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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二十章 上瘾

    “你剁了他你的下场只会更惨,你知道我说道做到。”任静的声音很轻却重重的落在我的心头。

    “你就不能信任我”我还奢望着任静能不要给我扎针,我被连轧三针之后的几天可以说是身不如死,我也看过电视上那些吸毒的,最后骨瘦嶙峋、眼窝深陷,不仅身体被掏空而且最后他们都落的个家破人亡的下场,我实在不愿成为那样的人。

    “信任”任静冷笑一声,道:“你如果这都不愿意配合,让我怎么信任你。”

    我几乎已经绝望,看来今天无论如何是避免不了被扎针,我这样一个小人物如何反抗任静!

    “那我能问一下你给我扎的是什么吗,死也要让我死的明白。”

    “不会死,我怎么舍得让你死!”任静轻描淡写的说道:“只不过是一点点*!”

    “*!”听到*两个字,我的心也冰凉,在向任静买毒品的时候我曾经在网上查过,*、*、*,属*最容易上瘾,对人体危害最大,吸上之后很难戒掉。

    任静说的如此的轻描淡写毫不在意,真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又想起了艾菲的弟弟,不知道像我们这样被艾菲控制的人还有多少。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任静被称为毒女了,他不仅是贩卖毒品的女人,还是个狠毒的女人。

    但我还是反抗不了,如果我反抗真的剁了眼镜,我也是冲不出去的,因为一个刀子已经和我差不了多少,再加上男人婆和任静,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

    即便我冲了出去,不仅任静的人会对付我,恐怕艾菲也会因此知道我是叛徒,她也不会放过我!

    我打起架来那么拼命,但我也怕死,我相信没有人不怕死!

    我之所以那么贫民打架只因为还有希望,但现在却一点希望都没有。

    人最悲哀的恐怕就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考虑的怎么样了”任静神态坦然自信,她似乎已经知道我的选择。

    我冷声说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任静点了点头,道:“好像确实没有。”

    “我可以答应扎针,但这针要由我自己来扎,也必须要我自己扎。”我态度坚决,我已经无法反抗,这是我起码的尊严。

    任静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

    之后任静对男人婆挥了挥手,男人婆将地上的那根针管捡了起来,然后从茶几下面拿出一根在医院打针之前做皮试用的暗黄色皮筋和一些棉签放在桌上。

    任静对我摆手:“放开眼镜,你可以开始了。”

    我冷冷的瞪着眼镜,手中的匕首毫不客气的划过他的脖颈,然后一脚把他踹在了沙发上。

    顿时眼镜的脖子渗出了鲜红的血液,他忙捂着脖子,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盯着我:“你……”

    “你什么你……你他妈给我听好了!”我指着眼镜愤怒的嘶吼:“我只说一次,这次只是警告下次你如果还敢扎我,我他妈割断你的喉咙。”

    我曾经工地的弟兄都说我生气的样子很可怕,在ktv我已经很少生气,只有面对赵华的时候我才会生气!

    这次我真的很生气,甚至是比面对赵华的时候还生气,现在的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我只能把一切的怨恨、愤怒、无助都发泄在眼镜的身上。

    我怒火中烧,这把火不仅在胸口燃烧,而且还在我的脑袋燃烧,在我全身燃烧,我只感觉脑袋已经被烧的无法思考,我的身体也被烧的开始不停的抖了起来。

    我知道我的样子现在一定很可怕,因为躺在沙发上的眼镜此时怨毒的眼神,竟然变成了恐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阴沉的孙子恐惧!

    我别过头不再看眼镜这孙子,我撸起左手的袖子,拿起桌上的皮筋用嘴配合着并不方便的右手紧紧的勒在左手上,我在电视上看吸毒的人给自己扎针都是扎胳膊,我虽然不知道怎么扎,但我并不想问任静她们,因为我现在对她们厌恶至极。

    我紧握左手,几条血管便崩了起来,犹如蚯蚓一般在手臂上蜿蜒。

    我拿起了针管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扎哪一根。

    “这根。”不知什么时候男人婆已经到了我的身旁,指着我手肘处一根十分明显的血管说道。

    我冷冷瞪了男人婆一眼,说道:“别他妈离我这么近。”

    男人婆也是悻悻的后退,他白了我一眼说道:“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懒得理他,手中针管向手肘中央那根血管扎去。

    这是我第一次给自己扎针,心里十分忐忑,但我并不是墨迹之人,只要确定了的事,我便毫不犹豫。

    一阵刺痛,针管没有丝毫的停滞直接没入血管,而且是完全没入。

    没有任何停顿,我快速将针管推到底,那针管里的透明液体消息不见,我知道*已经融入了我的血液,我知道从此刻开始我已经逃不开眼前这个女人的控制。

    而随着*融入我的身体,一粒“毒种子”也在我的心底悄然生长,这粒“毒种子”便是仇恨!

