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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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来人!” 金陵建武寝宫之中传出了司马维的大喝,外面时刻等待,时刻准备服侍陛下的内侍胆战心惊,不知出了何种变故。 当掌班带着人碎步疾行入内之后,司马维的惊恐之色也呈现面前,“陛下何事惊慌?” 他担心有刺客,因为自从皇宫被肃清之后,这一职业就开始盛行。想想也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而诞生的,无非就是想要刺探出禁宫秘闻而已。 但司马维是个强硬的皇帝,他明白父亲是怎么死的,所以司马维非常痛恨没秘密的宫廷,肃清大内是他登基之后最主要的政策。 但今日却不是刺客吓到了司马维,“朕午睡之时梦见一似妖非妖,似鬼非鬼之物,它一直缠绕于朕之身旁,有作势欲扑之态,此梦何解?” 何解? 这可就难倒掌班了,他的职务是保护陛下安全,以及禁宫出入,何时还多了项解梦的活计了? “微臣自幼跟随先帝修行,还从未接触过解梦一法了,陛下如要问明梦从何解,怕是还须寻专业人士。” 司马维一想也是,刚才是自己急了,“那又是何须人会这解梦之法?” 掌班立马道:“洞玄之道。” 没错! 就是洞玄道的修士。 他们存想星河万里,仰观天地之机,对观气望法,解梦测运尤为熟练,但洞玄道修士已经好久都没行走人间了啊! “爱卿可有办法寻找到洞玄道的修士?” 掌班摇头,“洞玄道秉承一脉而传,入世之人也从不表露出身,如果陛下想要寻找,怕是得贴皇榜告示,通闻天下才行。” 还有一点没说! 就算司马维将寻找洞玄道的消息传书天下,别人来不来还不一定了。 所以掌班也没拍胸膛保证,只是告诉的司马维方法,司马维也是被吓得够呛,对这些小心思他没在意,而是挥手立即道:“那就速速去办吧!” “是。” 其实司马维做的梦陈澈是可以解的,因为在蜀中,陈澈正好就见到了梦中纠缠司马维的物体。 不错,司马维梦中所见之物,正是还没吞噬玄冥鬼帝的九幽魔气。 但两人一南一北,相隔千里的情况下通讯困难,司马维也没办法想到蜀中正在发生的事情,所以他也只能慌神,病急乱投医。 金陵城中一老叟看了,摇了摇头道:“一个梦而已,居然如此大费周章,都贴皇榜寻人了?” 旁边一小小道童问道:“师傅,皇帝寻找的好像就是我们吔?” “不错,就是我们。” “那师傅要去揭榜解梦吗?” “不解。” 老头穿的虽然整洁,但那身洗的发白的道袍无不体现着他的寒酸,但他对榜文中的赏金赐爵不屑一顾。 “臭瓜娃子,赶紧前面引路,清水河旁的酒肆马上就要关门了,去晚了你师傅我可就抢不到美酒咯!” “师傅你个大酒鬼,就知道喝酒,我们的盘缠都快没了。” “没了就没了呗!” 老头摇晃了下葫芦,见酒已见底,说道:“打完了酒,为师就带你去见你那身居高位,深得一位将军信任的师叔。 他的俸禄可是不少的哦! 到时候为师还会缺酒喝不成?你个臭瓜娃子还需要每天萝卜咸菜?” 一听到终于不用每天馒头咸菜,小道童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也不再吐槽师傅的不是了,甚至还拉着师傅直奔清水河,好早点打完了酒,早点吃到大餐。 这一老一小二人像是从未到来一般,皇榜下看戏的人群只是感觉一阵风过,了了无痕。 “还是没有消息吗?” 皇宫之中,司马维是真的等不了了,都三天过去了,皇榜下看的人很多,各方世家议论的也不少。 但不管是朝堂还是私下,洞玄道修士的消息真的是一点都无。 所以掌班也只能回复道:“没有!” “那还不加紧去找?” “是。” 这件事情现在已经成为了司马维的心头刺了,就算是两天前王媛媛为他产下二子,也没让其有任何舒心之感。 这不,当先帝的贵妃,现在建武帝的宠妃王媛媛携两子到来之时,司马维也只是敷衍的看了一眼,连带慰问关怀都没说出。 王媛媛可是刚刚生产完的啊! 她为司马家延续了香火,换来的却是这般无情? 王贵妃是知道司马维做的噩梦的,但谁人不做梦,难道就为这小小一梦,就连自己儿子都不看一眼? 但无奈,禁宫之中皇帝最大,这是南北两岸,所有朝廷的一个共识,甚至在司马维肃清皇宫之后,皇帝的权力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王媛媛使了个眼色,他只能吩咐抱着孩子的两个侍女一起告退。 