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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白安在心里念叨着活该。

    两人一路走回长福楼,进了长福楼的里面,沈白安逛了一圈跟祁渊说。“这应当不是客房吧。”

    祁渊听闻笑了一下声说。“长福楼虽不是客房,但它与我的松柏楼是最近的,昨日我听你身边的那几个人说,你发起病来一般人压制不住,很难控制。在这我的内力是最深的,虽不及你,但也能抵挡一二,所以你住在这儿是最方便的。”

    “既然王爷这么说了,那就多谢端王爷了。”沈白安嘴角勾起淡笑,神情变得跟刚才一样勾人魂魄。

    祁渊看入了迷。“咳,咳,客气,这时辰也不早了,你歇着吧我先回去了。”想起刚才的情况,祁渊不禁有些慌乱,逃也似的的离开了。

    沈白安看着他逃跑的背影轻笑出了声,可不知想起了什么,又连着叹了两声气。走近卧房,看见桌子上摆放这的糕点,都是清淡不甜腻,最实适合夜晚肚子饿了垫一垫。就连茶水都换成了清淡的花茶,味道甚是清香一点都不浓郁甚是好闻,靠近床榻的窗子边上摆放着一盆月季花,看着花苞应是刚开没多久,床榻的梁上也挂了很多装满草药的香囊。

    就连旁边浴房里摆着的木桶,都装满了热水。沈白安看着这一切,走回到窗边的月季花边上,抬手轻抚着花瓣轻声说道。“这么漂亮的花,真是可惜了。”手指一用力直接掰断了最好看的那一朵月季花。

    “来人。”沈白安向外面喊道。

    守在门外的黄鹂鸟听见声音,马上走了进来。“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把这个送给你们家王爷。”沈白安晃了晃手里掰断的月季花。

    “啊?”黄鹂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啊什么啊,还不快点送过去。”

    “是。”黄鹂接过月季花走了出去。

    看着黄鹂出去,沈白安转身回了浴房,脱了衣裳把整个人沉在浴桶里,任由温热的水,一点一点的覆盖自己的头顶。

    这边祁渊也回到了自己的卧房,想着这一夜发生的一幕幕,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整个人跟失了魂一样,靠在门板上想着那张勾了他神魂的脸蛋。

    越想身体上的火越大,只能让人给浴桶里面倒满凉水,自己沉在里面。感受着冰凉的水渗透自己的肌肤,直接刺到自己的骨髓上,好以此来平息身体上的那团火。

    门外传来一阵叩叩的敲门声,打断了祁渊的思考。祁渊听见声音马上从水里出来,拽过衣裳穿好走了出去。

    “怎么这个时辰来敲我的门?我不是让你去伺候白安吗?是她出什么事了?”祁渊看到来人是黄鹂,以为是白安出了什么事儿,这就要急忙的去她那边。

    黄鹂知道祁渊是误会了,慌乱的摆了摆手说。“不是的王爷,白小姐没有任何事,只是她让我把这朵花送过来给你。”

    祁渊低头看着这'朵被折断的月季花,明白过来沈白安的意思。

    可祁渊看着这朵花,一没失望,二没生气,三也没有什么挫败感。而是接过来笑了笑,对着黄鹂说。“明天让人再弄一盆最好的月季花送过去。”

    黄鹂依旧不解,这两人是打什么哑谜?但作为奴婢,也没有资格管主人家的事,只能低头应。“是。”

    黄鹂退了出去找了祥叔,跟祥叔说了,自家王爷让明天给白小姐的屋里,换一盆新的月季花,之后又回到沈白安的卧房去服侍。

    黄鹂进来并没有在浴桶里看到沈白安,以为她是沐浴完了出去了,可是衣架上还挂着她要换洗的衣裳。黄鹂有些奇怪的走近,之后就看到沈白安整个人沉在浴桶里,吓了一大跳。“哎呀,小姐,小姐您这是干什么呢?快出来呀,您怎么了?是又身体不太舒服吗?”

