼的催动灵气，将周婷婷平稳的送到了阶梯之外。 没了威压的束缚，周婷婷兴高采烈的与许浩挥挥手，便御剑离开了。 而周婷婷一走；朱小强也跟着离开了阶梯。 “这小子竟还有余力！”许浩刚刚看着朱小强守在周婷婷身后；现在故作摔倒离开，有些疑虑，“难道他在灵气碑测试中也没用尽全力，这朱小强到底在想什么呢？” 不等许浩想明白，一道相当急切的呼唤声已经传到了他的耳中。 “浩哥快，快来帮帮我！”凌成大声喊道。 “成爷，你又怎么啦？”许浩赶快走到凌成身前，见他很正常，也没被威压打伤，就问道，“你这不是挺好的嘛，要我帮什么？” “脚，左脚麻了！”凌成小声嘟哝道。 许浩一脸的无语；再看看师弟朝自己挤眉弄眼的，顺眼看去，只见林嫣然，原来是怕她看到。 许浩赶紧催动灵气，打在凌成左脚之上，帮他疏通了经络。 “谢了浩哥，我撤了哟！”凌成赶紧溜了，“你记得拿个第一回来啊！” 许浩无奈的很；他继续走到林嫣然身边，见她已经运转了全身灵气正在抵抗威压，甚至嘴角还有一丝血迹。 “你莫要逞强，实在受不了，我就送你离开！”许浩关心着小师妹；更担心她受伤。 小丫头摇摇头，不肯放弃。 许浩看着林嫣然，不知她为何坚持；但见她身体力量还可以，便指导着她，“你放轻松，不要有太大的压力，让威压先越过身体，再用灵气抵挡！” 林嫣然听着许浩的话，照着他说的做，立马发现身体上的压力小了一些。 “不对，你跟着我做！”许浩看着林嫣然运行灵气不够顺畅，便以身作则，引领着她，抵抗威压。毕竟他一路上，皆是以身体抵抗，熟练的不行。 两人缓缓前行，林嫣然渐渐地熟悉用身体抵抗威压，再以灵气慢慢疏导，体魄正在变强。 “啊！”当走到101个台阶时，林嫣然的身体被威压划伤了；她不免叫出了声。 “师兄抱歉，我坚持不住了！”林嫣然很惭愧。 “没事，你已经很了不起了！”许浩安慰着林嫣然；他深知再走下去，她必定受伤。她一个小丫头，能坚持到这里，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气。 林嫣然的毅力可比许多男生还强，因为那吴实诚比她实力强多了，也在一百阶以下，放弃了。而不远处的，五个台阶上，吴实在也在咬牙坚持着，他的身形摇晃不已。 “我先送你离开吧！”许浩看着林嫣然，缓缓说道。他知道小丫头现在自己很难离开这里。 “谢谢师兄！”林嫣然感激的说道。这恩情，她默默记在心里。 “小事！”许浩没太在意；他催动灵气，送林嫣然出了阶梯，突然想到了一事，“你若想炼体，可到我云峰的寒潭中锻炼，我会与我师父说下的！” “谢谢师兄！”林嫣然再次真诚的感谢许浩；她便乖巧的离开了。 “这小丫头性子不错；我在离开之前得好好教教她才行！”方露心里想着。对于登仙路上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也很认可这个小师妹。 过了一百个台阶，许浩也感觉到了压力，他连忙催动灵气来分担威压。 “这一百阶怕是凝聚剑罡的零界点！”许浩踏步前行，越是往上，感觉越清晰，“除了威压之外，还有灵气袭来！” 许浩以灵气抵抗阶梯传来的灵气，皮骨之力抵抗着威压，两者相互贯通，行走的平稳。 步入一百一十阶，许浩看了吴实在一眼，只见他身周被一层淡淡的灵气包裹，硬闯着向上。而且他全身青筋凸起，都快被刺破了。 “你要量力而行！”许浩都没给吴实在说话的机会，直接一掌将他推出了阶梯之外。 吴实在刚出阶梯，直接吐出了一口淤血；他连忙拍拍胸膛，对许浩说道，“谢谢！” 男人有时候不需要说太多，一个眼神就懂了。 吴实在带着敬畏走了；他以后自会感谢云峰的。 许浩笑了笑；他也看出了吴实在对他的敬重！ 登仙路，以凡人之躯攀登，不仅需要勇气；更需要强大的实力！ 任凭气浪临身，许浩丝毫不惧。他以灵气疏导气浪，走的踏实。 登阶梯之高，许浩看得越远，以前看不透的事，现在也想通了。以前，他只是追求实力强大，好去斩杀妖族；现在他对强者多了一丝敬畏。因为只有强者，大家才会尊敬你；而弱者只会被欺负。 弱rou强食，恒古不变的道理！ 真正的强者是不屑于弱者计较的，也不应该与弱者计较，当然除了一些不开眼的家伙。因为强者不光享有弱者的尊敬；更能获得更多，自然得承担更多，为百姓做主！ 站的高，看得远。许浩通过登仙路，与几人接触，明白了这些。若是他自己弱小，也走不到这里来；更无法得到他人的尊重。以往在门中发生的种种摩擦，现在都如过烟云烟，一吹而散。 “我要变强；我要变得更强！” 念想通达，许浩以前没有那一刻如现在这般清楚自己追求的强大。 一心所求，只为变强。 以脑为神，以心为引，化身为力；以身躯承受天地之重，一念既见明月，一神可开天庭。 许浩淡然前行，身周无任何压力。他眼神清澈，一往无前。 许浩心无一物，只求强大。他更是不曾注意到自己的天灵盖不知何时被灵气冲开了。 一道霞光自天而降，直入许浩的脑海。 “开窍，浩儿竟然开窍了！”凌云见着霞光显现，立马激动的站起了身。他深知开窍，对于修士而言，是何等的珍贵，即便是他都未曾做到，而在冠军侯府也更无几人。 “不行，此事绝对不可以让妖族探知！”凌云兴奋之时，想到了徒弟的安危。妖族暗杀人族天才，这是常有之事。 虽然许浩凝气天赋一般；但开窍对于将来入道帮助极大。凌云身为师父，自当护徒弟周全。 “破云剑，来！”凌云大吼出声。 此刻，一躺在云峰大殿的血色长剑猛然出鞘，直奔双峰山大殿而来。 “周兄，此事关乎浩儿的性命，凡双峰山中之人谁敢泄露半句，我必杀他！”凌云留下一句话，飘然而去。 “这，这是自然！”周凯喃喃回道。这开窍一事，在场知道的恐怕也就他跟师弟两人。他深知此事的危险；而他更了解凌云的脾气。谁敢说出此事，凌云绝对会跟那人拼命。 此事说到底，将来对双峰山也有好处，他还不傻，会自掘坟墓。 周凯与吴子叔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缄口不言。 “小浩子竟然开窍了，将来入道有望啊！”方露感叹着，“这算自己离开前的祥瑞吧！” 方露与谢颖相互望着，皆是喜笑颜开。她们看着凌云已经到了阶梯之上，都十分安心。 “九重剑术，守阵！”凌云守在霞光四周，瞬间催动剑术。 破云剑应声而动，一剑化作九剑，围在霞光周围，剑气冲天而起，瞬间隔绝了异象。 “这……这凌云已经强大到了这个地步！”周凯与吴子叔看着满山的剑气，他们尽皆胆寒，自问这一剑，他们是接不住的！ 刚才两人可能只是客套；现在为了身家性命，他们也得保守秘密啊！ 霞光短暂出现，而又被屏蔽，还是惊动了不少能够感知此事的人。 此时，九侯府三王都，皆有响动。九侯三王的目光尽皆向着伏妖郡汇聚而来；他们都感受到了九重剑术的剑气，便又极速退去。倒是冠军侯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才肯离去。 而此刻，在那富丽堂皇的大夏皇朝的皇座之上，正有一身着有些许残破的五爪龙袍的精壮男子正在听取大臣们的汇报。他感受到了那霞光，分神一瞧，一双眸子便已到达了许浩的身上。 “倒是与我有缘的一个小辈！”那男子只一眼就看穿许浩的所有，更看出许浩学习了夏皇战法。他进而盯着许浩手臂上的十字印记，打量了起来。 “何人在此窥探，还请现身！”凌云感受到了一丝气息，那是入道者独有的。好在此人没有加害许浩的意思，否则他也一样会出手。毕竟只是入道者的一道意识而已，他也不惧！ “云小子，这是你的徒弟？”男子笑道。 “夏，夏皇！”凌云结巴道。他立马知道了来人的身份。因为整个大夏皇朝敢如此称呼他的人，只有当今皇帝陛下一人而已。 “正是爱徒--许浩！”凌云连忙应道。他刚要行礼，却被夏皇拦住了。 “修为是差了点；心性还算不错！”夏皇看着许浩行走在阶梯之上，看出了他所悟的，“登仙路，知强大，开心窍，敬生命，以此年龄开窍，确实不错！” “夏皇谬赞了！”凌云心里打着鼓，可别提有多高兴了，当今能得夏皇夸赞者，寥寥无几！ “行了啊，跟我还藏着掖着，该高兴就得高兴！”夏皇瞅着凌云，哼道，“倒是你，许多年都不归家，你家老爷子可时常念叨你！” “闲云野鹤惯了！”凌云淡淡说道。当年离开皇城，他就是不想活的太累，更不想每天都勾心斗角的；还是现在过的舒服。 “你们几家的事，你们自个解决！”夏皇也懒得掺合；但对于凌云，他还是看重的，“你入道后，便回来看看吧，怎么说也得荣归故里不是！” “谢老师！”凌云恭谨道。他明白夏皇的此话，可算开了天恩，这让自己回去，没了后顾之忧。 “难得当年的小娃娃也长大了啊，我只是教导过你了一句，你竟然肯叫我老师，我可不能占你的便宜！”夏皇大笑。他屈指一弹，一道剑光已然印入到了许浩的脑海中。 “谢陛下赐剑！”凌云见此，立马感激道。他知道这是天子剑意，可以增加自己徒弟对剑的感悟，必要的时候，还可以保命。 “都是习剑之人，遇到便是有缘！”夏皇完全不在意。他看了看谢颖和凌成；再郑重的跟凌云说道，“你入道前，有一劫，能避则避，莫要逞强！” “多谢夏皇提点！”凌云迟疑道。入道，渡劫，他是知道的。夏皇说他还有一劫，明显是有深意。但这劫还未到，他也就没多想。 “行了，走了，那帮老爷子又斗起来了！”夏皇无奈的离开了。 “恭送夏皇！”凌云送别了夏皇；他继续守在许浩身边。 此刻，与伏妖郡毗邻的上善郡一道观，有一道童正在一柄剑上睡觉。突然，他被霞光惊醒，缓缓睁开了眼，看向伏妖郡，“又有一剑友开窍了！” 同时被霞光闪到的还有一位身在伏妖郡城中的光头和尚，他正在吃鸡腿，嘴中哼哼然，“看来小和尚我又得在伏妖郡中多待几日了！” 而此间，有一正向伏妖郡赶来的妖族察觉到了异常，却是大喜道，“看来这次还有意外收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