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腐魔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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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族生物已经派遣暗杀者追随兰桑克尔,而此时的兰桑克尔,已经在符文森林与巨树森林的交界处,他抚摸着路边,树上,植物的花瓣上的符文,无一例外,只要被触碰到,符文就会散发紫靛色的粒子,这里的树不同于其他地方,长得极其扭曲,树叶密不透风,树干多是灰色,淡蓝色的树枝上悬着几根藤蔓,到处都是冷色调的蘑菇,还有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植物,上面时常飘着萤火虫。暗杀者躲在树干上,拿好了弯刀准备偷袭兰桑克尔,突然一支箭把暗杀者死死地插在树干上,远处,那位射箭技艺精湛的人也在观察着兰桑克尔。 兰桑克尔一路走着,终于看到了城墙,他敲了敲城门,又喊了喊:“有没有人在啊?”实在没有收到回应,他直接硬推开了门,城里全是密密麻麻的小草屋,据说这里居住的是友好的精灵族,每个人都擅长箭艺,在三百年前是平原国的同盟国,但兰桑克尔不理解为何三百年前平原国会用那些话语切断与外界的联系。他在路上走着,不知道已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他看见前方有一个人站立在那里,但……站立的姿势与那扭曲的树干不尽相同,兰桑克尔,刚想打招呼,那人,不,那东西回头了,兰桑克尔怔住了,那人的脸已经完全腐烂,脸上的缺口里还有柳条般的长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能清晰地看到骨架,这样的生物……兰桑克尔紧皱眉头,想要往后撤,但未曾想身后也全是这样的生物,他们一窝蜂地涌向兰桑克尔,兰桑克尔挥出一道剑气,结果其中一个生物脸上那柳条般的寄生物竟然把那道剑气接住并扔回到兰桑克尔的方向,兰桑克尔紧急闪躲,就在兰桑克尔将要被那怪物群淹没时,他看到天空中射来一支箭,突然那支箭分为了两支,又分为四支,又分为八支……满天都是箭,全部射向了怪物群,怪物们用寄生物抵挡,兰桑克尔本以为它们在这一波不知谁发起的攻势下将全部命丧黄泉,没想到他们完全毫发无伤,正要向兰桑克尔扑来,但却又全部倒地了。 “这是催眠箭。” 兰桑克尔看到屋顶上站着一位背着箭袋,身着布衣的弓兵,从他尖尖的耳朵可以看出,他是精灵族,兰桑克尔沉默了,因为那群倒地的怪物,全都清一色背着箭袋,而且都是尖尖的耳朵。 “你们的族群…发生了什么…” “如你所见,我们精灵族玩完了,彻底玩完了,不知道哪个混蛋把牢笼里的翠丝乌喉放出来了,结果你看,这玩意寄生到了每一个人身上,把他们的内脏全**的吃光了,然后还用那恶心的藤蔓缠住他们的大脑控制它们行动。” 兰桑克尔很失望,他的祖国最亲切的同盟成为了这样,另外失望的一点是,书中记载的精灵族是安静,文明,清高的,然而这个人满嘴脏话,还经常小声咒骂些什么,的的确确让兰桑克尔产生了很大的落差感,但毕竟这个人救了他,而且他也想了解精灵族为何会这样。 “您好,我们能换个地方聊吗。” “随你的便,耍剑的黄毛小子。” 兰桑克尔咬了咬牙,因为这样的语气,就算是自己王城里的强盗也不会这样说。 兰桑克尔跟着弓兵走着。 “为什么那可怕的怪物会出现?” “喏,就是那个地方,上千年前,这里封印了一只翠丝乌喉,就是那个像八爪鱼一样的玩意,没想到把这玩意塞在那块破石头里上千年,居然繁殖了好几代,然后两年前有一个家伙吃饱了没事,认为那玩意在里面呆了那么久,或许已经没了本性,改从善了,嘿,你别说,那玩意刚一放出来的时候,老黏人嘞,那家伙也一直把那只翠丝乌喉当伙伴,没想到有一天夜里,大伙想找他出去锻炼箭艺,没想到,躺在床上的只剩下几件衣服和一滩rou泥,翠丝乌喉正在大快朵颐那个可怜人,突然之间,那个翠丝乌喉像放鞭炮一样,从下往上全爆开啦!哈哈哈!结果炸出了密密麻麻几百只幼崽,全部钻进了拜访他的那几个人的耳朵里,至于后面整座城怎么变成这样的,你能猜出来,那过程很恶心,我都受不了,就不说了。” “那你怎么会?” “我?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弓兵狂笑不止,但随即开始抽噎,“我啊……刚打猎回来,看到了教父,教父的半张脸已经毁容了…他递给我两个东西,一个就是我弓上的这块宝石,它是世代相传的神器,你知道吗,是天帝的竖琴上掉下来的,它能够让箭矢以几何倍增长,你也看到了它的威力。