对于她的遭遇,王家其实早有预兆的,司马家的人是无情的,甚至在当上皇帝之后尤然如此。 所以当听到风声之后,王密吩咐儿子道:“媛媛毕竟是我王家的血脉,现在她为司马家诞下两位皇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司马维如此无情有些过了。 你明日早朝之时提提,就说让媛媛回家养胎,母亲非常想念女儿,司马维总不好阻难吧?” 王熙文点了点头,但有一事不得不说,“父亲,之前我有拿过她的事情威胁司马维,您说她会不会记在心里,不愿回这娘家?” “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王密呵呵了声道:“都失宠了,她还打算装清高不成? 没有我王家的支持,她又如何能固宠了,你看看,就这怀了龙子的一年时间,她就失了宠爱,难道她还敢冥顽不灵不成?” 王密觉得自己又行了,王家又能拿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了。 “好,那就按照父亲说的办。” 翌日。 当早朝上王熙文提出此议的时候,司马维不甚在意,“也是有很多年没回娘家了,你去个人问问贵妃的意见吧! 如若贵妃没反对,就安排仪仗送其出宫,但两位皇子不得随行。” “是!” 退朝之后,谢元贞凑了上来,开口就问,“你王家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 “什么什么药?”王熙文一脸无辜道:“就是母亲想念女儿了,怎么,天伦之乐也管,大景可没这律法。”
“是没这律法,但你家那点事,当我不知不成?” 谢元贞嘲笑道:“你家那位贵妃啊,据说在家之时就不得什么看重,要不然也不会被送入皇宫。 怎么? 现在诞下两个皇子,你们那位老母就喜欢上了,就天伦之乐了?” 王熙文一把拨开以前的好兄弟,话也不说的就走了,谢元贞‘切’了声音,“真是无趣,本公子还是去我的秦淮河咯!” 不错,这几年随着两家的壮大,当成为景国顶点的唯二世家之后,他们两族的矛盾也摆到了台前。 一次两次还好,毕竟有着姻亲关系,那些蝇营狗苟是家族的事情,还无法影响二人的关系。 但情感不是说一成不变的,它会被消耗。 不管是大事小事,就算是夫人谢莹在耳边劝解调和,王熙文总有积压不住,两人闹翻的时候。 这不,现在的二人,早已经不是刚刚来到江南,刚刚建起来风流圣地秦淮河的王谢公子了。 他们感情日益稀疏,直至现在的各为家族,言语时有冲突。 但这些王熙文不甚在意,因为他正骑着龙马,引领着贵妃仪仗前往金陵王家。 “jiejie多久没回家里了?” 王媛媛也不知为何会有此行,她身处皇宫,消息不甚灵通,但对王家的厌烦是一以贯之的,“这还是我的家吗? 你们又何时将我当过家人了?” 王熙文一脸尴尬,确实,确实如她所说,女子在世家只是用来联姻的工具,不管根骨高低,他们很难走到台前。 所以对于王媛媛的直白,王熙文无话可说,他只能转移话题道:“在宫中这几年生活可好?” 这是为了引出接下来的图穷匕见的,但王媛媛从不按常理出牌,“我过得好不好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直说吧!你们请求陛下让我回你王家是谁的主意,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是父亲的主意!” 王熙文见没个缓和余地了,他也只能说明详情,但对王媛媛的话语,他纠正道:“还有,你可别忘了,王家也是你的王家,它生你养你,虽没尽到平等的责任,但总比街头平民百姓强吧? 回了家里,可别在父亲面前再说气话,这对你不好的!” 到现在才知道为我好? 王媛媛瞥了这个不太熟悉的弟弟一眼,她心里很清楚,王家在这个时间点要自己回家,肯定是有事相求。 所以早从一开始,王媛媛就拿捏着姿态,从不让王熙文将话头引开,因为那样自己就落入被动了。 果然。 当面见了王密之后,他说出了缘由。 “在宫中住的可好?” 王媛媛见这个亲生父亲拿着架势,都不将自己贵妃身份放在眼里,她也明白了,自己还无法与其对抗。 王媛媛面无表情道:“比家里好!” 王密则图穷匕见,“但我听说你在宫里住的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