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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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矛盾抛出去,这可是正元帝的拿手好戏,也是一个帝王的必修科目。 而堂下众人见一光头从左边帘幕走出,那一袭袈裟黄袍,那锃亮光头,以及那副历历在目的俊俏面容。 不光是司马维,谢元贞他老爹谢安也吓了一跳,“载真和尚?” “正是贫僧!” 载真和尚双手合十,唱了声佛号道:“不知哪位施主对正阳南传有所异议,可以站出来,我们好好论论。” 但又谁人敢和他论了? 不说实力,就这泰然自若的气势也压倒了谢安王密之流,谢元贞与王熙文就更不用说了。他们老爹都有服软的架势,他俩又何能幸免。 不过载真和尚是讲道理的,“诸位施主何不做声,正元陛下不是让我们论论吗?” 堂下众卿全不做声,因为他们知道,当你实力到达一个望尘莫及的层次之时,不管说什么话都有人听,有人认。 而实力不行,那你说再多话也没任何作用,所以谢安王密不打算反驳阻挡了。 没用! “居然诸位无所异议,那就请陛下定夺吧!” 载真和尚面子给的很足,话语间却不太重视正元皇帝,有些轻浮。 但正元帝毕竟有求于人,也就不在意这些微小细节了,他笑了笑,“诸位爱卿尽管畅所欲言啊,怎么就没异议了,刚才不是很多人都跃跃欲试吗?” 这是正元帝第一次在朝廷与世家之争中获得主动,他当然得释放下长年积攒下来的压抑。 狐假虎威就可形容这时的他。 谢安之流也认栽,毕竟实力在那,没人能在武力上打败载真和尚,他们就算说再多,也是无用,那就不说话呗! 缩头乌龟有时也能称作能屈能伸,褒贬互换,不算失败。 而这时司马维则借势道:“陛下,我还有事奏对。” “反对正阳南传?” “不,关于陈氏二公子澈的江州传信。” 空欢喜一场,这是谢元贞此刻的心情,他俩还真以为司马维怕他们曝露秘密,这才又提正阳南传事宜的。 没想到却是江州小事。 虚晃一枪,这可不是司马维风格,他是想借助这件事情,看能不能调陈澈回京,他现在急需助力。 当正元帝看了江州秘闻,神情凝重的将信传了下去,“你们也看看。” 在前后递阅之下,有人惊呼道:“太阴西迁,妖圣出世?” “如此大的事情,怎么金陵没任何消息?” 还能是因为如何,司马维鄙视了一眼,一个个不都想着争权夺利,又有何人注意南疆此事了。 司马维借助这一机会,禀奏道:“陛下,何不调遣镇妖将军陈澈回京,我们当面问清详情,再做定夺了?” 这番提议没人阻挡,因为以王谢为代表的世家自顾不暇,目光现在全放在了正阳佛门之上,没功夫理会那小子了。 而正元帝,他见朝堂之上没钱塘陈氏的重臣,也无反对的意见,很明确的就将其化作自己一拨的,夹带里的支持者了。 这要是让陈澈见了,绝对会竖个大拇指。 钱塘陈氏不是支持正元帝,而是陈师闻对权势兴起全无,他只想着修行提升自己,哪有功夫管这蝇营狗苟。 江南的黄龙世家则更加不会阻难司马维的提议了。 见此,正元帝道:“居然大家都对他的提议没任何反对,那就草拟诏书,即刻召回镇妖将军吧!” 此议通过的很快,也没人去注意陈澈这个远离京师数载,已没印象的小子了。 司马维见目的达成,非常高兴的随大流退朝,来到王媛媛住处道:“事情解决了,没我什么事,但父皇对我的观感应该会变的很差。” 自从陈澈离京,司马维的朋友不多,借住在陈家的北野锐和周仲宣是同类人,他们都喜欢流连秦淮河上。 所以司马维也很自然的将其归结为谢元贞那一派系的了。 也确实如此,在几次饮宴中,他们的关系比跟司马维要更加熟络,那此时他就只能将目光放在了陈澈身上。 不说他本身,就是陈氏的支持,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力量。 而当消息传回江州府时,已有半月了,传信之人没资格骑乘龙马,江州府境内也因为那场妖乱,很多驿站都没复修。 所以在没马匹换成的情况下,能半月传来旨意,已经是不爱惜马匹的表现了。 陈澈指点道:“去个人,将这位使者的坐骑拉去将养,用最好的饲料,以及最好的仆人服侍。” “多谢将军,这是从金陵送来的旨意,麻烦将军速看。” 