教父说:‘这块宝石是为了你能活下去。但这个东西,你定要保管好,因为他能让我们所有人活下去。’喏,就是这块破铁。”弓兵指着包里的行囊。弓兵突然看到了兰桑克尔左臂上的剑刃,说:“所以这东西该给你是吧,真搞不懂这有什么用。”兰桑克尔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弓兵,弓兵大笑道:“所以你就是个被灭们的丧家犬?哈哈哈哈哈,诶呦真是哈哈哈哈哈!”兰桑克尔彻底被激怒了,咆哮着和弓兵扭打在一起,弓兵不敌兰桑克尔,说道:“不就说你两句吗,有必要这样吗!?你不是会用那块破铁吗?那块破铁不是能救我们吗!?那你倒是去打死那帮怪物啊!去啊!?”等到双方都平息下来,决定一致反击翠丝乌喉。 “听好了,翠丝乌喉的弱点在于一根红色的藤蔓,那相当于它的心脏,把它砍下来,那玩意就消失了,并且被寄生者也会恢复正常,但千万记住别砍到被寄生者,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们潜伏到城门上,透过门缝,看到街上空无一人,兰桑克尔翻过了城墙,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远处的弓兵已经架好了弓准备着攻击,他们的策略是这样的,兰桑克尔吸引所有被寄生者追逐他,然后让弓兵射箭,再由兰桑克尔用粒子控制每一支箭的轨迹,使其精确地射向被寄生者们。兰桑克尔感受到迎面吹来的冷风,但又感到哪里有异样,脚下的落叶没有随风而去,反而逆风飞起,于是兰桑克尔立即趴在地上,果然,几道藤蔓攻了过来,兰桑克尔向上挥舞一刀,藤蔓被斩落了,在地上不断地抽搐,兰桑克尔开始狂奔,但不是无意识的,他时常注意是否所有被寄生者都在追逐以及这里是否在弓兵的视野内,兰桑克尔奔跑到一半,停下了,将剑插入土壤,在一刹那感受到了方圆八百米的生物波动,所有被寄生者都在这里了!“放箭!”顿时天上出现一片剑海,兰桑克尔伺机控制住了脚下的落叶,让落叶作为跟踪器,带着弓箭,如追踪导弹般,射入了每一位受害者的红色藤蔓,那些被寄生的精灵族嘴中吐出了一口黑烟,倒下了,“这样的话,他们应该过一个小时就正常了。”弓兵笑着,走向兰桑克尔,兰桑克尔没有注意到,地表下正有一股不怀好意的生物波动,突然,一根地刺冲出了地表,兰桑克尔怔住了,那根地刺…从下至上,把那位弓兵…贯穿了,那把弓掉落在了地上,镶嵌在上面的宝石也掉落了下来,兰桑克尔来不及哭泣,四块碎片已经融合,兰桑克尔眼中闪过一道杀意,因为这是他所最不能容忍的行为——同伴被杀害,顿时,一股红配黑色的力量从兰桑克尔身体中喷涌而出,剑上的纹路露出了猩红色,兰桑克尔的意识已经模糊,只感觉到自己不断在怒吼,斩击着,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烈日,是会杀人的……”。
当兰桑克尔醒来时,他看到了那个怪物,似乎是翠丝乌喉的放大版,他是怎样残忍地杀死它的,兰桑克尔不记得了,只感觉身上全是血迹——没有一处是他自己流的血。他走向那根地刺,弓兵的眼中已经没有光了,兰桑克尔发现,那把弓还在,只是宝石不见了,突然,远处一个精灵族说“请问这位剑客,可是平原国的使者?”“啊,是的。”“纵然吾等被魔物所驱,但仍然能看到你,与…那位战士英勇的战斗。过来,有些事情要和你说。”兰桑克尔被带进草屋,精灵说:“那位弓兵,没有姓名,因为他被诅咒了,注定会毁灭王城的诅咒,于是他从小就没有和其他孩子一起长大,所以他才不知道文明言行,但他每天坚持在暗处学习其他孩子怎样射箭,如何获得食物等。就这样过了十年,那件事情发生了,我们所有人都陷入了魔物的cao纵,我就是那位教父,当时它之所以没有被寄生,是因为他早就被驱逐出境,而我和他能碰上只是因为看到我们的城墙里火光四起,他想要来救火而已,况且也没有其他靠谱的人能代替他了,只能把圣物托付给他。”“教父,我想,你们应当放下偏见了,你说他没有资本保管圣物,但他确确实实将那块宝石爱惜得超过了自己的生命,并且完好无损的把剑刃交给了我,你说他不靠谱,别忘记,没有他你们到现在还是行尸走rou,你说他是被诅咒的人,我想,这诅咒本身不就是你们给他追加的借口吗?人们都说精灵族彬彬有礼,颇有高尚品德,然而现在我看来,你们还不如那个满嘴脏话的弓兵!”兰桑克尔激动地站起来,精灵教父低声念叨着,走了出去,兰桑克尔本以为他是要去向世人阐述弓兵的贡献,让他们一改偏见,未曾想,竟是这样的一幅场景,那只巨大的怪物前,有很多精灵族,包括教父在立安魂香,然而那壮烈牺牲的工兵前,却无一人驻足,兰桑克尔彻底无法容忍,走出了精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