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
要起身，皇后和淑妃连忙把他扶起来“皇上，你醒了，饿了吗臣妾给你去准备吃的”巧青即刻出去给皇上准备膳食，韦贵妃也倒了一杯水呈给他。【】他看着皇后那憔悴的脸也感到心疼“皇后，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她笑着摇摇头说：“你平安就好”他望了望向门外，喊到：“秦琼，尉迟恭”想把他们叫进来，久病在床的他，连声音都变得低哑。“皇上，两位将军日夜守在这里，早已体力不支，所以臣妾已经让他们回去了”皇后向他解释着，他却又咳起来了，淑妃拂了拂他的背，让他顺顺气说：“皇上，你没事吧，皇上”“回去了那若是他们又回来找朕，没有了两位将军在此坐镇，那企不是”皇后知道他的担忧，即刻接上他的话说：“不会的，丞相已经想出了方法，现在立政殿里都贴满了两位将军的画像，那些孤魂野鬼不会敢来的，丁香快把画拿来”。丁香把秦琼和尉迟恭的画像拿到他面前，皇上看了看画像，人也安心了些，但又不太放心问：“这有用吗”无忧即刻说：“怎么会没用，两位将军的画像如此英武，一定能镇到他们，而且现在已经贴满了整个立政殿，不会有事的”皇上点点头，挥了挥手让人把画像拿下去，随即，巧青便已经让宫女准备好了膳食，并呈上“皇上，娘娘这是燕菜粥”皇后端起金碗，给他吹了吹“睡了这么久，你一定饿了”。 皇上只是吃了几小口便不想再吃了，便把碗推开“怎么不吃了吗”他摇摇头说：“这几个月来，几位爱妃辛苦了”贵妃和淑妃齐声答道：“只愿皇上龙体安康，臣妾不觉辛苦”。既为一国之君，他醒来后便关心起了国事，问：“皇后，突利派使来我大唐求助的事现在如何了”皇后抬起头，睁大着眼睛看着他：“你都知道”他笑了笑说：“你每日在朕耳旁念叨着朝堂上的事，朕怎会不知”皇后把碗放下，并让宫女把碗拿下去后说：“这件事还没有处理好，臣妾一个女人家，怎知该怎么做”世民握住她的手对她说：“朕知道辛苦你了，来人”站在外头的安公公听到皇上叫唤便进ru殿内“传朕旨意，让魏征，长孙无忌，柴绍，太史，房玄龄，杜如晦等人明日清早到两仪殿”“是”。一醒来便处理国事，韦贵妃担心他的身体便说：“皇上龙体尚未康复，还是不要太cao心了”淑妃也说：“是啊皇上保重龙体要紧”他又咳嗽了两声说：“朕不要紧，国家大事才最重要，再说皇后身怀有孕，朕如何忍心让她如此cao劳”，“臣妾不累”“还说不累，看看你眼下的乌青，怎么会不累”。 、病危 第二日清晨，皇后陪伴皇上早早地便下了朝，并到两仪殿去“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平身”“谢皇上”。一入殿他便至奔主题“至于突利求助一事，爱卿们有何见解”柴绍站了出来说：“皇上，大唐天下初定，多敌不如多友，臣建议出兵帮助他们，如此一来今后他们也不会轻易侵犯我们大唐”魏征同意他的观点也说：“臣觉得柴大人说的有理，不如皇上选派能人前去相助”。皇上也点了点头说：“爱卿言之有理”此时长孙无忌又提出问题：“皇上，山西灾情已经缓解，但因去年久雨，现今关内又是旱灾又是蝗灾，虽已派遣兵将开仓赈粮，但百姓似乎心有怨言”。他坐在上面，看了看皇后后说：“此事朕也听皇后提了，民心不可失啊该要好好处理”当他还在思考时，房玄龄站了出来说：“皇上，自从去年冬天以来，我国雪灾，旱灾蝗灾连连不断，宫里也发生了不少事情，现今天牢里还关押着许多当时闯宫的兵将，臣想，与其把他们关在牢里，不如大赦天下，让他们重新为朝廷效力，再者一来安抚百姓，二来也可向上苍表示我大唐国君心怀仁德，不好杀戮”。