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一次打了女人
听胡阮爱突然提出分手，老汪一下愣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满是疑惑的望着面前的妮子，问：“你说什么？”小妮子一双大眼睛满含着泪水。轻咬着嘴唇，她扯着略带沙哑的嗓子再次冲老汪说：“我们分手吧，汪哥！” 老汪赶紧上前将胡阮爱紧紧抱在怀里！看着正在伤心的胡阮爱，老汪紧张的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丫头？”这突来的冲击让老汪无法接受，他只能用力的抱紧身前的妮子，怕她就这么离开自己。 胡阮爱双手也紧紧环住了老汪，整个人抽泣起来，她告诉老汪：“我爸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他们给我找了个男朋友，让我回家结婚！说我要是不回去就不认我这个女儿了！汪哥，我舍不得你！可是……”小妮子越说越是伤心，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此时的汪绅献感觉脑子不够用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紧紧抱着身前的人。“别怕，有我在，会有办法的！”汪绅献抚着胡阮爱的小脑袋，轻轻安慰道。可他自己心里已经完全没了底。 尽是凉意的秋风中，胡阮爱激动的情绪慢慢平息了下来。“汪哥，你还是忘了我吧！这辈子我们做不成夫妻，下辈子我一定是你的人！”推开汪绅献，抬手一拭眼泪，胡阮爱转身跑开。 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汪绅献觉的脑子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挽留，只是直愣愣的立在寒风里，仿佛一块就要崩坏的朽木。 可是老汪不知道，就在这妮子转过头的一瞬，她那表情奇迹般的变了！一双狡黠的眸子里全是得意的笑！对于刚才的表演她太满意了，简直和爱情剧里一模一样！她胡阮爱是多么的天才！方才那神情，那泪水，简直演绎的无懈可击！ 这妮子自己都没有想到，对于自己的谎言可以表现的如此投入。像她胡阮爱这样的天才，不去做演员都太可惜了！那老男人也够笨的，被自己耍的团团转！看那样子，一时半会儿是缓不过来。胡阮爱一边想着，一边跑着，只差没笑出声来。出了小区这妮子就缓下了脚步，从兜里摸出块绿箭放到嘴里嚼起来。她又拿出镜子对着自己看了看。“哎，妆都弄花了，一会儿怎么去见帅哥哥！”伸手拦了辆出租车，这妮子就从此离开了汪绅献的世界。 李燃说好今天要来给汪绅献帮忙的。在门口敲了敲，见没什么动静。他一推，门竟然被打开了！一进到屋里，李燃就被眼前的惨象吓了一跳！这还是他刚见过的那个房子吗？！ 此时的屋子里，地上满是垃圾，家具也摆的乱起八糟，沙发甚至都颠倒了过来！朝阳的落地窗户上，原本崭新的窗帘被扯得稀烂，像一块块破布挂在窗前。屋子里没开灯，几束杂乱的光从窗子射了进来，在地面上打下白癣般的光影。在昏暗的客厅中央，一个鬼似的家伙正坐在地面上。一点火红的光忽明忽暗，随着腾起一缕烟雾，将整个房间弥漫。 李燃进入房间，那人都仿佛没有发觉，依然自顾自的吞云吐雾，仿佛这个世界已经和他没了丝毫的关系。 李燃随手将门口的开关打开，房间顿时变得明亮起来。美丽的吊灯依然闪着夺目的光，可那层烟雾却让这光影染上一层阴郁。李燃扶了扶眼前的墨镜来到了老汪身边，他问老汪：“怎么回事！”淡淡的问候里满是凝重，李燃脸上的肌rou僵硬的像石头，他知道汪绅献是最讨厌烟味的，能把汪绅献逼成这样，事态可想而知！ 头发早已散乱成疯子的老汪仿佛没听到李燃的话，眸子发直，还是丝毫没有反应。李燃忽的夺过老汪手中的烟，扔到了旁边水池里！可汪绅献又随手从旁边的烟盒里抽出根玉溪，慢慢的点上。 “他妈的！”李燃简直要被急疯了，骂了句，一脚将汪绅献踢到在地！可汪绅献又慢慢的在地上坐起来，连看都不看李燃一眼。从旁边捡起掉落的香烟，他继续吸了起来。李燃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炸裂，头发像钢针一样一根根炸起！冲天的怒火燃起，李燃转身出去重重地将门甩上！见到这番场景，像李燃这般聪明的人自然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不管怎样，这事肯定和那臭妮子脱不了关系！ 胡阮爱租住的地方李燃是知道的，骑上自己的钻豹，李燃风一般飞了过去！到了小区门口，李燃拨了三次才将胡阮爱的号码拨通。“你出来，我找你有事！”李燃尽量压制自己的怒火冷冷说道。 