喘息说完,还不忘耳语道:“这都是皇子的意思,殿下希望您快些回去,金陵已乱,殿下需要帮助。” 没想到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这对于此刻的陈澈来说,还没捋清头绪,“现在的朝堂是何种局势?” “分两拨,一则世家门阀抱团,二则正阳佛门来势汹汹,陛下则是坐山观虎斗,皇子殿下独木难支,这才急需将军回去。” “哦!” 陈澈摸了摸下巴,大致猜到了司马维的想法,“无非就是想要让二系相争,他好渔翁得利,与正阳帝的想法大差不差。” 可他还不知道司马维已经与他父皇妃子有一腿了,不然也不会想的如此简单,吴暮兮听了,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即刻。” 都说了金陵已乱,那就是说正阳教入主东景已经大势所趋,如果再不回到暴风中心,可得小心被卷死。 也只有身处金陵,才有办法得到第一手消息,而不是如现在这般。 得半月之后才能知道。 回去的路上陈澈也没带什么东西,轻装简行,家里都有。但金藤母种,以及培育出来,已经列装在部曲手上的却在必带行列。 跑来送行的萧玉辰拱手道:“陈兄说话果然算数,接着,这是我送你的践行礼物。” “送行还有礼物?” 陈澈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当日来此上任时,表明自己不会夺权的态度,现在是时候离开了,萧家也舍得相送。 打开长盒,却是一柄玄色七星剑,拿在手中有些冰凉,看着像是一件古董。
陈澈不解道:“玉辰兄怎会想到赠我一柄古剑的?” “这不是听说陈兄得了那篇残卷,正日夜钻研其中奥秘吗? 我自己那就正好收藏着一件古器,这才在你离开前送来,希望能让陈兄从中得到启发。” 萧玉辰其实还不知道陈澈的想法,但对于他们来说,存想之法无需兵器,他也只当是个人爱好,所以才会大方赠与。 而结合刚才言语,陈澈明白这算是私人所赠,带上萧家不过是掩饰,后面说的那些话,很明确就是让陈澈知道。 这是他萧玉辰的,希望陈澈不要忘了这份人情。 如果再想远一点,将来萧氏二子相争,需要外力的时候,那陈澈也得适当支持他,而不是萧玉阳。 陈澈点了点头道:“那就多谢玉辰兄了,今后去了金陵记得找我,也好让我敬敬地主之谊。” “客气。” 于无声处听惊雷,这明面上再正常不过的言语,其实就已经确定了二人的态度。 陈澈对萧玉阳自然没什么好感,他可是打过自己老婆注意的,而这位萧氏嫡系旁支的萧玉辰,相处起来就很舒适。 那也就不做考虑,也无需纠结了。 当几人离开江州府地界,进入临安之时,还是陈显率人迎接,“小弟,几年不见,成熟了啊!” 又看了看吴暮兮,“怎么还没让弟妹怀上,我那小子,都已经快三岁多了。 你们可得抓紧了,如果再差个几岁,孩子们就玩不到一块去了,这可是大问题。” 作为过来人,陈澈陈显很清楚小时候不一起玩,长大感情会非常生疏的,还好陈澈穿越过来的时候继承了前身所有的记忆。 这让两人关系从没出过差错,现在到了儿子辈,陈显自然也不想让家里出问题,这就太愧对父亲的教诲了。 在临安的陈府修整了一日,没功夫叙旧,看了看哥哥的儿子,没礼物,那就只能送上一根量产的金藤了。 “这是何物?” 陈显见了奇怪,吴暮兮为小业儿带好道:“是上古传说中的捆仙绳,我们现在叫他金藤,这就很难被人猜出其弱点在何处了。” “捆仙绳?” 陈氏作为临安地头蛇,但藏书阁中确实没见过对此物的描述,这也是他第一眼疑惑的原因。 “大哥你可别小看此物,如果是在不知道其弱点的情况下被它绑了,根本无法挣脱,他会随着受俘着的修为而变得更加坚固。” 这一点陈澈有亲身经历,因为绑他和绑萧玉阳的金藤是同一株,但在修为不同的情况下,逃脱的难度却是相同。 这让陈澈马上就猜出金藤的原理。 “作为上古灵根,它的强度应该是在汲取了受俘着的法力之后,形成了特定的克制要素,从而做到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功效。” “有如此神奇?” 陈澈手掌一摊,小臂金藤应声而出,将他老哥绑了个正着。 “怎么样,神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