    马上伸手给沉在浴桶里的人捞了出来。“小姐,你怎么在这里面沉着呀,万一出什么事儿呢?”黄鹂的语气有些急切。

    “你慌什么?我没什么事。”沈白安语气平缓。

    “您吓死我了。”黄鹂还是有些后怕。

    “怎么,怕我死了给我陪葬啊。放心,我就是真出什么事儿也用不着你来陪葬。”沈白安语气带着调戏。

    “没,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黄鹂的语气有些急切,怕自己说了什么话,惹的沈白安不高兴,之后被王爷责罚。

    “你不至于这么怕,我没有不高兴,刚才也只是逗你的。”沈白安安慰的说。

    “行了,我累了也要休息了,你也不用在这伺候了,现在回去歇着吧!”

    “那我伺候您更衣。”

    “不用,明天早上我不叫你,你也不用进来。”沈白安语气强硬,不容拒绝。

    “明白,奴婢这就下去。”

    黄鹂出去之后,沈白安依旧在水里坐着,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有些不高兴。一直到水都凉了,沈白安才出来换了衣裳,躺在床榻上睡着了。

    第二日,沈白安一直睡到了辰时,才渐渐转醒。醒来之后看着陌生的屋子,神经下意识的警惕起来,身体也做好了攻击的准备,等她回过来神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哪,马上收起了戒备。

    起身换了身衣裳,推门走了出去,阳光直直的洒在沈白安的身上,有些刺眼下意识的抬手挡了一下,等适应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你。”沈白安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有些愣住了。“你这是从哪冒出来的?就是在我门口按了眼线,也不能这么快就出现在我面前吧。”

    “你这脑袋都想什么呢?我只是凑巧想过来看看你醒了没。”祁渊笑了一声,就想伸头去揉她的脑袋。

    沈白安伸手挡了一下。“端王你我也算得上是朋友,但你这种行为有些过于亲密了,不太合适。”

    “好,你不愿意我就不碰。”祁渊有些无奈的说。

    “你该吃早膳了,我给你准备了好些东西,结果你一觉睡到了这个时辰。”祁渊带着宠溺的说。

    “这段时间各种各样的事,给我弄得有些累,以前我不会睡到这个时辰。”沈白安不知为什么,就想解释自己并不是这么的懒惰。

    “你要是喜欢,睡到什么时辰都没有关系,没人会说你的,也没人敢说你。”祁渊宠溺的笑出了声。

    沈白安在刚说出口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我饿了,不是准备了早膳吗。”

    “那麻烦白小姐移步松柏楼。”

    “为什么要去那儿?不能在这吃。”

    “不是你吩咐,没有你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去卧房,这也就自然没发把膳食摆在你的外间,若摆在前厅一会就凉了,也就只能摆在我那了。”祁渊丝毫没讲自己的私心。

    “那走吧!”沈白安也只能应道。

    两人吃完了早膳,祁渊就对黄鹂说。“昨天让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禀王爷,东西祥叔早已备好,等您的吩咐了。”

    “好,拿上来吧!”

    沈白安以为他又要弄什么东西,你就没有理他。

    “王爷万福,小姐安康。”祥叔让人摆了个大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沈白安看着杵在眼前的盒子。“端王,这是干什么?”

    “礼物。”祁渊言语简单的回答,之后起身亲自把那个盒子打开。

    只见木盒从中间向左右拉开,被禁锢在里面的枝杈马上马上弹了出来,竟然是一颗月季花。插在一个通身白色,无一丝杂质的羊脂玉花瓶里面。祁渊给它亲手拿了出来。

    “你这什么意思啊?弄了这月季花过来。”沈白安看着他送了一颗完整的月季花,想起昨天自己掰断的那只。也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但自己依旧想装傻充愣的糊弄过去。

    “你明白的,这就是我的回话,我这人有个习惯,就是认准了的事谁说也没有用,所以你我要定了。”

    “大言不惭。”沈白安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