魏征即刻谏言：“皇上，不可如此，若是犯了弥天大罪，罪当处死而又大赦而出，让那些受害的百姓怎甘心”大家觉得他们双方说的都有理，都在讨论，最后皇上自己做出了决定，对他们说：“杜如晦，朕如今命你为带兵援助突利平定突厥进犯”“是，臣遵旨”，“另外，凡未处死刑，刑期为十年以下，或年纪五十以上的犯人特赦出狱”“是，臣等遵旨”。不过刚刚醒来却一直处理国事，他也受不了了，咳了几声，皇后即刻给他端上一杯茶，众人齐说：“皇上请保重龙体”杜如晦又问：“皇上，依常例，突利使者应亲自面圣，不知皇上是否见他”“让他明日到紫宸殿见驾”“是”。 第二日，皇后陪伴皇上一起见过突利使者后，便直接回去立政殿，虽然人已经醒了，但是病情还是如此没有好转，皇后搀扶着皇上一步步地走，说：“世民，你这两天一定很累吧，身体不好，还有处理这么多事”“这是朕的责任，而且朕不过是处理了两件政事而已，相比之下你企不更累”忽然，起风了，让他们都快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世民问：“怎么这么大风”无忧解释道：“钦天监说这两日会起风，恐怕今晚会更严重，臣妾已经让宫里都做好准备了。“哈气”冷风袭来，让无忧感到稍冷打了个喷嚏，世民说：“这太大风，我们快回去吧”走到宫门口，却发现宫里粘贴的将军画像很多都被吹落了，而宫人们都再重新再把画像粘上，不免手忙脚乱。 深夜时分，皇后劳累过度，已在休息，阴德妃和燕贤妃便坐在椅子上，也渐渐睡着了，最近几日大风袭来，让皇上心中又产生了阴影，又做噩梦了，他又再梦见自己被建成和元吉追杀，他们穷追不舍，而自己却又无法走出这个黑暗的地方，不见天日“不要，不要，走开”他喊了出来却醒不过来，皇后及德妃贤妃已被惊醒，她们赶至床前，叫唤着：“皇上，你醒醒，皇上”并且抓着他的手，摇晃着他“皇上”忽然他坐了起来，挣开眼睛，却双目无神，皇后坐在他面前，小声喊着：“皇上，皇上”他的目光渐渐转移到皇后身上，她又说：“是我，臣妾是无忧”他一把便抱着皇后，闭上眼睛，就像找到了一个避风港诉说着：“他们又来找朕报仇了，他们不会罢休的”“不，不是的，梦都是假的，他们没有来过，我们会一直守在这里，没事的”。他渐渐睁开眼睛，却出现了幻觉，他用手指着前方，惊慌说：“是他们，他们来找朕报仇了”大家齐齐望向他指的地方，但什么都没有“无忧，快，快离开，他们会对我们不测”他拉着无忧想要下床，但无忧却紧紧抓着他，让他坐在床上说：“世民、世民，你眼花了而已，这里什么都没有，世民，你看清一点”“是啊皇上，臣妾也什么都没看到，你一定是眼花了”可他听不进皇后与德妃的话，只看见建成与元吉的鬼魂向他飘来，一直说：“不，他们过来了，是大哥，还有元吉，我们快走”他的话里，眼睛里充满了恐惧，是她从未见过的慌乱，她紧紧抓住世民的手臂，又往后看可看，还是什么都没有，又对他说：“世民，他们不在这，你相信我”。但世民还是直直地摇头说：“不，他们就在这里，他们是来向我索命的，我们快走、快走”连声音都在颤抖。看着眼前的夫君，曾是君临天下、平定中原、雄霸四方的他，如今的眼里只剩下无助、恐惧，无忧的眼泪也无声的落了下来，为了安抚他，皇后一时口快，竟漏了口风，她说：“世民，大哥没有死，你怎么会看得见他的鬼魂，那只是幻觉而已，是幻觉，他没死”，德妃和贤妃听到这样的话也惊呆了，更别说皇上，他眼光呆滞地看着皇后问：“大哥没死，他不在这”“嗯，都是幻觉，活生生的人不会有鬼魂的，是不是你先闭上眼睛，再睁开一定不会再有幻觉的”她拥抱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惊吓过度，再加上久病缠身，闭上眼后的世民便晕过去了。