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三、迷惑行为的收获
陆冠生在记者会上的迷惑行为,很快就在聊天版上讨论开了! 有人说他这是没抓住重点。 有人问这些帮扶项目怎么参加? 也有智者点出了陆冠生这一举动的妙处。 陆冠生惜才,这是这几年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儿! 【科学基金会】他一直在出巨资支持,在伊甸湾启动之后,很多基金会的人才都被送到了那里打天下。 而参与过锦浩的慈善帮扶的人们,也纷纷在网上说道着自己的经历。 这些人里就有一些熟人:比如10G推广的时候认识的小胖子和他爸,比如卞家驹和卞正麟,比如受到陆冠生启发做着慈善事业的羊汤店老板一家…… 一个星期里,留言版上对于锦浩的关注度和八卦度,远远超过了帝龙。 第二集播放的时候,收视率更高了。 这一集里,两个集团的经营思路开始明显两极分化。 有人说:年轻的时候该去伊甸湾打拼,赚了钱以后还能去太空城养老! 可是也有不同意的:自由了一辈子,差不多也可以变成陆式奇葩了!太空城这样中规中矩的地方,待不下去吧? 一部纪录片,意外地将社会分流了!与此同时,陆冠生的教育理念,也受到了教育局的重视。 因为龚睿言这一段,让人很好奇这样的教育方式能不能真的学到知识? 而教育局手里的资料,显示着伊甸湾第一次统一联考的成效。 还记得当时那些家长的疑问和校长老师们的赌注吧? 六月底七月初的联考,全国统一的卷子。成绩早在纪录片放映之前就公布了! 伊甸湾那没有学渣的傲人成果,让那些对于龚睿言这个小反骨的有反对思路的人开始动摇。 一开始,他们觉得肯定是这些学生本来就是挑选出来的精英,根本不能算是正常数据。 但是研究了这些学生的背景之后,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儿! 那些孩子们在去伊甸湾之前都很平常,可以说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了! 除了寥寥几个科学家的后代之外,这些孩子大多都是军属们的孩子。 农村来的,不起眼的小城市来的,锦城的普通公立学校转过来的。 那些学生本来在学校里大多也不是尖子,可是短短两个月,所有人的成绩都有不菲的提高。 两个月,没有题海,没有大量的作业,没有补课……而且还比华国的在校生舒服了很多! 不用赶早上课,不用晚上赶作业,却比那些人学到的更多!他们当初对龚睿言的排挤,是不是真的错了? 现在想想,当时他们不屑龚睿言,除了他是个没有什么经验的年轻人,还因为他的家庭和教育背景。 在他们眼里,一个富商后代,那种私立贵族学校出来的小年轻,根本就不懂人间疾苦。需要打拼才能出成就的体验,他全数缺失! 可现在,就是这样一个被他们看作二世祖轻视的人,却被陆冠生相中,做出了成绩。 文化部和陆冠生本来就是老相熟了,这几天都在催促质问教育局喊了几十年的教育改革到底能不能有成果? 很简单,再达不到预期效果,文化部要果断换有能力的人了! 说到教育改革,这几十年,教育局的人被文化部换了一波又一波。 整改方案也尝试了一次又一次,但每次都像是换汤不换药似的,就是没有办法战胜应试。 题海的还是题海,补课的还是补课,各种可以加分的兴趣爱好变成了学生们课余的新压力。 对于现在的孩子们,读书就是去受苦的,而家长们跟着受苦!有实力的,有经济条件的,总是比那些在温饱线挣扎的家庭先飞起来。 贫富两极分化不但没有缩减,还有着愈演愈烈的势头。 大家都纷纷传说着,聪明努力,不如投个富贵胎来得实在! 所以看到了伊甸湾的教育成果,很多人都眼红了!纷纷邮件教育局官网,问他们为什么华国本土没有这样的学校? 群众的不满声大了,要求高了,教育局的压力也大了! 这不是一句改革能够实现的事儿,从设备,师资到资金投入,那都是时间和金钱上一时间达不到的要求。 也就是在这样的呼吁声中,文化局的人又找到了陆冠生求救。 “陆总啊!江湖救急啊!”文化总局的朱权一个电话打到了陆冠生的私人手机上。 “朱局长?您这是怎么了?您的江湖需要我这个商人救?说笑了吧?”陆冠生正在和钱久金下棋呢,一心二用中。 “陆总啊!教育改革啊!教育改革!”朱权这时候真是病急乱投医了,“您就好心给我支个招吧?” “我给您支招?您这专业人士需要我一个三角猫支什么招?” “哎哟!再不行,您把龚睿言借给我用用吧?” “龚睿言?你们不是嫌弃他?他混不下去来投靠我了,您又要招回去?不妥吧?”陆冠生还就摆谱了! 龚睿言是个有傲骨的人,不是他们想用就用,不想用就踢开的工具人好不好? “手下人没远见,朱某惭愧啊!惭愧!” “手下人没远见?”陆冠生冷笑,“手下人不是您招进来的?排挤龚睿言的时候,您出来帮他说话了吗?”
“朱某错了!大错特错了!老眼昏花,错信了庸人啊!”朱权有些急了,听着这是陆冠生在追究责任呢!是不是不肯出手相助啊? 理所当然的,陆冠生帮忙那是好心,不帮忙,那是他本身就没有这个责任! 教育局拿着大家的税收不办实事儿,他陆冠生不但交税养着这帮庸人,分文进账没有,还要出资出力?他又不是白痴! “朱权?”一旁的钱久金也差不多听出个所以然来了,“要你帮他教改?” 陆冠生点头。 “电话给我!”钱久金倒是要听听朱权现在是怎么想的,顺便么……杀杀他的风头! “朱局长?”钱久金接过电话,“我们也是老朋友了,这次你手底下的人,做得不地道啊!” “是是是!我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一听是老校友钱久金,他觉得自己似乎还有救! “我们年纪都大了,容易固执,听不进年轻人的话了!觉得年轻人奇思怪想,甚至异想天开,没有研究考证,没有试点求证,就全盘否定了。你说是不是啊?” “是啊!还是老弟懂我!”朱权叹气,“说不行的人多了,我也就没有考虑过可行性啊!失误了!失误大了啊!” “坐在你这个位置上,这样的大失误可要不得啊!”钱久金有些说教的意思,“你一个失误,那是亿万人的前途堪忧啊!你说是不是?” “是啊!钱老弟说得在理啊!我这不是急着纠正吗?你和陆总这样的大好人,肯定也不愿意继续让我耽误大家的前途吧?” “朱老兄,你这是道德绑架上了?” “岂敢,岂敢!我这不是急嘛!” “现在知道急了?龚睿言在你旗下的教育局争取了六个年头,怎么不见你急过?” “唉!错失良人啊!我真是觉得自己眼光蠢透了!” “眼光好不好那都不是事儿!”钱久金话头一转,“心里清明才是正道啊!等老兄你心里清明了,我帮你劝劝冠生?” “拜托老弟了!”说完他们又寒暄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朱权去洗脑了?”陆冠生举棋吃掉了钱久金的一个马,抬头问。 “你真不肯帮?” “帮还是要帮的!但是不能白帮!他这样一头热的,不靠谱!先让他冷静几天吧!”陆冠生不紧不慢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