电话那端传来胡阮爱冷漠的声音：“我跟朋友在一起哪，没时间！”李燃管她那个，他今天就是来找事儿的，他接着威胁起小丫头来。“你要不出来，我可就自己进去了，我现在就在你楼下！” 这句话果然起了作用，一会儿的功夫，胡阮爱披着件大大的外套从楼道走了出来。“找我干嘛！”胡阮爱不冷不热的问，她对李燃从来也没什么好感。李燃冷冷地盯着这妮子。“你和汪绅献是怎么回事！？” 胡阮爱却不急不躁，对着李燃，她眼皮都懒得抬起。“没怎么，掰了呗，又没有谁规定我非要和他在一起。”这妮子一边说着，一边玩起了自己的指甲。 李燃一看这丫头的态度，一股火就从肚子里着了起来！他冷着脸质问：“掰了？你不是说要和他结婚的吗！”听到李燃的这番话，胡阮爱感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冲李燃阴阳怪气的说：“结婚？我只是随便说说。像我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怎么可能和他这种老男人结婚！世界这么精彩，我可还没玩够哪！” “可是他当真了！”李燃冲胡阮爱吼了起来，眼睛也在恶狠狠的瞪着她！听这妮子说出这番话，李燃恨不能现在就一把掐死这个妖精！想想汪绅献当初兴奋的告诉自己将要结婚时的表情！想想这些天来，汪绅献忙碌着收拾房子的状态！再想想方才看到的绅献的颓废！李燃实在是觉得旺绅献不值得，也觉得旺绅献太可怜了，竟然让这么个混蛋给耍了！ 胡阮爱并没有被李燃吓住，她不服气的看着李燃。“关我什么事！都一把年纪了还那么幼稚，怪不得他老婆把他甩了！和他睡了这些天也该知足了，还想怎么着！还有什么事儿吗？有时间你不如去安慰安慰他，我可挺忙的！”胡阮爱转身就要回去，可李燃一把拽住了她。 “怎么，你也想和我玩儿玩儿？”胡阮爱直视着李燃，嘴角笑着身子就贴了过来。 “啪！”一个大大的耳光声响起。 突然挨了这么一巴掌，胡阮爱立马就抓狂了，她冲李燃吼道：“你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我要报警！非礼啊！”接着她就扑上去，两只拳头拼命地捶打起李燃。胡阮爱真也没想到李燃会动手！可李燃根本不把她当回事儿，一转身就朝自己摩托车走去。 “李燃你个混蛋！你敢打我，你不得好死！我咒你们全家！”胡阮爱像疯婆娘般恶狠狠的咒骂起来，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一加油门，“嗡！嗡！”李燃像风一样飞驰离去。胡阮爱气的身子直发颤，大口喘着气。眼看李燃离开，她从地上抓起一把碎石就朝李燃离开的方向扔去…… 李燃将车停在了堤防边。看着潺潺流动的河水不倦的奔向远方，李燃摘了墨镜，点上一根香烟。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打女人。在他看来，打女人是最下作最让他鄙夷的事！可就在刚才，他李燃竟然就做了这么件让自己都鄙夷的事，倒也算开天辟地头一遭了。如此说来，胡阮爱也许可以因此而欣慰，她做到了别人无法做到的事！ 整个人身处自然的怀抱中，心中的所有情绪也慢慢被抚平了。此刻李燃已经恢复了理智，他一伸手竟从裤兜里掏出只录音笔来！原本他打算将方才的对话交给汪绅献的，想给他个了断。现在想来还是算了的好。一甩手，那只录音笔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噗”的一声扎入水面不见了踪影。这一夜李燃没有回自己住处，他提了一提青啤陪汪绅献喝了个昏天暗地。 李燃不是在本地上的大学，他家在A市郊区的农村。毕业之前他对A市并不是很熟，可自从盘算着买房他就四处奔波，现在也已经跑遍了A市的所有的社区。从城东到城西，从老城区到开发区。所有的地理状况都在李燃脑海中烙印下来，他已经成了一张活生生的地图。看来这找房的活儿也并非全无乐趣，起码能让你更加了解身处的这个城市。 下了班，一有空闲李燃就会打开电脑进入同城网站，从一堆堆的房产信息里找寻符合自己的猎物。今天，李燃终于找到了一处还算理想的房子——67平的面积，三十二万的价格，两室一厅。虽然是在六楼顶楼，但看过布局以后，李燃当即就交了一千块钱的定金，这房子他确定要拿下了。骑上心爱的钻豹125，李燃兴冲冲就往珊珊那里扎去，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告诉珊珊这个好消息！ 到了门口，还沉浸在兴奋中的李燃一把就将房门推开。“珊珊！我……”刚要继续开口，李燃突然怔住了。大大的太阳镜下，他的脸色腾地黑了下来。因为此刻正有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他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