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执剑人
“风藏原是个什么样的人？”刘莫艳进入店门后第一件事就是急忙向王国彬问到。 “刘小姐，我现在正在上班，等中午下班时再说吧。”王国彬就是不急不缓地说到。 “可我……” “您的果汁，请拿好。”王国彬端出了正在调配的果汁并说到。 “嗯。”刘莫艳只是看了一眼，却直接地将果汁端走了。 王国彬调笑着望着刘莫艳的背影，随手拿起一个精致的玻璃杯对着阳光；却因酒污而溅不起芒洋。虽然这里只是个咖啡屋。 刘莫艳急匆匆地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她急慌慌地坐下又急茫茫地望向窗外。窗外什么都没有吗？有的，但，是什么呢？终于，刘莫艳急缓缓地喝了一口果汁。 嗯！好辣，好辛！为什么？刘莫艳遥记起她小时候第一次喝果汁时的感觉也是这么的辛辣。 原来自己不是单单只喜欢奶茶，只是走不出自己的舒适圈。 只是这样吗？我只是这样的人吗？本来烦躁的心更加地烦躁了。 刘莫艳不自觉地猛吸一口果汁，却不小心呛到了自己。原来我根本不适合喝果汁啊，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我这样，我这样连果汁都喝不下的人该存在于世吗？ 想罢，刘莫艳飞快地环视了四周一圈，她最怕有人能读懂她的心思。可她明明想有人能谅解一下她，却又虚伪地隐藏在自我的角落中。 艾高，不，王艾高会怎样看待自己呢？也是，艾高什么都知道，但又怎么可能什么都关心呢？ “抱歉，我端错了。”王国彬突然出现并恶趣味地说到。随之而来的是一杯裹挟着夏日残阳景色的果汁。 时间似乎不动了，但刘莫艳却能清晰感受到玻璃杯上的冷珠在滑动。生活会继续愚弄着为生活而奔波的人吗？她没有答案。 也许果汁都这样，也许人们都这样。但千千万万个自己为什么总是不满意自己的答案呢？！ 她惊觉了，她带上了一层空气面具了。在这可真可假的世界里，她已经没有耐心了。 这就是社会的味道啊，当你带上那一层无面，当你放弃期待时，它终于该死地伤害不到你了。 我不品便已经尝透了，她竟然颇为得意地想到。 但当一些特殊的人击碎你的傲慢时，你又会变得如何卑微弱小？ 是的，刘墨燕品尝到了。当水果的生机透彻她的口腔时，她终于明白自己刚刚来到了深渊的边缘。原来她也会变得麻木不仁，失去自我。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望海啊，在这早已离海三百里的地方依旧吹拂着海风吗？ 时间很快在呆想中过去，它来到了中午。 王国彬自然地坐到了刘莫艳的对面，看着呆愣愣的她轻笑说到：“我以为你能喝的惯王艾高的口味。” “嗯，嗯？我为什么要喝的惯他的口味？” “看来我错误地以为你要成为他。” “这是不可能的事啊？” “所以他选择了你。” “抱歉，我不明白。” “嗯，那你怎么看王艾高？” “一个总是可有可无但总是可以推动时机的人。”刘莫艳头斜一想，接着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你有很强的感知力，王艾高的确不是一个喜欢推动时局的人。”王国彬微笑地赞美了刘莫艳。 “那风藏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刘莫艳几乎脱口而出。 王国彬竟然挠了挠头，无奈地说：“他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可惜，是个正直的疯子。” 那，。 “放心好了，就算艾高可能利用你，风藏原也不可能对你存有坏心，甚至可能已经暗暗将你当成了他的孩子。” 他，？ “他有着世上最玻璃的心，却总是幻想普度众生。好了，他的事就此结束。” “可我的东西被他收走了。” “所以我要送你一样东西啊。”王国彬看着刘莫艳，像盯着一个猎物。 “但是先请问一下您想送什么呢？”刘莫艳狐疑地问到。 “一杯水。”王国彬简简单单地说到。 “那么好吧，谢谢您。” “先不要着急道谢。你想知道王艾高有多在乎你吗？”王国彬假装无意地问到。 “不想，但也不是那种无礼的不想。” “我要送你生命边界外死河的水。” “嗯，我想我并不需要，请您收回吧。”刘莫艳毫不犹豫地回绝到。 “你已经喝下去了。” “但是在望海中没有死亡。”刘莫艳的精神终于学会了立即缓和危机，她真正从容不迫地回对道。 “跟着我的手势，掌控死水聚集到手心成为一把袖剑。”王国彬仿佛忽视了刘莫艳的紧张，继续说着。 “为什么，嗯？哪来的水？”刘莫艳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冒出两团不大不小的水团。 “死水可是元素使梦寐以求的魂导体。只不过，它很怪。”王国彬卖着关子一顿。 “它能也只能永恒结束一个求死者的生命。” “为什么？不，我不可能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刘莫艳再次愕然了。 “小姐，我诚心地告诉你：你可以小心翼翼地相信人性的善，但你绝对可以相信人性的恶。” “我很痛苦，我永远也不想成为那种人。” “但如果你真地想理解望海，理解艾高的话。” “但如果？。” “自由的风啊，王艾高也要迷失在其中呢。剪断了祂的翅膀，于是飞机就出现了。” “你到底想得到什么？”刘莫艳警觉地问道。 “尽管艾高是永恒不变的话题，但宽恕我这个普通人可怜的私心吧。我是巴罗。” “你想将我的痛苦当成养料吗？”刘莫艳冷冷地说。 “不要太过于惊疑，你的路才刚刚开始，怎么能知道之后发生的所有事呢？” “但你们，你们所有人都好像什么事都知道似的！为什么，凭什么？！” “当你直面过黑夜，血战过物质后，你才能独挡一面，我亲爱的小女孩。”王国彬露出了罕有的温柔。 “我向往，我恐惧。” “望海离海三百里，但请你相信，每当风吹拂起来时，迎面而来的依旧是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