皇后说：“现在我们一起睁开眼睛，他们一定不在这里的，是不是，什么都没有对吗”见皇上久不作声，皇后把他推离自己身前，问：“世民，你怎么不说话”却发现皇上已经昏迷“世民，世民”“皇上，皇上”无论这么叫唤，他都没有睁眼，急喊：“来人，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怎样，皇上如今怎样”满屋的太医为皇上把过脉后，却觉得情况不乐观，赵太医和李太医先后讨论过病情之后便回禀皇后：“娘娘，皇上病情反复，虽原来已经有些好转，但是又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如今气血堵住心脉不能运转，恐怕、恐怕时日无多了”听到太医这么说，德妃和贤妃奔向皇上病榻，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混账这是什么话，皇上洪福齐天，一定会没事的，你们不都是大唐最好的大夫吗怎么连个小病都治不好”皇后已经发怒，他们只好说：“娘娘，皇上如今病情比过去更为严重，恐怕之前所开的药药效恐怕不够”，他从要箱中拿出一个小瓶子，让皇上服用后说：“这是微臣和李太医连月来研制的药丸，能暂时稳住皇上病情，臣等如今就去另写药方，希望能有助于皇上康复”“还不快去”。太医们急急忙忙走出内室去给皇上煎药，而贤妃跪在地上乞求：“老天爷，只要你能要皇上好起来，臣妾愿意折寿十年，求您让皇上好起来吧”她连连磕了好几个头，无忧走到她身边，把她扶起说：“玲儿，快起来，现在照顾皇上才是最重要的，再哭也没有用”她点点头，一起走到皇上病榻前。 立政殿里，皇后独自坐在房里，看着手中的小葫芦，神情哀伤，一滴滴的眼泪掉落在葫芦上，她转头望着静躺在床上的世民，眼泪愈发汹涌出来。“母后，母后”承乾带着弟弟meimei们来到立政殿，听到他们的声音，皇后即刻把葫芦藏在衣袖里并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装作无事问：“你们怎么来了”“母后，儿臣听说父皇身体不好，所以就和二弟、四弟过来，想要看看父皇”。长乐、豫章、文成都围绕在世民床边和他说话，希望父皇能听到，能早日醒来，无忧走到他们身边说：“你们父皇会听到你们说话的，如果你们真想父皇开心就好好念书，不要让你们父皇为你们担心”在旁默不作声的文成走到无忧面前，拉了拉她的衣服问：“母后，父皇是在睡觉吗父皇是不是很累，所以听不到我们在叫他”无忧蹲下身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说：“是的，父皇累了，所以才听不到你们在叫他”文成小小年纪，自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还真的以为父皇只是在睡觉。 孩子们还在里面，丁香进内通报：“娘娘，淑妃娘娘和德妃娘娘来了”“让她们进来”“是”。文成又说：“母后，我们不要吵父皇睡觉了，哥哥jiejie，我们出去吧”文成拉了拉无忧的衣袖，使小葫芦掉了出来，瓶中的药水也撒了一半，洒落在地上的药水迅速起了白沫，孩子们都惊呆了，无忧迅速捡起葫芦，并塞好瓶口。此时，淑妃与德妃正好走了进来，看见地上的白沫，泰儿和宽儿即刻走到白沫前面，挡住她们的视线，杨淑妃问：“宽儿、泰儿，你们身后的是什么”大家都没有回答她，承乾即刻上前一步，带领弟妹向她们请安“见过淑妃娘娘，德妃娘娘”，“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她们俩看着皇后手中的小葫芦，又想到刚才在瞬间看到的白沫，心中都产生了疑惑。德妃问：“皇后娘娘，不知今日皇上可有好转”她们走向皇上，趁机也看看刚才地上是什么东西，但那些白沫已经化回水状。皇后说：“meimei，你们先进去看看皇上，本宫让孩子们先回去”“是”。