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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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中黄沙满天飞，这样恶劣的环境下有一座宫殿巍然矗立。 里面门窗紧闭，光线黯淡，烛火在墙壁上滋溜溜的左右晃动。 几道虚幻的身影飘然聚在一起，中间是一个世界的三维全息投影。 正在听从众人讨论的尘恒突然微微一顿，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个光点坐标浮现。 他的视线穿越时空望向灌江府地界安虹大陆雾山。 在看到那几个正在闯山之人后，即使以他的定力脸上都不由自主的露出几分愕然之色。 怎么敢的！ 紧接着他又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没拿着当回事。 下方几人紧紧望着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你们继续。”尘恒罢了罢手。 雾山弈仙洞府内的弈老与园林中的苏老同样是如此态度。 对于他们而言，这就是一场闹剧，一场结局早已注定的闹剧。 只有雾山隐居中那伙实力中等看不清状况的人才会为之紧张，比如白发老人，当然他也是有着自己算计存在的。 ...... 伏云小居 酷热的炎暑下，羽离还傻傻的站在屋顶观望下方战斗。 他的目光停留在白发老人那道细小如蚂蚁的身影上就没移动过。 闯山进攻的那伙人的强大明显不是来自武道体系道路，对此他看不懂，但表示理解。 老人就不一样了啊！ 羽离的超凡感知清晰的告诉他，这位老人就是走的就是武道体系，但他还是看不懂。 看不懂他为什么能这么强大，看不懂他是如何独自一个人压下这么庞大的黑潮人海。 这种力量表现究竟是如何造成的，羽离自己又该如何修行达到这种程度，这些一切都是未知数，没有方向。 “老福啊老福，你再不快点找到林阁主，我就要忍不住剁掉你了。”羽离嘴里喃喃自语。 在这个信息传递速度极为缓慢的时代，每一份干货，每一份有用的知识都是无价之宝。 特别是他这种没人教导只能靠自己修行的人，尘恒只教了个开头就离开了。 独自修行的这段时间，他心里藏了十万个为什么，没人解答，对武道后面的道路该怎么走充满太多太多的问题与未知。 他需要情报，需要信息！ 天机阁必不可少！ 羽离修炼的功法是一本名为《雾典》的武道典籍。 据尘恒说，这是他家祖上传下来的，他自己曾经也是练的这一本，是一本极为完善的武道典籍，可以一条路走到死的那种。 其中包含了拳法、掌法、剑法、刀法、腿法、根本法、呼吸法、意境图等等，各式各样数之不清的武学，森罗万象应有尽有。 按理说即使尘恒走了，羽离也可以照着典籍独自一个人修行到一定程度。 但事与愿违，尘恒走后没人教导，他的武道就停滞不前了。 书中字语隐晦难懂不说，一大堆他看不懂的专业术语让他跟看天书一样，一头雾水。 尘恒在时羽离可以问他，可以让他给自己解惑，尘恒走后，他就要开始摸瞎了。 甚至因为他的记性无法做到过目不忘，时间久了，一些尘恒曾经教过但用的不多的专业术语他也给忘了，搞得现在不上不下，看个书难受的要死。 武道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修行。 这也是他为什么前阵子会忍不住要下山去找福明春的原因，不然以他那懒惰的性格...... 反正天机阁是尘恒送自己的，白捡的，既然还有一堆麻烦，那就是谁爱要谁要，管我鸟事，睡觉！ 但现在武道停滞不前，羽离就不得不借助天机阁的情报力量为自己搜集信息了。 而想借助天机阁的力量，首先就需要整顿天机阁，不然人家都不听命令。 他回山后细细想来，一度怀疑这都是尘恒算计好的。 只要他想变强就必须去整顿天机阁，而整顿天机阁麻烦事情就少不了。 有了麻烦催促他变强的速度就不能慢下来，而后就尘恒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一切都是那么的明明白白。 一个完整的循环！ 当然，这些都是羽离自己的猜测，具体是不是真的，有没有冤枉他，这就不得而知了。 ...... 在羽离观战白发老人大战小丑心绪不断时，雾山东边吕家地角铭院内也是争吵不休。 “放开我，放开我！我是少族长，我命令你们放开我！你们是要叛族吗！” 庭院内空地处，吕子立被摁在地上不停挣扎的大吼大叫。 旁边数名中年牢牢锁住他的手脚不让离开，后方两位年迈族老忧愁的唉声叹气。 “放开我.....放开我！祥爷爷，祥爷爷你最宠子立了，你就让子立去帮帮太爷爷吧，太爷爷他老了，他不能跟别人战斗太久，你们不肯去帮忙，就让我去吧.....好吗。”吕子立眼中少许泪花，苦苦哀求道。 他们地角铭院所在的位置，看不到山下战斗，但去跟小丑战斗的白发老人正是他们吕家的吕老太爷。 吕老太爷自知自己时日无多了，本想在这两天把吕子立这个族中的宝贝疙瘩送下山，自己默默走过最后一程。 可没曾想吕子立这还没走呢，雾山就遭到袭击，他一时间就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战死！ 战死比默默无闻的死去要对家族更加有意义，雾山这些隐居的大佬里总有人修行‘承负’‘因果’的存在。 他帮了人家的忙，不管人家承不承认，自有天道判断。 想要化解这段因果关系，他死后就只能落实到家族头上，这是一个赤裸裸的阳谋。 即使人性经不起考验，还有天道替他检验。 “子立，太爷爷心意已决，你就让他安心的走完这最后一程吧，不要再去打扰他了，这是太爷爷留给我们最后的指令。”一名白发苍苍的族老徐徐说道。 吕老太爷可不只是吕子立一个人的太爷爷，同样也是他这个将近八十岁老人的太爷爷。 在吕慈祥的记忆里，他七八岁的时候第一次遇见老太爷就他已经有这么老了。 到现在七十年过去，老太爷还是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他们总认为吕老太爷永远是那么坚挺，永远不会离去，永远是吕家那根最粗大且屹立不倒的定海神针。 现在突然跟他们说他要走了，以后家族就要靠他们自己了。 在场这么多人里，谁不心痛？ 可没有办法，老太爷都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与其悄无声息的离开世间，倒不如辉煌的死去，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一个为家族奋斗了五百年老人的最后倔强。 “胡说！”吕子立眼睛鼓鼓反驳道。 “太爷爷身体好着呢，他才不会死呢，他还能活好多年！” 面对他坚定的反驳，在场众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唉声叹气，默不作声。 显然接受不了事实的不止他一个。 不远处站在众人包围圈最外面的吕婉清眼神漂浮不定，左顾右看。 眼神时不时瞟一眼旁边木桌上的酒壶，在众人目光都被吕子立吸引时，她就偷偷喝一口。 众人消停下来，她就赶紧放下，做回乖乖女的姿态，只是做贼心虚，手脚总有点不自觉的微微抖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