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压箱底
关布对于花这种钱没有什么概念,他也只是遵照着猥琐老头的话行事,他知道这钱在他手上是留不住的,猥琐老头特意吩咐要将所有的钱都拿来买礼物。不过关布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他认为与其将钱都给了那老学究,不如再转送一人,这样既交到了朋友,又可以将礼物转达,最主要的是还能给猥琐老头一个交代。 关布的如意算盘虽然打的好,但是却难倒了房小满,他穷了一辈子,手上突然多出来这么多贵重的东西,冷汗一个劲的流,甚至连走路都成了问题。 关布看到房小满的样子,突然联想起自己刚当质子的时候的样子,见到贵重的东西,好吃的东西,甚至连动都不敢,心里自嘲了一下,便叫来留守在外面的福生,让福生捧着那些礼物。 礼物转交给福生后,房小满才松了口气,慢慢的缓过神来道:“我一生视金钱为粪土,没想到今天却被粪土压了身,惭愧,惭愧!” 关布听后默不作声的摇了摇头,此时房小满突然意识到什么,紧忙上前行礼对关布说道:“公……公子,还没请教您尊姓大名呢!将来我若是飞黄腾达,定要感谢公子的。” 关布回头想了想说道:“我啊!不值一提,你就叫我……关布吧!” 关布并不想把自是赵荀的身份告诉房小满,毕竟这里的学子都把赵荀当成了仇人,若是他直接告诉那房小满,说不准他会和自己直接翻脸,隐藏身份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房小满见关布气度非凡,并不会因为自己身份低贱而看低自己,心中暗下决心,势要成为和他一样的人,于是握紧了关布赠予的笔,深吸了一口气道:“好,关公子,我房子建对天起誓,将来我定要飞黄腾达以报今日公子之恩情,如若有半句虚假,定然天打五雷……” 关布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赶忙捂住了房小满的嘴,生怕他发起没完没了的毒誓,凑到他耳边说道:“得得……办点正事吧,赶紧带路,去老学究那儿!” 房小满被关布掳出了门,三个人便朝着老学究的住处走去,路上房小满的嘴不停的在说,什么天文地理,人情世故,上到天子政策,下到民生百态,通通数落了一遍。起初说的还算有些道理,直至后来越听越像是泼妇骂街,总之一切不顺遂他的事,都不成立、不存在、不该有,十分的偏激与固执。 平日里的房小满并不是这样一个人,在大多数人眼中就是个勤奋好学之人,没有什么存在感,或许是没遇到过能一直听他唠叨的人,所以才把那些偏执与固执深藏在心中,如今逮到了话匣子,便肆意开来,这一路上关布的耳朵里长了毛,房小满的嘴上起了泡。 在房小满说到尽兴之时,他甚至还把珍藏多年的春宫图也分享给了关布和福生看。 福生见到那些桃色画卷涨红了脸,躲到了关布的身后,远远的跟着他走,难堪的表情都写在了脸上,关布倒是一脸淡定,仿佛在欣赏什么佳作一般,一边指点江山一边嘲讽房小满道:“你这个家伙,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没想到居然藏了这么一手,这些图竟然天天带在身上,简直是败坏学风,有辱斯文啊!”
房小满见关布一脸猥琐的样子戏谑道:“关公子,这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我都是及冠之年,正是娶妻生子的好年华,这图中所画之物,如若不熟识,将来岂不让家妻笑话,再者这画工精巧细致,定是哪位高人所制,我是看中这画工,怎么能算有辱斯文啊,正所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关布见那房小满满嘴诗情画意,两个人对视了一下,有些心照不宣,纷纷露出猥琐的样子,就在关布和房小满欣赏的起劲之时,三人的面前突然蹿出一匹高头大马,拦住了去路。 关布仔细一瞧,那马上还坐着位女子,只见她手持马鞭,脚踩莲花靴,身穿一身轻便的淡蓝色纱衣,面容冷艳,正怒视着面前的几人。 福生见那小姐来者不善,闪身便挡在了关布面前,对其说道:“来者何人,为何拦住我家公子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