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送交县衙
冯夫人一声呼喝，冯府正厅当即闻声而至两名府中的魁梧下人。 “夫人……”下人冲冯夫人拱手一抱腕，全凭冯夫人一声吩咐，他二人好办事。 “将这大胆吴妈给我拖下去，好生地敲打番。” “是！” 冯夫人的吩咐刚一出口，吴妈吓得全身打抖，不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更是连连呼喝着委屈：“夫人饶命，饶命啊，这红玉坠真是我见小姐不小心遗落，从地上拾来的。” “吴妈，你竟还敢胡言乱语！”冯如萱此时又一轻启口，不禁声色俱厉地喝斥起扯谎的吴妈来：“我早上穿衣打扮时分明戴的乃是翠玉坠。怎到你这，就说我戴是这块红玉坠了，难道我早上起来时起猛了，糊涂了不成，竟连翠玉和红玉都分不出了！再者说你可知道这红玉坠对我乃是何等重要之物，我岂会将它轻易取来佩戴在身上。娟儿！”冯如萱点到娟儿时，不禁再向娟儿再递记眼色过去。 “吴妈许是你才来府里三载，还不知此事，这红玉坠乃是咱们小姐在抓周时抓中的宝贝，当时给小姐算命的那位道长也是说过的，这红玉坠乃是辟邪至宝，叮嘱小姐要小姐好生收着，切莫佩戴于身，生怕小姐丢了这红玉坠而惹来祸患，你可知小姐视着红玉坠如视珍宝，又岂会轻易佩戴于身，且又不小心遗落，除非是吴妈你动了不该有的念想，欲将这红玉坠据为己有！” “夫人，小姐，老身不敢，老身并未打这红玉坠的主意，这坠子真是小姐与老身讲话时，不小心遗落，被老身拾来的！”吴妈此时才知自己一时贪念竟惹来多大的祸患。 “还敢胡说！那你说，为何早不告我，晚不告我？偏等我娘亲问起，才告予我不小心遗失了坠子。”冯如萱揪住话柄，必要打吴妈个原形毕露：“且这红玉坠我可是好生生地收在首饰匣里的，又岂会轻易遗落，又岂会不巧被你拾到。” “是啊，夫人，小姐早上穿衣打扮时，分明戴得乃是翠玉坠子。”冯如萱死咬住吴妈不放，再加娟儿在一旁一声声地附和，且娟儿亦提起当年算命道长的叮咛，冯夫人自是对自己的女儿与娟儿的话深信不疑。且冯夫人记得早前她见女儿时，女儿确实腰间佩戴的乃是一块上好的翠玉坠饰。 “你们两个将这吴妈拖去狠狠敲打一番，再撵出咱们冯府。我冯家可用不起这般手脚不干净的下人，竟将主意打到自家小姐身上。可真是目中无人了。且还盯上了小姐抓周时的辟邪之物，亏得夫人我看好你，见你在府里忙碌三载，没有功劳亦有苦劳，还想要提拔你！”冯夫人听闻吴妈手脚不干净，竟偷自家女儿的东西，当即冷脸一板，打算将吴妈棒打一顿扫地出门。 “娘，不能就这样撵她出府，便宜她了。我的翠玉坠子被她偷了，得叫她交出来才行！那翠玉坠子可是爹在女儿十五岁生辰时买予女儿的。”冯如萱不依不饶道，岂肯轻易放过吴妈，若没有吴妈上一世在林王氏耳边吹邪风，娟儿也不会落得惨死的下场。 “好，好，如萱乖，不气，不气啊！娘一定要她把翠玉坠给交出来。来啊！将吴妈拖下去，打到她肯交出小姐的翠玉坠为止！” 听闻冯夫人此般吩咐，吴妈吓的脸色惨白。“夫人，老身真没偷小姐的翠玉坠啊！这红玉坠真是老身捡来的，夫人饶命啊！”吴妈吓得一个劲地喊饶命。 而静立厅中的两名冯府下人一听闻吴妈竟胆大到偷自家小姐的东西，一时间也气得不轻，他二人今日可都是享了冯如萱赏赐的糕点，香茶的，自是心里偏袒冯如萱多些。两名下人气愤之余狠狠地扯住吴妈的胳膊，宛似拎小鸡般将吴妈从地上扯起，下人打算将吴妈拖出去，狠狠的打，势必要从吴妈嘴里挖出自家小姐的翠玉坠的下落。 “慢！”似是窥探到府里下人的心思般，冯如萱竟好心启口喊了声慢。 “小姐，饶命啊！老身真是，当时老身捡到小姐的坠子确实动了那么丁点的贪念，顾才没将坠子及时交出，还望小姐宽恕，念在老身在府里辛勤三载，没有功劳亦有苦劳的份上，就放过老身吧！”吴妈听闻冯如萱喝住下人，还以为冯如萱心软，想要帮她求情，连忙挣开下人的桎梏，扑倒在冯如萱的裙摆下，抱着冯如萱的莲足，一个劲地哭诉，求原谅。 而冯如萱呢，确似是个心软之人，听闻吴妈这般真诚求宽恕：“娘，不如这样好了，就别把她拖下去打了，她年事都这么大了，恐怕禁不住打，万一打死了，女儿明日成亲可怎办，再染上晦气！” 冯如萱前面所言，倒是挺顺耳，可后面越说味道越不对。 “不如，就把她送去县衙好了，交由县老爷发落，相信凭县老爷与爹的交情定会将这大胆下人盗走的翠玉坠的去向，替女儿问个水落石出！” “如此甚好。”冯如萱的谏言，甚得冯夫人心意。 一听‘送去县衙’四字，吴妈整个人吓得瘫软成了烂泥。任两名下人提她，都提不起来，送去县衙这不等于要她的命吗？她并未偷冯如萱的翠玉坠，县老爷要她交出坠子，她若交不出，必会被屈打成招！ “夫人，小姐，饶命啊！老身真没偷小姐的坠子，真的没有啊！” “行了，吴妈你就别狡辩了，要解释去县衙与县老爷面前慢慢解释去，刚刚你不是才招过，我与我娘听得明镜似的，你有幸拾到我的坠子，那是你的福气，可你不该动那么一丁点的贪念。”冯如萱掬起冷笑道：“就算是那么一丁点也是贪念！今日若不对你小惩大诫，日后，我冯府的下人皆有样学样，将你视作榜样，只怕届时我冯府便永无宁日可过。娘，您说女儿说得可对啊？！” “对，对！”冯夫人连声应道：“来啊，将吴妈送交县衙！”一幕清理门户的闹剧就此落下。 待到董天赐随冯老爷来厅中用饭，哪知刚刚这里竟曾发生过如此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