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醒
若江做了两个非常奇怪的梦。 这两个梦他不记得谁先谁后，抑或可能是同一时间做的。 一个梦很正常，他梦到自己高考结束，考到一所还不错的大学，开始自己梦寐以求的自由大学生活。 大学的社交相较于高中简单了很多，他不用再无时无刻绷紧着神经生怕做错一个表情。 他只是马基雅维利主义者，又不是完美主义者那种机器人，他也会累的，也会想放纵一下。 他先是买了游戏机，没日没夜地将上面的游戏刷了个遍。 然后打开电脑，手机，用两倍速看完了这十几年的动漫。 感觉无聊后他走出宿舍，终于开始重cao旧业，加入了几个运动类的社团，凭着过人的社交天赋，尽管并不是每一项运动都很拿手，依旧轻易地成为了其中的明星人物，交到了不少“志趣相投”的朋友。 甚至还交了一个长得还蛮漂亮的女朋友。两个人一起逛街，看电影，旅游…… 但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拼图少了一块，虽仍拼出了一个完整的图片，却处处透露着违和。 另一个梦则离奇得多，也细腻得多，他梦到自己突然获得了一种神奇的力量，变成了电影里面的超人一样，他非常高兴，但没来得及高兴多久，他通过网络和各种媒体渠道得知其实在全世界各地都有不少人也得到了这样的力量。 不过这并没有对若江有多少打击。 住高一说，他可以借助这种力量摆脱平凡的命运。 住底一点讲，至少他可以凭借这种力量摆脱无尽的作业和枯燥的机械化社交。 他立刻全身心投身于这种神奇力量的对抗，想着要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在其中崭露头角。 很快的，年轻带来的无知和莽撞让他付出了代价，若江陷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困境。 但万幸的是，就在这时，他遇上了一群看起来很强的人，若江被拯救出来，并与他们搭上线成为了伙伴。 在若江的苦心经营下，他们一起战斗，一起成长，一步一步实现他们共同的理想。 是的，就好像那些热血动漫里面时不时被什么“友情”“努力”“胜利”冲昏头脑的那群神经亢奋型精神病患者。 不过对于若江而言，过程无所谓，在他发现这种类型的团队确实最容易取得成功后，他个人对这种“热血少年团队”的喜恶便早就被抛之脑后。 终于，在不知道多久的奋斗后，他们几乎就要成功了。 在时间与战斗的洗礼下，他们变得前所未有的强大，随随便便就能让大军灰飞烟灭，再强的敌人在他的面前也活不过一息之间。 这样的他甚至被一些人称为 “神明” “***…………” 一些听不明白的声音传入脑海。 本来稳定的梦境出现了波动，景像扭曲，淡化，消失。 梦如潮水般消退，露出本来被深于底的意识。 另一些更真实的记忆占据了意识的表层。 若江被吵醒了。 本想翻个身继续睡，但是外面的吵闹声实再是过于刺耳，人们的争吵声中还糁杂着铁器的撞击声，让人无法安生。 若江不得已，撑着身子强迫自己醒来。 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这是哪 若江努力回想着失去意识前的事情。 「反正不是我家。」 确实，怎么看都不像是若江熟悉的地方。 他想自己应该打起精神来做点什么，在一个他完全不了解的陌生的环境让他感觉十分危险。 「不，我觉得应该躺下再睡一觉，这个床还是蛮暖和的。」 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还睡得着觉？ 若江被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到了。 「可是现在很累不是吗？明显没有睡够。」 确实，不过，等等，睡？ 我怎么会睡着？ 他的思维终于从刚刚醒来的蒙昧中清醒了，开始回忆起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情。 如果是以往，应该是正常睡觉前的准备工作，写一下日记记录，然后检查一下布置在家门口和卧室门口的警戒装置。 若江揉了揉自己的风池xue，他觉得自己可能还没有完全清醒。 「没清醒就对了，现在就应该先去睡到自然醒再想。」 “闭嘴。” 若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能被自己的思维烦到。 “********……” 周围不断传来吵闹声，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 明显他他在失去意识前，起码不是在自己家里。 他记得自己正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人跟踪了。 但是他并不急着甩掉对方，因为他想在今天测试一下系统给予自己的能力，顺便生擒对方，因为对方已经不是第一天跟踪自己了。 之前按兵不动是为了探查对方底细，但这几天一无所获。