她蹲下身子对孩子说：“承乾，你和弟弟meimei们先回去，还有，方才那些只是一些普通药水而已，知道吗”“是，儿臣告退”“海棠”听到皇后的叫唤海棠走了进来，她说：“把这里处理一下，小心自己”她看了看地上的水渍，让海棠留心“是”。 、痊愈 自从世民昏迷后就没有再醒过来，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难看，太医们也束手无策，集体跪在了地上称：“娘娘，恐怕皇上此次是回天乏术了”听到这句话，无忧整个人都软了，宫女们扶住她，怕她会受不住打击，淑妃德妃贤妃也都不肯相信太医的话，纷纷落下眼泪，奔至世民的病榻前，叫喊着：“皇上，你醒醒啊皇上”至于韦贵妃，她没有到世民床前哭喊，而是到太医面前，她努力压低自己的声音，哽咽着问：“太医，皇上、皇上还能坚持多久”她的一字一句都停顿着，难以保持着镇定的神情。“回贵妃娘娘，除非是有奇迹，不然多则七日少则五日”皇后闭上了眼睛，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下来。 从那日过后，皇后便日夜守候在皇上身边，就连国事也都全部让丞相等大臣去打理，她伏在床前，手里拿着那个小葫芦瓶，想着：我们辛辛苦苦才保全了自己，才登上这个位子，你曾说过要给天下百姓一个太平，可你怎能撒手而去你真的能看见大哥和元吉的鬼魂吗可是大哥没有死，还是对于兄弟相残你心中还是不安。她对世民说：“世民，你说过会一辈子与我相守，可你怎么可以就这么一直躺着，如果你死了，无忧一定不会苟活，黄泉路上，我们夫妻俩再续前缘”她看着手中的毒药，拔开木塞，想要饮下毒药，当快要触到瓶口时，泰儿和宽儿夺过她手中的瓶子，问：“母后，你这是干什么”“泰儿，宽儿”他们的出现倒是让无忧惊讶。李宽说：“母后，儿臣担心你，所以才”泰儿把葫芦的瓶口塞好并直接问：“母后，这不是普通的药，是毒药对不对”无忧看向世民，眼睛里都是泪水，哽咽道：“你们父皇快要撑不住了，你父皇一个人走在黄泉路上一定会寂寞的，母后去陪陪他”。他们知道母后难过，跪在她身旁安慰着：“母后，父皇会没事的，大哥已经去找舅舅了，舅舅一定会找来高人为父皇治病的”。话刚说出口，承乾便拉着长孙无忌跑进立政殿喊着：“母后，母后，舅舅已经找到能人异士，他们一定能治好父皇的”承乾也跪在无忧身旁，给无忧擦着眼泪问：“母后，你怎么了母后” 长孙无忌走进殿里，见meimei软摊在床前，孩子们也跪在她身旁，他知道自己的meimei现在一定绝望了，他拉起无忧要给她希望，说：“无忧，我已经找到两位高人，是长白山的道士和净土寺的得道高僧，他们会治好皇上的”“有用吗他们又不是神医，只是道士和高僧，怎么能治世民的病”在她的语气中听不到希望，眼睛中看不到曙光，无忌只好抓着无忧的双臂，激励她：“无忧，振作点，皇上一定会好起来的，你都绝望了让孩子们怎么办，还有朝廷怎么办”她望向世民，哽咽着说：“可是，可是世民他没有时间了”“只有一息尚存我们就还有希望”。他望着孩子并让他们出去，孩子们也相信他，点了点头，退出立政殿。长孙无忌说：“无忧，我已动用了大量的人力，但是就是找不到孙思邈神医，只知长白山的道长与他素有交情，但他不能尽快赶到，所以明日清早净土寺的玄奘法师就会入宫，我会安排好一切，今晚你就好好照顾好皇上，别胡思乱想，知道吗”无忧抬起头看着他疑问道：“玄奘”“是，他是长安城里有名的法师，据说能在梦中拜见佛祖与观音菩萨，并且得到灵药。不管传言是不是真的，试试也好”。虽然不知是否有用，但看着哥哥如此坚信，她也点了点头。 第二日清晨，长孙无忌让丞相，中书令，太史，等人都召集起来一起赶至太极宫。“娘娘，玄奘法师已经到了”“快传”各大臣看着玄奘双手合十，一步步走进殿中，心中却有着疑惑。