    虽然现在我任你摆布,但你不要让我有机会翻盘,到时候……

    我没有再多想下去,我生怕眼前这个毒女察觉出什么!

    我没有用棉签而是直接将针管拔了出来,把针管猛然摔在地上。

    由于我拔得太急鲜红的血液立刻渗了出来,血我早已司空见惯,我用手按着针管,我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任静:“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任静微笑的点了点头。

    我一刻不想在这房间多呆,我将袖子撸了下来,向门口走去。

    这房间的人我只看了一眼刀子,我对刀子点了点头,他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也是对我点了点头。

    他和以前的我很像,热血讲义气,我能明白他,他也能明白我。

    对刀子我心存感激,如果不是他,我连最后的尊严都将被践踏。

    走出房间之后我将袖子撸了下来,我深深的送了一口气,我脑袋中紧绷的那根弦立刻松了下来,我脚下一软差点摔倒,我立刻扶住楼梯,顿时我感到天旋地转,好像药劲上来了。

    而且我要打腰和胸口也传来阵阵疼痛,那正是和刀子硬拼导致的。

    我扶着楼梯缓缓的下楼,走出楼梯,阵阵冷风袭来,我感觉手脚冰冷,而我的心却更冷!

    天上挂着一弯残月,没有星星,显得寂寥而清冷。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漆黑的夜,岂非也像这弯残月一样!

    月残,人更残!

    已经接近年关,客人每天都很多,我接触认识的客人也越来越多,有老板、有当官的、有道上混的!

    我渐渐适应经理这个职位,我也渐渐领会了一些接待客人的方法。

    接待客人无非就是虚与委蛇,有谁会是真心的呢!

    每周二凌晨我都会去南山小区,除了报告一些艾菲的近况,那就是扎针!

    我发现我已经上瘾了,因为有时候我会不自觉的打哈气、流鼻涕,而且经常没有精神,但只要我扎上一针便会精神百倍。

    现在就是任静不让我扎针,我都会主动扎针!

    我算是被任静彻底控制了。

    腊月二十七,ktv已经放假关门!

    公主们也都离开,公主大多是东北、江浙和福建一带,她们很多已经纷纷回家,不回家的也不知道去哪跟谁过年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去处,刘云菲回了东北,徐蕊带着弟弟徐林回了杭州老家,小敏是本地的也已经离开!

    而我的去处在哪呢

    我已然走投无路,而且我还染上了毒瘾,我还有脸回去吗

    有家不能回的痛苦,有谁知道呢

    心里痛苦,我的身体也开始痛苦,我不自觉的开始咳嗽起来,鼻涕也不受控制的流出!

    我很难受,身上好像有无数虫子在爬,我知道我的毒瘾又犯了。

    我躺在床上用被子紧紧的裹着自己,我闭上眼想要睡觉,睡着了可能就挨过去,但我怎么也睡不着,我以前经历过的那些绝望的画面像幻灯片一样在我面前闪现。

    我的身体开始发抖,我感觉身上的虫子越来越多,这种痛苦的感受让我发狂!

    我想要解脱,我立刻冲了出去!

    我来的地方自然是南山小区!

    我用力的敲着门,开门的是任静!

    我立刻冲进任静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任静一个人,任静关上门笑道:“大白天你到我这干嘛”

    “给我!给我!”我不停的打着哆嗦,就连说话都在打哆嗦。

    “给你什么”任静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戏谑。

    “*,*。”我抓了任静的手,此时一刻我也忍受不了。

    “才刚四天,还有三天呢。”任静又笑了,她笑的那么残忍。

    “我受不了了,给我,给我。”我难受的已经跪倒在她的脚下。

    “你求我。”任静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求你,我求求你。”我没有任何思考便脱口而出。

    “跟我来。”

    任静走在前面,我爬了起来,跟在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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