对方明显比自己想的还要难缠。 单凭对方会提防一个普通高中生的反跟踪就十分离谱。 「为什么会有人怀疑一个高中生会有反跟踪的能力并反制反跟踪呢？」 啧，该死！ 若江全想起来了。 他将对方引导一处暗巷，正想动手，被一个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黑影敲了一记闷棍。 闭眼前最后看见的，是一双漂亮的白色帆布鞋。 漂亮到哪怕若江知道自己应该对那个帆布鞋的主人抱有敌意，但是还是没能阻止自己认为那双帆布鞋漂亮。 “唉……”叹了口气。 喂喂喂，这什么声音啊，就像是有人在用砂纸在打磨生锈的铁罐头一样。 「估记是自己嗓子太干了吧。」 “******……” 吵闹的噪音又变大了。 房间里黑压压看不清东西，手上下摸索没能摸到开关，只能扶着墙向那些噪音的源头走去，那里也是整个房间唯一一个有点光透出来的地方。 从透出的光来看，应是个有点破旧的塑料门。 若江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对方带到了什么陌生的地方。 “******……” 门外不断地传来吼声，喊叫声，掺杂在一起，一遍又一遍冲击着若江的耳膜。 这是什么地方？外面吵闹的人是谁？ 若江记得那天自己因为前一天晚上忙着追完最流行的歌单没睡好，中午睡到一半被吵醒，自己起来直接把那个人头摁倒了桌子上，吓得站旁边玩手机的同学差点报警。 睡眠是他为数不多不可退让的东西。 若江非常讨厌“不清醒”。 因为那代表着自我意识的丧失，人会退化为无法思考复杂事物的愚蠢动物。 哪怕是多年精心经营自己形象，计算自己行动的他，也失常因为这种“不清醒”而产生冲动性行为。 就好像那天他失控对同学动粗一样。 故而他无比看重自己每天修正身体状态的睡眠时间。 但是已经犯过的错误若江绝不会再犯。 因为没睡好大发起床气什么的，听着就掉价。 他现在应该冷静收集信息，先搞明白门外到底再发生什么…… “*****！******！***……” 门外的吵闹声又变得更吵了。 「要不真的揍他们一顿就完了？」 若江觉得肯定就是这些声音导致自己不能好好思考。 他现在非常生气…… 他一脚踹开门，迎面而来的强光让他看不清前面的景像，但是并不妨碍他用晨起的破锣嗓喊出那句话： “傻逼啊！吵什么吵！” 似是他这句中气十足的怒吼起了作用，一下子环境变得出奇得安静。 这时若江的眼也差不多适应了这里的光亮，他眯着眼向四周看去，想看看是哪个睿智在吵吵。 但是他看见的是超出了他想像的场景。 一群肤色各异，抄着长枪短炮的中年大汉，以若江所站的位置为分界分成了两派。 若江很轻易地想像出了他从房间里走出来之前，两帮人用手里的家伙互相指着并过问对方家人的友好场面。 不过若江起码还在电影中见过这种场景——如果刨除站在门口像个呆子一样傻站着的人是他自己这一点以外。 最让他感到大脑宕机的，是这些人中的一部分，身上长出了些人类不应该长出来的器管。 有的是脸上长出来了胎记一样的亮晶色鳞片，有的是肩上覆盖了一层不知道是什么构造的硬质突起，甚至还有的半个身子的皮肤都变成了像是某种两栖类的让人恶心的湿润黏膜。 突出一个形态各异，肆意妄为。 “咳……呵……呵呵……” 若江被吓得咳了一下，不安的小手搓着嘴唇边缘，试图用这种尴尬的笑容蒙混过关。 现在的他觉得之前的吵闹声简直就是。 “你好，hellow，Excuseme，你们继续，不用管我，”若江一边朝他们挥手，一边一小步一小步往窗户口挪去。 不过他的行动似乎并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隐蔽，哪怕是若江自己都感觉这些危险的目光在一齐地跟着自己移动。 就在若江快要摸到窗户的边缘的时候，这群不法份子终于反应过来，其中那个脸上长着的鳞片的人站起来指着若江一大喊：“Catchedhim!” 若江的英文听写能力不是太好，但是哪怕就是这样，他也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抓住他-- 此刻不容他想，身体已先一步作出了反应——他翻身一跳，也不管这里有多高，手扒着窗棂一跃而下。 然后他就后悔了。 因为这好像是一个不矮的小高楼的顶层。 不过也只是有一点而已。 这时，若江突然想起来之前自己所做的两个梦。 他之前对两个梦的有一个方面的评价正好反了。 其实应是第一个梦更离奇一点。 而第二个梦，才是更接近现实的那一个。 因为他确实在一个月之前，得到了一种神奇的力量，并且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已经掌握了它的大部分用法。 若江心念一动，一个闪着绿色荧光的屏幕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央。 不过显示出来的东西有那么一点点出乎他的意料。 [系统正在更新中，请稍后再试……]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