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这难道就是星星之火吗
刚出安检门，便按耐不住地拿出手机拨通家里号码打给老爸。 “嘟～嘟～嘟～”手机接通声。 “喂，谁啊？”电话那头传来浑厚而又略带着苍老的声音。 “喂，老爸，是我。现在可做饭了？”陈世阔按耐住性子道。 “原来是阔啊，饭正准备做呢，你打电话是不是有事啊？”只听电话那头传来老爸陈红军声音。 要不说除了你仇人比你自己还了解你的，就剩下家里人了。 自家崽儿，啥脾性还能不知道。 典型的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 陈红军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小儿子。 最小的儿子在县里上学时，那是没有生活费才打电话的，除了这个，你都找不到人。 上中专那会，二姐向家里抱怨，小弟除了要生活费才打电话，其他时候一个电话都不打。 想想好尴尬啊，好羞耻，那时候倒是没脸没皮的。 现在听见老爸这样问，瞬间就浑身不自在了。 “没事还不能打电话了是吧？！你咋还这样看我，我都多大了，23了。还把我当小孩看。”陈世阔装作不满道。 反正老爸离得远，看不见我，不紧张，不紧张。 “现在天气热，别中暑了，家里忙不忙啊？”陈世阔小心试探道。 “家里最近有没有下雨啊，别像前两年，旱的从家里装水浇地了，今年你就别这么干了，年纪也不小了。以后能收多少就收多少，很多人都不管了，看天吃饭。” “嗨，你不说，我还想和你好好唠唠呢？”陈红军稀罕道。 “啥事啊，这兴致这么高？”陈世阔期待道。 “这两天，也没刮大风，更没下大雨。咱庄里河里和沟里都满了，就差点漫出来了，你说稀奇不稀奇。” 陈红军开心道，“本来想老天爷又作妖，不下雨。想着过两天还要去浇地呢，前两天看地里麦苗都有点发黄。现在可好，省事儿，直接扯个管子抽水，方便多了。” “更稀奇的是就咱村里才有，其它地方都没有，更让人摸不准的除了沟里有水，其他地方都是干的，你说奇不奇怪。我打算吃完饭就去浇地。免得水干了，更费事。” “除了靠近你奶奶家的那条河，水都流干了。其他地方只要是堵着的，都是满满的。” 陈世阔恍然大悟，水往低处流，原来没被改变啊。 也按自点头。 这样也好，太稀奇古怪的，招风头的，也不喜欢，更不习惯。 陈奶奶家是和我们一个家族的，所以按辈分也叫奶奶。 既然从老爸那里得知确凿的证据。 以此类推我做的其他小动作也是能真实反馈现实的啦。 虽然感觉不会出什么差错，但总归不是亲眼所见。 干脆把村中间那条流动的河，弄个类事蓄水池的地方。 再确认下，之前是不是瞎猫碰死耗子了，总之不多方证明，都睡不好觉了。 那蓄水池就弄凹字形状的，这样就不会把水都流干了。 一边听着老爸闲聊，一边控制土地往下挤压，和往两边挤压。 不一会一个依托河沟里尺寸就做好了。 看着这个模型怎么看怎么满意。 长度从村东头到村西头，毕竟这样的长度，可以有效避免被人发现端倪。 毕竟人们对比较熟悉尺寸敏感，其他不经常用到的，就没那么感觉了。 就像看见一栋房子不用米尺量，大部分人都能估算出大概的尺寸。 如果把长度拉长，科学家告诉土星直径有多大，你也不在意，心里没有那个概念。 太大了。 根本现实中用不到啊。 同理，村东头到村西头，长度差不多也有个500~1000米吧，也就没那么显眼了。 宽度就按小河沟靠近河底的宽度，大概有个3米，也不用加宽。越不起眼越好。 蓄水池的深度就按1米吧，太深，总会引人注意的。 温水煮青蛙，每天加深一点点，就不那么突然了。 每天定时给蓄水池补充水源，保证不干，久而久之，人们就改变观念了。 河里有水，河水慢慢的再涨。 这样就没那么突兀了，也就那么大的好奇心了。 哪怕真来个大刀阔斧改造，来个日新月异。 虽然也不会查到自己身上，但这么灵异的事情，可能会引起很多人的好奇，很多人的担忧，在碰上一些迷信，影响老家人的生活，那就百死难赎其罪了。 这样就刚刚好，即能造福家乡人，又不会多事。 闷声发大财。 “老爸不聊了哈，我是吃饭时间给你打电话的，马上时间到了，我饭还没吃呢。”陈世阔得到自己想知道的就直接道。 “我过段时间回趟家，浇水不急这一时，想浇水，等我回来一起。再说，我总感觉以后都不用浇水了，咱村里地下水都往上冒，那还需要你浇水，回头别在淹死了。” “行，那你忙吧。有时间咱爷俩再聊。”陈红军翻了个白眼，干脆道。 陈世阔一边打饭一边琢磨，决定还是晚上再搞，白天还是有点显眼。 毕竟现在家乡都有天眼了。 别回头把地质科学家给招来了，那就大吉大利了。 吃完饭，买了瓶饮料，来到经理办公室递给经理。 向经理请了个三天假，下个礼拜的，反正今天也礼拜四了。 推脱说家里旱了，老爸浇水，碰着了。 回去看看，顺便把地给浇了。 今天打电话才知道的。 公司规定请假要提前一礼拜，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一般都不给批，只能编排正规的理由了。 眨眼到了，下午五点。 给范姐送电池，只听道：“听说你请假，回家了。有什么急事吗？” “还真是没有秘密啊！我这上午刚请的假，这会你就知道了，你听谁说的这事。”陈世阔吐槽道。 “我就是回家看看，家里有事。” “你听说了吗？咱们公司斯卡伊今年竞标失败了，我们又要换公司了。唉，也不知道这工资会不会下降，真是烦。看来要提前准备找工作了。”范姐烦躁地道。 “你听谁说的，这两天忙家里事，没怎么关注公司。不过既然从你口里说出来的消息，那八成假不了。”陈世阔无所谓道。 “对我们这些小喽啰来说，毫无意义，又不可能把我们开掉，我们都是老员工，公司的规章制度和流程他们一窍不通，第一次接手这个项目没有我们，他们可玩不转。” “顶多到时候和他们谈工资待遇的事，加工资可能性不大，但保持现在的福利待遇，还是有很大可能性的。” “如果降工资那就不干了，工作强度那么大，再降工资，谁爱干谁干。反正我不会干了。” “几月换公司，范姐。” “听说是六月份公司办交接手续。” 对陈世阔来说换不换公司，待遇如何，都不怎么在乎。 毕竟下个礼拜回趟家后，可能就要打辞职报告了。 再大风再大雨，也吹不到淋不到。 想想一亩地每年可能利润将近3000块，村里的土地少说也有个1300亩左右吧。 哪怕承包一半也有个650亩，一年少说也能赚到一百九十多万，将近二百万了。 这不比上班舒服多了，这种日子可是以前不敢想的。 不过，现在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 搁在心里就好，犯不上满世界嚷嚷着，要回家乡创业了，承包土地之类的。 到时候空欢喜一场，那就尴尬了。 最起码先回趟家，实地考察清楚了，再说辞职的事。