玄奘行礼道：“贫僧参见皇后娘娘，见过各位大人“大师不必多礼”他抬起头看着皇后，眼前的皇后竟是多年来不时到寺里烧香的李夫人，他小呆了一会儿但很快就缓过来了。皇后问：“大师，听说你能治皇上的病，是真的吗”他拿出一个小盒子说：“阿弥陀佛，皇后娘娘，此乃贫僧意外得到的灵药，皇上服用后许有好转”无忧没有半分怀疑直接说：“那快让皇上服下吧”海棠正想领过他手中的盒子却只听一声“慢”大家都看着魏征，不知他为何这么做。魏征说：“皇后娘娘，这药来路不明，也没有经过太医验证，更不知道从何得来，不可轻率便让皇上服用”大家都觉得丞相说的有理，长孙无忌问：“大师，可否说明灵药来历，好让我们安心”“去年贫僧巧遇一位孙神医，交谈过后贫僧觉得此人堪称神人，虽年过半百却面如少年，因缘巧合，他把丹药赠与贫僧，并对贫僧说这是他多年来研究的灵药，有起死回生之效，希望贫僧好生保管”。大家都半信半疑，但皇后却很相信他，对他说：“你随本宫进来”可众臣齐喊：“娘娘请三思”大臣们还是觉得这样做太轻率了，可皇后却坚持着：“皇上病重，已经没有时间了，本宫相信玄奘大师”她和玄奘走进内室，众大臣们只好都站在屏风外等候他们。 看着玄奘把丹药喂给皇上，皇后忐忑不定，问：“玄奘，这真的可以吗”他只是微笑了一下，便把药送入皇上口中，随即又从袖中拿出银针，分别在皇上的心口和手臂上扎了几针后说：“娘娘，丹药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起效，贫僧会在此为皇上诵经祈福”说完他便退到外面念经祈福，各位大臣也都还是站在屏风外留意着皇上的病情。时间一点点地过去，眨眼间已是午时，皇后还是一直看着皇上，渐渐的，皇上的眼皮开始动了。“皇上，皇上”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见眼前的皇后正对着自己笑，此时皇后既是激动又是愉悦，握着他的手说：“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所谓喜极而泣便是如今的她，欢颜的她眼光中闪烁了泪光，却不知该说什么。当皇上正想要说话，却感觉心口有些东西涌了上来，随即口吐鲜血，让她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喊道：“世民，世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里面像是发生了什么，屏风外的大臣问：“娘娘，发生什么事了皇后娘娘”看着地上的鲜血，她喊道：“来人啊快传太医”，在里面服侍的宫女丁香即刻跑出去让人去传太医“快，快去传太医”长孙无忌拉着她问：“里面发生什么事了”“皇上他吐血了”。 她拿出手帕，给他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害怕着、恐慌着，念着：“世民，你不要吓我，世民”皇上看着她的眼泪、已是音细如蚊：“无忧，看来朕又食言了，不能陪你走下去了”她直直地摇头不愿意听世民说这些话，说：“你是一国之君，你怎么可以食言，怎么可以留下无忧一人，你知不知道你病了的这几个月我撑得有多辛苦，多少次我都快要撑不住了，可无忧都没有倒下，你是堂堂男子汉，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就被打垮了，你怎么可以把一切都扔给无忧”她的语气像是怨骂但更多的是不舍，世民抬起手抚摸着她的脸说：“朕也不想，朕也好想和你一起走下去，可如今只愿我们来生再相遇”她的眼泪倾盆而下，划过他的手，是那么的冷，哭喊着：“我不要来生，我不要，不要抛下我，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